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裏一直稱他的作者是邁克,因爲和我的名字一樣,我才保留了下來!反正也不值多少錢,他們鑒定說也就隻能當成古畫賣,說是底價差不多就是二千多塊的樣子。我看你喜歡并且也是學畫的就送給你好了!”馬汀說道。
方逸聽了不由的臉上一愣,擡起頭注視着馬汀,看着他的臉上一本正經的,似乎真的是想把這幅作品就這麽送給自己。
現在方逸最多怕隻要付出二千多塊美元就可以把這幅作品弄回自己的家裏。隻要方逸願意!
經過了這麽一聊,方逸哪裏還有心思去想黑下人家的畫,人家老子可是參加過中國抗日的,說不準還是什麽飛虎隊員,自己從良心上就不能黑這幅作品,要是黑下了以後自己怕也是難以安睡。确切的說,馬汀的老子替老馬汀擋住了方逸的小黑手!
從某種程度來說,放在桌上的這幅作品離着方逸是如此的近,确又是如此的遠,近是距離上的伸手可及,遠是心理上的,對于美國友人下黑手有點兒于心不忍。 想了十來秒鍾,方逸看着手邊的東西望着馬汀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麽?”馬汀望着方逸大聲的說道。米開朗基羅的名字可是把馬汀給驚到了,說話的聲音不由的放大了幾倍,讓坐在咖啡廳裏的幾桌人都轉頭看向了方逸和馬汀這邊。
馬汀連聲對着周圍的人道歉,不住的sorry了好幾聲。
說完了以後對着方逸臉上帶着苦笑說道:“小夥子。你真的懂畫?你知道米開朗基羅的畫幾乎全都是在博物館吧!”。
馬汀可不相信自己手中的這幅邁克的畫會是米開朗基羅的,這位是什麽樣的人物,怎麽可能自己的手中有他的作品。
要是拍行的人說馬汀還能相信,不過現在說的是坐在自己面前的一個中國人,并且還是如此的年青。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可不是中國人獨自關起門來自己說的。這一句拿到世界上都普遍适用。 既便是聽方逸這麽說馬汀的心裏也有點兒不相信,看了兩眼方逸又問道:“什麽博物館,叫什麽名字?有電話沒有!”。這個時間馬汀的心裏就帶上了一點兒小警惕了。怕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中國小夥兒是個騙子來着。
方逸直接拿過了一張餐巾紙,寫下了博物館還有托尼的全名,寫完之後推到了馬汀的面前:“電話什麽的我沒有,不過你該可以查的到!”。方逸手上隻有托尼的私人電話,把這個電話交給馬汀也不合适,還是讓他自己去打電話問吧。
現在漏撿不成了,而且一杯咖啡也快喝完了。方逸就直接站了起來:“謝謝您的咖啡!”。這下方逸就不提自己付帳的事情了,自己說的東西可以讓好幾代人喝咖啡喝到飽了。說完和馬汀握了下手之後就轉身離開了咖啡館。
看着方逸的背影,馬汀一臉的迷惑,想了一分鍾這才拿上了自己畫,然後把咖啡的錢還有小費放到了桌子上。
馬汀開着車子帶着畫回到了自己的家裏。普通的美國小區一個兩層高的木制小樓。現在隻有馬汀夫婦兩人住,幾個孩子們都己經成家立業搬出去建立了自己的家庭。
在車庫停下了車子,馬汀帶着畫作剛進了客廳就聽到自己的老伴望向自己問道:“怎麽樣?”。
“拍行的人鑒定說就是一幅古畫,也就是一兩千美元的事情”馬汀對着妻子先說了拍行的結果,然後才提方逸說的:“不過從拍行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年青的中國人,他說這幅作品是米開朗基羅的!”。
“年青人?而且是中國人?”老伴一聽也迷糊了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和馬汀的反映一樣:不相信!中國人還能比拍行更懂油畫?
“這個年青人還給了我一個意大利博物館的名字,讓我找它的館長”馬汀對着妻子說道。
“還是先問問傑米吧”老伴給馬汀出了一個主意。傑米是兩人的小兒子,現在就在紐約工作,不像是其它的孩子都離的很遠。
說問那就問問吧,馬汀把畫放到了桌上就開始給兒子打電話。通了幾聲之後,馬汀放下來電話就對着正忙活着整裏餐桌的妻子說道:“傑米說讓我們去查一下博物館的号碼,撥過去試一試!”。
說着馬汀就開始撥号查電話号碼,然後就撥起了托尼所主持的博物館的電話号碼,對着人家說出了托尼的名字,電話就直接轉到了托尼的辦公室裏。
“你好,我是托尼,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托尼現在正在看着手中的資料,不是畫的資料,而是博物館準備籌款會的嘉賓資料,所以說很是希望這個電話快一點兒結束。
馬汀也這個事情介紹了一下之後就說道:“一個中國的年青人說我手上的這幅作品是米開朗基羅的作品,而且給了我你們博特館還有你的名字!”。
“中國人?!”托尼看着資料一下子腦子沒有轉過來:“他能确定是米開朗基羅的作品嗎?”。
從在辦公桌前的托尼不由的聯想到了剛剛不久的新聞:剛剛有一個意大利家庭裏冒出了拉斐爾真迹,你就給我來的米開朗基羅?而且連故事情都差不多,兩家全都是挂在自己家的客廳裏,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兒。可能嗎!
要說這幾年也怪,直的是這樣,一些藝術大家失落的作品紛紛冒頭,現在在意大利發現的拉斐爾木闆畫己經被确定了是真迹了,現在要分辯的就是畫上哪些是拉斐爾畫的。哪些是助手畫的。也不知是鑒定的技術手法進步了還是怎麽的。這幾年似乎是大師作品集中冒頭的時候!
在内心裏,托尼還不腹诽了馬汀老頭一句:能不能不要看個報道就開始聯想做發财夢!有且就算是說你也編的好一點兒,人家客廳你也挂客廳。爲什麽就不能換到衛生間!
想到了這裏,腦子突然一下就閃了一下,立刻放下了手中翻着的資料對着那頭的馬汀問道:“等等!你說是中國人?”。
“是啊!一個年青的中國人,具體的歲數我看不出來,不過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反正看起來非常的年輕!……”馬汀說了一下方逸的長相。
“叫什麽名字!”聽着電話那頭的馬汀這麽一說,托尼的心裏就激動了,認爲馬汀說的十有**就是方逸,直接對着馬汀問道。不知不覺中聲音就帶着一點兒顫動,要真的是方逸,那麽這幅作品兒乎就可以斷定出自于米開朗基羅之手。
“他說他叫逸?方!”。
“爲什麽你不早說!”托尼一聽立刻開心了起來,對着電話連聲的問起了馬汀手中畫作的情況。
馬汀這裏一聽不由的在心裏想道:我說了中國人你就沒往下面問了啊!這也不怪馬汀這家人。雖說方逸現在很有名,不過這個世界就算是你再出名,也有不知道你的人。
就比如很是有一些人不能理解一個冷幽默:柏芝你走吧,我的真愛是韓紅。
聽着馬汀說了一下自己手上的作品,托尼這心裏就開始長草了。米開朗基羅未面試的作品,這對于這個從事藝術工作的人是多麽大的誘惑。
想了沒到一分鍾,托尼這邊就對着馬汀問了住址:“我大約明天下午過去紐約,到了紐約後我聯系你!”。
兩人确定了一下見面的時間,托尼這邊就挂掉了電話。電話挂掉了托尼的腦子哪裏還能集中到什麽嘉賓名單上,繞着自己的辦公桌轉了一圈之後,就撥了方逸的電話。
“喂!方!我是托尼!”打了聲招呼之後,托尼就問了一下方逸。
“對的!是我讓馬汀去找你的!”方逸點了點頭就承認了這個事情。
“我明天就到紐約!”托尼聽了心中幾乎己經不再有疑問了,立刻說道。
“那行啊!到時候咱們好好的聊聊!我現在正跟兩個朋友在紐約呢”說完方逸就把自己住的酒店告訴了托尼,讓他一到了紐約幹脆就來這個酒店好了。
方逸這邊放下了電話,就對着身邊的兩個逛了大半天的好友說道:“你看!好好的一幅撿漏的活兒,愣是沒幹成!你說這老馬汀沒事兒幹爲什麽提自己老子當過中國抗日志願軍的事兒!害的我都不好意思下手了!”。
“嗯!該把這個馬汀托出去毆打,讓他嘴快!”張旭看着方逸打趣的說道。
李林這邊卻對着方逸問起了畫的事情:“米開朗基羅的畫不是特别的牛嗎,爲什麽馬汀認不識巨匠的作品?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原作呢!”。
方逸聽了笑了笑:“讓你看你也認不得!”。
不說過了這麽多的年色彩有了變化,而且以前的作品都是畫在木闆上的,而且調顔料的也是現在使用的油料,而是雞蛋之類的,所以就叫蛋彩畫,國内翻譯一般是坦培拉,或者丹培拉之類的。
經曆了這麽多年過去,色彩又或發生了一點兒變化或者氧化之類的,變暗偏色之後即便是老米的真迹沒有一定的鑒賞能力的人也是無從分辨的,這種事情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