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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雖然心裏有些難過,但陳老謀還是毫不猶豫地,就走到房間另外一個角落,把牆壁上挂着的某處宮殿設計圖紙放下,赫然又顯露出另外一根傳聲銅管。然而才剛剛把軟木塞子拔下,陳勝和陳老謀兩人,登時就被同時大吃一驚。
從銅管之中所傳出的,赫然是一陣同時混和了急促喘息的細細嗚咽之聲。刻意壓抑的聲音柔媚得驚人,似乎滿含苦悶意味,卻又似乎充斥了難以言述的歡悅。足教人乍聽之下,便會能地感覺心跳加速。
陳勝下意識回過頭來,和陳老謀相互對望一眼。陳老謀滿面尴尬,躬身道:“殿下,老臣年紀……年紀也大了,jing神不好。夜一深就想休息。容老臣告退。殿下,自己随意。”也不等陳勝答話,他已經活像逃命般匆匆退出工房。順手把門關上。
陳老謀離開,銅管之中所傳來的聲音,無形中更顯得清晰了。此時此刻,銅管裏已經不隻是女兒家的呻吟,更多了某種意義不明的唧哪水響。原極力壓抑的哼聲轉成斷斷續續的氣音,偶爾夾着一聲宛若百靈鳥般的婉轉嬌啼。嬌軀在椅子或床榻上前後上下用力擺動,帶出了陣陣“吱嘎~吱嘎~”聲音。
再過半晌,銅管裏的聲音陡然拔得高了八度,忘情地放開嗓門,發出“啊~啊~啊~”的陣陣急促嬌呼,聲音間隔越來越短,終于相互連成一片,再也不分前後。靜夜之中聽起來,簡直驚心動魄。足足過去了至少半盞茶時間,聲音方才逐漸低沉下去。床榻搖動的嘎吱聲同時宣告終止,卻又傳出了“嘭~”一下輕響。仿佛是懸起至半空的嬌軀因力盡而重重落下。然後,便又是陣陣筋疲力竭的劇烈喘息
雖然隻聞其聲,未見其影。但正因如此,反而更有了許多縱橫想象的餘地。回想起紅粉幫主平ri裏聖潔高貴,凜然不可侵犯的那副幫主模樣,再聯想其她此刻該是衣不蔽體,渾身無力地癱瘓于床榻之上,身上津津地盡是滑膩香汗,眉宇間恍恍惚惚,偏又顯得出奇輕松滿足的那副神情……不知不覺之間,陳勝竟覺得自己頂得很是有些難受。
這還沒完。才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剛剛才攀上過絕頂高峰的身體,仿佛已經緩過氣來了。她膩聲嬌吟道:“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啊~是……就是哪兒了!進去一點……再進去一點……好硬……好長……好冰啊。不……不要那裏……是……啊……好厲害,再來,再來……”
聲音斷斷續續,根不成語句。銅管旁邊的陳勝聽了,卻完全可以理解得到她的意思。她連聲呼喚太子殿下,那麽豈非是在幻想之中,把陳勝當成了幻想對象?想到這裏,無形之中,陳勝呼吸也禁不住越來越是粗重起來了。
就在此刻,突然又有陣陣腳步聲遠而近響起。緊接着,就聽見獨孤策大聲叫道:“玉真,玉真?妳在裏面麽?”
正在不斷喘息的美人兒聞聲遽然劇震,立刻就從那境界當中退出。匆匆翻身坐起窸窸窣窣穿衣的動靜之間,門外她那貼身婢女雲芝的說話聲及時響起,道:獨孤公子,獨孤公子,不能進去啊。我們家小姐已經休息了。”
獨孤策也懶得和個丫鬟糾纏,斷聲厲喝道:“走開!”猛地伸手把她拔開,然後就是推門闖入的聲音。剛剛站定,已經“咦~”地低聲輕噫,奇道:“玉真,妳在幹什麽?頭發和衣服怎麽都亂成這樣了?嗯?妳面se好紅啊。還出了這麽多汗?該不會是發燒了吧?”
“沒、沒事。隻是白天吹了點風而已。”雲玉真帶了許多慌張的聲音從銅管裏傳出,徑直進入陳勝耳中。隻聽她強作鎮定,道:“策公子,我剛吃了藥,現在有點困。有什麽事,都明天再說好麽?請回。”
獨孤策不滿地道:“什麽策公子,叫得這樣客氣幹什麽?玉真,妳不是一向都叫我策哥的嗎?”說話之間,非但沒有退出去,反而更向前走了幾步,拉開張椅子坐下。随即道:“我有緊要事情要和妳說,等不到明天了。玉真,妳聽我講。那個什麽南陳太子陳勝……”
雲玉真見趕他不走,正自心煩意亂,神不守舍。忽然聽到陳勝兩個字,登時大吃一驚,還以已經被對方知道了自己剛才在幹什麽,下意識就是“啊~“地脫口驚呼。獨孤策冷不防也被她吓了一跳,叫道:”怎麽了?”騰身挑起,“锵”拔劍出鞘。
雲玉真面紅耳赤,道:“沒……沒什麽。策公子,你說太子殿下怎麽了?”
獨孤策沉默半晌,冷冷道:“玉真,妳不是當真對那個陳勝動情了吧?”
雲玉真不假思索,脫口就強笑着否認道:“怎、怎麽會?策公子你想多了。”
“哼!真是我想多了的話,那倒還好。”獨孤策沉聲道:“巨鲲幫能夠平安走到今天這一步,妳可别忘記究竟是誰的功勞。要是妳膽敢背叛我們獨孤閥的話……嘿,獨孤閥可以捧得起妳上三十三天,自然也可以把妳狠狠踩下十八層地獄!”
雲玉真幽幽歎了口氣,道:“策公子,你不用多說了。玉真都明白的。”
“是真的明白了,那自然好。”獨孤策獰聲道:“從明天開始,妳不準再在甲闆吹箫。幹脆一點吧,妳去陳勝身邊甩幾個媚眼,或者露點肉讓他看看。甚至給他一點甜頭也沒關系。總而言之,在到達江都之前。妳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後替我們打聽件事。”
雲玉真顫聲道:“打聽……打聽什麽?”
獨孤策把自己剛才和獨孤盛私底下的推測說了,随即道:“就是這樣。所以妳要盡一切辦法,打聽關于楊公寶庫的消息。隻要把這件大事做成功了,哈哈,将來我們獨孤家坐了江山,自然不會忘記妳。你想要當貴嫔,還是當貴妃?”
雲玉真似乎全沒把這承諾放在心上,隻顫聲道:“照這樣說,太子殿下他……豈非死定了?”
獨孤策冷哼道:“什麽太子?區區亡國奴而已。和我們獨孤家比起來,就是一灘地底泥。以殺了宇化及,就很了不起了麽?四大門閥卧虎藏龍,高手如雲,哪有這麽簡單的?他要挑戰宇傷那老鬼?行!咱們一定會成全他。這才真叫做‘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去’呢。”說話之間,赫然騰身上前。
雲玉真正呆呆發怔,忽然被獨孤策挨近身來,禁不住又是吓了一跳。窸窣聲中,她似乎是主動向後避開,叫道:“策公子,你……你幹什麽?”
獨孤策yin笑道:“幹什麽,這還要問的嗎?明天要委屈妳去使美人計了。今天晚上,我就先好好補償補償妳吧。嗯?玉真,妳似乎變得更豐滿了呢。”
雲玉真還想抗議,忽地說話聲音被從中截斷,隻能發出陣陣“咿咿唔唔~”的喘息。與此同時,更有衣衫翻動的窸窣之聲。看來獨孤策不但湊過去吻她,更把手探進雲玉真衣裳内,大逞手足之yu。然而未過多久,就聽見紅粉幫主喘息着嘤咛道:“你糟塌得人家夠了。快住手。”
獨孤策笑道:“sao蹄子,還在假正經?看妳連抹胸都沒穿,定是在想我了吧?好!少爺今天晚上就好好喂飽妳。出多點汗,感冒風寒才比較容易好啊。哈哈~”
雲玉真嗓音陡然高了八度,焦聲道:“不,不行!”話聲未落,随即就有“呯~”一下響聲發出。似乎有什麽東西,狠狠撞上了房間裏面的家具擺設。隻聽獨孤策怒喝道:“賤人,妳敢推我?”随即就是“啪啪~”兩下清脆響聲。不用多說,定是獨孤策惱怒之下,出手向雲玉真施暴。紅粉幫主緊咬牙關忍受,等到獨孤策打完,方才顫聲道:“策公子,你盡管打吧。把雲真打死了,打殘了,看還有誰來幫你們探聽楊公寶庫的下落。”
獨孤策獰聲道:“yin婦,妳當真看上了那個陳勝,是不是?”
雲玉真咬牙道:“玉真所做一切,全了獨孤閥着想。玉真和太子殿下無親無故,楊公寶庫如此重要秘密,太子殿下又豈肯輕易告知玉真?但若玉真能夠獻上處子清白之軀,那麽當然又是另外一種說法了。策公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花言巧語,砌詞狡辯!”獨孤策簡直怒不可遏。房間之間,響起了連串來回走動的腳步聲。既似想要把地闆狠狠踩穿,又似受困籠中的野獸企圖破柙而出。直過去好半晌,腳步聲方才好不容易停止下來。獨孤策惡狠狠道:“好,那少爺就再信妳最後一次。船隻到達江都之前,我就要知道楊公寶庫的确切下落。否則的話……哼!江都那些士兵們可是饑渴得很。軍ji向來都不應求的。小賤人妳長得這樣漂亮,軍ji營一定會非常歡迎妳。不想千人騎萬人壓的話,妳好自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