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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素豁出去滴分割線——
拓拔玉聽了陳勝這句話,禁不住又是暗暗叫苦。其實突厥武士,從來都不太講究什麽單打獨鬥公平對決那一套的。反而了擊殺敵人無所不用其極,才是他們的慣常做法。否則的話,武尊畢玄派拓拔玉一個來中原就好了,又何必再加上淳于薇和十八骠騎?
另一方面,剛才拼過那麽幾招以後,拓拔玉也察覺到跋鋒寒的武功,似乎更勝自己半籌。假如限定單打獨鬥的話,那麽自己勝算不大。師妹和十八骠騎若不能上來合力夾擊,則今ri無論如何,都沒法取跋鋒寒首級了。
既然殺人無望,拓拔玉也不多作無謂糾纏。他又是一抱拳,道:“看在太子殿下面子上,今ri我們暫且離開。ri後有機會相見,那時候再領教,請。”右臂揮處,鷹爪飛撾蕩出,将剛才被跋鋒寒所殺的幾名突厥武士屍體抓起來,抛給十八骠騎收好帶走。随即翻身上馬,一聲呼嘯,揚鞭策騎而去。淳于薇原嘟着嘴巴,還想說點什麽的,卻也沒來得及。片刻之後,突厥衆人已經去得無影無蹤了。
目送馬蹄揚起的塵埃,陳勝禁不住有些失望,歎氣道:“我又不會礙着他的事,跑什麽呢?真掃興。”
跋鋒寒微笑道:“拓拔玉這個人,表面上總是把話說得漂漂亮亮,實質卻欺硬怕軟。若沒有十成把握,他是絕對不肯動手的。”頓了頓,又道:“陳兄,這裏就是中原。假如我現在就想看和氏璧的話,可以嗎?”
陳勝笑道:“你這個人,我看得十分順眼。和氏璧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東西,想要看的話,這就拿去。”随手從懷内取出木匣,向跋鋒寒抛過去。
木匣身再加上裏面的和氏璧,份量不輕。彼此相距又遠,按常理而言,木匣該當飛得極快才對。但事實恰好相反,木匣在半空中飛行的速度極慢,就仿佛有隻無形大手,穩穩托着它送到跋鋒寒面前一樣。
跋鋒寒伸手接過,五指剛剛觸到木匣,登時手臂一震,微微的酸麻感沿着手腕徑直蔓延上來,瞬間波及了半邊身體。雖然并沒有什麽損傷,但也隐隐有些難受。跋鋒寒深知要辦到此事,不但需要有深厚内力支持,更需要有某種極巧妙的特殊技巧。換成是自己,那便萬萬辦不到了。單看南陳太子這麽一手,就知盛名之下,果然無虛。
不假思索,跋鋒寒也脫口贊了聲:“好事!”随即打開木匣。寶璧立時瑩亮生輝,彩光流溢。這來自塞外的年輕高手則随之劇震一下,有若觸電。在他感覺之中。就像和氏璧活了過來般,放she出無與倫比的jing神異力,要侵進他們的腦袋和體内去。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紛紛呈現,令人煩躁得幾yu瘋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夢裏。
毫無疑問,這正是走火入魔的異兆!跋鋒寒大吃一驚,連忙散去全身氣勁,緊守靈台祖竅穴的一點清明,用盡全力把匣子重新蓋下。玉璧光輝被隔絕,那股詭秘異能所造成的影響,也随之中斷。好不容易擺脫幻境的跋鋒寒猶如大病初愈,渾身冷汗淋漓。他能地松開雙手退後兩步,身體搖晃,幾乎就要站不穩。木匣則“啪哒~”跌在柔軟草地之上。
如此反應,其實隻屬理所當然,陳勝早已經見慣不怪了。他哈哈一笑,道:“是不是覺得這東西很邪門呢?”漫步上前,俯身把木匣重新撿起,收回到私人儲物空間之内。跋鋒寒則驚疑不定地道:“你……竟然膽敢把它貼身放在懷裏?”
陳勝笑道:“木匣裏面鑲嵌有鉛闆。和氏璧的影響不會透出來,盡管放心好了。”頓了頓,又道:“其實和氏璧這種能力雖然可怕,但事有一弊,就有一利。利用得好的話,它對修行先天真氣很有幫助的。”
跋鋒寒虎軀一震,問道:“陳兄修如此深厚,是否也從中得過好處呢?”
陳勝微微一笑,雖然并沒開口回答,卻也算默認了。他同樣向後退開兩步,收斂笑容,凝聲道:“你剛才不是說打發了拓拔玉他們之後,就來和我較量的嗎?現在他們都不在了。來來來,你我打個痛快再說。”
跋鋒寒jing神一振,各拔劍锏在手,“锵~”相互敲擊,笑道:“隻要陳兄你那塊見鬼的和氏璧,不會在咱們交手時突然跌出來引人走火入魔,那麽在下随時奉陪。呃……對了,陳兄你就空手上嗎?”
以眼下而論,陳勝最強的武學當然就是《天地霸拳》。不過看了剛才拓拔玉和跋鋒寒一場大戰之後,陳勝見獵心喜,同樣也想要和跋鋒寒較量較量兵器上的領。
說到使用器械,當然以千軍蕩和涯角槍最稱手。不過兩件兵器與和氏璧一樣,都放在私人儲物空間之内。這年頭的人,衣着都是寬袍大袖。從衣服裏面拿個木匣出來,倒也不足奇。但要說從衣服裏面取出一根長達兩米的棍子……這就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
陳勝不yu在外人面前暴露秘密。幸好他先前也早就想到了這點,故此一直都把虎嘯寶刀用塊麻布裹起,然後背負在身上。雖然陳勝用得最順手的,始終還是槍棍。但認真說來,十八般兵器,他都曾經下過苦功修練。故此可謂樣樣皆能。當下他便把虎嘯寶刀取下,脫去麻布,屈指在刀鋒之上輕輕一彈,登時發出“嗡~”低沉虎嘯之聲。
陳勝從容道:“我就用這口刀吧。跋兄,請。”
跋鋒寒聽聞聲響,不禁贊道:“好刀。”随即向前站出兩步,虎目神光電閃,外衣無風自動,飄拂作響,氣勢之強,宛若自信能無敵于天下,不可一世。
陳勝面se肅然,經曆千錘百煉,因畢生未逢一敗而養成的強大霸氣,同樣透體釋放。刹那之間,他身邊四周的草地上,無數小草同時呈現出受外力壓迫的異況,自動往内彎折過去。氣勢之強,更屬不可思議。
氣氛壓抑,天地間忽然之一片蕭殺,直教人喘不過氣來。
首先動的,是陳勝。他踏步跨前,拖刀而行。一步兩步三步,直至第四步時,方藉身步之力,單手将虎嘯寶刀舉至自己右肩,成拉弓砍斬之體勢。他步伐間所蘊含之氣勢,俨然就似一座活動的大山,直愣愣地向跋鋒寒撞過去,要将他徹底輾壓成粉碎。盡管是拿刀而并非使拳,但《天地霸拳》當中“千嶽崩”的“嶽之意境”,卻至此盡被表現得淋漓盡緻。
跋鋒寒屹立不動,嘴角邊挂了一絲莫測高深的笑容,雙手握定破天锏斬玄劍,蓄勢以待,半步不移。
十步九步八步七步六步,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而就在雙方距離隻剩餘不足五步的時候,陳勝突然變招。他探出的腳步半途急轉,足尖往内緊扣。直奔之勢化旋身之勢。右肩上的刀刃同時直變橫。刀背緊貼肩頭,破風斬劈,成橫掃之勢。雄猛絕倫的刀勁帶出一道凄烈弧線,直取跋鋒寒腰間要害。
原的直劈竟然變成橫斬!陳勝這一招,可謂大出跋鋒寒意料之外。先前預定的應對方法,至此全面落空。他當即向後拉退了一大步,先避其鋒。要争取餘裕以綢缪對策。
更不理會敵人怎麽反應,陳勝一刀斬過,背向跋鋒寒的瞬間左腳緊接往自己斜後方踩出,重重一踏在地,身體重心随即前傾,轉移在左腿上。上身順着步勢與剛才旋轉的餘力多轉了一圈。同樣一招再簡單不過的橫掃千軍,再次伴随着隐隐虎哮之聲殺過來。身刀渾然一體,彼此密不可分。陳勝變成一個利刃陀螺,不斷激烈旋轉着逼迫跋鋒寒,更無絲毫空隙破綻可言。
這是久違了的借相之技——五嶽法相,“泰山十八重”。當ri在《尋秦記》世界裏,陳勝就曾經用涯角槍施展過這招,一時間把劍聖曹秋道也逼迫得束手無策。借相之技,不限制于必須使刀抑或使槍。經曆了這麽久之後,陳勝修也不斷升。此刻故技重施,威力比起當ri更暴增數倍。
不論内力修,單講招式之jing妙,跋鋒寒其實未必能勝得過曹秋道多少。乍見這攻防一體,全無破綻的奇招,他也沒辦法立刻就想出應對方法,唯有繼續退讓,先避其鋒。
甫交手就被打得隻有退讓之功,全無還手之力,假如換了那些二三流好手,必定會因此感覺心浮氣躁。但跋鋒寒是縱橫大沙漠的馬賊。幹這一行,如何彪悍勇猛,還隻在其次。真正最重要的,其實是耐心。唯有耐心,才能等待得到目标進入埋伏範圍,才能夠出手劫掠,從而在殘酷沙漠中得到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不焦不躁,跋鋒寒全身全心都之集中在取勝上。他冷靜地閃過每一刀,用盡五官五感去觀察與捉摸陳勝這着殺招的關鍵所在。忽然之間,他雙眼一亮,已然找到了“泰山十八重”的破綻所在。那就是……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