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藝術圈裏有名的華裔藝術家也就是鳳毛麟角的廖廖幾位,開創畫派的更是一個都沒有,都是幹着蕭規曹随的活兒。這樣的方逸當然是令藝評家們興奮不己的,絕大多數國内的藝術評論家都對方逸的作品持很大的肯定,這些人中包括了以前方逸在國内時候對方逸作品表現出不屑的藝評家。
這樣的現像可以理解的,國内藝評家對于方逸的支持也很簡單,因爲方逸是中國人。就像是現在法國人對于波比勒的支持一樣。波比勒的古典主義就方逸到國内來的時候,整個歐洲一片嘩然,老頭子的技法表現力讓人瞠目結舌,同樣那份狂妄也讓很多歐洲的評論家不爽。藝評家對于作品的聯想比方逸有過之無不及,方逸看到的東西他們怎麽可能想不到。很快的什麽不尊重前輩巨匠,狂妄自大之類的帽子就扣到了波比勒的腦袋上,連英國人的權威媒體都對波比勒的那一幅作品頗有微詞。但是法國人在小批評了一陣之後,很多藝評家開始站到了波比勒這邊,開始替老小子辯護起來。
現在方逸在國内的待遇有點兒和波比勒差不上太多,國内的藝評家慢慢的開始以方逸爲驕傲了,作品開派并且在國際上獲得了承認,作爲一個國人來說怎麽說也可以自豪一下,就像是我們的茅台在世界什麽評酒節獲得了金獎似的。
而方逸現在對于這個事情己經不太關心了,以前沒在歐美成名的時候,想着成名,不過成名之後發現也就這樣,一天三頓飯。一頓不吃都餓的慌。說白了就是以前想要,現在有了就覺得無所謂了。這一點兒不用說大家都有體會,想一想就明白了。用一句網絡語言來形容就是:每一個女神的背後,都有一個搞她搞的想吐的男人!
現在的方逸沒空理這些事情。己經從石藝轉移了陣地,到了自己高中去衣錦還鄉去了。同去的還有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四人,本來方逸的高中校長并沒有奢望五個人一起來,不過現在五人一起,那自然是最好了。
從校長的挺胸凸肚一臉笑容的表情就可以看的出來,一邊走在方逸的身旁一邊說道:“方逸先生,有沒有時間我們想集合整個學校的學生,讓你給大家講講成功的心得,激勵一下現在的學生們,你看怎麽樣?”。
方逸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我取得的一點兒小成績沒有什麽普便性。還是不要搞這個了,老實說我根本不知道給他們講什麽”。
方逸這是說的大實話,自己的确沒什麽可講的,站在講台上面對看一幫初高中的學生自己能講什麽?講自己家裏生活條件好,還是運氣好遇到了老師劉鴻碩?這些東西講出來能有什麽感人淚下可歌可泣的?至今最倒黴的事情就是自己這坑爹的戀情。不過這東西拿到學校去也不合适啊,這不是變向的鼓勵學生們早戀嘛。
“随便說說嘛,有什麽講什麽”校長沒有放棄還是勸着方逸給學生們做個大報告會,在校長看來方逸可圈可點的地方太多了:“我一來的時候就聽了一個小故事,很多前幾屆的校友們說你當時盯着一個樹一動不動的看了幾個小時,這就是故事嘛!”。
方逸聽了一愣,很快就想起來那是自己研究樹皮的事情。不禁有點兒驚奇的望着校長問道:“你還知道這個事情?當時我是研究樹皮的紋理,不過那時候傳言可不太好,校園裏都傳我是瘋了”。
校長樂呵呵的說道:“作爲校長,對于本校畢業事業有成的學生多少還是了解一點的,就這樣的小故事,多講講!”。
别人認爲你瘋了。其實你是真瘋,誰想聽這樣的故事?要的就是你這種不光是沒瘋還取得了這麽大的成績的,這樣的故事本身就有相當教育意義了,多好的題材啊。就是現在讓校長一說,校長立刻都能想出一條來:隻有專注才能取得成就嘛。本來校長還是半信半疑。誰知道今天方逸親口證實了這個事情,那可要好好說道說道。
“我們還是給美術班的學生演示一下素描和色彩吧,其它的東西能省也就省了”方逸直不想在全校師生面前露什麽面,做什麽成功學的報告會。因爲幹這個事情的很多人都是磨嘴皮的,真正在一個行業裏撥尖的人哪裏會有什麽空去給别人講什麽經營,講什麽成功?你讓巴菲特給你講股票?還是想讓比爾給你講怎麽樣弄個微軟出來?
說完望了一下身後落了一步的克希馬四人,現在自己的四個小夥伴很是開心,以前沒見過啊,現在四人加上方逸脖子上都套了一個紅領巾。方逸望着紅領巾的時候就是一陣尴尬。也不知道誰想起來弄這個玩意的,自己幾人一進校門,就跑上來幾個初中的小姑娘,給系上了這玩意兒,我這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早就退了少先隊了好不。
克希馬幾人樂呵那完全是以前沒見過這陣勢,沒享受過這樣的待遇。幾個一下了車子進了學校,立刻就看到路兩邊站着學生,手裏拿着彩球說着歡迎歡迎,然後就跑上來給自己幾人系了這塊紅布條子。幾人這心裏正樂呵呵的認爲自己享受到了國家元首的待遇呢。你還别說,這樣的陣勢還真有這麽幾分意思。
聽方逸這邊說,校長也不好堅持,隻得帶着方逸向着自己的辦公室,讓客人歇一歇,然後大家聊聊,總要擺個造型讓市裏的電視台拍一下吧,大小也算是個新聞不是,就是市台不播,自己留着沒人的時候在辦公室看看過過瘾總行的吧。
方逸本來就是準備的一天的開程,上午随着學校怎麽安排了,下午的時候和小夥伴們一起給學校美術班的學生畫一幅範畫。想到了這裏轉頭看着後面樂呵呵的小夥伴們想到,你們幾個也不樂呵了,每人留幅作品下來吧。既然個個眼都笑眯着了,也就順手給我的母校做點兒獻!
方逸和克希馬幾人坐在學校會議室裏的沙發上,克希馬沒覺得什麽,不過方逸覺得有點兒不舒服,現在會議室裏一張張白色的皮制單人大沙發,圍着中央的大地毯圍成了c字型,大家坐着相互之間聊着,至于什麽主任,處長之類的都坐在第二排,也就是幾人身後。缺的那一塊地方則是擺上了幾台攝影機。
大家想想這情形,有多熟悉!方逸看着就有點兒像是每天晚上七點新聞裏面的前幾分鍾似的,差就差在這影響力上了。
這邊擺完了造型,校長又帶着方逸去新建完工的展覽廳。一邊走着一邊給方逸介紹說道:“這個展廳是在市教育局,還有區委大力支持下得以建成的,主要是藏着你的作品,還有一些畢業生的優秀作品。現在看來還有點兒小,不過也留了擴建的餘地”。
走着方逸就看到了一個四邊形帶着幾根鋼鎖的現代小建築聳立在一排新植不久的小樹苗之間,雪白的建築如同一個展翅的小鳥兒,顯得輕盈靈巧。
看到了這樣的建築,方逸心裏算了一下就知道建這個展館的錢對于學校來講,一準兒不是個小數目,向着區裏和教育局要錢還不知道花不多大的精力,現在哪裏不缺錢?區裏和教育局也面對于無數雙手。
“這展廳建的真是不錯”方逸不由的對着旁邊的校長說道。
校長臉上的笑容更盛了:“雖說是有點兒小波折,不過總算是建成了!”。
到了展廳的門口不遠,方逸擡眼就望到了以前的孫老師正一臉笑容的站在展廳的台階下面,身後還站着兩個看起來相當年輕的一男一女兩個人。
身後的人不認識,孫老師方逸可是一眼就看到了,直接快走了兩步到了孫老師的面前:“孫老師,您怎麽站在這裏,我這邊正準備參觀完了展館就到您的辦公室去見您呢”。
“我就是想看看線性主義開派藝術家的風彩”孫老師樂呵着打趣方逸說道:“沒想到我有生之年,學生中還能出個這樣的大師來!”。
方逸望着孫老師,這些年不見孫老師的頭發不光是變白了,而且也變的稀疏了,不過看着精神還是非常的矍铄,臉色也相當的紅潤。
“當不得您到門口來迎我,您是老師我是學生”方逸說着就伸手扶着孫老師的胳膊,邁上了台階向着展廳裏走去。
方逸這邊扶着老師向裏走,自然就把校長落到了身後,校長愣了一下神然後立刻臉上就開心了起來,對于方逸表現出對于孫老師的尊敬,尊師重道這四個字在這位校長的心裏,還是挺有價值的。
扶着老師走進了展廳之内,方逸就随着孫老師的步伐,開始一邊走着一邊聽着孫老師介紹大廳裏挂着的作品。這些作品都是以前畢業生的,水準方逸看着也是随着時間越到後,水準越高,而且同一界的畢業生的作品也越多。
“樓上有一間專門陣列着你那時候的作品”孫老師輕輕的擡起手拍了一下方逸扶着自己的胳膊:“咱們去看看”。
“好的!”方逸扶着老師的胳膊向着樓上走去,到了台階前:“孫老師小心台階”。
“我還沒有這麽老”孫老師哈哈笑着擡着腳就向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