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了凳子上,方逸開始在腦子裏想着剛才的問題,然後結合了看表演時候的感覺,腦海中把幾個聊天女的神态和動作表達出來的**又強烈了一點。
陶勇四人點了五十幾串的東西,把單子交給了服務員然後對着人家說道:“再給我們來五瓶啤酒!”。
方逸聽了連忙說道:“我不要了,給我一瓶飲料就行了,馬上還要開車!你們要是覺得安全那我就喝點兒!”。
“四瓶!再加一小瓶的那種可樂”陶勇的涉及到自身安全的時候還是非常的果斷的,也沒有問别人直接安排了起來。
沈小東看着服務員走遠了,看着繼續對着桌子有點兒發呆的方逸一眼,然後轉頭對着另外的三貨說道:“果然鸨子愛鈔,姐兒愛俏!問我聊不聊天的看我說不聊立刻轉開了,再看看方逸,人家都倒貼了!”。
“就他這模樣,出去賣都行了,别說是免費的了!你不知道跟他和曲固住一宿舍壓力多大”魏進笑呵呵的說道。
“今天傷感情了!”胖子蘇平摸了摸自己突起了老大的大肚子說道。
陶勇一聽也說道:“不光傷感情,而且傷着我們的自尊了!”說完轉頭推了一下旁邊的方逸:“你說怎麽辦?”。
“什麽事情?”方逸看着推了一下自己陶勇問道。
陶勇說道:“你想什麽呢!要是想着剛才的事情就回頭去,人家說不定還沒被别人領走呢!”開完了玩笑,陶勇又繼續說道:“今晚上你傷了我們四人的感情,怎麽樣補償一下吧!”。
“行!行!”方逸這正琢磨着自己的新畫呢,聽了連忙點頭說道。
“今天找到人付帳了!”沈小東聽了方逸的話笑着說道:“吃着别人的東西,我的自尊又回來了!”。
大家都不是什麽貧困生,吃吃喝喝的一兩頓也沒怎麽在意。
五人這一頓夜宵吃了又快一個小時,等着回到學校的時候方逸就和這四人告别了,說是去畫室,想趁着這是間把自己新的想法整理一下。
看着方逸急匆匆的向着劉鴻碩畫室的小林子裏走去,沈小東說道:“果然畫的好就是時間堆的啊,我們回去打個屁聊個天就睡覺了,人家去畫室!今天我也去教室畫畫了,向方逸學習!我看着你們宿舍都挺勤奮的”。
魏進說道:“你還是算了吧!你想像方逸這樣?我看你能撐一個月就算好的了。以前我按着他的作息時間來,而且還削減了兩三個小時,結果還沒到一周呢,那個困啊!站在畫架前都能睡着了,就别提畫了!”。
陶勇也說道:“本來有方逸,現在加上一個曲固,曰子沒法過了啊。方逸就不提了,每天一兩點回來。現在曲固也是十點十一點的樣子才回宿舍。我們兩個要是不勤奮點兒真就不行了!和這兩人住一個宿舍現在有壓力也有動力!”。
本來嘛,進校的時候方逸那畫的大家可以不說,勤奮兩人看着理所當然。現在曲固成了大師的弟子,也變得勤奮了起來。這對于陶勇和魏進的激勵可比方逸大太多了。兩個人現在一般晚上的時候也會呆在畫室到十點多才回宿舍。整個美術系男生宿舍樓裏燈亮的最晚的現在就是方逸的宿舍。
不提這四人邊走邊聊。方逸回到了畫室的時候就開始拿起了一張紙起素描小稿,按着記憶中五位聊天女的樣子,還有結合了波提切利的《春》。當然了其中配劍的墨丘利和風神外加丘比特那是一定要被方逸砍去的。
人數也換成了五人,相當于去掉了其正中的維納斯,這個地方現在方逸按排是城市的夜景燈光。這些都是前期方逸的布局,後面肯定還要修改說不定要增加人也可能削減一到兩個人物。
畫了一個多小時,方逸現在的想法己經被記錄到了紙上,方逸放開了這個事情。動手在昨天上好的底子上繼續上下一層,考慮到畫是送給伯父的,方逸就比平時更加的仔細一些,底料都上的很薄,這樣幹的就相對快一點兒,不過這層數多了用的時間也差不了多少。
擺弄完了底料,方逸就開始構思全家福的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比如祖父母是站着還是坐着,如果是坐着要坐在什麽樣的椅子上,椅子的樣子和顔色要是什麽樣搭配到整幅畫中更能體現人物的姓格。
伯父一家和自己一家每個人站在位置都要仔細的考慮,包括身上穿的什麽樣的衣服,人物的表情神态,這些東西都要在以後的畫面上安排起來,至少現在方逸心裏就要有個數,不能畫到哪裏想到哪裏。
這個是事情對于方逸來說就像是個大工程,也更是一種新的挑戰。不像是畫人體或者是畫風景什麽的,都有對像照着畫。現在這一幅畫要考慮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方逸對于這幅畫的要求不是像姐姐說的那樣像,而是要求傳神。因爲伯父不光對于自己一家,對于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一家都非常了解,都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隻有畫的傳神了,才能讓伯父感到一種真實感。
方逸不停的在自己的速寫本上畫着,然後翻一些書籍想找一些可以用的上的東西。這樣忙活來忙活去的就到了該回宿舍的時間。
睡了一覺起來,方逸到了畫室繞了一圈兒就向着市裏的圖書館走去,開始查閱一此資料主要是一些關于服飾和椅子的畫冊,晚上的時候方逸回家就問自己的父親對于祖父母的想法,聽着父親講述一些關于兩位老人的一些事情,這些都有利于方逸在畫面上表現出兩位老人的姓格。
聽了父親講述兩位老人的一些事情,方逸回到了畫室的時候就開始用4開的紙起兩位老人的頭像的小稿,并不是起一兩副,而且準備各起十幅左右。
下午的時候,方正在畫室裏忙着自己的事情呢,聽到畫室裏的電話響了起來,走過去一接,電話裏傳來了自己老師的聲音:“把你挑的兩幅畫給我送到我的教室裏來”說完對着學生說了自己班級的地方就直接挂斷了。
方逸走進了小門拿起了兩副畫,向着老師的班級走去。
站在門口的時候,方逸看到了令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自己的老師正拿着手中的畫刀,在一個學生的畫布上刮着,一邊刮一邊嘴裏還說着:“我讓你再扣局部!說了多少次,你們就是當耳邊風!我讓你們不聽!”。
當方逸的視線掃過這十來個學生臉上的時候,隻看到一個成語:靜若寒蟬,幾乎所有的學生臉上都帶着一股子懼意。被劉鴻碩刮着畫布的那位,整個臉上的表情就快哭了。
“老師,您明天就要我們交作業了,您都刮了這麽多,這麽短的時間讓我怎畫的完”這位學生看劉鴻碩擡起的畫刀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劊子手手中的鬼頭大刀似的。
劉鴻碩終于停下了手,把畫刀攥在手裏雙手背到了背後:“還有一天的時間,你自己認爲能畫到什麽程度就畫到什麽程度,要是讓我不滿意你就不及格!”說完背着手向着下面一個學生的畫架前走了過去。
看着劉鴻碩過來,這位學生立刻站開了兩步,讓出了畫架正面的位置。提心調膽的看着劉鴻碩盯着自己的畫。劉鴻碩看了兩三分鍾沒有說什麽就走開了。這位學生才長出了一口氣,一副如釋重負,死後重生的樣子。
方逸看到了這裏,伸手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兩下。劉鴻碩聽到了聲音看到門口站的是方逸,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畫拿來了?”。
“嗯!老師!這兩幅畫擺在哪裏?”方逸提了提手中的布質畫袋問道。
劉鴻碩手一指:“放在那邊的兩個畫架上”。
聽了老師的話,方逸提着手中的兩個畫袋子向着擺着的兩個畫架走去,取出了兩副畫擺在畫架上。
“你們先看看這兩幅畫,我等會就回來”說完自己擡腳出了教室的門。
方逸也不知道老師下一步要幹什麽,是不是看一會兒就把畫拿讓自己拿回去?老師己經出門,隻好在教室裏等着。
教室裏的學生看着劉鴻碩出了門,幾乎全部都松了一口氣,不過因爲方逸這位大弟子還在,别人也沒拿劉鴻碩開玩笑。自覺的都站到了兩個畫架前面,開始圍着兩幅畫看了起來。
方逸則是繞着這些學生的畫架,看看上面的畫。這些人畫的是人體,同一個模特隻是角度不同。轉了一圈下來,方逸就發現兩幅畫挨了老師的刀,畫面上少了一很大的一塊。
關于扣局部的事情,不光是這些學生,有些畫畫的老師有時候也會犯這樣的錯誤,畫的一時興起,越畫越順手越畫越來感覺,不知不覺的就把一塊畫的太精彩,精彩到過了頭!這樣從整體來看,不論是局部一塊再怎麽精彩也是敗筆!
這就是方逸以前爲什麽太興奮的時候畫一會兒要停下來從整體上看或者休息一下的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