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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用這句話來形容大龍頭翟讓,絕對再合适不過了。當年他因李密的名氣,而接納他加入瓦崗寨,原是想藉此壯大瓦崗事業,未料竟成引狼入室。最終李密勾結突厥和魔門高手,在荒村中設置陷阱,給了翟讓緻命一擊。曾經叱咤風雲的瓦崗寨大龍頭,就此窮途末路,走到了人生的盡頭。
失去所有東西的仇恨和憤怒,釀成了不顧一切的瘋狂。翟讓終于下定決心,要豁盡自己所有的殘餘力量,和李密拼個魚死網破。然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翟家最後一點骨肉,親侄子翟摩侯竟然貪生怕死,臨陣倒戈,反過來把叔叔翟讓和父親翟弘的計劃向李密告密。
得知消息的李密片刻也不猶豫,立刻先下手強。盡起蒲山公營的jing銳死士,向大龍頭府發動襲擊。翟弘得知事情敗露竟然是因自己的兒子,當場氣得怒發沖冠,不顧一切地沖上去把翟摩侯活生生打死,自己也被兩名突厥高手顔裏回與鐵雄擊殺。翟讓則幹脆引爆了先前千辛萬苦搜羅回來的一批火藥,把自己的大龍頭府給炸了,然後乘機帶領一群依舊忠心于自己的下屬殺出重圍。
激戰之中,翟讓傷勢再度惡化,原還可以活三ri的,現在卻已經活不過三個時辰。在這生命的最後時刻,翟讓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帶着自己那群忠心死士向落雁莊沖過來,希望能夠找到陳勝,然後再當着所有人的面,将瓦崗寨大龍頭的名分傳授給陳勝,最後惡心李密一把。
或許上天也覺得太過虧待翟讓了。故此在這最後時刻,它終于還是大方了一把,竟讓大龍頭如願以償。也因此,它不但讓南陳太子和蒲山公彼此間這一場原便注定必将爆發的大戰前發生,更讓這一戰,變成了将要決定瓦崗軍數十萬人前途未來的:賭局!
彈指刹那,刀光如電!虎嘯寶刀破風咆哮,挾出閘猛虎之威,攜分山裂嶽之勁,當頭疾劈而下。隻此一招,李密立刻就知道南陳太子名下無虛,實力更在翟讓之上。此戰,絕對不容托大!
人是高手,招是強招,刀是寶刀。三大條件集合歸一,李密即使再自負,也不敢貿然以空手應付。他不假思索立刻足尖點地抽身疾退,在間不容發之際堪堪避過這奪命一刀。随手從身邊不知道誰人手上搶來一柄長矛,恰如執筆寫字,在半空中連劃數下,藉此将身氣勢推上最巅峰境界,随即抖出萬重矛影,向陳勝疾攻刺去。氣勢之勁,恰若怒海驚濤,要将膽敢阻擋在自己面前的一切敵人也徹底吞噬。
一刀不中,陳勝立刻變招。以人馭刀,以刀帶人,人刀合一,正反相生,變幻無定。“五嶽法相——泰山十八重”。巨大刀輪陀螺着地揪起死亡旋風,不斷向李密逼殺過去。
毫忽曜炫,刀輪矛雨正面強撼。鋼矛挑刺戳紮,寶刀砍斬剁抹,彼此各展所長,分别狠下殺手。一招一式,盡是奪命之擊!金鐵交鳴銳聲随之連綿不絕,響徹雲霄。方圓十丈範圍内,赫然盡成生命禁區。任何人若膽敢侵入,哪怕僅是遭遇餘波侵襲,亦必将死無葬身之地。
一瞬千擊,彼此攻勢同時到了盡頭。萬重矛影并合歸一,幻化一道流星閃電當胸螺旋急刺。無堅不摧,更無強不破。陳勝則抖擻jing神斷聲大喝,彈指間身形動而靜,化身下決地紀,上決浮雲的擎天一柱,虎嘯寶刀随手腕旋轉,改向下一沉一壓。“五嶽法相——嵩山峻嶺”!
若說鋼矛在李密手上,猶如一條被注入了生命的猛惡毒蟒,那麽陳勝這神來之筆的一刀,就恰好打在毒蟒七寸之上。白駒過隙之際,李密隻覺手中長矛完全失去了控制,徹底偏離原來軌道,改往斜下沉降。“嚓~”輕聲響過,矛頭深深刺入地面青石闆中,矛頭之前恰好半掌之地,被虎嘯寶刀從中刺穿,狠狠釘入地面。再度翻腕一扭!
氣機感應之下,李密竟仿佛聽見了陣陣猛虎咆哮之聲。緊接着,他手中猶如毒蟒也似的鋼矛,驟然發出“喀嚓~”破碎之音,更随之應聲爆散成漫天碎片,徹底毀了。
眉頭一蹙,沉樁站馬穩住陣腳,李密催動《天地煞氣功》之地煞拳,當即搖身一變,勢若淵渟嶽峙,仿佛和整片大地合二一,再也不可分割。無窮地yin煞氣随之被勾動起來,沿着足心湧泉穴源源不絕輸送入體,再彙集在丹田轉化無俦罡氣。
整個氣聚勁的過程,隻在呼吸刹那完成。原披在兩邊寬厚肩膀處的長發無風自動,勢若火焰飛揚。李密目she寒電,斷聲厲吼,把握着陳勝仍未将虎嘯寶刀拔出的空檔,猛然向前揮出一拳。凜冽拳罡扯動鋼矛破碎所産生的千萬碎片,同時倒卷過來反she向陳勝。無論應變之快,時機拿捏之準,抑或出手之狠,在在皆彰顯出其獨特的枭雄氣概。
鋼矛碎片已尖銳鋒利之極,再經地煞拳罡牽扯引動,去勢更顯淩厲絕倫。一旦被擊中,絕不下于身受強弩勁箭之傷。然而鋼矛碎片比起李密的拳頭,卻又顯得不如了。以陳勝修,他根不會去在意那漫天飛舞的暗器,始至終能讓他防在意者,也隻有李密的拳頭。
說時遲那時快,陳勝撒手放刀,拗腰向後,使出一着“鐵闆橋”。千萬片鋼矛碎片挾銳利風聲從他面門之上飛旋掠過,卻難傷其分毫。與此同時,陳勝身也籍此動作化身一根被強行扳彎曲的青竹,随着暗器過盡而猛然重新伸直,将因刺積蓄的所有動能,盡數貫注于自己右臂拳頭之上,反向李密迎面直搗。正是“借相——青竹勢”!
長街之上,有數百人正舍生忘死相互惡鬥,更有無數火把在熊熊燃燒不絕。然而一刹那,所有火把盡皆遭遇這兩大高手的拳勁牽引,竟爾出現向内彎折的古怪現象。詭異離奇得直教人喘不過氣來。
萬衆矚目之下,天地霸拳終于和地煞拳相互對撞在一起。以兩記無堅不摧的鐵拳核心,方圓三尺之内,整片空間陡然之激烈扭曲。猶如燃點鞭炮般的哔剝爆響此起彼伏,更無片刻停歇之時。四面八方那無數支火把,則因好不容易終于擺脫了兩大高手氣機牽引,霎時間重回原位,随即爆發出“篷~”一下沉聲轟響。焰光大熾,登時将這條鏖戰的長街,照耀得亮如白晝。
戰場中心,陳勝和李密各自凝立如山,兩拳相抵,遍體内外,紋風不動。然而火光照耀下,南陳太子眉宇間一片赤紅,蒲山公面龐上則是yin慘青煞。明顯正相互全力催動真氣内勁,要将敵人徹底壓垮。李密勾引地yin煞氣注體,内力源源不絕,永無窮盡。然而陳勝這一着霸拳“怒海嘯”,卻是甫遇阻力,當即接連催動後續拳勁趕上增援。
頃刻之間,“怒海嘯”後浪推前浪,層層疊疊,連續十二道拳勁相互加成,然後再于一瞬間把這股爆炸力徹底激發。天地霸拳,當真名副其實霸絕天地!這一擊之威,赫然已到達驚神泣鬼,無物可阻的超絕境界。李密縱有無窮後援,卻也照樣抵擋不住。他五官扭曲形如地煞魔魇,張口瘋狂吐血,雙足鏟地向後飛速退開,接連撞倒了十七八名士兵。尚未站穩陣腳,口中第一時間咆哮怒吼道:“顔裏回,鐵雄!”
兩名突厥高手雙聯手夾攻翟讓,原已經穩cao勝券。隻要再有十招,必定能夠當場砍下大龍頭腦袋,奪得那萬兩黃金的重賞。然而戰況變幻,竟大出意料之外。李密身中土有數的高手,赫然竟在陳勝拳下重傷吐血。若然蒲山公被殺,那麽突厥始畢可汗在他身上的投資,豈非全要打了水漂?
兩大突厥高手下意識回頭對望一眼,不約而同放棄了翟讓這個獵物,反過來縱身飛躍殺出。顔裏回長短雙槍齊出,分别沿着一個刁鑽角度分刺陳勝心髒與面門兩大要害。鐵雄則如雷怒吼,揮刀狂斬亂劈,勢若狂獅撲噬。始畢可汗麾下兩大高手,再不作絲毫保留地聯手合擊,實有驚天動地之威!頃刻間,被陳勝緊緊背負身後的俏軍師俏臉變成一片雪白,尖聲叫道:“太子,快退後取刀啊!”
取刀?取刀何用?須知虎嘯刀不過是陳勝用以掩飾的兵器而已。他兵刃上真正的事,從來就在槍矛之上。一聲豪情朗笑,陳勝右手輕晃,涯角槍已入其手。槍式勢若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乃是在海邊苦修大半年光yin,從“怒海嘯”中得到領悟而演化出來的全新武學《怒海七法》——惡浪驚濤!
槍影動處,三道身影交互擦肩而過。漫天血花随之飛濺長空。“悍獅”鐵雄長刀崩碎,胸膛洞穿;“雙槍将”顔裏回長短雙槍盡被扭絞成麻花般模樣,眉心中槍。兩具屍體同時軟軟癱瘓倒地,客死異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