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陳勝在神域裏面休整的那段ri子,也曾經看過很多資料,作ri後進入任務世界的參考。所以他便知道,在一個叫《獸血沸騰》的世界裏,還存在着利用歌聲作施法手段,給自己和戰友加持各種有益狀态,或者反其道而行之,在敵人身上增添各種負面狀态的人。這種人在那個世界中,好像是叫什麽神曲薩滿。很有可能,音鬥家也具備相同能力。
利用音樂與敵人進行周旋,這種戰鬥方式,并不符合陳勝的口味。他還是更喜歡更加直接一點,一拳一腳,一刀一槍地和敵人戰個痛快。不過麽……自己用不上,不代表别人也用不上啊。比方說蘇紫菱,這段時間以來雙方交流,陳勝對于這位小嫩模的以往也有了些了解。她從小就學過鋼琴和合唱,兩年前剛剛出道那時候,是以歌手身份和經紀人公司簽約的。隻因後來總是混不出頭,這才改行當了嫩模。假如是她的話,應該有成音鬥家的潛力。
當然,究竟要不要成這個音鬥家,最終還是看蘇紫菱自己的意願。故此這個念頭隻在心頭盤旋了片刻,陳勝也就把它壓下,暫時不再去多想。他囑咐夜永星把曲譜收好,随即轉身向劉正風和曲洋二人分别一拱手,道:“諸事已畢,我們身上還有要事,這也該告辭了。不過嵩山派雖然退走,未必願意就此善罷甘休。兩位還要多加小心才好。”
劉正風歎了口氣,道:“多謝醒。唉~嵩山派的弟子,竟然是衡陽縣令,這一點事前又有誰能料想得到?剛才那兩份聖旨……雖說隻是僞造,但以嵩山派的力量,想要讓僞造的聖旨成真,想必也隻屬輕而易舉罷了。從今往後,天地雖大,卻已無我和曲大哥的容身之所了。”
曲洋歎氣道:“若然隻有我和劉賢弟二人,倒也不怕嵩山派或者朝廷來找麻煩。可慮者,隻在我們身邊的人啊。唉~劉賢弟,卻又是我害了你啦。”
陳勝笑道:“剛才嵩山派的人,說什麽江湖隻是江山一隅,但江山豈非也隻是天下一隅?假如這個大明朝已經容不下你們了。那你們也沒有必要再留戀這個大明朝,直接離開就是了。”
劉正風愕然一怔,下意識反問道:“離開大明朝?那……我們能去哪裏?”
陳勝一揮手,道:“哪裏都可以去。向北越過草原,可以去到羅刹國;向南跨過大海,可以沿着當年三寶太監的舊路下西洋;向西走過沙漠,就是天方人的地方;往東邊的話,朝鮮、琉球、ri,那裏容不下你們兩個了?”
劉正風雖然是衡山派高手,曲洋雖然是魔教長老。可是他們生在大明朝,長在大明朝,從來未曾離開過大明朝半步。忽然間面臨無法再在大明朝立足的處境,心中難免會有所不安。這倒并非說他們膽量小,純粹隻因他們的見識不足。另一方面,陳勝怎麽說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足迹所及之處,遍布七大洲四大洋,凡屬有人類所居住的國度,陳勝幾乎都去過。所以他自然不會被區區一個大明朝束縛了自己。這時候一言醒了曲洋和劉正風,二人登時有若醍醐灌頂。相互對望一眼,心中均感喜悅。
劉正風率先點點頭,道:“陳勝少俠所說果然有理。好,那麽我們立刻收拾行裝,連夜離開衡陽。曲大哥,你卻說,咱們該去哪裏才好?”
曲洋沉吟道:“無論去羅刹國抑或天方國,均要經過草原或沙漠等苦寒之地,恐怕弟妹身體難以承受。下西洋的話,海路漫長,亦非良策。不如咱們就去琉球吧。琉球大明屬國,久受中華文明熏陶,當地民風淳樸,言語亦和中華相通,兼且多有中華海商來往,住起來也可以舒服一點。”
劉正風拍手道:“曲大哥此言,正合我心。聽聞琉球島上無樂器,後來有中華海商帶去了三弦琴,經當地土人改造,俨然自成一家,号稱‘三線’,樂風與中華頗有差異。我早已想去見識見識,無奈一直走不開。現在麽……卻終于有機會了此心願了。呵呵,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劉正風雖然在外表看來,和個土财主沒啥分别,但質畢竟是位武林高手。故此縱使要抛家棄土遠走海外,卻仍保持了心境豁達。衡陽城已非安居之所,當下他立刻吩咐家人收拾行裝準備遠行。家中仆役婢女等,則給了财物一一進行遣散。向大年、米義等弟子,劉正風原也想打發他們回家,但衆門徒都不肯離師而去,決意跟随到底。劉正風三番幾次勸說不成,也隻得他們去了。至于曲洋,他孑然一身,隻需要把孫女兒曲非煙帶上即可,倒也少了許多牽挂羁絆。
劉家是衡陽城數一數二的大富之家。這次居家離開,雖然良田美宅之類都不能帶走,但珠寶古玩以及金銀銅錢等物,依舊在所多有。兩個時辰以後,一切收拾完畢。劉正風讓家中門人弟子分别乘坐幾輛馬車,和曲洋一起出了衡陽城東門,與陳勝等人分手道别。
辚辚車馬聲中,夕陽斜照之下,衆人漸行漸遠,終于消失于官道盡頭,再也看不見了。
蘇紫菱如釋重負地歎了口長氣,道:“勝哥,咱們已經耽擱很久了。這就趕快追上去吧?林總镖頭那邊……我總擔心他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夜永星滿不在乎地道:“沒關系啦。有少林寺方生大師随行,他們不會有什麽事的。何況嶽不群也跟着他們呢。嘻嘻~咱們這次來《笑傲江湖》世界,雖說已經改變了很多東西。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一樣改變不了的,那就是令狐沖很難留得住他的小師妹啦。”
“緣分天注定。随緣吧。”陳勝搖搖頭,對此顯然并不在意。他頓了頓,續道:“而且,咱們還有一些手尾未收拾完畢的。要追上去,也得先把身後那些yin魂不散的吊靴鬼給收拾幹淨再說。”
蘇紫菱禁不住打了個激靈,結結巴巴地問道:“勝哥,你說……你說什……什麽吊……吊靴鬼了?”
夜永星漫不經心地揉揉鼻子,道:“笨!說妳胸大沒腦,真的一點也不錯。還能有誰?不就是嵩山派那些人啰。”随即揚聲叫道:“喂,嵩山派的人,你們不用藏啦,快出來吧。”
“嵩、嵩山派的人?”蘇紫菱吓了一大跳,坐在馬背上的她連忙舉目東張西望,卻完全看不見人影,衡陽城東門之外的這段官道之上,此刻一派冷冷清清。夕陽斜照之下,就隻有〖轟定幹戈〗小隊三人三馬投she在地的長長身影。蘇紫菱禁不住懷疑起來,問道:“勝哥,真有嵩山派的人嗎?我怎麽看不見?”
“妳當然看不見。因妳殺的人還少,而且也沒有被人殺過。所以,妳感覺不到殺氣。”陳勝反手向後,将背負身後的涯角槍取在掌中,順勢劃了個半圓,槍尖斜斜指向道路旁邊一簇茂密小樹林,朗聲道:“嵩山弟子,難道都是這樣鬼鬼祟祟,見不得光的鼠輩嗎?”
無人回應。蘇紫菱驚疑不定,卻已經下意識地把手槍從儲物空間拿出來,并且拉開了保險開關。她努力睜大眼睛,目光所及之處,卻始終看不到任何人影,忍不住疑惑道:“勝哥,那邊……真的有人嗎?”
陳勝嘿聲冷哼,左手輕輕一翻,一顆金光燦爛的彈珠,已經搭上了他五指之間,抖腕急甩,合金彈珠當即爆發出極強烈的尖銳破風聲,向着小樹林中打去。說時遲那時快,一聲慘叫從樹林中響起,緊接着有條人影搖搖晃晃,從樹梢之上“啪哒~”重重摔落地面,就此不動了。
陳勝的飛蝗石絕招,二十步之内,堪稱百發百中,從無失手。再配合那種合金彈珠施展,威力絕不遜于火槍子彈。這名嵩山弟子既不懂得掩飾胸中殺氣,又藏得不夠好,那麽就活該他倒黴。這一發彈珠打過去,當場将他頭蓋骨打穿,連腦漿都留出來了,卻哪裏還能再有命在?
夜永星拍手道:“打得好,打得好!不過可惜啊,一枚彈珠隻能打一個人,而且要是藏得好,陳某你就打不着了。”
陳勝微微一笑。道:“那妳有什麽好主意沒有?”
夜永星得意地摸摸自己那挺翹的小鼻子,傲然道:“當然有了,看着。”随手從私人儲物空間裏面,摸了個瓶子出來。随手扔給陳勝,道:“這是燃燒油瓶啦。把它仍出去,油瓶就會爆炸。方圓四十步範圍内誰都逃不過去的。人家力氣不夠啦。你來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