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氣,宿舍裏還是很有溫度的,吃了一會兒陶勇和魏進就開始脫衣服,最後兩人隻剩下一條大褲叉,曲固和方逸沒一會兒功夫也學着兩人隻剩了一條長褲。大家都光着上身邊聊邊喝,也沒用什麽杯子就是用的酒瓶子對着口吹。
喝了快一個小時,陶勇說道:“以後喝酒别老跑廁所!來來去去的想湊齊人幹一杯都找不到人了!”。
“你不是也去了幾趟!”魏進嘴裏啃着一隻鹵鴨翅翁聲翁氣的說道,現在這位直接半邊屁股坐到了桌上。
陶勇伸手從裝東西的塑料袋裏拈起了一塊牛肉放心的嘴裏,然後把沾着紅油的手指放進嘴裏過了一下說道:“那好!我提議以後再喝的時候,誰憋不住了第一個上廁所誰出錢!舉手表決!”說完舉起了剛從嘴裏拿出來的手。
方逸第二個擡起了手,到現在自己才上了兩趟,在四人中最少。最多的就是魏進己經去了四趟。
“我同意!”魏進也舉起了手附和說道:“不就是憋尿嘛,誰怕誰!”。
曲固笑着說道:“我也贊成!”。
“嗯!那這個事情就定下來”陶勇說完看了一下一箱子啤酒又問道:“還有誰的任務落後的?怎麽看着裏面還剩下兩瓶!”。
方逸和曲固把手伸子起來:“我!”。
“快點!一人才三瓶,這一箱子不夠,以後兩箱一人六瓶!”說到了這裏有點兒不滿意的提起:“就是這沒有冰箱有點兒可惜了!熱天來個冰啤酒那才是爽到了心底!”。
方逸想了一下說道:“以後要喝的時候提前買,我找個地方冰着去”。老師的畫室裏可是有個大冰箱,大的和櫃子似的裏面也沒什麽東西,正好用來幹這事!
“好!以後這個任務交給老四去幹”魏進說道。
幾個人邊聊邊喝,大家才第一次見面也沒怎麽深入的聊下去。反正就聊一些學畫或者是在高中的一些趣事。
吃完了喝完,四個人就拿着盆子去樓道一頭的沖涼室準備洗個澡**。
方逸端着個盆子,剛出了自己宿舍門,就看到一位剛冼完的同學連褲子都沒有穿,直接把盆子卡在了要害部,撒嗒着拖鞋哼着小曲兒,一隻肩頭挂着内濕**另一隻肩頭挂着毛巾就這麽從自己宿舍門口大搖大擺的晃過。
方逸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褲叉和背心,一下子感覺自己成了保守派。笑了笑端着盆子就往沖涼房走,到了那邊一看,每個沖涼位的旁邊都站了一兩個人,就又轉頭回了宿舍:“别去了,那邊都是人!”。
“等一會就好了!大家都是男人冼的快”陶勇很是有心得的說道。
說是快,但是耐不住有人搶位子!這樣等了快一個小時,一陣子冼澡風才過去。
冼完了澡大家**又是聊天,不過睡在方逸**鋪對面的魏進老是趴在**上看着對面的宿舍,然後對着幾位室友問道:“你說對面的女生宿舍這時候拉着窗簾熱不熱?”。
陶勇說道:“這時候不拉上窗簾讓你看全乎了?要是沒個窗簾咱們這幾個宿舍就快賣門票了!”。
方逸也說道:“你别浪費眼神了,隔了一百多米就是讓你看你也看不清”自己的宿舍和對着面的女生宿舍是臨着,不過這兩邊距離真是不近,别說有窗簾就是沒窗簾想看清楚也難。
魏進說道:“對了!過兩天我去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麽質量高一點的宿舍聯系一下搞個聯誼!”說到了這裏伸手對着方逸和曲固兩個點了點:“你們兩個在賣相不錯!算是我們宿舍的賣點”。
說到這聯誼宿舍方逸道是想起來以前的那個事情了,不過還是沒有什麽興趣直接說道:“還是不要算上我了!我有女朋友了。在明珠上大學和我是高中同學!”。
“咦!你行啊”陶勇把腦袋擡了起來:“高中混朋友還能考這麽高,你小子有前途!”。
方逸笑着說道:“我也沒有想到考這麽高,怎麽說呢應該說我的老師會猜題吧,以前也就五百四五的樣子,有點兒超常發揮了!”可不是嘛最後一道附加題可以說是被老師蒙了個十足十,再加上每門多個幾分就成了這樣了。
陶勇笑着對着方逸指着說道:“你自己說你這話欠揍不?我考了三年今年才考上,就是因爲文化分不夠,前兩次每次三百多就少十來分!”。
“這人是欠揍!”魏進笑着又對着曲固問道:“老三!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沒有!”曲固躺在**上說道:“整日裏就練字和畫畫了,又要保持文化哪裏有時間找女朋友!”。
“那老四你到時候露個面,其餘的時候就和你女朋友聊着去吧”魏進說道。
“你說是音樂學院的妹子漂亮還是舞蹈系的妹子漂亮?”陶勇對着舍友們問道。這下就開啓了男生宿舍夜話主旋律:那個系或學院妹子長的漂亮!
這麽一聊起來就聊到了一兩點鍾,方逸大部分都是豎着耳朵聽,時不時的插上一嘴什麽的。就算想睡,腦子裏的生物鍾也沒到時間,正好消耗下時間。
第二天一早,其餘的三個人都在**上睡着呢。方逸就從**上爬了起來洗漱了一翻以後向着畫室裏走來,而這個時候剛剛早上六點出頭。
到了畫室裏,方逸就站到了自己的畫架前面準備了幾分鍾就繼續自己的第二批靜物寫生練習,這一次還是像上一次主要都是瓶瓶罐罐的,隻不過更加純正了一些,靜物是劉鴻碩擺的,都是西歐風。
方逸畫了一個多小時就放下了筆,走到了靜物旁邊伸手摘了一棵提子放進了嘴裏嚼了起來,爲什麽隻摘提子不動桔子這些那是因爲覺得這麽大一串提子少一兩個也沒什麽,至于少了一個桔子那桌面就有點兒難看了。
從早上一直到中午劉鴻碩都沒有來畫室,方逸每次休息的時候就後起身弄兩個提子放到嘴裏吃吃,這一上午下來托盤裏的提子就少了一小塊,而且都是少的上面的。方逸隻好把提子翻了一個身,把原本下面的換到上面來。
等着下午劉鴻碩來到畫室的時候,站在弟子的畫架前面看着畫面對着靜物怎麽看怎麽别扭,完全和靜物上的提子不像嘛。方逸的水準劉鴻碩再清楚不過,怎麽可能犯這種形都沒有表現準确的錯誤!而且這提子看起來也怪怪的。
想到了這裏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走到了靜物旁邊一看,這才發現提子串下面己經被人吃光了,本來一串飽滿的提子串現在正軟軟的趴在托盤上。
“你可真夠可以的!連擺靜物的東西都吃!要想吃下次就多買一點兒放在旁邊!”劉鴻碩看着把腦袋埋在畫架後面的弟子笑着說道。
方逸擡起頭笑着說道:“整個形我都畫下來了,水果這東西一放久了就會壞掉!多浪費啊!”。
劉鴻碩看着方逸說道:“别說什麽浪費不浪費的,現在你出門再去買一些回來,畫面上的那些細節才畫了一半你都清楚了?”。
方逸聽了老師的話隻好放下了手中的畫筆,跑到後門的水果攤位買了兩串青色的提子回來。到了畫室把那串換了下來,把最飽滿的一串換了上去,然後洗了洗分成兩份一份擺到老師的畫櫃上,自己消滅的那串想留着自己吃。
劉鴻碩看了一眼自己櫃上的提子說道:“你把這串拿去吧,你手上的那串留給我就行了!我吃不了這麽大串的提子”。
方逸聽老師這麽說也沒把自己手中換給老師,而是直接把老師擡面上的一分爲二留了一半給老師:“那這麽多行了吧?”。
劉鴻碩看着方逸的動作笑着說道:“行了!行了!你快去畫吧,下次要想吃就去買一點回來。别動靜物上的,一動了以後光影什麽的就不對了!”。
雖說方逸這隻是一個小動作,劉鴻碩心裏還是挺開心的。因爲這個學生知道把陳的那串留給自己分給自己新鮮的,雖說那串也陳不到哪裏去不過學生有這個心,老頭的心裏也還是很受用的。
分完了提子,師徒兩個就開始各畫各的。到了四點半點鍾的時候,方逸櫃子上的提子吃完了,劉鴻碩又把自己吃了一兩顆的放到了學生的櫃子上。
“第一天在學校住的感覺怎麽樣?”劉鴻碩對着學生問道:“和室友們相處的是不是很好?”。
方逸笑着說道:“室友們都很不錯,而且有版畫有國畫寫意還有工筆的,就差雕塑快全乎了”。
“嗯!這就好”劉鴻碩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也不要埋頭畫自己的畫,有的時間去看看室友們的畫,三人行必有我師!總能從别人身上學到一點好的東西充實自己的風格!”。
方逸這是沒有深入的想到爲什麽自己宿舍裏隻有一個同班而以後的目标也不是油畫而是版畫,另外兩人是國畫的,一個工筆一個寫意。當然了這也不算是太紮眼,美術班的人數本來就少總會有不同班混住的情況,不過當四個幾乎是進校畫的最好的學生湊在一個宿舍就有點兒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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