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波西多看着方逸聳了一下肩膀:“我和魯德商量了一下關于他的資産的事情,然後聽說阿爾圖爾邀請大家看畫我就過來了!”。
方逸聽了埃波西多的解釋點了點頭,做爲自己的律師,埃波西多的職業道德就是不能背着自己玩小花招,方逸也相信埃波西多是偶然碰上了過來看看畫的。
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看畫吧,反正方逸覺得自己的己經吃的飽了,一盤子的卷餅有三分之一都進了方逸的肚皮裏。
阿爾圖爾的畫室裏不光擺着自己的作品,還有克希馬這段時間完成的一些作品,當然了少不了還有那個小夥子斯蒂文的作品。
看了一圈以後,方逸發現了現在克希馬的作品比起以前來都小了一兩号,就到的作品來講數量是維持住了,不過這畫幅縮水了。
想了一下方逸也就能理解了,克希馬現在正忙着做爹呢,心裏不知道有多喜歡自己的第三個閨女(第一個是繼女),反正劉域的肚子裏就像是一肚子女兒似的,連着生了兩個都是女兒,不過顯然女兒沒有影響波比勒的好心情,當爹當的己經有了瘾頭。阿爾圖爾的作品比以前進步不小,畫幅的尺寸也沒有什麽變化,算是沒有被自己孩子影響到太多的人。
看着聊了大半個小時,斯蒂文就自動的告辭離開了。有他在大家聊的也不夠舒服!他不是方逸圈子裏的人,斯蒂文坐在這裏方逸心裏說話都要考慮一下,很簡單就是因爲他是外人。
“你覺得斯蒂文怎麽樣?”克希馬轉着看了一圈對着魯德和方逸還有埃波西多問道。
魯德想都沒有想。直接把手中吃的剩下了一小半的一個小甜餅扔進了嘴裏:“技法上還不錯!至于别的方面我沒有看出來!”。
聽魯德這麽一說完,克希馬和阿爾圖爾又把目光轉到了方逸的身上。
方逸看着兩人說道:“還可以吧!不過其它的我也不知道了”。方逸對于斯蒂文沒有多好的印像,講出這話來己經是算是客氣的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年青人很有天份?”阿爾圖爾對着方逸問了一句。在看人的方面。幾個人公認的方逸是比較準的,阿爾圖爾自然是對着方逸發問。方逸看着阿爾圖爾的樣子。心裏估計着看來阿爾圖爾是想收這個斯蒂文做學生?不過對于朋友的問題方逸還是說道:“說天份還可以,不過說天份有多好多好,我真的沒有看出來!”。
有的腦子裏都沒有這個斯蒂文的名字,談什麽天份就有點兒太過了吧!方逸心裏想道。
克希馬聽了方逸的話,對着方逸直接問道:“逸!我想收斯蒂文做我的學生,你看怎麽樣?”。
聽方逸這邊繞來繞去的,克希馬幹脆直接挑明了,把整個事情拿來問自己的朋友。
怪不得!方逸看着一眼桌子上吃的心裏不由的想道:原來是克希馬想收這個斯蒂文做學生!
“你看上了他哪一點兒?”方逸轉過了頭看着克希馬問道。對于斯蒂文。方逸是沒有發現什麽大優點兒,至于那條不知死活,就能讓方逸退避三舍了,更何況其他。
克希馬的回答也很直接而且坦然:“他的基本功不錯,這麽小的年紀能把魯本斯畫到這樣的地步,真是不太容易!我覺得他很有天份,而且他也表現出了對于線性主義的強烈興趣,和我還有阿爾圖爾的交談也顯示這個年青人很有見地!”。
克希馬的話說完,看着方逸正的思考,魯德卻望了自己的兩位好友一眼。直接說道:“你們接受過多少的雜志采訪?又在多少地方發表過自己對于線性主義的看法?”。
魯德的問題問的很明确,咱們都不是以前默默無聞的小物了,大家都是世界畫壇中擺的出名号的人。說什麽藝術觀點?隻要是有心的人找雜志看也能看的明白了。
魯德的意思就是投緣也可能是人家拍你們馬屁,投你們兩人所好的,說不了什麽問題。
“我覺得這個年青人的心思有點兒太重!”方逸想完了之後就直接說道:“而且也有點兒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
阿爾圖爾聽到方逸這麽一說,就有點兒着急了,立刻替斯蒂文解釋說道:“斯蒂文就是采取了一些策略,就是想在我們心中留下一個深點兒的印像,後來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己經把八千塊還給了我,但是我沒有收罷了……”。
說完阿爾圖爾把後面的事情又對着方逸,魯德還有埃波西多講了一下。
不聽故事還好。聽完了方逸對于斯蒂文就更加的厭惡了。整個事情就是斯蒂文安排的,用自己的仿畫吸引住阿爾圖爾兩人。而目的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認識克希馬和阿爾圖爾兩人。
這麽有心機的人。方逸怎麽可能喜歡?不是說方逸的智商不夠,而是方逸實在是沒有什麽興趣讓這樣的一個人進入到自己生活的圈子裏來。
想到了這裏方逸不由的又有一些納悶,阿爾圖爾這個單純的中年“青少年”可以犯這樣的問題,克希馬這人一向是在幾人中以冷靜著稱的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心思太多了!”魯德聽了指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對着衆人說道:“自認爲有點兒小聰明的人往往會專注于自己的小聰明,而放棄了非常重要的東西!我不認爲這個年青人值得你收他當學生!”。
這時候坐在魯德旁邊的埃波西多也說道:“這個年青人是太有心機了,抛開繪畫上的天份不說,我也弄不懂這個東西。不過就這個事情來說,這位年青人是穩賺不賠的!和你們交上的關系是一個最好的結果,就像這樣成爲一個人的學生,不是你們就可能是方逸。這都是最好的結果。就算是拉不上關系這個事情落到了一些畫廊的手裏也是個炒作的好素材!”。
“埃布說的沒錯兒”方逸聽了立刻點頭說道。不論是阿爾圖爾和克希馬有沒有回去,這個年青人都是穩賺不賠的。想想看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就有了這樣的算計能力,那誰還敢放心把他放到身邊來。
阿爾圖爾聽了眨巴着眼睛望着方逸還有魯德說道:“不會吧!”。
“誰知道?”方逸攤開了手。雖說這個年青人并不一定會把事情考慮到這麽全面,不過埃布的分析也很對。不管你想沒想到,隻要我們想到了就足夠能讓我們下決定了。
克希馬聽了朋友們的話,哪裏不知道朋友們的意思是什麽?想了一下搖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就算了吧!”。
看着克希馬還有點兒不願意的樣子,方逸心裏不由的有點兒奇怪了:爲什麽克希馬是這個樣子的反遇?
不過看着克希馬說完就恢複的常态,方逸這裏也不想去問,誰沒有一點兒小秘密?
魯德這時伸手拍了拍埃波西多的肩膀說道:“埃布這段時間日子過的最好!現在可是洛杉矶最大律師所的老闆,終于是個真正的老闆了!”。
方逸聽了立刻和阿爾圖爾起哄的說了一聲:“利害!”。
要說這埃波西多做事沒有什麽問題,就是這做人不夠鋒利!按理說律師都是牙尖嘴利的。可是埃波西多多數的時候都是細聲細氣的,整體上來說性子上很平和的人,連在法庭上打個官司都是這個語氣。
這種性格老實說做個職員真的很不錯。不過做爲律師事務所的繼承人就有點兒問題了!這樣的性格不說能不能服衆,不挨人欺負就好了。
前段時間這事情就擺了上富二埃波西多的面前,老子突然的就這麽一下子沒有了,埃波西多等着老子葬禮之後就接管了事物所,然後跟着他老子打天下的那幫子老東西就開始指手畫腳的,在公司的事務人大聲的發表自己的意見,發表你就發表呗,那簡直就是無視埃波西多這位繼承人還有大股東的地位。數次在董事會上上演主少臣壯的戲碼兒。
從這個事情上看。老外和國人也沒有多大差别,一朝天子一朝臣還是有着現實意義的。埃波西多的性子是比較軟,但并不是懦弱!被欺負無視了兩次自然就心裏不爽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甚至是不男不女的都難以抵抗權力的誘惑,埃波西多這樣的就更不行了!
“我按着魯德說的,随便找了個理由開除了三個人!”埃波西多開心的說道:“第一次就是在董事會上,他們個人決定雇傭一個金融并購方面的律師!”
“當這個人被請進會議室的時候,那身上意氣風發啊!似乎他就注定要成爲所裏的一員了”埃波西多似乎是想起來那個走進會議室人的樣子,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所有人都對他笑着,還有向着行裏的副總裁點頭緻意!當他們樂呵了一圈,正準備坐下的時候!我說話了!”。
埃波西多臉上的開心就不用提了:“我對那個剛進門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我隻知道你被解雇了!”。
方逸聽了哈哈笑了起來。埃波西多這一招很不錯,在董事會上直接一棍子下去。告訴别人:都别忘了,我可以解雇你們!還有什麽比這一招更牛更适合殺雞駭猴的!
從現在埃波西多的臉上就能看到這一招的效果,更别說聽他說的話了:“然後第二天的時候我又直接把我父親以前的秘書解雇了!現在在所裏,别人在看到我的時候,就尊敬多了,至少表面上如此!”。
“表面就夠了!誰有空去管别人心裏想什麽!”魯德樂呵着又拍了一下埃波西多的肩膀。
看着魯德的樣子,方逸在内心裏就猜想道:估計這些嗖主意全都是魯德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