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羅尼卡看着方逸的動作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了?盯着這麽一件臨摹的作品看的這麽出神!”。
“我覺得這幅作品還成!”方逸聽了貝羅尼卡的話,笑了笑說道。做爲一個畫油畫的,現在方逸己經猜到了,這幅畫表面的作品之下還有一件作品,被最表層畫掩蓋住的作品就是門采爾的真迹!隻不過現在方逸還不能判斷出底層是門采爾的油畫還是素描作品而以。
胖胖的中年女老闆聽了方逸的話非常的開心,連忙走到了方逸的旁邊,和方逸一樣擡頭望着牆上的那三幅畫張口說道:“這都是我祖父的作品!我的祖父也是個藝術家。關于他的故事我還是聽我的父親說的,從小我的祖父就酷愛藝術,這幅畫是他中年時候的作品!”。
聽女老闆這麽一說,方逸不由的轉頭看了看女老闆,内心裏想道:看把你美的!你祖父的作品?外面那層亂七八糟的東西怕才是你祖父的東西吧!裏面的可是門采爾,被稱爲德國繼丢勒之後最偉大的藝術家,去逝之後德皇親自爲其主辦了葬禮,規格等同于德國元帥!
“既然是您祖父的作品,爲什麽把他挂在這裏?”方逸張口對着女老闆問道,想了一下緊跟着又問了一句:“這是**的麽?”。
聽着畫廊女老闆說是自己祖父的作品,方逸心裏不由的有些小焦急,怕人家不**,到了自己嘴邊的大肥肉卻咬不到,那今天晚上回家一準兒睡不好覺了。
“是**的!”女老闆對着方逸張口說道。
方逸一聽,把心就放回到了肚子裏。即然是**那就好說。想到了這裏對着女老闆張口說道:“那您能把他取下來讓我看看麽?”。
“當然可以!”女老闆說完拿過了旁邊的梯子,把畫取了下來交給了方逸。
方逸接過了畫,仔細的看了起來。這幅畫并不是很大,拿到了手裏方逸就大概的推斷了一下,大約五十厘米長,三十厘米寬,從表面的畫來看是一幅風景畫,畫中有樹小河草地,遠處還有一些人影,兩三頭牛。
看着方逸手中捧着畫,貝羅尼卡把伸過了腦袋看着方逸手中的畫,看了一會兒就問道:“這幅畫有什麽地方吸引你的?”。貝羅尼卡也是懂藝術的,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幅畫有哪點兒好的,整個作品臨的是仿的門采爾風格,不過這仿的嘛!真說不出口,最多也就是有兩分相似。
方逸當然不可能說下面有層畫,那是門采兒的真迹!隻得随口敷衍了一句:“我就看着有點兒喜歡,想買回去挂在我的床頭!”。
女老闆聽了非常的開心,樂呵呵的給方逸講起了故事來:“說起我的祖父,還有一個事迹,德國人占領了巴黎的時候,還被我的祖父戲耍了一道!當時德國人到處搜羅一些藝術品,以供那個納粹魔王欣賞!而我的祖父就仿着這些大師的風格畫了一些戲耍這幫侵略者,然後就傳出我祖父有這些畫,當時蓋世太保聞迅就到了祖父的家裏,誰知道一看原來全是仿作!最後失望而歸,我的父親在世的時候,經常給我們講這個故事!每一次講臉上都帶着笑容,非常的得意!”。
聽着女老闆講故事,方逸不由的看着女老闆笑了笑,如果是女老闆說的是真的,那麽這位的祖父不是傳說有大師的作品,是真的有大師的作品,隻不過這位的祖父在上面又畫了一層而以。
對于女老闆的故事,方逸相信了一半,老希同志确實非常喜歡門采爾的作品,如果讓占了巴黎的德國人知道了,誰有門采爾的作品,那一準就有人上門‘收購’!估計這位的祖父在上面畫了一層自己的畫,也是爲了保護這幅作品。
隻不過不知道爲什麽沒有告訴自己後輩,害的這幅作品被挂在門口的牆上。不過這個就不關方逸的事情了,要是别人都知道了這是門采爾的真迹,那還有方逸什麽事情!就算是方逸知道這裏有幅門采爾**,那價格就是現在把方逸整個賣去作苦力,也是買不起的!
方逸聽着女老闆興緻勃勃的講完,這才問道:“這幅畫多少錢!”。
聽方逸這麽一問,女老闆望着方逸的臉觀查了一下張口說道:“二百歐元!”。
“這麽貴?”貝羅尼卡聽了說道:“這個價格太貴了”。
“能不能便宜一點兒?”方逸也張口說道,一聽這個價格方逸就知道,自己這買東西真是太外行了,臉上直接露出來非常想要這幅畫,也就是說這位胖胖的女老闆看透了方逸的心思直接來個大張口。整個小畫廊裏沒有一幅畫超過了一百歐的,現在這一幅畫成了這樣的确要二百歐,明顯的是想磨鋒利了刀給方逸來這麽一下子!
女老闆搖了搖頭說道:“這幅畫畢竟是我祖父的作品,賣在太低了我還不如留下來做個記念!再說了這幅畫也快一百年了,怎麽說也有點兒曆史!兩百歐元不能再低了!”。
“真的是太高了!”貝羅尼卡看了方逸一眼搖了搖頭講道。
方逸手中抓着畫就沒有放手的意思,别說是兩百歐元,就是兩千歐元方逸也會直接給了人家,不過爲了表示自己的讨價還價的意識,還是扭捏了兩下:“再便宜一點兒吧!”,嘴上雖然這麽說,不過這手裏抓着畫邊卻沒有一點兒放手的意思,心裏一直撲騰的亂跳着呢,内心一直叨念着:門采爾!門采爾!
看看方逸的表現,胖乎乎的女老闆哪裏還肯松口,賣了這麽久的畫連這點兒都看不出來的話,還做啥子畫廊啊!直接搖了搖頭對着方逸說道:“不能再便宜了,兩百歐元己經是最低價了!”說完就想伸手去拿方逸手中的畫。
方逸如何肯給!把畫夾在了胳膊下來,一邊掏着錢包一邊說道:“那就兩百歐!”。
等拿出了錢包數了一下,裏面隻有一百八十三歐,拿着票子對着老闆說道:“就這麽多,要不一百八十三歐!我全給你了,行麽?”。
“不行!”女老闆搖了搖頭指着方逸錢包裏的銀行卡說道:“我們這裏可以刷卡!”。
貝羅尼卡在旁邊看着方逸飛快的把卡抽了出來遞給了老闆,笑着搖了搖頭:“方!你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
方逸苦笑着望着貝羅尼卡:“我姐姐也這麽說!”說完把手中的卡交給了胖乎乎的店老闆。看着店老闆笑**的接過了卡,向着刷卡機走去。
胳肢窩裏緊夾着這幅畫,方逸辦完了手續。
“您還想要點兒什麽?”鑒于今天我第一次賣出了祖父的畫,店老闆看着眼中傻呼呼的方逸熱情的說道:“你要是喜歡其它的,作品我都可以給你便宜一兩歐!”。
方逸看着女老闆看冤大頭似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忽然内心中跳出一個想法:要是我告訴她這裏面有門采爾的真迹會怎麽樣?便宜一兩歐?這錢你還是留着買紙巾找個地方扯着嗓子嚎去吧。你個敗家娘們!
還沒等着方逸說話呢,女老闆自己就想起來了:“牆上旁邊的兩幅也是我祖父的作品,除了這兩幅之外,我還有一些祖父留下來的作品沒有挂出來,你有沒有興趣再看看?”。
一聽這話,方逸夾着自己的門采爾連連點頭:“看看!看看!”。
聽了方逸的話,店老闆就直接鑽到了櫃台後面的小門裏,過了五分鍾直接給方逸拖出了一個大箱子,裏面大大小小的擺了二十幾幅作品。
方逸蹲在了箱子旁邊,胳膊肘兒還是夾着自己的剛買的那幅畫,這樣蹲着就有點兒不方便了。
“我幫你拿着吧!”貝羅尼卡看着方逸的樣子張口說道。
方逸愣了兩秒就把畫遞給了貝羅尼卡說了一聲謝謝後,開始看起了畫來。這一看之下,方逸對于畫廊老闆的祖父就有點兒小稱贊起來,這人畫的還行,雖說還不到在自己腦海中留下名字的地位,不過比起外面那些擺小攤的好太多了。其中有一些不錯的仿作,不過裏面都沒什麽東西了!這一點上讓方逸有點兒失望。雖說和門采爾上面的畫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自己買的那幅畫,畫的太過于僵硬刻意了,現在眼前的這些作品,就顯示出了嚴謹,負責的态度,不論是技法還是内容都還能說的過去。
“這幅畫多少錢?”方逸挑了其中最大的一幅對着店老闆問道。
老闆望着方逸開心的推薦說道:“這幅比你買的那幅好多了,而且也要大的多,三百五十歐!我給你的是最低價不能再少了!”。
“不要!”方逸這次聽了直接搖了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畫說道。
呃!女老闆還準備再拿下嬌呢,聽到了方逸這話,看着方逸說道:“這些作品都比你買的那些要好!”。
“我是有點兒喜歡這些作品!不過三百五十歐太貴了”方逸張口說道。你也知道這些作品比我買的好?那你知不知道我買的下面有門采爾!你祖父畫的這些下面就是你祖父打的底子,啥都沒有?
看着方逸從箱之邊上站了起來,女老闆直接問道:“那你出多少?”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欣賞自己祖父作品的,怎麽說也要多賣出兩幅,自己祖父的作品在家裏都快成災了!
“這裏面沒有太能打動我的!你還有你祖父其他的作品沒有!還有的話我想看看,要是有合意的,我也不在意這一兩百歐!”方逸張口說道,現在方逸腦子裏想着:你祖父也該多蓋上幾幅,給咱多添點兒樂子!
聽方逸這麽說,店老闆又樂了起來:“有!不過不在這裏,您要是有時間的話,到我租用的倉庫去看着!那裏有我祖父不少的畫!”。
“我随時都有時間!”方逸立刻說道,順手撈了一幅門采爾這樣的事情,方逸絕對有時間去幹,就怕沒機會花這樣的時間!
店老闆一聽,立刻摸過了一張紙頭,寫下了地址交給了方逸:“明天下午兩點你到這個地方來,我帶着你去看畫!”。
“嗯!”方逸掃了一眼紙上的地址就把紙折了一下放進了自己的錢包裏。然後從貝羅尼卡的手中接過了畫出了店繼續逛畫廊!一邊兒逛着方逸一邊仔細的看着每個畫廊的擺出來的畫。不過胳肢窩裏總是緊緊的夾着剛買來的那幅,不光是一隻胳膊夾着,剩下的一個手也放到了畫的邊角,真是非常寶貝的護着這幅在貝羅尼卡看起來,畫的一團糟似的作品。
讓方逸有點兒可惜,但是又非常合理的是,大概是今天的運氣用完了,方逸再也沒有看到什麽中意的并且值得自己掏錢包的東西。
這樣一逛下來,最積極的人不是開始時候的貝羅尼卡,而是方逸了,到了離開的時候,方逸都步履輕快臉上帶着樂呵呵的笑容。
上了車子把畫放到了後座上,方逸對着貝羅尼卡直接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歐洲真是個好地方!”。弄的貝羅尼卡愣了好一陣兒,不明白方逸怎麽突然來了一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