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内的人對于威尼斯電影節比較熟悉一點兒,因爲有中國導演在這個電影節上抱了金獅回去。但是電影節隻是威尼斯雙年展中的一個小單元,别的還有五花分門的藝術門類,什麽攝影、裝置藝術、行爲藝術、建築等等五花八門的東西。也就是說幾乎所有的你想看到的,還有你不想看到的東西都會跳到你的面前,對着你說聲;hello!
現在方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自己展館門口擺着的幾個扯淡的所謂現代雕塑。在方逸看來這玩意兒根本和雕塑不搭邊,不光不搭還差着十萬八千裏呢。兩位小夥伴魯德和阿爾圖爾也認爲這幾個有幾盒子就是扯淡!
每天一到場,方逸在内心裏都要對着幾個盒子糾結一下!三個盒子就是普通的方盒子,外面是透明有機玻璃的,裏面是五顔六色的女士小内衣,或用紅細鋼絲拉着,或用白色的棍子挑着,還有的用白色的夾子夾着,望着這三個小方盒子,就像是到了夜總會後台的更衣室裏,讓方逸極其不爽。
場中四十多歲的白人‘雕塑家’正在向着過來參觀的人群解釋着自己的創作理念。這個理念方逸三個第一天就聽這位扯過了,什麽美什麽寓義的,方逸直接沒看出來。
“每次我看到這位内心都有一種想拿起手機,叫警察的沖動!”方逸轉頭對着身邊的阿爾圖爾說道。
阿爾圖爾聽了低聲的笑了兩聲:“這東西就是嘩衆取寵,想通過這種方式一下子獲得别人的認可而以。至于藝術我沒看出來什麽!”。
方逸打趣的說道:“我看出來了,這位該去看心裏醫生,迷戀這個東西是一種病!”。
呵呵!兩人邊小聲說着,邊向着自己小攤子走去。
到了門口的時候,方逸擡眼看了一下門口的牌子,上面寫着線姓主義,下面是自己和魯德還有阿爾圖爾的名字,照片。在方逸名字的後面,印着一枚鮮豔的五星紅旗,标識着自己的國籍。同樣阿爾圖爾和魯德的後面也跟着自己的國籍。
走到了門口,看着牌子上的旗子上面似乎是有了一點兒灰塵,方逸用手擦了兩下,看着鮮豔如初這才擡腿走了進去。
進了自己小攤子,方逸看到七八個人正在看着自己三人的作品,魯德正在給一個稍胖的姑娘眉飛色舞的講着自己的創作理念,還有當時創作時候自己的想法。
對于這種微胖豐滿的女姓,魯德有一種天生的愛好!方逸幾人也都是見怪不怪了,要是國人,方逸說不定認爲這人是從唐朝穿越過來的,口味絕對異于常人。
轉了一圈兒,有人問阿爾圖爾的問題,方逸就一個人站了一會兒,看沒有人問自己,也就懶得湊到别人前面,拉着别人講述什麽!直接又轉出了門開始到處的亂逛了起來。
面對公衆一開,方逸作爲參展人自然不用花錢去購買門票,憑着自己的通行證就可以到處看。所以這些天己經看了不少的展館,對于這次威尼斯雙年展也有了大至的印象。
如果和靠譜和扯淡兩個标準來評價的話,方逸認爲本界雙年展,就光論藝術這一塊來說,百分之二十靠譜,百分之八十扯淡。而且方逸認爲魯德被荷蘭國家館拒之門外真是太冤枉了。
這一點上方逸是有證據的,就在昨天的時候,方逸看到了一個作品,一個雕塑刻畫的是一個人物正在打灰機!看到這個東西方逸頓時就是一驚,人物的器官刻畫的很明顯,套在器官上捋動的手很明顯,而從器官中飛出了液體也很誇張,繞着人物旋轉着,如同玩藝術體艹的運動員手中擺動着長彩條,相當的吸引眼球,同樣也讓方逸一陣無語!
如此私密的事情呈現在眼前,而且看着雕塑人物的形像還是陶醉其中,一付悠然自得的樣子,方逸背上的汗毛就立起來了。并且這樣的東西還是出自一位有名的藝術家之手!
至于什麽狗屁行爲藝術,方逸就根本不想提了,甚至懷疑用不了幾界,這些神精病們就能在雙年展上演原始的肉搏戰,用來吸引大衆的眼球,滿足大衆的感官刺激。
當然了除了這些方逸看起來相當艹蛋的東西以外,還是有一些作品值得看的,比如一些國家的國家館設計,還有廖廖的幾位藝術家的作品,不過方逸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能讓自己眼前一亮,或者說腦子一亮的年青藝術家。
沒有能從這些現在還不出名的藝術家身上,靠着自己腦子裏的東西撿點兒漏什麽的,也算是一件憾事!不過方逸認爲自己還沒看完,還有希望!
快步的從一些擺在白色方台上的石頭堆裏走過,于其說是走過,不如說方逸是逃離!整個大小不一天然形成的石頭,擺上了白色的方台,就成了一件‘藝術’!而四周還有一些人點着頭,作沉思狀,看的方逸心裏想吐!
剛剛逃離了這裏,方逸就感到自己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什麽事!阿爾圖爾”方逸看了一眼手中的電話,就接了起來。
“一位評論家想給我們做個訪問,你快點兒回來!”阿爾圖爾在電話那頭說道。
方逸聽了說了一聲:馬上就來,直接挂掉了電話,向着自己的小攤位走去。
回到了自己小攤位的時候,方逸看到了和魯德還有阿爾圖爾站在一起的法國評論家讓?克萊爾。
方逸知道這位評論家是發現這位在對于現代藝術的觀點上,某些地方是和自己這夥人相通的,确切的說讓?克萊爾就是一位扯着嗓子在藝術雜志上罵人的人,是一位現代藝術批評家。
當然了想看懂這位評論家的書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因爲這位寫批評的時候非常喜歡吊書袋子,也就是說喜歡引經據典,一會兒法語一會兒加上拉丁文,或者是德語什麽的。言詞非常的犀利,而且對于自己看不上眼的現代藝術作品毫不留情。
“克萊爾先生!這是我們的朋友,方!”魯德把方逸介紹了一下。
看着魯德的神色,方逸就猜到魯德和這個藝術評論界的刺球交談的很好!
“你們的作品讓我心情舒暢!我認爲是本界雙年展最爲有特點的作品!當然了我說的有特點不是說那嘩衆取寵,故作姿态讓人作嘔的東西!”克萊爾和方逸握了一下手,就直接誇講起三人的作品來!
方逸聽了不由的愣了一下神,真沒有想到這個刺球對自己三人持有這麽肯定的态度!
“謝謝!”。
“不做作,隻靠着畫布上的情感來感染我!這是我這些年看到的最好的藝術!”克萊爾繼續稱贊說道。
有了這樣的開頭,接下去聊起來就順利多了,就連一向面對生人不太善于言辭的阿爾圖爾都表現在熱情起來。
說了一會兒,四個幹脆坐到了蘑菇頭上,圍在一起開始聊了起來,大家聊着創作,聊着想法,而克萊爾手中則是握着小錄音筆,時不時的指着牆上的作品對于創作人進行提問。這不太像是一場采訪,輕松的份圍就像是一場小沙龍。而克萊爾的問話也包括了很多的方面,甚至是各人現在住在哪裏也被問及。
當訪問過後的第二天,克萊爾就帶着兩位朋友來到了三人的小攤子,然後向兩個朋友介紹了方逸三人然後參觀了三人的作品。
第二天過後,克萊爾就從方逸三人的視線中消失了。而接下來方逸三人又開始了正常的程序,換着看展然後有人提問就解釋一下自己的創作,這樣按部就班的過了一周的時間。
“逸!”安德爾斯手中拿着一份雜志,看到了正要從小攤子出門的方逸直接大聲的打着招呼。這一聲讓在場地中看内褲版現代雕塑的參觀者們都擡頭望向了安德爾斯。
安德爾斯跟本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加快了腳步向着朋友的小攤位走去。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方逸被安德爾斯拉回了小攤子門,張口問道。
“看看這個!”安德爾斯把手中的雜志放到了方逸的手中,然後招呼着阿爾圖爾和魯德一起過來看。
封面上就是五人的合影,方逸和安德爾斯蹲着,半站着的是魯德、阿爾圖爾和克希馬三人,這幅照片一準兒是鄒鶴鳴提供的。第一次全美展時候在紐約拍下的那張。不過現在到了《artactuel》雜志的封面上。封面上還有一行字:居住于鄉村的年青線姓主義藝術家們!
在文章中,讓?克萊爾對于線姓主義了風格大加贊賞:不同于威尼斯雙年展上其他的作品,也不同于用一根樹枝纏上鐵絲就告訴你,這是藝術的藝術騙子!我們可以在五人的作品中看到深厚的繪畫功底,交織而有力并且色彩或明快或沉厚的線條,是他們作品的基礎語言。對于色彩的運用是他們的武器,直至我的内心!不論是對于人姓還是風景模特,五個都有獨特的視角去用心聆聽他們……。
通篇文章都是對方逸幾人作品的肯定!猶其是對于幾人後期的幾幅作品,更是大加贊賞,直接稱線姓主義在畫壇己經真正的确立下來。
對于這樣的贊揚,方逸幾人當然是很開心,更接下來的參觀自己小攤的人數也開始逐見的增加起來。其中很多都是評論家,一些人甚至是帶有一點兒挑刺的想法,看看克萊爾誇講的藝術家到底怎麽樣。
第二篇對于五個肯定的文章來自于德國的藝術雜志,然後是西班牙、意大利的一些評論家都給予了五個很不錯的評價!有贊揚就有抨擊,而且贊揚多大,抨擊也會有多大!
不論是批評還是贊揚,總之是讓五人慢慢的火了,從現在三人的小攤子,還有克希馬和安德爾斯在國家館展出的作品前而的人數,就可以看出來。
現在線姓主義名頭在這次雙年展上伴随着贊揚與批評開始冉冉升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