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方逸的合同裏可沒有清理的這一項,當然了以前是方逸自己不想幹這個破事,現在想幹了又沒有合同了,你說這個事情弄的。
傑克遜這麽一說也是有道理的,确定了是達芬奇的真迹就不能亂搞了啊,這一畫刀帶着下去說不準就是幾十萬美元沒有了,誰能承擔起這個責任來?
既然是這樣,方逸覺得呆在這裏一幫子人大眼瞪小眼的也不是個事兒,回去酒店則更沒有事情了,幹脆就跑到了大都會的館藏的未展出的地方,看起了一些館藏的中國繪畫還有一些文物之類的。
這樣在大都 ( 頂點小說手機版) 會一直呆到了人家下班,方逸這才回到了酒店裏。第二天一早再一次回到大都會博物館裏的時候,剛推開鑒定間的大門,方逸就看到今天房間裏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老年男人。
“方先生,這是西蒙先生,也就是這幅作品的所有人”傑克遜看到方逸走了進來,立刻就把這個西裝革履的老頭子介紹給了方逸。
“您好,您好!”
“久仰,久仰!”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兩個寒暄了一句,方逸這邊也不知道久仰人家什麽,反正知道這位西蒙是個畫廊的老闆,而且也是一位古畫的研究專家,至于方逸真的以前知不知道這個人。老實說還真是沒有聽說過。
聽着兩人沒有太多營養的寒喧,傑克遜就介紹說道:“西蒙也是一位古畫的鑒定師,而且要求和我們一起清理上面的東西。聽說您也要加入進來非常的開心……”。
等着傑克遜一說完,人家西蒙這個老頭兒就對着方逸微笑着點了點頭:“能夠和方先生一起合作是我的榮幸!”
方逸一聽就明白了,這些人準備一些上了,也不知道就這麽點大的畫前面能不能湊下這麽多的腦袋來。
“那大家還等什麽?咱們就快點兒開始”方逸一聽人家也似乎沒有拒絕自己的提議,那就也别說太多的廢話了,直接動手!一邊說着一邊就準備捋起袖子,然後問開始問傑克遜:“工作服裝在哪裏可以換?”。
“先不用換。我們商量一下該怎麽動手!”傑克遜對着方逸笑了笑說道。
“啊!”方逸不由的在心裏頓了一下,原本方逸以爲這就是個場面,也就是說自己開搞這麽多的腦袋在旁邊看着就行了。
誰有什麽興趣去讨論什麽清理方案啊!現在聽傑克遜在意思是自己還要和他們扯着什麽方案。這東西一扯起來那真是要論月算了。方逸真沒有多大的興趣呆在這裏一幹就是一兩個月,總共收了人家十萬美元,呆上兩個月?而且說不準還要更久,跟這些人有這份交情麽!
方逸直接張口說道:“我清理畫都是直接上去開工的。在凡爾賽是這樣。在意大利也是這樣!”。
方逸說是自己去年清理還有修複的兩幅畫,一幅是安尼巴萊?卡拉奇的作品,另一幅是弗朗索瓦?熱拉爾的作品,這兩幅作品方逸從清理到修複也就是總共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而且是零零碎碎的時間幹的。
傑克遜聽了不由的對着西蒙看了一眼。
西蒙和格克遜對望了一眼之後,對着方逸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允許您這麽草率的待這一幅作品,我希望您加入小組之後能夠按着古畫的外理步驟來。因爲這一幅不是安尼巴萊?卡拉奇也不是弗朗索瓦?熱拉爾的作品,他是達芬奇的真迹!”。
西蒙這個話說的想當的硬。在西蒙看來自己怎麽可能去讓方逸直接上手,這可是達芬奇!你方逸雖然有名氣,不過把他弄壞了我找誰去?讓你賠償,這個東西你方逸怎麽賠!
西蒙對方逸很客氣,不過從某些因素上來說,對于方逸的印像并不太好,雖說嘴上沒有表示出來,心裏就是這麽想的:方逸也就那樣,本事五成别人吹出另外的五成來。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西蒙是個畫廊主,手上總會有一些什麽波譜、符号主義之類的藝術家,現在這些人己經不好混了,作品己經蒙不了别人,自然就賣不出價格來,當然是有損失的了。隻不過西蒙簽的不多而且還不太出名,所以受到的沖擊很小,收入影響的也很少,要不是那和方逸之間就可以說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
兩人之間主要矛盾就是所謂的同行相輕,大緻也就是這個樣子了!至于前面客氣,有一個成語叫口是心非,很好的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原本隻是心裏是這麽想的,遇到了這個事情自然的就表達出來了,這一說出來語氣可就是有點兒不善了,語氣中帶着硬氣,那意思似乎就是加入進來就按着專業的步子來,不加入就請你離開。
方逸一聽然後看着西蒙點了點頭說道:“那就按着合同辦!”。
聽人家這麽一說,方逸也沒有興趣繼續要求去幫人清理什麽畫了,老實說現在方逸的心裏有點兒惱火,總之這樣的語氣讓方逸心裏很是不爽利。方大師這個時候也是有了一點兒小心眼兒!
對着西蒙微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對着傑克遜示意了一下:“那我就先回洛杉矶,等着你們把畫清理好了之後,我再過來看看!”。說完了這一句話,方逸就轉身出了門。
傑克遜一看方逸轉身就要走,不由的跟着方逸去了走廊裏,然後對着方逸說道:“方先生,那我們清理好了之後就通知你?”。
現在方逸還有屁興趣去幫别人修什麽畫,論到這個事情方逸又怎麽會關心什麽達芬奇的作品怎麽樣?
“你給我準備一個标準大小的木闆。然後給我送過去,再把一些用到的仿古顔料給我也準備好了,我就在洛杉矶畫。好了以後你們看着辦!”想了一下,方逸就直接說道。
傑克遜一聽看方逸的臉色也就點了點頭,心裏想道:隻能這麽辦了!這位也不是自己或者是大都會博物館強迫的了的,而且就理論來說,人家西蒙開始的時候就是找的博物館,至于方逸這邊則是受到了博物館的邀請。
而這這個時候,西蒙雖然臉上也帶着微笑。不過心裏那根本沒有把這個事情當成一回事兒。因爲這個消息一傳出去的時候,一些自己認識的評論家就評價這一幅作品的發現,是近百年來繪畫史上最有意義的事情之一。能參與進來那是你方逸的榮幸!
對于方逸不參與,西蒙認爲很好,因爲要用方逸的時候己經過了,也就是說在西蒙看來。方逸隻要承認這是達芬奇的作品就行了。
方逸回到了酒店裏。第二天就和李雲聰父女兩個出去玩了一整天,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轉身回到了洛杉矶。
汪翰墨看着方逸專注的調着顔料,一些從博物館裏拿回來的顔料在方逸的擺布之下,立刻在自己的眼裏似乎不同起來。
“老師,您真的要重新畫一幅?”汪翰墨看着方逸攪動的雙手不由的問道。
“嗯!有的時候自己畫起來,比在上面修要更加的簡單!”方逸看着自己的手中的顔料說道,以前達芬奇用的是坦賠拉,而方逸手上調制的也是。隻不過加了一些易揮發的現代溶劑,保證了幹燥的速度要合适。
方逸覺得自己丢臉了。這臉是丢了自然要找回來!現在方逸就是想把這個事情找回來。當然了要是自己畫的東西落到了西蒙手裏,方逸決不會傻的自己去畫一幅去送西蒙這個老東西。
現在嘛,自己跟大都會有協議,又不是跟西蒙,自己畫出來的東西要是能到西蒙的手裏那才是怪事兒呢!隻要是自己畫出來的東西,大都會十有八九就不會交給西蒙,這一點方逸非常的肯定。
要找回面子,方逸對于這一幅坦培拉作品就想當的用心,不光從改進顔料上,而且在木闆的打磨上也下了很大的功夫,整個木闆面加上底子,到現在己經反複的上了快二十次。
這個事情并不是方逸自己幹的,而是學徒汪翰墨動手實際操作,方逸隻是動了嘴皮子,說不行,不行!或者再打磨的更平整一點兒。直到這小子幹了三十七次,方逸這才點了點頭,表示這位底子行了。
方逸一邊最後調制着調色闆上的顔料,準備在畫架上的木闆上開畫,一邊對着旁邊站着的汪翰墨說道:“翰墨,現在你将要看到達芬奇這位偉大的巨匠在你的面前創作一幅傑作,注意看!”。
說完方逸就進入了達芬奇的模式,然後自己在精神在退到了一邊,現在就是方逸腦子裏的達芬奇在控制的方逸的身體,而方逸自己的意識則是成了旁觀者。
汪翰墨看的有點兒發傻,因爲現在在自己看來,老師并不像自己的‘老師’了,一些習慣還有動作讓汪翰墨覺得陌生,不過很明顯汪翰墨認爲自己的意識出現了幻覺,因爲在自己面前的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師。
不吃饅頭争口氣,這一口氣争的時間不算短,方逸零零星星的前後一共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來完成達芬奇的這幅作品,而且每天保證有五個小時的時間用到了這幅作品之上,最後終于這一幅作品在大都會那幅修了一半的時候完成了。
方逸望着自己的這一幅東西,最後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方先生,相當的棒!”大都會博物館派來的接收人看着自己面前的東西,對着方逸開心的說道。
“帶走!”方逸把一塊布蒙在了這幅作品之上,然後就對着這個工作人員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把這幅作品拿走,方逸怕自己再看下去,就舍不得讓這幅作品離開了。
因爲方逸一畫完的時候就知道,這幅作品如果是達芬奇的真迹的話,那絕對算得上他最頂峰的作品,既便是那幅《蒙娜麗莎》也要遜色一分。
工作人員一聽立刻對着自己身後的兩人說道:“把帶來的畫框和畫包拿出來!”說完看着一人拿出了皮制的畫袋,立刻就伸手接了過來,小心的把木闆從方逸的畫架上取下來,然後放到了桌上裝上畫框,最後墊起了邊角防止軟包布碰到還未幹透的最上層,這才放入了皮制的包裏。
“方先生,那我們告辭了!”工作人員對着方逸問道,看着方逸點了點頭,就帶着跟自己來取畫的兩人一起出了畫室。
方逸聽着畫室的門輕響了一聲,然後就走到了窗子前面,看着三個人上了車子,然後消失在方逸視線中。
“你說我這是何苦呢?翰墨”方逸望着己經看不到的車子,沒頭沒腦的對着自己的學生來了一句。
汪翰墨的回答讓方逸沒有想到:“老師!這樣您才看起來真實,會不開心,會惱火……”。
“行了,行了!”方逸一聽立刻哈哈笑了起來,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也對,忍着是不如出口惡氣痛快!”。
汪翰墨聽了不由的跟着老師一起樂了起來。
難道大師就是這樣?可以因爲一個念頭放棄幾億美元,也可以因爲一個小事想出口惡氣而偏宜了别人!汪翰墨看着自己老師臉上的笑容想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