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啓源望着兒子笑了笑:“你不知道方國中的侄子是誰?”。
望着兒子聽了自己的話一臉的驚詫,範啓源就說道:“你自己去了解一下就知道他是誰了,他的名字叫方逸。你先說說今天遇到了事兒”。
仔細的聽着兒子把事兒說了一遍,範啓源就揮了下手示意兒子出去,望着範詠出了門,不的歎了一口氣:自己的二兒子離着大兒子還是差的有點兒太遠了。就拿今天的事兒一說,要是大兒子聽到了,一準兒知道方國中的侄子是誰,女兒幹什麽的,這二小子就隻知道方國中了。
任何人看這封疆大吏的名頭都是威風的緊兒,不過自家人知自家事,範啓源這邊剛上任就感覺到了前任離開時說的,這江南就是江南人的江南。
現在範啓源是切身體會到了這句話,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這三把火燒的和沒燒一樣,除了電視上扯了兩噪子,别的?就沒别的了!整個石城這裏一幫子人是油鹽不浸,水潑不開,就像是一塊堅固的大石頭。而上面派自己來也不是幹别的,就是了鑿開這塊頑石。現在看來事情并不是範啓源想的這麽簡單。
事實上這幫人就等着範啓源出招了,給範啓源的選擇也就是兩條。要麽和光同塵要麽孤家寡人!偏偏這兩條範啓源都不能要。這是一場弈博,拼的不是武力而是智力和手腕。
“方國中!”範啓源輕輕的用手指敲着桌子嘴裏念着這個名字,仔細的思考着。在範啓源看來方國中未必不能拉攏。因在範啓源和背後的人看來方國中屬于土派中的溫和派,不過這拉攏要付出什麽代價來就要好好的惦量一下了。
做一個老江湖,明白官之道不光是求進,更重要的是一個求穩,穩中有進,必要的時候才能有博一把的資格。也不會認自己隻要往方國中的身上加加擔子,方國中就能感激涕零。自己馬首是瞻!混到了這個層次,誰的智商又能差誰多少?
而方國中的位子又很重要,想打擊強硬派溫和派就是繞不過的檻。先打方國中這頭脾氣好的老虎也是不行的,不光是打草驚蛇,而且反彈也太大,一個不小心就會把方國中逼到了對立面去。要是真成了這樣。不說自己走了十分,至少**分是有的。
至于什麽所有土派的老虎一起打,聽着是威風八面,不過今天範啓源弄出了這事兒,明天就要夾着尾巴走人。對于方國中也不是光拉攏,安撫完了,等着把強硬派收拾了,就該輪到方國中了。要不是過上幾年,這位一準兒又是堅定的土派。思索着方國中這個人。範啓源就陷入了沉思。
這時候的範啓源還不知道,方國中己經準備扔下肩頭的擔子,來個無事一身輕。要是知道了範啓源也不會開心,因現在自己這裏也接不上手。
己經下決了決心的方國中原來隻準備呆上兩三天,不過這下子又延了兩天,準備好好的呆在侄子家裏多樂呵幾天。
範詠這邊聽了老子的話,回去稍稍的打聽了一下,就知道方逸是誰而且是幹什麽的了,不光是知道幹什麽的,還知道方逸在國外畫壇是個什麽樣的名氣。
“操!”範詠一捶桌子立刻大罵了一句:“老子要是個二百五就被你這狗東西當槍使喚了!”。
翻了一遍方逸的介紹範詠就明白了,方逸不是自己可以胡亂動的,别說自己沒那個資格去占點人家點兒什麽東西,怕是自己老子自己遇到也頭疼。
什麽?影響力在這個地方,隻要不是殺人放火,天怒人怨的,對于這種人就不能沒事找麻煩。因你想找那麻煩來的決對比你找他的更多。相比之下方國中比這個侄子要好對付多了!因方國中怎麽說都隻是個體制内的官。
就拿蘇聯來說,從斯大林到赫魯曉夫,那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吧?但是對付索爾仁尼琴這個堅決的反動派也沒什麽好辦法,‘俄羅斯的良心’先被投入了勞改營,然後又被蘇聯作家協會開除,最後實在受不了這個老小子的反動勁兒,蘇聯也就把他奪了國籍,然後流放到歐洲,你聽的沒錯,不是鳥不生蛋的西伯利亞,而是歐洲西方社會。
最後蘇聯一解體,葉利欽又把他從歐洲請回了蘇聯。别人進勞改營那就十有**死翹翹了,這老頭子進去居然還治好了胃癌!現在一起老頭兒這個名字,還有生活經曆,國際上一口聲的說蘇聯領導人的殘暴,不民主,不自什麽的。也不想想要是真沒什麽顧忌那會讓這老頭兒活到蘇聯解體?按着斯大林和赫魯曉夫來的脾氣早就讓衛兵拖出去照腦門上就是一槍了。
總之不論是哪個國家,政府稍正常一點兒都不會幹這惡事兒。想想看一位國際有名的藝術家挂了,人家一問怎麽挂的,大家一至口徑,被什麽政府弄死了,那國際輿論什麽反響?誰弄了搞不好誰就能上曆史書了,沒事幹哪個腦子裏缺根弦的去幹這個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想到了這裏,範詠心裏就更加的生氣了。嘴上嘀咕了一句:“這混帳東西簡直就是挾洋自重!”。唠叨了一下方逸也隻能唠叨一下,心裏對冉天就更恨了。
别管範詠生不生氣,冉天可是把這個事情辦了起來,自己想抱的大腿發話了嘛。不過冉天也沒有去向魏進。陶勇兩人問方逸的電話号碼,至于鹿其坤就更不會去問了。因每次看到冉天,鹿其坤的眼裏那種看不起。根就是**裸的毫不遮掩的。
最後冉天準備從汪紅旗這邊下手,晚上的時候帶了幾樣小東西就向着汪紅旗家裏走。因汪江旗的性格好,至少不會說什麽怪話,而且也不會直接翻臉把自己趕出去,至于其他人就說不準了,鹿其坤那絕對幹的出來把東西扔出去再把人趕出來的事兒。
站到了門口,望着沒關門正站在畫架前面的汪紅旗。臉上堆上了笑輕輕的敲了敲門:“汪老師,這準備畫畫呢?”。
汪紅旗聽了聲音轉頭一看,心裏就驚怪了:這貨怎麽今天來我這裏。以前也沒什麽交集啊!不過臉上還是帶上了笑容:“冉老師今天怎麽有空?”。說完就示意冉天進來。
冉天猜的沒錯,汪紅旗确實拉不下臉來,走了進去把東西放到了桌上:“我也就沒事過來轉轉,看着你的車子在就想着幹脆進來坐坐!我朋友送了我一些新茶。順手拿過來讓你嘗嘗!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哄鬼呢你?出來溜溜随身還帶着茶?汪紅旗臉薄但是不傻啊。一看這人的架勢就知道有什麽事兒要說。不過汪紅旗并沒有點出來,而是坐着和冉天聊了起來。
左聊右聊的都過了半個小時,看着冉天從藝術聊到了國足,似乎就準備和自己這麽繞下去。
汪紅旗實在是受不了了,不知道這貨能扯多久,直接問道:“冉老師,這有什麽事兒麽?你看我正準備畫畫呢!”。這意思就是沒事趕緊滾蛋,我這邊還要畫畫呢。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一朋友想在這裏弄個房子”冉天這麽輕松的一說,不過一擡眼看到了汪紅旗的臉色就知道汪紅旗想錯了。
這事兒汪紅旗能不想錯麽?面前這人帶着東西又第一次到家裏來。沒事扯了半天讓汪紅旗認有人看上了自己的畫室。
“那我要聽聽,誰看上了我的畫室,價格要是合适我也就出手了”汪紅旗笑了笑說道。嘴上說着出手,臉上卻完全沒這個意思,望着冉天的眼神就有點兒戲谑了,石城七俊的名号是唬不住所有人,但是唬的住想買自己畫室的,唬不住的人也看不上自己這個巴掌大的地兒!
“不是你的畫室,你看看誤會吧!”冉天連忙說道:“這朋友看上了方逸的畫室,我也覺得方逸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正好趁着現在房價這麽高,脫手了也不錯,誰知道這房價還能漲幾天!”。
呵呵!汪紅旗聽了不的笑了起來,望着冉天盯了兩三秒鍾,這才一拍大腿說道:“誰說不是呢!那你跟方逸說啊,跟我說有什麽用?你不會認我能做的了方逸的主吧”。
這貨沒事兒幹是直接把臉伸過來找抽啊!汪紅旗一聽冉天說這話,不的心裏就樂了。
“我不是沒有方逸的号碼麽?就想請你和方逸聯系一下”冉天看着汪紅旗的眼神有點兒惴惴的說道。心裏嘀咕着:你這***,現在也能這麽看着我了,也不看看前幾年你那鳥樣子,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汪紅旗想了一下,既然有人趕着趟兒找不自在,那自己也别攔着了,想了一下覺得方逸似乎也早該起床了,伸手直接摸出了電話撥了起來。
現在的方逸心情很是不好,坐在桌子邊上望着自己面前的一個碗,裏面黃不滋滋的裝了滿碗的湯水。聽着手機響立刻摸了出來,趁勢走到了一邊離開了讓自己反胃的碗:“老汪,什麽事兒?”
“冉天在我旁邊坐着了”。
“誰?”方逸一聽也覺得驚怪來沒有交集的貨怎麽和老汪混一起了。聽着老汪把事情說簡單的說了一遍,然後說道:“把電話給冉天吧!”。
聽着電話裏傳來了冉天喂的一聲,方逸直接說道:“我的房子不賣!”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汪紅旗這邊看着冉天臉色變了兩三個閃兒,這才接過了電話看了一眼發現己經挂了就樂呵呵的放進了口袋裏,狹促的問了一句:“怎麽樣?”。
“他沒出手的意思,那我就告辭了”說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灰溜溜的出了門轉身望了一下汪紅旗的畫室門,輕聲的說了一句:“他娘的什麽石城七俊,就沒一個好東西!”。然後一口吐沫就到了汪紅旗門口的地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