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和所有的小夥伴們望着這位不禁有點兒好奇,因爲看着個樣子大家還以爲是學美術的看到自己這幫人過來打個招呼或者是當面請教一些問題什麽的。看着這位越來越近,大家自然的也就停下了腳步。
誰知道這位根本不看方逸幾人,而是直接到了挎着魯德胳膊的女翻譯面前:“林琳,我愛你,别和他在一起!”說完指了指旁邊的一面不知所謂的魯德說道:“他隻不過是玩玩而以,我是認真的!”。
“嘿!小子,膽兒夠肥的啊”魏進望着說話的這位不由的笑着張口調戲了一句。
這小子的膽子的确不小,面對着這麽多的人隻是面無表情的望了魏進一眼,就把自己的視線再一次的轉到了魯德旁邊的小翻譯身上。看那小樣兒一點也沒有理魏進的意思。
方逸望着這位有點兒迷糊,轉着腦袋望着跟在安德爾斯旁邊的翻譯,因爲這兩個翻譯同一個學校的也是同一個年級。這位翻譯看到方逸望着自己就低聲的說道:“他是林琳在學校的男朋友”。
靠!綠帽同學啊,方逸一聽不由的在心裏升起了這個念頭。
“我都跟你說了,我們不合适”名字叫林琳的翻譯望着這位冷冷的說道:“早就和你說了别糾纏了,這麽糾纏有意思麽?”。說完這句話,就對着魯德把自己話的意思翻譯了過去。
“他能給你什麽?現在出國的渠道多了,何必找個老外”這位沒有放棄直接繼續說。
這位話可能是刺痛了林琳或者說叫刺中了女翻譯的心思:“要你管!呆一邊去!”。聽着林琳的回答語氣,裏面帶着一股子惱羞成怒的腔調。
“等我畢業了,咱們一起出去不好麽?”這位同學望着林琳說道,一邊說着一邊還走上兩步,似乎是想拉小翻譯的胳膊,不過立刻被甩開了。
“朋友!有什麽問題好好說。這樣可不太好”魯德伸手把這位同學輕輕的推開了。
這一個動作立刻讓這位有點兒跳腳,向着魯德就沖了上去。不過魯德旁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郎延光和羅小虎一伸手就把這小子抱住了,雙手一緊他的胳膊。這小子就沒法動了。就算是這樣,這位還是一臉惱怒的望着魯德,伸着個小腿兒亂踢騰。
魯德這個德行也真沒把這位同學放在眼裏,就魯德這脾氣,估計從小就沒少打過架,現在正一臉正色的望着這位同學。
方逸看了這個場面,對着這位同學的勇氣很贊賞,這麽大的一群人這位居然就有勇氣上來找茬兒,也不知道說這位有勇氣了還是少根筋。方逸一方面對這位想法有點兒好奇,另一方面就是真的對這位的小勇氣有點兒佩服。不是人人都有這份膽量的。
這邊被兩人抱着,這位同學的雙腿還在向着魯德的方向亂踢着,一邊踢着一邊嘴裏還罵着,不過聽這樣子,罵人的事情也不太擅長。也就是翻來覆去的狗日的死洋鬼子這些,遠遠沒有石城大媽吵架時候,那種問候人祖宗八代,洋洋灑灑的一個小時都不帶重複的豪情。
就這會兒功夫,路兩旁就聚集了不少的行人,不光是馬路這邊,連對面都有很多人站住了。伸着腦袋向着這邊望着,有些人還抱着雙手一付看熱鬧的勁頭兒。
“有什麽好看的,都散了吧”方逸轉頭對着人群說了一聲。
“看都不能看?”一位小年青望着方逸笑着說了一句。
方逸盯着那人望了一眼:“幹你的事情去!”。看到這幫人,方逸就想起來那些無良圍觀群衆,看人跳樓在下面喊快跳的。
“散了散了,有什麽好看的”羅小虎聽了方逸的話。立刻扯着嗓子重複了一句。一邊嚎着一邊冷着臉望着四周的人。羅小虎的表情加上這邊一大幫子人而且歲數都是二十幾三十出頭的,架勢不小,圍觀的人直接退了幾步不過還是沒有走開,大家繼續看着熱鬧。
方逸對着魯德幾個說道:“你們先走!我留下和這個朋友聊聊!”。
聽了方逸的話,魯德幾個就點了點頭。大家向着旁邊的停車場走了過去。現場隻留下來方逸和郎延光還有羅小虎三個。
“我種你别走!”這位踢騰着腳,對着魯德的方向喊着。
“行了!行了!人都走了”方逸望着這位說道。
“爲什麽攔着我”這位同學很是氣氛的說道:“你們都是中國人幫着老外,不是漢奸就是賣國賊!”。
方逸聽了哈哈笑了兩聲,打趣的說道:“漢奸不敢當,至于你說的賣國賊?就算我想做也要有那資格不是!”。說完示意羅小虎兩人松開了這位。
從羅小虎和郎延光的手裏脫身,這位拉了拉衣角望着方逸一臉的悻悻。
“别說我拉着你,就算是讓你和魯德單挑,就你這小身闆赢的機率你自己說能有多少?”方逸笑着對着這位說道:“而且我看你這一身打扮也挺時尚的,幹什麽糾纏那個小翻譯,這世上姑娘多了去了,再說你也長的挺不錯的,換一個女朋友吧!”。
羅小虎也贊同的點點頭,拍了一下這位的肩膀:“哥們,這樣的女人早發現早散,現在還不晚!我不知道你看上她哪一點兒”。
“你們懂什麽?”這位望着方逸三人一圈兒臉上就挂着一絲絲的苦笑。
“你們又沒結婚,她找别人也是權力不是,你也趕緊的換個目标,這樣的女人的确配不上你”郎延光也張口說道。
這位繼續說道:“我愛她!”。
“得!”郎延光立刻說道:“前面的話算我沒說,不是她配不上你,而是你們兩個真是他娘的絕配!”。聽了這位同學這麽一說,郎延光在心裏有點兒看不起這位同學了,這世界上什麽樣的好姑娘沒有,你非要喜歡這麽個浪貨?還說愛?真他大爺的一對奇葩。
方逸聽了也是在心裏搖頭不己,本來覺得這小翻譯就夠讓自己惡心了,現在來了一位更牛的,就這樣的姑娘還有人一口一個我愛她!時代變化太快了,才二十幾歲的方逸一下子感到自己和社會脫節了。
原來以爲老阿姨的電視劇裏才會有這樣的節情,一個女人懷着一個男人的孩子,大言不慚的說着我愛另外的人,旁邊站着一個男人淚流滿面的點着頭:我知道,現在我明白了什麽是愛!這個蛋在方逸看來都扯到天上去了,當時看片子的時候,方逸就想着這他娘的一對賤人,編這個劇的也是個奇葩。要是按着方逸的脾氣,要是面對這樣的情況,早就一巴掌甩她臉上去了,随帶着送上一句:有多遠給我死多遠!
“行了!你要是想找魯德單挑呢,我也不阻着你了,不過後果自負”方逸望了這位一眼就失去了前面的小興趣。本來還準備勸這哥們早點兒換個目标找個好姑娘過過日子的,誰知道現在一聽,這哥們都愛上小翻譯了,自己有什麽好說的。心裏己經給眼前的哥們下了新的定義:這位不是腦子不好,而是腦子就沒發育完全,和他談不出什麽有用的東西來,至少是現在談不出來。
“咱們走吧”方逸說完對着羅小虎和郎延光兩人揮了揮手,率先向着自己的車子走去。
坐到了車上,發動了車子把車子從停車位上倒了出來,這才在嘴裏嘟囔了一句:“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從在方逸旁邊的羅小虎聽了笑了笑說道:“這哥們算是一奇人,不過也還算正常,現在這種少腦子的多了去了!”。
方逸聽了問道:“這還算正常?那什麽我們企不是都不正常了!”。
“方老師,您是不知道。大多數什麽夜場的公主啊,什麽伴唱啊,自己陪老闆們,然後私底下還養着個小白臉,這些小白臉還基本上什麽活兒都不幹,就靠着這些女人在外面賣的收入活着,男人安心花着,女人賺個皮肉錢也給的爽快。這事情真是太多了,舉不勝舉!”羅小虎說道。
“行了!就知道你夜場去的多,以後老實一點兒,别把心思過多的用在這些地方,專心畫你的畫!”方逸随口說道。
羅小虎聽了笑着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方老師。現在我以前的朋友約我出去玩,我都沒去,您就放心好了”。說到了這塊兒,羅小虎又轉頭對着方逸問道:“方老師,後天石藝就要給你們發博士證,還有什麽客座教授什麽的,你說我要是考石藝現在還成不成?”。
方逸聽了樂呵了兩聲說道:“發的這兩東西你沒看前面都是帶着榮譽兩字嗎?說白了就是兩沒太多用處的證兒,就跟你在學校時候發的三好學生似的!至于你考石藝成不成,别問我,問你自己!趙捷也是畢業後好幾年才考上的,你畢業的時間比她還短呢,隻要是想考你就好好準備!”。
聽着羅小虎想上石藝,方逸心裏還是挺開心的:這孩子學好了嘛!自己拉他一把的手現在看來沒有白伸,不像是今天遇到了這位哥們,整個那意思就想吊起在這棵歪脖樹上。沒什麽挽救的價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