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旭到了石藝旁邊自己館子,從陸小敏那裏接下了送飯的活兒就開着小面包帶上一些吃食直奔着好友的畫室而來。
停下了車子到了門口喊了兩聲,沒聽到裏面的人答應,就從車上下來走到小車掀開門洞往裏看了一眼,然後伸着手到門栓邊上摸了一下,沒有上鎖就直接打開了小門,然後把大門打開把車子開了進去。
到了畫室的門口,看到了圓頭和扁頭兩隻狗正趴在畫室的門口,各自擡起兩隻狗頭看了張旭一眼就又把腦袋放到了前腿上。
“今天這是怎麽了?看到我一點歡快勁兒都沒有!”張旭在兩隻狗腦袋上摸了一把,然後推開畫室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好友正抱着胳膊站在自己的畫架前面,像是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立刻走上前去,伸出自己手在方逸的眼前晃了晃,看着方逸沒動不由的又晃了一下。
“我看見了,晃什麽晃”方逸看着自己眼前的畫布張口說道。
張旭假裝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還不算是太瘋!我說你現在可别瘋,要瘋的話等我和小敏結完婚,你把欠我的畫還了再瘋!”。
“誰說我瘋了!”方逸聽了這才皺的眉頭轉頭看着張旭。
“江湖上盛傳你瘋了!我還不相信,不過今天一看就你現在這狀态己經是半瘋了”張旭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說道:“準備吃飯!”。
聽到了吃飯兩個字,方逸這才覺得肚子裏面以經是戰鼓連天了,立刻拿着手邊的布子擦了擦手說道:“哎!你這一提我真的是餓了”。說完向着畫室的外面走去。
走到了門口,一推門圓頭和扁頭看到方逸走了出來,立刻從門邊站了起來,汪汪叫了兩聲就在方逸前面跑着。
“飯呢?”方逸到了餐廳看了一下就對于張旭問道。
“靠!”張旭伸出手指點了一下方逸:“都在車上呢還沒拿下來!”說完轉頭就向着院裏的小面包車走去。
擺好了飯食,方逸和張旭兩人在桌上吃,圓頭和扁頭兩隻狗就在桌下吃。
張旭一邊吃着菜一邊看着方逸狼吞虎咽的樣子,問道:“你上一頓什麽時候吃的!”。
“今天星期幾?”方逸擡頭問道,聽到張旭說了星期一,然後埋頭啃着手中的雞胸肉說道:“那就是昨天中午”。說完把手中還剩下一小塊連肉的骨頭扔到了腳邊圓頭的盆子裏去。
張旭聽了歎了一口氣說道:“怪不得圓頭和扁頭兩個看到我一點兒沒歡喜勁兒,原來是跟着你餓的啊”。
兩個人這麽邊吃邊聊,方逸隻是聽着,腦子己經遊離在談話内容之外,下意識的不是點頭就是一個簡單的嗯字了事。
吃完了飯,方逸扔下手中的碗筷又立刻鑽進了畫室裏,張旭把帶來的東西一部分放進了冰箱,另一部分放到了圓頭和扁頭的食盆裏,幫着方逸收拾了一下這才開着車子回去。
接下來的幾天,曲固和陶勇魏進再加上張旭四人沒事的時候都來方逸這邊轉轉,直到方逸上了前往京城的飛機。
第一次坐飛機的方逸,到是把畫畫扔到了一邊,從登機到飛機起飛都興緻昂然的,坐到了飛機上,順着窗戶看着外面的房子,還有熟悉的城市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小。換了一個角度感覺這城市有了另一番景像。
當飛機穿越了雲層到了雲層之上的時候,方逸被眼前的景像迷住了,一團團的雲彩延綿起伏無窮無盡。這裏看不到太陽,隻能看到一片明亮的光,還有純淨而湛藍的天空,然後還有如棉花糖一般的雲朵。
換作是别人,什麽藍天和白雲就從嘴裏出來了,普通人能夠看到的幾種顔色在方逸的眼中卻是五彩斑斓的。
就像是一位老藝術家說的那樣:想學好繪畫,那麽在你眼中即便是一坨牛糞,也要看出如同孔雀開屏那樣五彩斑斓!現在方逸眼前就是這樣的景像。
整個眼前一片明亮,那種說不出來的光感,直接躍入方逸的眼簾,然後直奔着大腦而去。光!光!突然一下,方逸的腦海中似乎抓住了什麽,又似乎什麽都沒有。
“先生!請問要飲料麽?”這時方逸在耳邊傳來了空姐那甜美的聲音。
方逸的心裏有點兒惱火,不過還是轉過了頭看着望向自己一臉笑容的空姐說道:“謝謝!我什麽都不需要,以後也别問我了!吃飯的時候也不必問我,我都不需要,謝謝!”說完又轉過了頭來。
“好的!先生!”空姐聽了一愣神,然後笑着說了一句,心裏想道:“這個年青人有什麽毛病?問他一句要不要飲料,語氣這麽硬!”
現在方逸正在望着窗外的景象,明亮的色彩與光線完美的溶合在了一起,不正是自己一直說的:我要拉斐爾的秀美,提香的色彩和倫勃朗的光嗎?
現在這一切都展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方逸還哪裏有時間去考慮喝不喝水吃不吃飯的問題,現在方逸滿腦子裏都是光!還有就是光的表現是什麽。繪畫可不能把幾種色彩混合出光線來,那混合出的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呢。
保持着同樣的坐姿,方逸一直這麽坐着一動不動的一個多小時。坐在方逸旁邊的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現在都盡量的離着方逸遠了一點兒,說不準在心裏認定了自己身邊坐着的是一位神精病。
突然一下,方逸嘴角露出了笑容,然後狠狠的拍了一下**:“我想明白了!”。
這一聲把旁邊的幾個人都吓了一跳。
“先生!請您安靜一點兒,不要影響到其他人!”不遠的空姐當然也聽到了,立刻走了過來略微的彎下了腰微笑着對着方逸說道。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方逸連聲道歉!想明白的方逸又恢複了正常,臉上挂着微笑嘴邊那迷人的小酒窩又出現了。
空姐對着方逸笑了笑,轉過了身去,心裏想道:可惜啊!人長的不錯就是這精神有點兒問題!
方逸看着空姐離開了,臉上挂着開心的笑容,身體躺靠到了座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看着腦海裏的東西,事實證明方逸真的是想明白了,主體進階那一欄上經驗條長足的進了一大步,直接幹到了百分之八十左右。突然一下子本來像是烏龜爬似的,不對!烏龜爬都比這玩意爬的快!現在一下子沖到這麽高,方逸那心裏就别提多美了!
剩下的時間方逸就在琢磨這個經驗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說以後想提高就全要靠頓悟了?想到了這裏就有點兒糾結了,難到時常自己要找個什麽東西想想?亂想也不成啊!自己這些時間想的東西還少嗎?
這麽閉着眼睛開始琢磨着腦子裏的玩意這個經驗是怎麽漲的,依據是什麽。現在方逸的臉上的表情就更豐富了,時而皺眉時而一臉便秘似的。看的旁邊那位五大三粗的漢子心驚不己,又盡量的往旁邊挪了挪。
在旁邊這位漢子的心裏,方逸的神精病名頭算是坐的十足十了。
“各位乘客,您好!馬上飛機就要下降了,請大家系好安全帶,不要随意走動……”當機艙裏傳來這個聲音的時候,方逸旁邊的漢子才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要降落,馬上遠離這個神精病了!
飛機穩穩的降落到了首都機場,方逸開開心心的下了飛機,走到了機場的出口。一出了出口就看到一個面相上看三十歲剛出頭的人手中拿着一個牌子,上面寫着:方逸兩個字!立刻開心的迎了上去。
“您是徐航徐師兄吧?”方逸走到了這位的面前問道。
徐航看着方逸笑着說道:“方逸小師弟?”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方逸說道:“聽着大齊師兄說過,這一看之下人長的果然精神!”。
還沒等方逸謙虛一下呢,旁邊就傳來了幾句對話。
“路上還好吧?”
“别提了!旁邊坐了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一半的時候我都在防着他發瘋!”漢子說道。
方逸也沒看人,直接跟着徐航出了通道,然後兩人等着托運的行禮。托運的行禮也沒什麽大件,就是方逸的那幅畫,
兩人拿着東西轉到了車上,徐航起動了車子對着方逸問道:“小師弟!是先去酒店還是怎麽說?”。
“先去拜訪一下徐老師吧”方逸聽了說道:“現在才剛過中午,徐老師沒睡午覺吧?”。
“到了家裏,父親也該醒了!”徐航聽了說道:“那就先去家裏!”。
兩個人一直開了快一個半小時這才到了徐士則的門口,一個單獨的四合院,這一片基本上都是這種小院,有點兒像是方逸住的畫家村,這裏面也是住的全是大畫家或者是文人之類的。
當然了首都的派頭可不是石城可以比的,就看着這林蔭密布的小山頭上隐隐約約的四合院兒怕就不下好幾十幢,就知道這地兒可是名家荟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