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現在方逸己經是不在國内的時候了,至少生活上并不依靠着朋友們的照顧,自己家裏雇傭了一大幫子的人就是爲了照料自己的生活。而方逸則是可以完全把自己的身心和思維投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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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這邊正在全力以赴準備再攀高峰。而遠在巴黎的線性主義其餘的四個小夥伴也不是很快樂,這些日子以來,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從交談發展到了争論,到了現在演變成了争吵。
克希馬主張線性主義的weilai之路因該是繼續強調線條,乎略掉一些不必要的細節,純以畫布上的人物或者是動物的輪廓來表現,追求一種感官上的生動而不是畫布上的真實,線的作用在克希馬的理念中被進一步的放大了。
而安德爾斯則截然不同,認爲線性主義的weilai之路恰恰是不再注重一根根的線條,甚至是想抛棄一個個精準的形體,同時把這些線條擴展成一個個色階不同的面,以最少的畫面色彩,甚至整幅作品隻要兩到三種色彩就可以完全的表達出必要的生動感,沒必要浪費這麽多的色彩在畫布之上,剩下的東西交給觀都在自己的腦子裏來完成。
聽到兩人的見解,大家都zhidao兩人同時受到了中國藝術的影響。克希馬從中國工筆畫藝術中得到了啓發,準備好了把線性主義帶到更高一步的層次上去,或者是克希馬自己認爲的更高的層次。而安德爾斯則是受到了中國寫意畫的影響。不光是影響甚至可以說是沉迷,從這樣的畫風中也總結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抛去現在線性主義很多的要求,甚至是畫派特性,來追求一種精神上的大統一。
“你這是背叛!”克希馬從沙發上立直了身體,雙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坐在對面的安德爾斯大聲的說道,這聲音就像是一聲怒吼。别說是屋裏,離着房子老遠都可以聽的到。
安德爾斯同樣毫不相讓,也直立起了身體回視着克希馬的眼睛:“這是發展。是線性主義weilai,你隻是修修補補,而我的是保留了框架重新建出一個殿堂!如果大家都按着老樣子,老方法來。怎麽會有線性主義。現在是打破掉一些不合時宜的東西,讓線性主義經曆這些來一次重生的時候了!”。
“胡扯!線性主義離開了線的作用,在視覺中再也不強調線條表現力,還談什麽線性主義?還何來的線性之說?”克希馬立刻的反駁說道。
安德爾斯立刻辨解說道:“線非要是一條細細長長的?爲什麽不能是寬寬的或者就是一個點,一個方塊?你的定義太狹隘了!”。或許是扯着嗓子吼了半天,安德爾斯說完就拿起了旁邊的杯子猛灌了幾口,然後把杯子頓在了桌上發出了一聲啪的聲音,然後擡着頭直視着克希馬。等着他說話。
而克希馬顯然沒有讓安德爾斯失望,立刻說了起來。接下來自然是兩人你來我往唇槍舌劍的。說個不停。
涉及到了藝術思想的時候,不論是克希馬還是安德爾斯都不原退讓一步。這也很好理解要是退讓了,那兩人也就不是兩人了。每一位真正的藝術家似乎都會把自己的思想和想法看成是自己生命的一部分,不容否決的一部分。就像是現在的安德爾斯和克希馬,兩個内心并不想和自己的朋友鬧成這樣,更希望的是大家能夠好haode交談一下,讓對方能夠走出自己認爲的‘誤區’回到自己的想法上來。
但是涉及到藝術思想這東西,兩個之間哪有什麽對錯?事實就是克希馬對,安德爾斯也沒有錯,隻不過兩人對線性主義的weilai産生了分歧。當兩個都抱着說服對方的想法,那就相當可笑了,根本不keneng讓對方放棄自己的觀點,轉而全力支持自己。這又不是政治圈兒,大家可以用利益交換來讓另一方支持自己。現在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就在各自維護自己的利益底線,根本無從交換!
方逸的率先出走,開始着手征服古典主義,克希馬和安德爾斯的藝術分歧現在看來隻是兩位線性主義創立人之間的争吵,但是年輕的線性主義在誕生了短短的幾年之後,就要面臨着兩位藝術家的出走,方逸算是第一個,而安德爾斯就将是那第二個。
對于方逸轉戰古典主義,安德爾斯和克希馬四人沒有什麽意見,都在心裏祝自己的朋友好運,邁出征服自然女神決定性的一步。那剩下來的大家就要爲發展和擴大線性主義的影響努力,因爲開派藝術家就隻剩下四位了,所以安德爾斯和克希馬都希望朋友們能向以前那樣,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在一起,爲了畫派的weilai。
不過可惜的是方逸帶着小夥伴們一起去中國了一趟,讓克希馬和安德爾斯以最近的距離接受到了真正的中國國畫的影響,而且并不是那種當代的中國畫派,而是采用純正中國風的老一輩大師們的影響。讓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分别接觸了解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可以說兩次中國行,直接造成了兩人新思想的形成,原來受到一些日本浮士繪影響的兩人開始真正的關注起了中國藝術,兩人開始擺脫從印象主義以來,歐洲油畫家對于日本浮士繪的研究和推崇。
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兩個你來我往論個沒完的時候,忽然一聲夠了!讓兩人立刻閉上了嘴巴一齊望向了坐在一邊,許久一言未發的阿爾圖爾。現在呆在阿爾圖爾這裏的隻有争吵的安德爾斯還有克希馬,至于魯德本來還在,不過看到克希馬兩人又開始争吵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回自己的畫室來個眼不見爲淨。
“今天就到這裏,大家各自回家去,明天調整了心情再來吧!”阿爾圖爾望着自己的兩位朋友說道。
聽了阿爾圖爾的話,兩人這才站了起來,向着門口走去。一個上了車子回巴黎,而另一個則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小屋裏。
阿爾圖爾望着安德爾斯的尾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又呆呆的望了五六分鍾,這才一個人轉身回屋裏,沒有去洗澡也沒有畫畫,而是坐在沙發上抱着腦袋,一臉的痛苦。
這段時間,阿爾圖爾可以說是五人中最倒黴的一個,克希馬追求的那位翻譯似乎是有了點兒眉目,安德爾斯也和一位女演員有了交往,至于魯德則還是老樣子,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畫室裏快樂着。而阿爾圖爾的小替補主播則是在發現阿爾圖爾己經沒有潛力可挖的時候,選擇了另投他人把阿爾圖爾一腳蹬開。要說小主播的離開讓阿爾圖爾有點兒傷感之外,克希馬和安德爾斯的争論則是讓阿爾圖爾覺得痛苦。
方逸keneng覺得阿爾圖爾這些小夥伴是自己的摯友,相信克希馬、魯德和安德爾斯也會這樣想。不過對于阿爾圖爾來說,方逸這四個不光是摯友的wenti,在阿爾圖爾的内心自己這五人就是一個家。從小就在小夥伴們欺淩中長大的阿爾圖爾比所有人都重視五人之間的感情,因爲這讓阿爾圖爾覺得溫暖,既便是現實中的家庭也給不了的那種溫馨。就像是阿爾圖爾在和小主播交往之初,幾人都勸過阿爾圖爾,别人或許會覺得朋友們多事,不過阿爾圖爾則是感到了朋友們的關心,并且享受這種關心。
但是現在因爲克希馬和安德爾斯藝術觀點的碰撞,阿爾圖爾感覺到離着自己家的分崩離析就快不遠了,這樣的感覺怎麽能讓一直對于這種感情帶着依戀的阿爾圖爾好受?阿爾圖爾不想聽到這些争吵,更不想看到争論不休的克希馬和安德爾斯。
希望大家都能像以前那樣,每天開心的去完成自己的作品,傍晚的時候大家帶着各自的作品回來,圍坐在沙發上,一起快樂的聊着自己的新想法,而朋友們則是聚在一起專心的聽着,然後去提問,去補足好友的想法。希望這樣的感覺如同一杯溫熱的咖啡一般,可以常駐自己的心田。
帶着這樣的想法,阿爾圖爾給方逸去了兩次電話,雖然zhidao這事兒并不能成,不過還是希望方逸能夠勸服兩人,各自退讓一步。不過很明顯結果就像是自己預料的一樣,方逸也不能選擇支持一方反對一方,勸解基本沒有什麽用處。而克希馬和安德爾斯還是說着說着就把交談變成了争吵。兩人似乎現在都執着于說服對方,安德爾斯連派對也沒有興趣辦了,一有空就跑來和克希馬來上一場,而且沒完沒了的。
阿爾圖爾抱着腦袋想了一下,實在是不能接受每天都來這麽一趟,思索了半個多小時,這才從口袋裏摸出了電話,翻到了方逸的号碼就開始撥了起來。這邊的朋對吵個沒完,對于阿爾圖爾來說,隻剩下了幾乎就是唯一的選擇,搬到安靜的方逸附近去,至少還可以和方逸做伴,那邊沒有這樣的争吵與傷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