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什麽打算?”鄒鶴鳴把車窗開了一道小口子,讓外面的風吹進來之後轉了下腦袋對着萊特問道。
萊特笑了笑:“現在我能有什麽打算?就是想找個事情幹幹也有合同在,到美國拍賣行業就職是不太現實了!”。雖說萊特被掃地出門,不過這麽高職位的一個高管離職那也不是這麽簡單的抱着紙盒子就走出門的,光是離職的錢索福比就很出了一筆,要不是這樣被開的人立刻跑到了加實德或者菲普斯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那就是沒什麽打算了?”鄒鶴鳴望了一下萊特,看着他點了點頭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有沒有興趣去中國發展?”。
“中國?”萊特聽了一愣,萊特知道鄒鶴鳴這次是來招攬自己的,不過并沒有想到他說的是中國,還以爲鄒鶴鳴是想讓自己去協助他管理畫廊呢。
萊特這段時間聽說,勞倫斯畫廊準備把總部遷往洛杉矶。當然了這也是業内很明了的事情,畫廊的幾位門神幾乎都定居在洛杉矶,而且畫廊的市場也不是在局限于紐約,現在勞倫斯畫廊的客戶可以說是拓展到了全球。 看着萊特陷入了沉思,鄒鶴鳴從自己的旁邊拿出了一疊子資料,遞給了萊特:“這是這幾年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增長情況!這樣的成績是令人驚喜萬分的,僅僅去年一時的成交額就己經超過了英國藝術品市場的成交量。離着美國市場就算有一點兒矩離那也是可以看的見的!”。
萊特翻了一下就放到了一邊,這樣的資料萊特不光是看過,而且數據詳細的比鄒鶴鳴手上的這一份可詳盡多了。
“我知道,不過你想過沒有,現在的中國市場不光有索福比。世界三大拍行都有中國公司。如果你準備建立一家新拍行的話,就算是成了立了進入中國的最好時期可以說也己經過了,不說别的就是索福比這樣的業界大鳄也在中國市場站穩了腳步!”萊特看着鄒鶴鳴說道。
“我不是說建立一家拍行!”鄒鶴鳴聽到萊特這麽說連忙搖了搖手繼續解釋說道:“我是想在中國成立一個本土的。用中國人的話怎麽說來着,哦!對了!是文化公司。其實說白了他既是一家畫廊也是一家投資公司,投資運作的就是中國國内的一些有特點的藝術家!”。 “當然!”鄒鶴鳴笑了笑,然後就開始對着萊特解釋了起來。
鄒鶴鳴今天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萊特招到将要組建完成的中國公司去。雖說萊特以前供職的是拍行。不過說起了拍行和畫廊也差不了太多,反正差不多也算是一個圈子裏混日子的。能在索福比做到紐約部的總經裏,管理能力當然不用說的。
要說這次被踢出門,鄒鶴鳴認爲主要是萊特碰上方逸沒了運氣。再牛逼的人遇到一個運氣值爆表的怕也讨不到好去!在鄒鶴鳴的眼中方逸就是那運氣值一向爆表的人中典型的一個例子。所以說栽到方逸面前在老鄒看來那不算栽!
“能不能讓我考慮幾天?”。
萊特聽了鄒鶴鳴的這一番鼓動有一點兒心動,對于中國市場所有的拍行現在都很注重,因爲歐美的市場己經接近于穩定,而中國這個新興的藝術品市場才是能帶來更多暴利的市場。一個市場一但走向了規範。那麽他就有了基本法準則,準則一行成就标志着行業趨于穩定,也就是暴利期開始結束的時候。
别看拍行動不動的手續費就是多少多少,那花起來的時候同樣的像流水一般。一進一出之間剩下來的能有多少就真不好說了,尤其是現在三大行竟争如此激利的情況下。
“行啊。這段時間我也有點兒事情,就是上次說的我準備把逸推薦給三大拍行!”鄒鶴鳴樂呵着說道。
萊特聽了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這個笑容正好被鄒鶴鳴捕捉到了。
“你覺得方不夠資格?”鄒鶴鳴問道。
聽了這話,萊特搖了搖頭:“這次他的表現很厲害,不過至少索福比現在不會考慮給他一個職位。現在索福比的新經理要第一個處理的不是雇傭逸?方的問題,而是怎麽處理和送畫對簿公堂的問題”。
鄒鶴鳴聽了也跟着點了點頭,現在方逸手中的作品被證實爲是真迹,那麽賣畫的人肯定不樂意了,雖然一開始的的時候自己手中的一幅‘僞作’也賣出了一萬多美金,讓這位當時的心裏還是非常的滿意的,不過現在僞作成了真迹,那就不是一萬兩萬美元的問題了,而是至少上千萬美金的問題,以賣畫人的生活水準就是吃上一輩子都夠了。
手中原來魯本斯的真迹被索福比這幫子廢物點心鑒定師給弄沒了,你說賣畫人的心裏怎麽可能滿意自己收到的一萬多美元。和索福比勾通了兩把之後,直接來了個大家法庭上見!一萬多美元立刻變成了律師費。
當然了鄒鶴鳴不是關心的這個,現在真迹就是在方逸的手裏,法院不論怎麽判,也沒有讓方逸把自己合法所得的東西交回去的理由。至于說其中有畫廊的失誤什麽的,那不關方逸的事情,這幅作品是方逸通過合法的手段取得的合法所得,至于拍行和送拍人的争論與方逸無關,所謂的私人财産神聖不可侵犯嘛。
“那是索福比的損失!”鄒鶴鳴說完聳了聳肩膀,一付索福比失去了什麽機會似的。
看着鄒鶴鳴這個樣子,萊特笑了笑說道:“你對方的鑒定水準很有信心?”。
“那你覺得他的這次表現怎麽樣?”鄒鶴鳴反問道。
萊特點了點頭:“剛才不是說了麽這次他的表現是很好,不過你想讓拍行出這麽高的工資,而且還附帶這麽多的條件,怕是三大拍行都不會有什麽大的興緻!”。
鄒鶴鳴以前提條件的時候就是和萊特面對面談的,對于細節萊特當然知道的一清二楚。在萊特看來這樣的條件沒有誰會答應,挂個顧問就要收十幾十萬美元到百萬一年?而且還不是随叫随到,這樣的條件要是答應了,那拍行自己簽下的鑒定師會有什麽樣的感受。
在萊特看來,方逸最多也就會精通幾位大不了十來位藝術家的風格,這次碰巧就是他熟識魯本斯,才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就你們拍行的那些廢物,捆一起也比不上方的水準!”鄒鶴鳴不屑的對着萊特說道。
萊特聽了也就笑笑沒有說話。心中可是不以爲意,從業十幾年萊特見過的鑒定師也不是說十幾個幾十個,少說也有上百位。大多數的人也就是精通四五位藝術家的風格,了不行了十來個,不過多了的人一般也就不精了。
“以前和你提的條件己經不算了,現在要簽下方,鑒定作品也分類别,方例了一個單子,除了這個單子上的真僞會辨别,其它的都不問,而且不一定給出理由!給不給理由看心情”鄒鶴鳴又說道。
聽了這話,萊特就更無語了,想了一下說道:“那我隻能祝你好運了!”。
後面的條件是方逸後加的,後來方逸想想做什麽鑒定的事情似乎自己是被鄒鶴鳴給繞進去了,自己真心不是太想幹這活兒!自然就要給鄒鶴鳴增加一點兒難度,現在這樣的條件方逸對着鄒鶴鳴說的時候自己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鄒鶴鳴卻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光是萊特不能理解,就算是方逸也不太能理解鄒鶴鳴對于這個事情的真實想法。老鄒要的就是苛刻的條件,要是不苛刻鄒鶴鳴還不樂意呢。隻有苛刻了才有新聞,有新聞有讓人覺得不可思義的新聞才有名氣!給點兒錢就去幹了,那還打個屁的名聲!這才是鄒鶴鳴内心的想法。
兩人坐在豪裏裏吞雲吐霧的就到了萊特家門口。鄒鶴鳴也沒有進去,直接就對着萊特揮了揮手就讓司機調轉了車頭。
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萊特都在考慮着鄒鶴鳴的邀請,當然了也不光是鄒鶴鳴一個人對萊特有興趣,其他還有幾個小公司對萊特的管理能力都很欣賞。不過想來想去,萊特還是決定接受鄒鶴鳴的邀請,先去中國看一看轉一轉。
萊特接受了邀請,那麽所謂的中國合夥人也就要出面了。
現在方逸就把這位接到了自己的家裏,不是别人正是老朋友李雲聰。當然了現在方逸還不知道這個小子己經和鄒鶴鳴勾搭成奸。就算是知道了方逸也沒有太大的心情去理會兩個合夥開公司的事情。
方逸從畫真僞以明的時候,就開始主要關心的就是波比勒的那幅胡搞畫送拍的問題。現在這幅作品的争議非常的大,幾乎每天都能聽到這東西不值一美元,或者這作品價值連城的觀點。現在别說是小拍行,三大拍行都摩拳擦掌,準備把這東西弄到自己的秋拍目錄上。
方逸則是等着波比勒展現那個極具嘲諷性的一擊!至于什麽時候用到自己的信,方逸相信那東西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