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快十二點的時候,方逸從畫室裏回到了卧室裏,什麽這麽早?那是因不光自己的母親于琴連着嶽母李雲梅都在話裏埋着讓自己早點兒休息。
在重在表現的原則之下,方逸每天就少畫了兩個小時左右,早點兒回房間,反正也就是這幾天。
推開了卧室的門,方逸一邊脫着自己身上的襯衫一邊對着手中捧了一書做在床上的鄭苑說道:“等着人走了咱們去把證兒給辦了吧,現在連我大伯都催我這個事兒了”。說完坐到了床邊,把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然後拎起了拖鞋換上。
“你這婚求的也太草率了,不說别的連個戒指也有!”鄭苑望了方逸一眼,然後就把自己的視線落回到了書上,又仔細的看來了起來。
看着鄭苑看書看的這麽認真,方逸伸手擡了擡封面,發現上面寫着幾個字:天龍八部。
“伯父早上這麽一,我哪裏有時間去買?明天我去給你補上”說完方逸看到了床頭櫃上有一隻筆,伸手抓了過來,拉起鄭苑的手,開始底着腦袋用圓珠筆在鄭苑的手指上開始畫戒指。
鄭苑看着方逸在自己的手指上畫着,筆尖接觸手指的皮膚有點兒癢癢的。連縮了一下手:“别畫等會我還要去洗,再說了畫個戒指算什麽?”。
正在說話的時間,方逸己經完成了戒指作品。而且還畫了好大的一顆寶石的樣子,不光有寶石周圍還帶着一幾根卡芒。
“真戒指有什麽好?從買來戴到手上的那一刻開始價格就縮水了一點兒,我畫的說不定一直升值呢”說完在自己畫好的手指上吻了一下然後拍了拍,就起身去冼澡。
鄭苑望着手指上畫的戒指,看了兩眼繼續讀起了自己的小說。
方逸洗完了澡從衛生間裏出來,身上就隻有一件大褲叉:“你說這酒席咱們準備怎麽辦?”。
聽到了辦酒席鄭苑立刻睜大了眼睛:“怎麽想起來辦酒席?這個事情太麻煩了!”。
“有什麽麻煩的?”方逸把手中的毛巾扔到了椅子上,開始往床上爬。掀開了被子坐好了以後開始說道:“我這邊都想好了就這麽幾個人。到時候換上婚沙什麽的在房子門口擺上椅子,這麽一搞不就行了?”。
“你以?”鄭苑把手中的書夾了一頁書簽對着方逸說道:“你們家的親戚少,不過你要是說辦酒席你看看你父母的朋友同事什麽的能給你算出多少了。況且我家裏的親戚比你家裏可是多多了,雖然我不喜歡他們,不過隻要起了辦酒席,我媽立刻能給你弄二十幾桌出來。你隻要說要辦。這些人不請也不合适。不光是我媽,你媽那邊估計也差不多這樣,人情來往的簡單的了才是怪事兒”。
一聽說鄭苑這邊就幾十桌,方逸有點兒愣住了不的吸了一口涼氣對着鄭苑問道:“那怎麽辦?”。
“幹脆也别辦了!”鄭苑直接說道,在國内的時候鄭苑可是看過人家結婚的,整個酒席辦下來别說把結婚的兩口子,連帶着兩人的父母都被折騰的要死。鄭苑相信自己兩人了辦酒席,沒有這麽幾十桌跟下不來。
相起來訂酒店準備幾套禮服之類的。鄭苑就頭痛,花錢沒什麽眼前的藝術家口袋裏錢不少。不過這東西真是費精力啊。
“這事兒和老人一說能成?”方逸心裏也不太想辦這個玩意兒,不過起來第一是考慮鄭苑的想法,結婚就這麽一次方逸以鄭苑怎麽說心裏也樂意折騰一下,怕自己一說不辦鄭苑心裏有點兒不樂意什麽的,二來也考慮到了家裏大人的想法。現在聽鄭苑一說不想辦這個東西,那就想到了最後一道障礙,兩家的父母。
鄭苑說道:“那咱們就各自勸呗,勸你母親的時候你别把不辦的想法推我頭上,我也不把這事兒推你頭上,大家統一口徑都說自己一點兒不想辦!要是辦起了這個事兒,那忙活起來可是不得了,這邊的同事國内的親戚說不定要分兩撥”這裏鄭苑不得不給方逸了個醒兒,然後給方逸講述了辦婚宴的大體流程,說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的一個表哥結婚。
方逸聽了一分多鍾就開始頭皮發麻了,想着自己兩人在婚禮上被司儀折騰來折騰去的,雖說自己這邊沒什麽親戚,朋友也挺靠譜的,不過鄭苑家的親戚不少,而且聽着鄭苑說的鬧洞房,哪裏是鬧洞房啊,玩的有點兒太下流了。讓方逸想着鬧洞房也就是咬個吊起來的蘋果,梨子什麽的,哪裏能想到鬧到這麽個境地,跟在**片現場似的,這些人的心裏也太下流陰暗了一點兒。
要是這麽樣鬧子,方逸覺得一準兒自己要發火,聽着鄭苑說着一根香蕉旁捆兩個雞蛋,然後香蕉挂新郎的腰帶上讓新娘去咬,都鬧到了這麽樣子,方逸哪裏還有什麽興緻回國去辦什麽婚禮。
“那行,我負責我家人這邊,你負責你家人”方逸縮了下腦袋說道:“早點兒休息吧”。對着鄭苑說完方逸一伸手把自己的床頭燈關了,把毯子蓋到了自己的腦袋上,整個身體鑽出了毯子裏。
鄭苑這邊也關掉了床頭燈。
“你幹什麽?”正閉着眼睛準備睡覺呢,鄭苑就覺得一雙大手沿着自己的睡衣領子伸了進來。
“睡的有點兒太早,睡不着!”。
“睡不着就閉上眼睛數羊,明天早上我還有排練”鄭苑想把方逸的祿山之爪拉出來。不過這東西死活不出來。
方逸把另一隻手伸到了鄭苑的腋下,開始咯吱鄭苑。
卧室裏立刻傳來鄭苑呵呵的笑聲:“别鬧了,哎呀!”。然後就是方逸樂呵呵的笑聲,很快的鄭苑就開始反擊,也伸手咯吱起了方逸,很快的黑燈瞎火的卧室裏就傳來了兩人打鬧的聲音。打鬧了幾分鍾之後,兩人還哪裏有什麽睡意,一片黑暗之中傳來了鄭苑鼻息發出的呢喃加上方逸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睡的早,方逸當然也就醒的早,再加上晚上還娛樂了一番心情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睜循眼睛透過窗外微微的燈光,方逸側着身體躺在床上,望着臉對着自己睡的一臉香甜的鄭苑。怕把身邊的人兒吵醒,方逸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散落在光潔皮膚之上的烏黑長發。
轉身看了一下鬧鍾,方逸發現還沒有到六點鍾,睡的早了就是這麽個缺點,現在這時間整個房間裏就沒人起來。
轉過了腦袋,無聊的方逸開始撚起了鄭苑鬓角的頭發,撚出了三根小發束開始無聊的編着小辮兒玩。小辮兒一成方逸就在辮稍打了個小結兒,拿着辮稍兒開始刷着自己的手心,然後是手指打發時間。
不過玩了沒到五分鍾,可能是睡夢中的鄭苑覺得不舒股,傳來的輕輕的一聲嗯,就也腦袋轉到了另一邊而且身體也扭動了起來,扭了幾下身體彎曲成了一個大蝦狀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着,不過卻把方逸拿在手中的小辮兒一起帶走了。
失了玩具的方逸這下子更無聊了,隻得睜着眼睛望着頭頂的天花闆,雙手抱在腦後開始發呆的想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撐到了六點,方逸立刻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走了下來,然後洗了個澡穿上自己的衣服就奔着樓下馬廄走去。
備好了馬,從馬廄裏出來,方逸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泰山和父親兩人從屋裏出來,看着兩人的這身打扮,方逸就知道兩人一準兒是去球場上開一局去了。
“爸!”這下子真是省事兒了,兩個全是爸:“你們去打球?”說着望了望兩人的身後又問道:“伯父呢?”。這個時候指望褚随良起來那是想都不要想了,不到七八點太陽照到了屁股這人是不會起床的,又不是上了年紀的人睡的少。
“你嬸娘說你伯父今天多睡一會兒,很多年沒見他睡過這麽踏實的覺了”方國華對着兒子擺了下手,就和老親家一起向着球場走去。
看着兩人邊走邊聊,方逸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翻身上了馬背輕輕的一抖缰繩,溫順先生就開始邁着步子小跑起來,至于後面的跟屁蟲紅棗仍然是那幅德行,歡快的嗖的一聲就蹿到了溫順先生的前面。
騎在馬背上方逸望着自己家的賴皮鬼,紅棗跑起來沒什麽美感,因它比起别的馬看起來有點兒豐潤,略顯得肥了一點兒,不光是肥而且身形也不太好看起來身材有點短,别的馬看起來有點兒長方,而紅棗從側面看有點兒立方,從前後兩邊看就有點兒圓了。
傑克有時候會說紅棗的日子過的有點兒太好了,該少吃點兒精料控制一下,這過方逸每次都是笑了笑,紅棗這麽簡簡單單的活着不是很好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