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主持人和編劇顯然不準備按着方逸預想的出牌,主持人對着鏡頭笑着說道:“出身于富裕家庭,幸福的童年加上一翻風順的經曆,造就了方與波比勒完全不一樣的性格。說是不一樣,而在我看來正是相反的,就像是我手中硬币的兩個面!”。說着主持人就開始總結方逸的家世。
說到了這裏,主持人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枚硬币捏到了手上:“波比勒性格很尖銳,也很狂傲,不論是從以前的古典主義大師,到印像主義大師,還是今天的諸多藝術家,能夠讓他看的上眼的似乎沒有幾人。非常熱衷于評介嘲諷别人的作品,隻要你随手翻一下藝術媒體,你總能看到他對于别人的挖苦!”。
“而方完全不一樣,他性格比較平和,我幾乎就沒有聽說過有誰和他起過激烈的沖突,并且他臉上總是經常性的保持着微笑。從相貌上來說,波比勒長相一般,身高也不顯,而方逸身高超過六英尺高,相貌也非常的英俊!……。很有趣的是,這兩個不論從哪方面看,都完全是的南轅北轍的兩個,卻共同開創了後古典主義風格,而且在意識到相互可以借鑒的時候。立刻敞開了心扉相互印證技法,這才有了我們所看到了成熟的後古典主義風格”。
主持人笑了笑繼續說道:“方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年輕,或許有的人說現在二十八歲的年紀成名。其實真不算什麽!不過當你能畫出後古典主經這樣風格的作品的時候,這個年紀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接下來鏡頭一轉換成了采訪,而第一個采訪的就是安德爾斯,這小子對着鏡頭說道:“當時我第一次看到逸畫布上的作品的時候,我簡直是愣住了。因爲我實在難以相信他可以做到這一步!把技法這個東西完全運用到這樣的極緻!”。
說到了這裏安德爾斯擡了擡頭,做了個動作強悼一下:“波比勒做到我不太奇怪,因爲他己經在技法中浸淫快二十年了。而方逸才多大?當時他僅僅二十八歲!當我和我的朋友們談論的時候,我們隻能說,他不光是個天才。或許他還是命運女神的寵兒!不可思義的花了十年不到的時間,在技法上達到了這種高度”。
下面就是另外三個藝術家和評論家的評價,兩個藝術家是屬于偏向重回古典主義運動的,當然對于方逸贊揚的部分更加的多一些。至于評論家則是方逸的老熟人:讓?克萊爾!現在也是研究方逸藝術品的‘權威’專家。
“當你把方逸這十幾年的時間整體的理一下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一個問題!”克萊爾望着鏡頭說道:“你不由不思考一件事情。爲什麽方在繪畫上的進步會如此順利?根本就看不到他一點兒波折。就像是命運女神把自己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每當他擡起自己的腳步的時候,向上的階梯就出現在了他的腳下。例如遇到了他的老師,然後又到法國,并沒有選擇進入巴黎美術學院的藝術品修複,而是去了巴黎高裝!而那裏有着最著名的色彩教授,那裏讓方加深了對于色彩的理解,然後又很快的就結識了克希馬這些非常有創造力和藝術活力的年輕藝術家。同時也簽下了畫廊,然後就是線性主義一飛沖天……”。
連坐在旁邊的鄭苑聽了這話都轉着腦袋望着方逸說道:“你還别說。這麽一想你真的是非常的有運氣啊,在國内的時候劉鴻碩老師照顧着。到了法國的時候,本來我認爲自怎麽說也要吃點兒苦什麽的,至少是在生活習性上,誰知道沒過多久你就把自己折騰出名了!”。
“怎麽能叫折騰出名!”方逸望着自己的妻子笑着說道:“我就不該出名麽?”。
“該是該啊,沒人說你不該,不過你看高中的時候跑了一趟石藝遇到了你老師,在法國沒多久就能遇到克希馬這樣的人,而且還不是一個個認識,相當時一窩蜂的認識了魯德、克希馬這些人,很快的就搞出了線性主義。搞出來也就罷了,一個畫派想出名,上面說一般來說誰都要擺弄個五六年七八年的,你們兩三年的時間就站穩了腳!”鄭苑看着方逸把節目上學來的理由對着方逸又問了一遍。
方逸攤開了手:“這個你問我我問誰去?隻能解釋說我們開創的畫派更容易被大衆接受!也不看看别人搞的都是什麽玩意兒,弄的像是鬼畫符似的,别說普通人就是評論家又有幾個能看出來他們畫的什麽的,這樣畫當然不容易出名,而我們線性主義可是偏寫實的,老少皆宜……”。
“行了,别說了繼續看”鄭苑拍了方逸一下,笑呵呵的繼續看着節目。
幾個人對于方逸幸運的人生吐糟之後,主持人又跳出了畫面,開始分析方逸的這個時期的作品以及代表作。
方逸聽了一下就覺得BBC是按着讓?克萊爾的分類大的,把自己這十來年畫的作品分成了好多個時期。
主持人講述的作品主要就是幾幅,其中第一個講的就是現在宿州教堂的聖壇像。
從把作品送出去,方逸就沒有再看到自己的這幅作品。通過節目方逸卻發現自己的作品現在旁邊被一圈的欄杆隔開了,而且就在鏡頭拍攝的時候,旁邊還有兩個教堂的工作人員在守護着。
聽着主持人講述着這幅作品的奇遇,方逸真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以前畫的時候可就是給那個豪客老闆畫的,怎麽一下子就變成了國有資産,差點兒被人倒賣了呢。這個故事在方逸聽來有點兒像是小時候聽一千零一夜似的。完全就是童話故事嘛!
而第二幅重點介紹的作品,出乎方逸的預料,是自己的那幅《無名少女》。
“這幅作品和其它所有的作品不同的是,它所表現的不是溫和明快,而是在整個畫面燦爛的陽光之下隐藏的悲傷!我們不知道是什麽事情讓方如此的悲傷,以至于畫出這樣的一幅作品出來,而且也不知道畫上的小模特兒道底是誰。我們也曾就這個問題詢問過方本人!他雖然脾氣好,但是并沒有給我回答……”。
鄭苑望着屏幕上的畫,一邊吃着零食一邊對着方逸問道:“我知道你當時和穆瑾分手難過,不過你這到底畫的是哪個小姑娘,怎麽我從來沒有見過!”。
“你要是見到了,那就不可能有咱們兒子了”方逸望着鄭苑笑了笑說道。看着鄭苑一臉的不明所以,就把自己畫的是什麽詳細的和鄭苑說了一遍。
鄭苑想了下對着丈夫問道:“爲什麽你要告訴我這個?”。
“你不是問了麽?”方逸笑着說道。
鄭苑聽了臉上也沒什麽不滿的表現:“怪不得你第一個孩子想要個女兒呢!”。
“不是說和穆瑾有什麽關系,而是我覺得第一個是個閨女以後可以帶着弟弟!指望小子帶着弟弟妹妹玩?那能靠譜麽!”方逸望着自己的兒子,發現這功夫小東西就己經趴在了沙發上自己睡着了,也不知道跪在地毯上,雙手扒着沙發墊子這樣的姿勢這小子是怎麽睡着的!
輕輕的移了移身體,方逸抄起了兒子,把小東西抱到了自己的懷裏。小方驽似乎是很舒服,在父親的懷裏扭了兩下,就把小臉兒貼到了方逸的胸口,一隻小手兒緊緊的抓着父親的衣襟,睡着了。
方逸低着頭,輕輕的在兒子的腦袋上摸了一下,然後輕笑着說道:“不過現在我又覺得沒有遇到畫上的小姑娘也是好事兒,因爲咱們的小驽兒畢竟是現實中的孩子!”說完輕輕的在兒子的小腮上用手指劃了一下。
方逸這邊幸福的看着兒子呢,那邊電視上己經開始繼續播了。
主持人分析完了方逸的作品之後,對着鏡頭說道:“以方的性格和方的作品表現形式,還有所謂的銀藍時期的作品,有人和我說,當看到方逸這個時期作品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拉斐爾,畫布上的筆觸是如此的細膩秀麗,人物的表情是那樣的豐富,卻帶着平和的華美,尤其是當你看到《宿州教堂聖壇畫》這幅三聯作品的時候,就像是看到拉斐爾重新提起了畫筆一樣!”。
接着畫面一轉,鏡頭又轉到了方逸的那幅自再像還有小酒館作品。主持人對着兩幅作品說道:“至于這兩幅作品,有的人告訴我,當看到它們的時候,就是看到了另一位偉大的繪畫巨人站在你的面前。方的作品和波比勒一樣,讓站在畫前的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力!”。
“或許方就是另一個拉斐爾?桑西!他們同樣性情平和,溫煦儒雅,同樣也是年少成名,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名動畫壇,他們同樣的女神的寵兒。而不同的是方似乎比拉斐爾的運氣更好一點兒:他和波比勒一起開創的後古典主義!自然女神在兩位後古典主經大師面前撩起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