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這是雲烨給馬起的名字——
意思是希望這個家夥,能給師兄弟兩人帶來滾滾的财運。.COM
如果這個時空真是古代,那麽當個地主老财,成日裏不學無術、遊手好閑,沒事就帶着一群狗‘腿’子上街去調戲一下良家‘婦’‘女’,嗯,這樣的人生目标确實很不錯。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斷了正坐在樹蔭下休息的李安然和雲烨的yy,兩人同時站了起來‘摸’上了各自的武器望向右側的密林,聲音正是從那裏傳來。
有了新名字的旺财也站起來,很乖的站在旁邊,摔着尾巴不叫不動。
是兩匹馬,馬蹄聲急促而有規律,稍微懂相關方面知識的人,都能聽出這可不是野馬在奔跑。
隻覺得血往頭上湧的雲烨,抄起自己的那支把工兵鏟風一樣的沖向樹林,砍開雜草,劈斷灌木,驚飛無數鳥雀。
直接讓原本還想跟上前的旺财躲得遠遠地,不理解自己的主人兼大哥發什麽瘋。
看到這一幕的李安然,卻并沒有上前阻止。
誰讓同樣是穿越,自己當初可是随時都能夠回到主時空,對方卻隻能留在這片陌生的時空之中。
更何況當初在不知道自己能夠穿越回主時空的情況下,自己的表現也不見得比這個便宜師弟好到哪裏去。
知道對方一直憋着股氣在心頭的李安然,很是配合地給雲烨留下了足夠的發洩空間。
等雲烨氣喘籲籲的砍倒最後一片灌木。之前的馬蹄聲卻已經是漸漸遠去。
看着黃土大道逐漸平息的塵埃,一身狼狽的他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是笑,眼淚和鼻涕卻不由自住地糊滿了臉。
得虧雲烨還知道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并不是一個人,在發洩完心中的郁郁之氣後,到是很快就恢複了過來。
“師兄……”‘摸’把臉之後,回過神來的雲烨有些尴尬地看着身後正一臉古怪神‘色’的某人,有些讪讪地道。
并不反感對方這種情緒失控的李安然,擺了擺手後抱着獵熊之槍走上前遞過去幾張紙巾,笑着道:
“好啦,師弟。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我在原來的時空也有着諸多的牽挂,落到眼下這個地步恐怕還不如你。”
“不過眼下還不是徹底放松下來的時候,剛剛過去的到底是什麽人我們還不清楚。”
“就算回到了古代,也不意味着我們就一定能安全。所以。下回再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慎重比較好。”
面對這樣的回答,雲烨越發是覺得有些羞愧。
因爲他很清楚,自己剛剛的行爲有多麽的冒失。
俗話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這種冒失的行爲一個不好很容易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對不起,師兄,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接過面巾紙将狼狽的臉好好擦了幾下後,心情總算是恢複平靜的雲烨歉意地道。
“呵呵……不用道歉,别忘了我們現在可是相依爲命的師兄弟。”拍了拍對方肩膀的李安然,又笑着安慰道:
“而且剛剛發洩一下也并不是壞事,總比後面憋出什麽‘毛’病來強得多了。怎麽樣,是不是感覺心裏暢快多了?”
面對着那和煦的笑容和溫暖的話語,雲烨忍不住有了一種“他要真是我的哥哥那該多好啊!”的念頭。
等雲烨收拾好心情後,很快就确定了這條蜿蜒的伸向遠方,并且與黃河并行的大道應該是通往蘭州的方向,現在,也許叫馳道更确切。
剛剛雖并沒能和那兩匹馬上的古人照面,但雲烨還是看到了一個背影。
哪怕心中本能地拒絕相信,但事實卻告訴他,自己果然是來到了古代,因爲正常人不會像剛剛兩人那樣打扮。
回想着剛剛騎馬過去的那兩位古人背影,頭一回見到活雲烨心中多少有些怪怪的感覺,不過眼下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回到樹蔭下的兩人,很快就将東西收拾好,然後開着四輪全地形車來到了這條古道上。
午後的陽光照在無人的古道上,顯得靜谧而蒼涼,對于雲烨來,這是一條通往未知人生的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偷偷看了眼正開着車子的某人,雲烨很慶幸在這條路上自己并不孤單。
與雲烨期待、感傷、希望與恐懼‘交’織的複雜心情不同,李安然完全是一種遊戲、旅行的心态。
在看到這種心态流‘露’到表面後的情緒,直接讓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雲烨越發有種自愧不如的感慨。
全地型車随着古道在前面慢慢的開,旺财則是一溜跑地在後面跟着,除了還跑不快之外壓根看不出受過傷。
随着全地形車不斷前進,古道上的腳印、蹄印還有車轍的痕迹也越來越密集。
等車子轉過一片草甸子,人的嘈雜聲頓時傳了過來。
循聲望去,隻見十幾輛牛車圍成圈停在路邊,車上‘插’一面旗子,鬥大的一個唐字迎風招展。
直愣愣地看着旗面上的唐字,雲烨以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古怪表情道:
“師兄,如果我們不是湊巧碰到了拍電影,那麽我們應該是穿越到了唐代。”
知道對方此時的心情正處于最後一絲希望破滅的複雜狀态中,李安然笑着道:
“唐代好啊,大唐在曆史上可是華夏文明少有的幾個強大朝代之一。”
“就是不知道眼下是初唐還是晚唐,如果是中唐那就最好了。”
“在繁榮安定的環境下,我們的人生目标實現起來肯定會更容易。”
“是啊,大唐好啊,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時期的大唐。”
下意識附和着的雲烨看着遠處的這群古人,藍‘色’袍服直達膝蓋,麻布做的‘褲’搭檔,腳下牛耳麻鞋,頭上高高地挽了發髻,用木棍暫定。
這就是平民的裝束麽?還有幾人身穿皮甲,腰胯橫刀,顯得威風凜凜,爲首一人卻是位滿臉胡須的壯漢。
也不知道是四輪全地形車的目标太大,還是古人的警覺‘性’極高的緣故。
就在李安然和雲烨還在想着怎麽和這些古人接觸的時候,爲首的大漢卻是發現了這邊的異常情況。
古怪,這是張誠看到遠處那車子和人之後的第一反應。
想想也不奇怪,四輪全地型車就是放在現代也屬于衆産品,更何況古人。
至于人方面,李安然和雲烨眼下都是一身‘迷’彩服,腰帶上還有着手槍、救生刀等等一系列的物品。
這樣的打扮落在古人眼裏,隻是感覺到古怪就已經算是神經比較大條了。
發現這兩個古怪的人在打量自己的糧車,讓手下做好防備的張誠立時手握橫刀大踏步走上前。
“嗆啷!”一聲‘抽’出雪亮的橫刀,一幅話不投機就要開殺的姿态喝道:
“兩個羌人子就敢來劫糧車,真真是好大的膽子!”
發現對方所得居然是自己熟悉的關中腔調,爲了避免誤會的雲烨連忙上前一步,一手按在腰上的快拔槍套上,陝西話脫口而出道:
“這位壯士,誰是羌人,你認錯人了吧。”
“咦?是關中的娃子,咋跑到隴右來了,你們家大人呢?”聽到這熟悉的腔調,張誠遲疑了一下後問道。
不過遲疑歸遲疑,張誠卻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實在是眼前這二人還有那輛車太過古怪了些。
爲了讓自己的反應更入戲些,面對這隻“蝼蟻”的李安然,同樣是一幅戒備的姿态。
大有一個不對頭,就要拔槍‘射’擊‘弄’死對方的意思。
感受到雙方之間的氣氛有些緊張,仗着自己現如今的臉嫩,雲烨連忙道:
“沒有大人了,我們的師傅已然過世,就剩下我和師兄從山中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張正太臉起了作用,還是覺得這兩個家夥對自己來沒有威脅。
面對這個回答的張誠,沉‘吟’了片刻後才把手中的橫刀‘插’回刀鞘。
在上上下下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二人之後,居然還走到跟前翕動了一下鼻翼仿佛在聞着什麽。,——50526+dsuaahhh+255882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