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聽鄒鶴鳴這麽一說就知道話語中隐藏的意思了,鄒鶴鳴想讓自己還是去一向合作的還算可以的索福比,想到了這裏方逸就直接點頭說道:“那就是索福比吧!”。
對于這個世界第一拍,方逸也沒有這麽多的惡感,其實論起來人家索福比的心裏才該不滿,因爲一直給人家下了來台的是方逸又不是索福比。
“嗯,我就這麽給瓦爾德答複了,現在這位隻要是一有空就會打我的電話,一天都能打兩三次,借着問案子還有一些事情兒就能扯上好一會兒……”鄒鶴鳴對着方逸有點兒啰嗦的說道。 “行了!你就别顯擺了整個圈子現在都知道你的利害了!”方逸張口對着電話那邊的老友樂呵着說道:“你還是好好的關心一下中國你想簽約的新人去吧”。
“這個問題我己經有譜了”鄒鶴鳴說道,說完頓了一下又對着方逸問道:“我聽說你們三人準備在中國搞個繪畫大賽之類的?”。
“你的鼻子夠靈的啊,這邊才是一個構思你就知道了!”方逸聽了打趣鄒鶴鳴說道。
鄒鶴鳴這邊自嘲了一句:生意人嘛!之後就對着方逸問道:“下手快了手,下手慢了無嘛,我就是想問一下中國的文化公司能不能參與進去?”。
方逸直接開始了太極推手:“這個問題你别問我,要去問張旭還有李林這兩個人。而且投入什麽的怕還要等着那幅畫拍後才知道”。 方逸連忙勸了一句:“還是明天你抽時候打吧,現在這兩個小子怕是己經倒在床上剛睡沒多久!”。
兩個關于國内的事情又聊了兩句這才挂了電話。方逸這邊則是上上網然後拿起鉛筆畫畫今天一天中記憶最深刻的一些人物,都是一些速寫之類的。
鄒鶴鳴這邊一挂了電話。就給瓦爾德撥了過去。把方逸決定和索福比簽約的事情告訴了瓦爾德。
放下了電話,瓦爾德不由的松了一口氣,這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了回去。事情有了自己希望的結果,瓦爾德從自己的桌子下面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小盒裝的雪茄,惬意的一步一步點了起來。
這段日子以來,索福比的黴運是一個接着一個,老實說坐屁股沾到了現在位子,瓦爾德就一直沒有好受過。讓瓦爾德這段時間覺得時事無常的。而且這心情就像是做過山車一樣,刺激的不行,就是方逸給自己帶來這樣‘水身火熱’生活的人。
現在這個讨厭鬼還不能得罪,不光是不能得罪還要供起來,至少是現在這個時候要供上一兩年,至于風頭過去的時候,那就要另外說了。
瓦爾德心裏說實在的,有千萬個理由不想和方逸有什麽交集,更不想一年花一百二十萬雇個幾乎就不能算是‘做事情’的職員,不過現在就算是索福比不雇。佳士登和菲普斯也會揮着手中的票子雇了。有的時候不是看人能不能做事,有時候不做事的也有他的用處,就像是現在方逸。名聲對于現在索福比的重要性不光是瓦爾德看的明白,竟争對手也看的明白。
既然這樣擺在瓦爾德面前的似乎隻有兩種選擇,要是乖乖的出錢雇下方逸,要麽等着另外兩家雇下之後以方逸爲矛向索福比發力,這樣的結果十有*瓦爾德就要赴萊特的後塵,收拾東西滾出現在的辦公室。
沒人的時候有無數次,瓦爾德在自己的心裏都無數次的推出了簽下了方逸的另外兩個拍行的動作,甚至是最直白的攻擊都不要用,直接告訴或者在媒體上買版面發新聞。隻要簽下了方逸,那就可以在新聞裏介紹方逸的‘本事’。當然了方逸的本事所體現出來的參照物就是無能的索福比。
到時候公衆眼中索福比的印像是什麽?無能的簽定機構?還是無良的拍賣商?反正決對不是董事會那幫老東西願意看到的。
這更是瓦爾德不願也是不想看到的!所以說現在的結果對于瓦爾德來說,雇傭方逸不是自己心中最心甘情願想得到的結果。但是卻算是最好的結果。
“還是先把事情盡快敲實了再說!”瓦爾德抽完了雪茄,瓦爾德就下意識的想按自己桌上的應答器,不過伸出了手找不到應答器這才發現自己還在家裏,而現在天色還沒有亮起來,不過己經隐隐的透出了一點兒光亮。
從自己書房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瓦爾德望着自己窗子外面的天氣,一邊看着一邊吸着手中的雪茄,出神的望着窗戶外的天空,這個時候甚至連瓦爾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
作爲瓦爾德還有索福比工作人員眼中的禍害,方逸的日子過的也挺符合禍害這個壞人标準的,畫完了畫到了該睡覺的時間倒頭就睡,四個小時出頭一點的時間又準時醒來,在大多數人還處于一天中睡的最甜的時候,跑去運動了一圈兒。
到了托尼博物館的時候,正正好好的八點半鍾差五分,正是博物館工作人員上班的時間。
而這個時候,托尼這邊才剛剛從自己的車上下來。看到了方逸己經站到了博物館的門口立刻開心的迎了上來。
托尼把自己手中提着的包夾到了胳膊下面,然後摘掉了自己手上的手套對着方逸伸出了手:“你這麽早就過來了,我還以爲你說的開館時間是對着公衆開展的時間呢!”。
方逸聽了笑了笑。和托尼一邊握着手心裏想道:來了意大利住的是酒店又沒有畫架什麽都幾乎沒有的,隻能畫個速寫。而且還不能去各大博物館轉,不早點兒過來我能上哪裏去?
心裏這麽想嘴上卻說道:“早點兒過來,看看你們博物館裏的藏畫!看看你們還有沒有收藏一些特别出色的作品!”。這話說的就可以用典型的口是心非來形容了。
不過托尼顯然沒什麽興趣深究這個問題,臉上帶着笑擡了擡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帶着方逸一起向着博物館裏走去。
到了托尼的辦公室,由女助裏幫兩人上了點兒喝的,稍事歇息了一下,托尼帶着方逸開始參觀了起來。
沒一會兒。方逸就站到了聖母像前面,這幅聖母像就是方逸第一次在明珠看到了那一幅,說是丁托列托的作品,不過事實上是僞作的作品,
方逸站在作品之前看了三四分鍾,這下子旁邊的托尼就有點兒奇怪了,對着方逸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方逸轉頭望着托尼說道,這幅作品以前方逸看着相似是百分之九十九,現在自己己經提高到了巨匠級,再一次看到這幅作品的時候。相似度也隻是下降了一點兒,變成了百分之九十八,這樣的造假水準真是讓方逸不知道怎麽去評價好了。
随着方逸自己的級别越來越高。以前分辨出來的仿作分數也就越來越低,比如己經看的相似度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現在連百分之八十都不一定能有,而這幅卻僅僅下降了百分之一!怎能讓方逸不驚奇異常!
現在方逸就是在整個畫面上找那不同的百分之二,這個百分之二就是非常的難找了,因爲這位仿畫的無名氏幾乎就沒有留下任何的簽名或者是标記,這幅作品要不是方逸腦子裏明擺的提示是仿作,方逸也會認爲是真迹無疑。仿作的水準就像是自己畫的那幅收藏于盧浮宮的作品一樣。
有的人認爲仿畫是一種跌份的犯罪行爲,但是方逸看着眼前的丁托列托的仿作。卻感覺不到那種騙子之類的貶義,而是覺得能把作品仿成這樣的。其仿者本身不光要是個藝術家而且還要是個博學家,是個知識淵博的人。因爲仿作一作作品人要考慮的遠比創作一幅作品的人多。
比如說你要仿達芬奇的作品,你就要知道達芬奇是用胡桃木闆作畫的,想獲得這種木材可以從文藝複興時期的舊家俱中得到,你還要知道當胡桃木被砍下五十年以後,就分辯不出年代了。
你也知道達芬奇作畫的方式還有習慣,他總是在胡桃木闆上不厭其煩的打上八層白底。然後才在白底上作畫,你還要知道有些時間達芬奇一些東西習慣用左手去畫。
當這些你都弄懂人之後,卻并不是完結,你還要知道在經過曆史長河沖刷的作品,總會産生龜裂紋,也就是油畫上會因爲幹燥形成的蛛網狀裂紋。你更要知道在仿作中刻出這樣的裂紋要自然,要均勻統一。
更要知道在每一條龜裂縫隙中,由縫隙邊到隙底顔色是不一樣的,因爲它不光有時間的沉積,還有一些細微的灰塵等等。
你還要知道有曆史痕迹的作品在紫外線燈下會顯示出綠色的斑點,而這種斑點被鑒定師認爲是不可能僞造的。而事實上隻要你手上的功夫足夠高這樣的班點是可以僞造出來的。
這些東西方逸在作僞的時候知道,那是因爲自己的腦子裏有一個标準,有一個評判的準則,隻要自己達到了九十五以上拿出去就行了,而仿這幅作品的人是怎麽做到的呢?方逸無從得之,正因爲是這樣,方逸才覺得這一幅作品的偉大,不是丁托列托偉大,而是這位無名的仿作人。
看着方逸一直盯着這幅作品,越不說話托尼的心也就越來越緊張,目光在畫上還有方逸臉上時不時的轉着,非常怕方逸說出來自己館裏的作品是仿作。上一次和邁克爾大家三人一起的時候,方逸就指出了自己館裏的錯誤,現在要是再來一幅那就真是好看了。
“偉大的作品!”方逸看了半個小時這幅作品,托尼也跟着擔心了二十多分鍾,這才聽到方逸說了這一句。有了這一句托尼才把自己心放了回去。
“确實是偉大的作品!”托尼點頭說道,沒有想到方逸說的偉大和托尼的意思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