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這群人是沒什麽,不過前面的幾個人就有了變化了,張際際同學一邊走着一邊在腦袋上束上了絲巾,而且臉上也卡了個大大的蛤蟆鏡,整個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個阿拉伯婦女似的,要不是方逸一直看着,怎麽着也猜不出這位是個電影名星,就算不像是個阿拉伯婦女,也像是時尚版小兵張嘎中那位偷地雷的日本鬼子。
在裏面方逸幾人得瑟了一下,不過這一出通道口可就是人家張際際拉風了,剛一露面外而立刻就有粉絲尖叫了起來,大聲的喊着張際際什麽的。把整個出口連着通道立刻搞的就像是到了禽舍似的,一個個呱噪個沒歇。
陡然一下來個女人的尖叫聲,差點兒沒把方逸吓的坐到地上來個屁股蹲。這家夥突然一下子弄的不光是方逸,其餘的小夥伴們也是一臉的受到了驚吓的樣子,個個呈現出一臉驚弓之鳥的狀态。這些狂熱的小粉絲們中,大多數都是年青的面孔而且以女性居多,你想想一個女人尖叫有多滲人,更何況現在這裏是一群!
“還好我沒什麽心髒病”方逸輕出了一口氣自我解嘲的說道:“要不是這一嗓子,非得要開追悼會不可!”。說完這一句想了一下就對着旁邊的陶勇打趣講道:“包裹的這麽嚴實,這幫粉絲都能認的出來?這也太牛一點兒了吧!”。
陶勇看着正忙活着對自己粉絲簽名的張際際說道:“屁的認的出來,這裏面得多都是拿着錢的!什麽演藝公司雇的人過一捧場的。如果你想要這樣的效果,等你下次回來,咱哥們也給你弄一這樣的場面。包準聲勢比她這個還要浩大!然後給你整一漂亮姑娘,等着你一出通道口,立刻大喊一聲方逸我愛你,然後倒地抽搐起來。再雇幾個一看到你立刻爬着欄杆給你遞本子的,一邊遞一邊還淚流滿面的。旁邊再找幾個攝像機這麽一拍!怎麽樣?”。
方逸聽這話心裏不由的一哆嗦。一股子涼氣從腳底沖到了天靈蓋:“還是别了,這場面我還哪裏敢回來?”不過聽陶勇這麽一說。望着那些翹首以盼的粉絲,歎了口氣說道:“什麽都可以産業化了,這些人也太專業了。你看一個個叫的撕心裂肺的,還真算是十分投入”。
“多新鮮啊”陶勇望了方逸一眼,不屑的說道:“幾年法國一呆把你呆傻了吧!”。
幾人從通道裏出來,出了機場大樓,鹿其坤幾人就去停車場取車,方逸帶着克希馬把包放到了機場大樓的台階上等車過來。
高中來的主任和方逸聊了兩句就直接告辭了,本來在巴黎的時候,學校己經在電話中說過這個事情,派個主任來不過是意思一下以示學校對于成功校友的重視。原來方逸認識的老主任退的退,調的調。面前的這位方逸一點兒印象沒有。哪裏有什麽過多的話題可聊。來接的這位也算是識得大體,和方逸寒暄了一下就主動告辭,剩下來的除了一個翻譯之外,都是方逸的朋友了。
“我靠!”目送着高中主任離開,沒過兩分鍾方逸就看到五軟車子停到了自己面前。最近的一輛車上駕駛位子坐的正是鹿其坤。鹿其坤的車子是暗紅色的卡宴,後面還跟着是一輛白色的卡宴,白色卡宴之後是一輛陸虎,陸虎的後面是兩輛奧迪。
“瞧這架式,兄弟們都發家緻富了?”方逸望着幾輛車子打趣的說道。看了一下旁邊的陶勇和魏進兩個問道:“你們現在開什麽車?我看看我的小北汽還能不能開的出去!”。
“拉倒吧你”魏進笑着拍了方逸的肩膀一下略微沖着趙捷努了下嘴:“人家趙捷現在都是凱迪拉克旅行車了,你那小吉普現在就是新手教學車,從你的小車裏己經走出了幾位駕駛員了”。
陶勇說道:“卡宴現在算是咱們之中的頂配。現在就其坤和小勇買的起,老汪和咱們都是奧迪,朱政是寶馬泡妞土豪車”。
“這車不能開了,每次都被你損”朱政望着陶勇說道:“東借西湊的弄了輛5系,從一到手就落下了這個名頭”。
“别聊了,把行禮放上車。大家開動去吃飯去”鄭小鵬從車上下來對着方逸幾人喊了一聲。
方逸這才想起來說道:“不是直接回石城嗎?明珠有什麽好呆的”。
“鄭老闆做東,給你們準備了一場接風宴,稍微吃點兒東西大家就回走”周同聽方逸問直接說道:“到了石城酒店我己經給你們安排好了,方逸你是住酒店還是住家裏?”。
“我當然是住家裏了,酒店有什麽好住的!”方逸還沒來的急伸手拿包。包就被朱政提了起來,放到了鹿其坤的車上。
本來方逸打算着讓克希馬幾人住到自己的畫室裏去,不過老外似乎沒這個習慣,克希馬和魯德四人還是覺得住酒店比較好一點兒。方逸這邊也沒有強求,就當随口提了一下。
接下來鄭小鵬給方逸五人接風自是不須多說,一桌子十四五個人勉強的坐的下,因爲吃完飯要開車回石城,大家也就沒喝什麽酒。
即使是沒有喝酒,這頓飯也吃了兩個小時,最後輪到方逸催了,大家這才開着車子往石城去。
方逸坐在鹿其坤的副駕駛位子上,望着高速公路上的路牌,上面寫着:石城歡迎您。不用說自己己經踏上了家鄉的土地。望着道路兩邊越來越稠密的燈光,方逸的心裏突然有點兒唏噓,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湧上了心頭,有點兒興奮還有點兒怕。
近鄉情卻啊!
本來打算着送克希馬幾人去酒店,自己跟着去看一下,不過進了市區的時候方逸己經忍不住了,心兒向着直接飛到了家裏似的,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到了酒店的門口和克希馬幾人打了聲招呼就回家。剩下招呼克希馬四人的事情當然落到了周同周主任的身上。而鹿其坤也把自己的車鑰匙扔給了方逸,讓方逸開着他的車子回去。
方逸也不客氣,直接拿着鑰匙發動了車子向着自己的家裏開去。回來的第一天方逸怎麽可能去住在自己的畫室,當然要回到父母的房子住上一夜,這點兒孝道方逸還是知道的。
“小夥子,你找誰?”方逸開着車子到了家裏小區的門口,就被小區傳達室的橫杆給攔住了。有車子來傳達室的保安當然要問一下。方逸這裏雖說有房子,父母也住這裏,不過從家裏搬到這裏來,方逸總共沒在這家裏住過兩個月。保安怎麽可能認識方逸這位業主,當然要例行問了,要不怎麽說是高檔小區呢。
方逸按下的車玻璃:“我住這裏,十幢106”。
“你住這裏?我以前怎麽沒見過你”保安看了方逸一眼,然後說道:“對不起,您的車号也沒有在小區裏登記過,你用駕駛證換個牌子吧”。
“十幢106?”另外一位老保安聽了,向着下車的方逸看了一眼,望着方逸的樣子愣了一下就笑着問道:“你姓什麽?”。
“姓方”方逸下了車子關順手帶上了車門說道。
“哎喲!”老保安拍了一下腿:“可不是住這裏麽?”。然後望着一臉迷惑的同事說道:“十幢方總和于大姐的兒子,你仔細看看這位的眉眼就知道了”。
保安接過了方逸的駕照,看了上面的名字方逸,直接就把駕照就還到了方逸的手裏:“不用換了,你就進去吧。要是常住這裏光看車牌咱們就給你升欄子了”。
“謝謝!我是不常回來”方逸收了駕照轉上了車子,看着車前的欄子升了起來,對着兩位保安又揮了揮手:“兩位師傅謝謝了”。
兩位保安對着方逸也同時搖了搖手。看着方逸的車子駛進了小區,年紀輕點的保安這才說道:“老劉,你看人家這孩子怎麽養的,能賺錢還有教養,我要有這麽個孩子,睡覺都能笑醒”。
“我說老徐?你也真能想!”老劉望着同事拍了一下按鈕,把欄子又降了下來:“你要有這麽個兒子,還用的着跑這裏來做保安?随手戳個畫就夠你和你家婆娘這輩子吃的了。想得這麽個兒子,非得你老徐家的祖墳冒青煙不可!”。
老徐聽了笑了笑:“等我孫子長的大點兒了,送他去學畫!”。
現在住在小區裏的常住人家哪裏不知道,十幢的方國華和于琴這一家子,那兒子可是太牛氣了:大藝術家!雖說這些人其中也未必多少有人能分的清方逸是畫國畫還是畫油畫的,大家就說是畫畫的,而且畫到外國人掏幾百萬買的,現在教育孩子這個小區裏家長都不提什麽清北了,直接以方逸爲榜樣了。
方逸自然沒有太大的興趣去管保安和小區家長管孩子,到了自家的樓前停下了車子,提上了包就直接向着家裏走去。方國華和于琴新房子是一樓,房子還帶個小院子,小院門正面對着馬路,小院兒雖說不大,一水兒的水泥地,擺上幾盆子花搭了個葡萄架很是清爽。
站在了小院門口,方逸輕輕的從嘴裏吐了一口氣,然後拍了拍小院子的栅欄門:“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