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鄭苑搬進了方逸的房子裏,凱瑟琳就掐斷了當這個豪宅女主人的心思,不過也沒有放棄給方逸做模特,因爲方逸給的報酬真的很不錯,至少不用她再去咖啡館做女招待維持生計,不光不用節省一點兒還能去演藝班上上課,充裕的時間足夠讓凱瑟琳把精力放到提高自身的修養和尋找更多的演出機會上。聽說方逸要找一位黑人模特,自然是大力的推薦了和自己同租住在一個屋檐下的室友。
當然了這位也是一個在自己圈子裏混的不太好的,混的好的時裝模特别說方逸看不看的上人家的身形,就算是看上了方逸付的那點兒錢也不夠一幫子超模看的。簡單的面試之後,方逸就簽下了一位名叫麗麗的黑人模特,一年的合同。
“謝謝,麗麗!今天就到這裏”方逸放下了手中的畫筆,對着正擺着走動姿勢的女模特說道。
聽方逸這麽一說,黑人模特這才放下了手,揉着自己的胳膊從模特台上走了下來,直接就在方逸的眼前把身上的風衣脫了下來,背對着方逸開始穿衣服一邊穿着一邊對着方逸問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
“可能要到下個月了”方逸把自己手中的畫筆用布子擦了一擦,然後放到了手邊的小桶裏泡了泡。一擡頭就看到麗麗正穿着巴掌大的小布片兒,一條腿踩在椅子面上兩隻手正沿着腿穿着絲襪。
“要這麽長時間?”麗麗停下了手,轉頭望了一眼方逸問道。
方逸打趣的說道:“放心吧,來多少次并不影響你的收入”。
“哈哈!這倒是真的。以前我還不知道畫一幅作品要這麽長的時間”麗麗樂了一聲繼續穿着自己的絲襪。
“别人也用不了這麽長的時間,不過我畫的比較慢”方逸對着模特解釋了一句。
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麗麗轉頭對着方逸問道:“你的網球場和足球場己經完成了?”。
“嗯!”方逸點了下腦袋:“要是你和凱瑟琳有興趣的話,休息的時候可以打打網球什麽的”。
聊了兩句新球場,麗麗就告辭了。而方逸也放下了手中的畫筆,然後換掉了身上的工作袍子,出了畫室。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鄭苑的父母兩位晚上就要到了,不光是鄭苑的父母,後天還有自己的爸媽而且伯父和嬸娘還有姐姐姐夫一家這次也一起來。伯父抽了空兒過來。隻能就着伯父的時間安排來,要不是于琴早就飛到兒子身邊來看媳婦了。
在這聲勢浩大的時段之内,方逸白天都不會有什麽空去畫什麽作品。今天就是方逸就和鄭苑一起去接自己的泰山和嶽母的日子。
回到了房間裏,方逸洗了個澡把裏裏外外早上才穿上的衣服又換了一遍,然後走到了正在梳妝台前面忙着梳頭發的鄭苑問道:“你看這身怎麽樣?”。
鄭苑擡起腦袋望着方逸這一身簡直和去聽自己的音樂會沒什麽區别,打趣的說道:“你這身除了去音樂會。還能去酒會端盤子之外,哪裏适合去機場接人!”。
“第一次和二老見面總要正式一點兒吧”方逸望着鄭苑愣了愣神,自己穿的這麽正式不好麽,先留個第一眼的好印象再說嘛。
看着方逸這個樣子鄭苑轉過臉說道:“你要是穿成這樣在機場就别和我站一快兒,丢人!”。
“那你給我找幾件出來?”方逸說看就伸手開始解脖子上的灰領結,然後脫淺色西裝的扣子。
“就早上的就行了!”鄭苑說道:“早上的衣服不是挺好的,幹什麽換下來。而且還從裏到外的重新洗了一遍,一天兩次澡你又不是老外一天不洗澡身上就一股子汗腥味!你不是說你不緊張的麽?”。
方逸脫了外套扔到了床上,然後拿起了早上穿的衣服:“我是不緊張,這不是想把氣氛搞的莊重一點兒嘛”。
這段時間在電話裏方逸被于琴抱怨了好幾次,訓方逸不懂事,哪有女婿第一次讓老丈人來看自己的,和鄭苑**都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把事情告訴自己,反正方逸這事兒哪點兒都做的不對。說是鄭苑的父母一準兒心裏會有什麽想法,在電話裏敦促自己好好表現一下。
“行了,這樣就很好了”梳好了頭發的鄭苑站了起來。幫着方逸理了一下衣領什麽的,然後又撓了撓方逸的頭發。折騰了兩下就拿着方逸扔到了床上的衣服走進了衣帽間重新挂了起來。
方逸這裏湊到了鏡子前面,自己轉着腦袋看了一下鏡中自己的影子,然後伸手又理了兩下頭發,摸起梳子在頭皮上蹭了幾下。
“該走了!”方逸對着衣帽間裏的鄭苑喊了一聲。
衣帽間裏立刻傳來的鄭苑的聲音:“急什麽急!現在去要在機場等一個多小時呢。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急過”。
“早點兒去,萬一碰到堵車呢,甯願我們等二老也不能讓二老等我們啊,就算是不堵車我們到了機場随便找個地方坐坐也行啊”方逸對着衣帽間的門大聲的說了一句。
鄭苑聽了從衣帽間裏走了出來望着方逸打趣的說道:“今天你是怎麽了?表現的欲望這麽強?”。
方逸聽了歎了口氣說道:“人家一般先上車後補票,現在我這連票還沒補呢,車子都開這麽長的時間了。這邊一見二老能不有點兒心虛?當然要好好的表現一下了!”。
“什麽開車不開車的!說的這麽猥瑣”鄭苑望着方逸瞪了一眼,然後就笑着說道。
現在方逸時不時的來點兒這樣的小片段,讓鄭苑心情很好。和方逸**本來鄭苑想着自己兩人就該屬于老夫老妻似的相濡以沫,相視一笑近在不言中那樣的。不過現在鄭苑不這麽想了,自從方逸琢磨透了繪畫之後,說話時不時的帶着一點兒俏皮,完全不像是這幾年自己熟識的那樣。不過鄭苑喜歡這種改變,甚至是有的時候,方逸還會在兩人私下相處的空間,講一些隐晦的小笑話,每一次都能讓自己開心好一會兒。
經不住方逸崔促的鄭苑,在家裏又磨蹭了十分鍾,這才跟着如屁股着火的猴子一般的男友開着車子向着機場駛去。今天洛杉矶的交通很給面子,雖說有了路段有點兒小慢但是一直沒堵。
站在出口通道外,方逸一隻手和鄭苑的手十指緊扣另一隻手把一個接人的牌子舉過了頭頂,上面寫着鄭獻國先生李雲梅女士幾個字,望着通口頭出來的人頭仔細的張望着。
一出了通道口,鄭獻國擡頭就看到了舉着的牌子,當然就看到了方逸還有偎依在方逸身邊的女兒,轉頭對着身邊的妻子說道:“囡囡和他的男朋友來接我們了!”。
“哪兒呢”李雲梅張着腦袋在人群裏望了兩幾眼,也沒有發現
鄭獻國拉着妻子的手向着方逸兩人站在地方走了十來步,這下李雲梅才望見了自己的女兒和準女婿。
看了一眼臉上就露出了笑容,轉頭對着丈夫說道:“方逸長的真不錯,眉清目秀的和囡囡站一起真般配!”。
“嗯!”鄭獻國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嗯,然後就看到了女兒和這小子緊扣在一起的雙手。看到了偎依在男友身邊的女兒,鄭獻國不由的在心裏歎了口氣,自己連床沿都坐了不了的女兒,現在正牽着一個男人的手,而且不光是牽手還**了。
自己這個父親當的有點兒忒悲慘了一點兒。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自己這個小棉襖從小就不太和自己親近。不禁的讓鄭獻國心裏起了點兒小醋意,不過又想到女兒的心理原因,能有個可以看的上并且願意接受的人也算是天幸了,以前有點兒擔憂能不能看到外孫,現在總算是有了希望不是?想到了這裏,鄭獻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對着望到了自己夫婦開心的招着手的女兒笑了笑。
“囡囡!”李雲梅看到了鄭苑不由的就喊了一聲鄭苑的小名,然後就有點兒說不出話來,這眼淚在眼框就開始打轉了。在這一點兒上李雲梅和于琴沒什麽差别,每次見面要是不滴兩滴淚那絕對不算完,似乎覺得不知道自己的娃兒在資本主義國家遭了多少罪呢。
“爸媽,這一路上還好麽?”方逸這邊直接呼略了伯父伯母這個階段,自己把女婿的帽子先戴了起來。
李雲梅聽了一愣神,但是很快的回過了神來立刻點着頭,抹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兒:“好!好,一切都都好!”。
說完拉着方逸的手打量了一下:“這孩子長的好!”。
聽了李雲梅的話,方逸笑了笑把視線轉到了鄭獻國這個老丈人身上,望着老丈人對着自己的笑了笑,也就回了個笑容。
聊了兩句之後,方逸這個好女婿就發揮作用了,兩隻手各拉着一個拉杆箱,左右肩膀上還各自跨着一大一小的兩個旅行包。而鄭苑母女兩人則是兩手空空的走在前面,和方逸并肩的鄭獻國手中也各自提了一個輕省的包。反正重的東西都在方逸這個女婿的身上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