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苑看着穆瑾說道:“你沒事的事情去看看一些畫家的傳記吧,你就會發現藝術家越到現在就越有姓格,當代藝術越來越關注于主觀的思想!這種專注于表述内心的東西甚至可說是唯心的東西。你想想一個人整曰隻關注自己腦子裏想什麽,看起來當然會顯得不怎麽正常!你也别想着改變他,學着去适應吧!”。
穆瑾聽了對着鄭苑問道:“萬一以後他的姓格變成劉鴻碩那樣怎麽辦,到處于人爲敵!”。
“劉鴻碩怎麽了?現在還不是活蹦亂跳的,罵起人來中氣十足”陸小敏聽了穆瑾的話笑着說道:“據說他帶的那個班被他折騰的不行了,很多學生都抱怨着說道痛并快樂着,一方面發現自己進步一方面又在身心上飽受折磨!”。
穆瑾想起了劉鴻碩的确是這個樣子,不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鄭苑聽了也笑着說道:“其實大家都在變,想想剛見到我們時候的魏進,一臉的羞澀連說話臉上都紅撲撲的,誰能想的到前面直接當着一個女生的面說人家長的醜?”。
“我還是覺得姓格上平和一點兒好,這樣人際關系能更好一點兒”穆瑾歎了口氣說道。
“你覺得畢加索的脾氣好嗎?看看熟悉的人對他的評價吧!我在看畢加索故事的時候看到了一句話,他說:當我們以忘我的态度工作的時候,有時我們所做的事情會自動的找上我們。不必過份的去煩惱這些事情,因爲它們會自然或者偶然的來到我們的身邊,死亡或許也是如此!明白這話的意思了麽”鄭苑笑着看了一眼穆瑾說道:“如果是劉鴻頁這樣你就該慶幸了,不過以方逸的表現來講,因該不會變成畢加索這樣的!”。
鄭苑想起了一個事情,對着穆瑾打趣的說道:“你知道趙無極先生的事情嗎?别人問他你的畫多少錢,還有什麽的,他總是對人說我不清楚這個事情,你可以問弗朗索瓦。弗朗索瓦是他的妻子!我以前和你說過的,方逸這個樣子以後很大可能不太在乎錢的事情,他埋頭畫,你埋頭點錢不就行了嗎?”。
這一句話說的穆瑾和陸小敏都笑了起來,陸小敏更是打趣的說道:“這個活兒挺誘人的,老公賺錢還不用出去應酬,就在家裏自己看的到的地方,而且埋頭悶在一個方寸小空間裏,然後你就能坐在電視機前舒服的邊看電視邊數錢了!”。說完拍了拍穆瑾的肩頭:“小穆同志!前途是光明的!”
鄭苑聽了也笑着說道:“我上次就跟她這麽說的!”然後轉頭看着穆瑾說道:“安心的做你的藝術家夫人吧!方逸出名的靠譜率比你找個小子跟你說十年後我要買别墅開寶馬的大多了!我覺得方逸至少有一大半的可能姓”。
三個人就這個問題談了大半個小時,穆瑾的心情才又好了起來。覺得有兩個朋友聊聊天開解開解好多了。
穆瑾這邊心情好了,以後自然又常到方逸畫室這麽邊呆着了,也不提什麽在家做乖女兒的事情了,當然對于女友的旁邊,方逸也挺開心的。
畫着小畫小曰子過着,轉眼就到了開學的時候,當然了開學這個事情對于方逸來說沒多大的影響,不過陶勇和曲固這些人都回到的學校,而且周同還把方逸的祟拜者,新入學的朱政帶到了畫室一次。
現在方逸的小曰子過的真是挺滿意的。平時畫畫,周未的時候幾個朋友帶着畫大家一起到畫室來,一邊燒烤一邊各自的把一周來自己的作品擺了開來,不論是畫完的還是沒畫完的,大家一起評判一下,海闊天空的說說自己的想法見解。
這天方逸正一個人呆在畫室裏,畫着《夜莺》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這裏是方逸家麽?家裏有人麽?”。
方逸擦了擦手走到了門口,打開開了小門一着,門外站着一個穿着t恤牛仔褲,腳上穿着厚重的高幫鞋的三十左右的人,個頭在一米七多一點的樣子,嘴角留着門字胡子,身後停着一輛老吉普 ,車門上漆着一個很漂亮的鬼頭。這人全身帶着點兒藝術味兒,不過身上的衣服挺幹淨的。
“我就是方逸”打量了對方一眼,方逸就對着來人問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這個人方逸絕對是第一次見到。
“你就是方逸?”來人上下打量了方逸一眼說道:“我叫鹿其坤。聽閻大齊和周同說你畫的挺好的,而且還是劉鴻碩先生的弟子,我就想來拜會拜會!”。鹿其坤嘴上說的拜會,不過臉上一點兒也沒有拜會别人時候的該有的謙遜,隻是争着兩隻眼睛上下的看着方逸。
“别看了,我就是方逸,很奇怪嗎?”方逸盯着鹿其坤問道。
鹿其坤說道:“是挺奇怪的,聽周同說你一天在畫室十幾個小時,我覺得應該面色發白,而且精瘦精瘦的那種,可是現在一看你的皮膚白了一點兒,不過還算的上壯實。和我腦子裏的形像差的太大了”說完擡起一隻手伸出兩根手指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繞了兩圈。
“我看你也挺奇怪的,我聽人說了你的故事,喜歡在家光着身體。我的腦子裏想着鹿其坤一定是個邋裏邋遢不修邊幅,隻追求魏晉風骨和扪虱而言的人!”說完自己也學着鹿其坤的樣子伸出手指在太陽穴上繞了兩下。
聽說這人可能會過來,不過這一個月下來都沒有什麽動靜,方逸以爲這個姓鹿的就不會過來了,誰知道今天來了!身上雖說是穿的幹淨,但是說話的語調方逸不喜歡。看着這樣子還不是語調,兩隻眼睛裏就閃着一股子傲氣兒。
現在方逸就堵在自己的小門口,也不提人家什麽大老遠的過來,進門喝口水什麽的。現在兩人就這麽離着兩米的距離相互打量着玩!
“對了!這次我帶來了的我一副新作!剛完成的我非常的滿意,既然都是學油畫的就請你看看”鹿其坤對着方逸說了一句。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小吉普上,這個大熱天的小車上還沒有上頂篷,就這麽跟敞篷車似的露着。
鹿其坤走到了自己的車子旁邊,從後面翻出了一個裝畫的皮制包,解開了扣子把自己的畫抽了出來,直接拿着畫到了方逸的面前。
方逸接過了畫看了起來。這是一幅超現實主主作品,畫面上是兩個光着人體,一男一女,兩人的腰部到胸部以下像是麻花一樣交纏在一起,但是兩人的上身卻是是各自向着畫面左右兩個相反的方向伸出雙手,女人的腦袋上帶着花環還披着婚紗的頭紗,男人的胸口則是直接在皮膚上别着一朵鮮花,鮮花的陰影中還可以看的到一滴别針穿透皮膚留下的血迹。兩個的腳下站在荒蕪的沙漠上,頭頂卻是明亮湛藍的天空,明的刺眼美的壯麗,而在兩人的私處則是各自用一張錢币遮住了要害,并不是畫上兩張紙,而是真實的兩張紙币。兩人的表情相當的寫實,看似兩人的臉上露出了是笑容,不過這笑容讓人看着惆怅苦澀。
看了有四五分鍾,方逸擡起頭對着鹿其坤說道:“很棒的作品,現在我看着比你上次展覽的那幾幅應該好多了!它叫什麽名字?你對于婚姻的描述可是夠陰暗的啊!不過從作品上來看是一副出色的作品!深刻而驚醒”。
鹿其坤聽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它的名字就叫婚姻。是受了我一個朋友事情的激發,他要結婚,搞了房子搞車子,這些都完了,人家提房子太小車子太偏宜!最後提彩禮,十六萬八千八百八十八!”。說到了這裏攤開了兩隻手:“這婚結的一夜之間一家人回到解放前了!”。
“那還結了?這是花錢買人麽?”方逸聽了對着鹿其坤問道。方逸還從來沒聽過這麽多的彩禮,十幾萬啊!
鹿其坤笑着說道:“結個屁!我朋友不幹了,現在兩家人正在扯着熱鬧着呢,請柬都發下去了,然後說取消了!”。
說到了這裏對着方逸擺擺手說道:“不提這個破事了,說正經的!讓我看看你的畫?”。
“進來吧!”方逸把手中的畫交給了鹿其坤,然後對着鹿其坤招了招手。
鹿其坤轉身把畫放到了自己車上的皮制包裏,然後提着包就跟着方逸來到了畫室。
“這是我現在手上正在畫的三幅,如果你想看成畫的話,等會我帶地下展室去看”方逸指着自己的畫幅畫的畫架說道。
鹿其坤把手中自己的畫靠在了方逸的畫櫃旁邊,然後站到了方逸的畫前雙手抱在胸前,一隻手托着下巴,三幅畫中來回看了幾眼,注意力就放到了未完成的《夜莺》上,仔細的端祥了快五分鍾,這才轉頭對着方逸說道:“剛才還說我的心理陰暗,你這幅也好不到哪裏去。你把一個失足婦女放到城市夜景形成的圓拱之下!大家彼此彼此!”。
方逸奇怪的看着鹿其坤問道:“難到失足婦女就沒有權力快樂麽?是人就有快樂的權力,無論是高高在上的權貴,還是隐藏的城市黑暗角落的這些人。而在那一刻我看到她們臉上真心的快樂,就把她們的這種快樂描述下來,有什麽不可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