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球打的怎麽樣?”鄭獻國一聽有球場立刻對着方逸問道。
方逸笑了笑:“打的不怎麽樣,就是有時候和鄭苑來上兩局,還是一直輸的”。
“去打兩局,在房間裏也很無聊”鄭獻國聽說方逸會打就伸了下手。
這樣翁婿兩個就各自換上了衣服,開始到球場打起了球。輪起來打球,方逸不是鄭苑的對手,離着鄭獻國的差距更大,雖說大多數都是方逸撿球,不過還勉強能玩的起來。打完了球就是方逸教老泰山騎馬。
球場上兩天後就熱鬧了起來,伯父方國中和父親方國華,加上老泰山鄭獻國還有姐夫褚随良四個人正好湊成了雙打陣勢,方逸得以從球場上解脫出來,早上騎馬溜圈兒。
放下了缰繩,方逸任着溫順先生邁着小步子,轉着腦袋對着身邊的姐姐方楠問道:“這麽久沒騎了,雖然看起來沒什麽手生的樣子”。
“你以就你這裏能騎馬?現在石城也有了大大小小兩三個馬場”方楠笑着說道:“别說誇特馬,還有什麽法蘭西馬,什麽快步馬都有,比你這裏的品種多多了,而且馬也漂亮多了”。
“石城也有馬場了?”方逸聽了好奇的問道。
方楠撇了下嘴:“多新鮮啊,有好有差從一小時一百到三百多的都有。幾個馬場呢,我和随良加上雨點兒三人都在一家最好的馬場入了會員,人家那裏比你這裏正規多了!”然後說着馬場的事兒。
方逸聽了點了點頭:“是比我這裏專業多了”。
“對了今年的分紅還沒有。等明年吧”方楠對着弟弟說了一句。
“跟你一起開公司幾年也見不到一分錢的分紅”方逸笑着抱怨了一句。
“生意上了正軌,不要擴大點兒規模?”方楠笑着說道:“别說你,大家都沒有分紅,我也是隻拿死工資的!等過了今年就好了,以後這事兒我也不和你說了直接和弟妹說去”。
說到了這裏望了一下方逸:“你還真和鄭苑成了,以前看着你們兩個的時候就覺得很般配,至少比穆瑾配多了。性格上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相處起來也沒什麽問題”。
“你這不是馬後炮麽?”方逸樂呵呵的說道:“我們都住一起了你才說,這次怎麽不把雨點兒也帶來?”。
“她倒是急着想來!上蹿下跳的要跟來。不過又不是暑假又不是寒假的她要上課”方楠說道:“不光是上課還有補習班。她爺爺奶奶現在住我們家帶着呢”。
方逸一聽不介意的撇了撇嘴說道:“才一年級缺幾天課有什麽了不起的!直接帶過來不就得了?”。
方楠聽了搖了搖頭:“你以現在光在學校上課就行了?補習班每天都要去,要不是孩子跟不上,有的東西補習班的老師會講,學校的老師不一定講了。光是補習班的錢一個月沒個一千多塊根打不住。加上還要上一些興趣班什麽的那就更多了!”。
方逸聽了姐姐的話心裏一驚:“這麽弄孩子受的了麽?這哪裏是上學,簡直就是玩命啊,孩子哪裏有時間玩?不是抹殺了孩子們的天性嗎?”。方逸實在想不到現在弄成了這樣,自己小時候那會還沒有什麽文化補習班,有也是高中快高考的時候,現在怎麽從一年級就開始有這玩意了。
“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方楠歎了口氣:“不上又能怎麽樣?一個月不上孩子在課堂裏就聽不明白老師講什麽了,你去一問,老師還告訴你因你家孩子沒上補習班。有些東西補習班上都講過了,你孩子沒聽到!”。
“這是什麽混帳話!”方逸頓時就有點兒生氣:“哪裏能這麽搞!這還是義務教育麽”。
“我和你姐夫商量了一下。等着雨點兒讀完了小學就送她來美國讀吧,反正以後也要送過來”方楠歎了口氣說道:“一年十幾萬”。
方逸說道:“錢不是問題,隻是雨點兒這才十來歲出來能放心?反正你也是送來,就送到我這裏吧”。
“我和你姐父的意思也是這麽想的,送你這邊來還能照顧一下,不過這事兒過幾年再說吧。現在整日裏孩子就像是捆在闆凳上似的,看着也心疼”方楠說道。
“嗯,到時候你送過來就行了,我幫你打個招呼就行了”方逸說道。
“你還有這個門路?”方楠望着弟弟眨巴了一下眼說道。
“在資主義國家做富人那也是有訣竅的!”方逸笑着說道:“每年我都會贊助附近的學校一點兒錢”。
這事兒可不是方逸想起來的,而是方逸的會計師查理操持的,因捐款這東西涉及到了免稅問題,還有一個名聲問題,所以方逸每年都會有這麽一點點兒錢捐出去,主要投向就是附近的學校,不能表現的富不仁。
有了慈善家的名号,憑着這個東西犯點兒小錯之類的,還能給法官一個好印像,保不住什麽時候就能替你在法庭上擋一箭什麽的,這個名頭在這裏還是很好使的。
對于方逸來說這才是合算的買賣,自己以後有了孩子也是要上學的,雖說校董不值什麽錢也不能真去管理學校,不過放一個孩子進去那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别說是中小學就算是長青藤你能混個校董,你孩子也能輕松的混進大門。你要是真以長青藤隻能憑着成績上,那就太單純了。
這點事兒連美國媒體都報道了不知多少次。但是還是不能解決走後門的問題,學校也沒法子,要發展要名氣這哪一點兒缺的了錢?公立大學還能指望點兒撥款什麽的。私立大學哪來的?除了指望自己的畢業生功成名就,就是指望着這些有錢的小祖宗的老子了。當然了青藤的捐款那就這是十幾萬打的住的,也不是一兩次可行的。
聽弟弟這麽一解釋,方楠就放心下來:“那這樣就好辦多了,我和你姐夫一想起這事兒就發愁”。
“看什麽時候合适把雨點兒送過來吧,我可是親舅舅!”方逸無所謂的說道。說完一馬缰一崔跨下的溫順先生讓馬兒小跑了起來。
和姐姐一起騎着馬溜了一圈兒,方逸回到了房子裏。看到伯父幾個也正好打完了球洗了個澡出來,連忙一一和大家打招呼。
方國中看着精神抖擻的侄子招了招手就轉身向着樓上走去,方逸自然也就跟在了伯父的身後。知道伯父有些事情想問自己。
果然到了伯父的房間,方國中指了一下床邊示意侄子坐了下來就張口問道:“聽說你己經幾年沒有作品出來了,外面很是有些人說了一些不好的話”。
“我是幾年沒新的作品出來了,别人說說也是難免的。不過我不是畫不出來了。而是讓自停下來想一想怎麽更進一步!現在我己經想明白了作品明年就會出來”方逸老實的對着伯父說道。
方國中聽了點了點頭:“年青就獲得了這麽大的名聲,稍微停下來想想也好!你的老師什麽這次沒有來,是沒有邀請還是什麽原因?”。
“老師比較忙,這一陣子手頭上的事兒很多,說是等着我結婚的時候過來,我等着今年過年回去的時候,帶着鄭苑一起去拜訪老師和師母!”。
方逸不是沒有邀請過老師,不過現在石藝那邊鬧改革正是歡騰的時候。實在是抽不出什麽時間來方逸這邊小住。
“嗯!你沒忘了你的老師就好,還有一件事情。你準備什麽時候和鄭苑把證兒領了,你媽還有鄭獻國兩口子剛才都暗示一下”方國中點了點頭繼續對着侄子問道。
“這事兒好辦啊!我們也不是磨蹭就是我這邊還要去大使館”方逸給伯父解釋了一下,自己是中國籍,不過鄭苑現在是美國籍,兩人也算是跨國婚姻了,這事兒就麻煩一點兒,再加上這一段時間,方逸埋頭創着新作品,而且是三幅一起開工,鄭苑那邊呢也是忙活着練琴,也就放下了這事兒,在兩人的心裏這玩意不就是一張紙麽。
方國中聽了吩咐侄子這事兒要抓緊,然後突然就來了一句:“你說我現在退二線了怎麽樣?”。
“退二線?這事兒和我爸說了?”方逸望着伯父一愣神。
“你别問這個,我就是想問問你的意見!也不是一下子就退,還有這麽一段時間,以後可以換個清省點兒的工作”方國中問道。
沒有想到伯父怎麽突然一下子就想到這個事情,以前也沒聽過這事兒。不過略一想也就開心了:“退了好啊,至少有時間休息一下,以前這官當的連過年年夜飯都不能在家吃,也該享享清福了。賺錢的事兒有我和姐姐呢!”。
方逸不知道大伯什麽突然想起來退休,這還不到年齡呢。方逸的性兒就不适合混官場,也不了解做官的辛苦,而方國華這次是憑着靈敏的反映覺得危險來了,所謂的地方派可能要面臨着一次大危機,雖說方國中官求的是個穩健,但是有些事情不是穩就行的。
“幹脆就一下子全退了算了,到時候到我這裏來,跟我爸我嶽父他們沒事兒打打球,騎騎馬,樂呵呵的幹點兒什麽不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嘛,家裏什麽都不缺,這麽累幹什麽!”方逸張口說道。
“當斷不斷”方國中嘴裏說了兩句以後站了起來走了兩步到了窗口,眺望起了窗外的景色,手指輕輕的在玻璃上敲着。
伯父這邊想事情,方逸也隻能安安靜靜的呆着。
“也好!”方國中想了十來分鍾轉過了頭來:“那我就給别人挪開位子,省得礙了人家的手腳!”。
方國中這是真感覺到了危險,而且也覺得再拼一下也不值得了,不是說方國中沒這份力量了而是不值。更進一步?家裏四孩子包括現在剛進門的鄭苑,沒一個混官場的,也沒一個需要自己伸手拉的,以後還不是他人做了嫁衣。至于生活上,小輩們哪裏還用的到自己的幫襯?小日子都過的和和美美的,何必再拼了老命鬧這個事情。
雖說是女兒在國内開了個小公司,不過就算是自己不在位子上了,不說自己退的幹幹淨淨,給别人讓了道兒。就算是自己沒什麽權了,也沒有誰能伸手沒事折騰一下的。就憑着方逸現在蜚聲國際的藝術家名頭,就要讓一些人想動手的人考慮一下,對着方逸的産業下手要面臨什麽樣的麻煩。
想到了這裏,不的望了一下坐在床邊望着自己的侄子。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侄子己經有了支撐門戶的事和名聲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