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裏克!你看看這些有錢人,讓人賠償名譽損失就是三千萬美元”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同事拿着一雜志對着帕特裏克晃了一下說道。
對于這些有錢人的事情,帕特裏克并不關心,因跟自己太遙遠了。
“看看這幅畫,這個中國騙子畫了這一幅畫就夠我們吃一輩子的了,如果我要是有這樣的事,我一點兒也不介意去當個騙子!”。
帕特裏克轉頭看了一下同事手中的畫,看了一眼以後就覺得有點兒熟悉,這幅雜志上整整一頁都是印着方逸仿作的彩頁。旁邊就放着那幅勞德手中的殘品,帕特裏克望着盯着殘品看了一會兒,就覺得這裏面的一塊灰不溜丢的畫非常的眼熟,有一種似層相見的感覺。
“這是什麽作品?”帕特裏克張口對着同事問道。
“倫勃朗的作品《巴達維亞人的謀叛》,這塊說是遺失的局部,這一地是現在存在博物館的真迹,最大的這一塊是那個中國人仿出來的東西。現在大家都懷疑這個事情是這位美國人和中國人聯手搞出來的騙局!”。
帕特裏克看了一幾眼之後,就準備埋頭喝着自己的湯,勺子剛送到了嘴邊。帕特裏克的腦子裏靈光一閃,就想起來了,什麽自己感覺到這個東西很熟悉了。自己正是看着差不多的東西長大的。與雜志上的殘畫差不多的正是挂在自己家小農場裏房間裏的畫。
想到了這裏,帕特裏克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問同事要過來雜志仔細的翻了起來,通篇的看完了整個文,帕特裏克對着同事問道:“有沒有大一點的這種圖?”。
“你想看這個?”望着帕特裏克點了點頭。同事張口就說道:“你可以去上搜嘛,現在這幅畫簡直是太出名了”。
接下來上班的時間,帕特裏克一有空的時候就想着自己家裏挂着的東西。等着一下班的時候立刻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向着門口走去。帕特裏克這個反常的舉動讓同事們有點兒小吃驚。望着一向等着下班後十幾分鍾,幾乎會處理好手頭所有事情才會離開的帕特裏克身影有點兒不解。
上了車子,帕特裏克就撥通了手機,給自己的妻子打了一個電話:“伊迪絲。我去一下農場。可能要晚一點兒時間!”聽到了自己剛剛出世沒多久女兒的哭泣聲,帕特裏克對說道:“薩皮娜又哭了?”。
妻子伊迪絲那頭笑着回答說道:“一會兒就好了,你早點兒去早點兒回家,路上開車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了”帕特裏克對妻子說了兩句就發動了車子。向着自己家的老農場駛去,帕特裏克是從去世的父親那裏繼承了這座小農場,不過因帕特裏克不太喜歡農場的貧乏生活搬到了城市裏,現在農場租給别人使用,每年交給自己一筆錢。
到了農場裏己經是快八點了。真接取下了牆上的這幅畫,帕特裏克和人聊了幾句後就開着車子往回走。這麽一來一回就己經是十一點鍾。等着帕特裏克回到了家裏的時候,自己的妻子己經帶着孩子睡覺了。
聽到了開門聲,伊迪絲從床上起來,看到了自己的丈夫抱着一個畫框回到了客廳裏,看了一畫框上的東西,張口問道:“你去農場就是了取這個?取回來準備挂在哪裏?”。
“不是挂,我有些疑問”帕特裏克對着自己的妻子說了一句,然後把畫在了手上就向着小房間走去,那裏放着自己的電腦,打開了電腦上去就開始搜索同事說的那幅作品,找了幾幅都不夠大,花了快半個小時才找到一張大的,看着像是自己從農場拿回來的東西,不斷的放大去看,看着看看,帕特裏克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因自己拿回來的東西,和中國騙子畫出來的東西很像。
伊迪絲這時走到了丈夫的身邊,端着一杯咖啡放到了丈夫的桌邊,看着屏幕上的東西一眼也驚訝的說道:“這怎麽這麽像你帶回來的那幅畫”。
“我們家裏的這幅畫可能是倫勃朗真迹,是一幅作品的一部分”帕特裏克對着妻子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你是說這是倫勃朗的作品?”伊迪絲一付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問道。
帕特裏克點了點頭:“嗯,不過這是我的推測,俱體的事情明天我想把這東西送到博物館去鑒定一下才能确定”。說到了這裏帕特裏克的肚子有點兒餓了,對着妻子說道:“家裏有東西吃沒有,我今晚還沒有吃過東西呢”。
“有,我去把東西熱熱,還是一塊雞胸肉,我去給你做個漢堡”伊迪絲連忙轉身向着家裏的廚房走去。
吃完了飯,洗了個澡回到了床上,帕特裏克關上了燈卻怎麽也睡不着,想着如果是真如自己推測的那樣,自己家裏傳了兩三代人的東西是倫勃朗的真迹,自己現在日子就要好過太多了,省着一點兒花的話,說不定一輩子都夠了。什麽經濟危機,什麽失業都和自己一家沒什麽關系了。
懷着這樣的夢想,一直到了夜裏三點鍾,帕特裏克這才沉沉的睡着了。僅僅睡了三四個小時的帕特裏克早上六點多鍾的時候就起來了,又一次的打開了電腦,把中國人的那幅仿作又看了一遍,然後打了個電話給公司,請了一上午的假,開着車子帶着畫向着維爾納博物館走去。
到了博物館把畫交給了鑒定專家,帕特裏克自然是回到公司繼續上班。一邊上班一邊心情緊張的等着博物館的消息。
要是帕特裏克的這幅作品出現在還真是及時,不光是對方逸來說,對于勞德來說都像是一場及時雨。這幅作品的出現,立刻就會滌蕩挂在兩個腦門子上的騙子名頭,勞德的作品正名,也方逸的仿作仿的好的證據。
帕特裏克家傳的這幅作品一直被家人當成是無名的抽逸派畫家的作品,來在倫勃朗的作品上是豎着的,下面一塊己經可以看到博物館裏那幅真迹的光線了,因沒有看出什麽人物也沒有看出什麽東西,就是一些狂亂的筆觸,而且橫着比豎着看起來更順眼,就一直這麽挂在農場的牆上,兩三代人都不覺得這幅畫比農場還值錢。自也就沒想到去鑒定一下是誰的作品,誰會花這種冤枉錢。
呆在辦公室裏兩天不到,帕特裏克就收到了博物館的答複,告訴帕特裏克,他手中持手的這幅殘品極有可能就是倫勃朗割下了一來的一塊。并且出要拿到瑞典的博物館和正品的那一幅《巴達維亞人的謀叛》去對比。因帕特裏克手中的這一幅豎起來的時候就可以和博物館的原作無縫對接起來。
至于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如了帕特裏克的願。手中的作品被證明倫勃朗《巴達維亞人的謀叛》中的一部分。得到消息的媒體立刻把這個消息傳播了開來,新的局部被發現了!這則消息在現在就如同插上了翅膀一樣從一個媒體飛到了另外一個媒體上。
很快的這則消息就飛遍了歐洲并且飛過了大西洋,對比着帕特裏克這一塊殘片中的筆觸,然後還有上端的色彩然後和勞德手中的那片損毀的殘品對比,勞德的那一塊也被确定正品無疑。
有了兩塊正品殘畫的證明,那麽方逸仿作的價值就更升了一步,因殘品上的牆面,筆觸還有布局和方逸作品有着很大的相似,現在連一些藝術評論家還有鑒定師都對于方逸的仿作,刮目相看,評價這幅仿品的推斷部分:形體上大體相似,就仿制倫勃朗的作品在水準上己經與其無太多差别。
方逸前面可沒有想到,因自己一時興起了補全了倫勃朗的作品,造成了這麽大的風波,整個事件一直快持續到了聖誕節。總體上來講簡直是可以稱一波三折。不過最後的結果的确令人非常的滿意,你好我好大家好!
勞德證明了自己的眼光,也從那家小報裏得到了道歉,而且收獲了保密的賠償。再也不是傻蛋和騙子了,是一位精明的藝術品投資商。一生最生敗的投資成了最得意的藝術品投資之一。
帕特裏克則是以一個不知道多少錢的價格把自己手中的缺片賣給了荷蘭的博物館,不過這小子一拿到了錢就換了一個大房子,而且換了一個嶄新的車子,開開心心的帶着自己的妻子還有僅幾個月大的女兒搬了進去,可見這個數目很令他滿意。
至于方逸收獲的,則是名聲還有在仿制倫勃朗作品時高超手段,能把倫勃朗的作品畫的這麽好,而且深刻理解倫勃朗創作思維的藝術家,怎麽那麽在鑒定倫勃朗作品上怎麽可能是不專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