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箱可不是普通的手提箱或者行李箱,而是專門用于進出口貿易的集裝箱。箱子裏被簡單的改造了一下,加裝了兩排三層的貨架,而貨架上則分門别類地放着很多的東西。
其實單從成本上來說,采購這批貨物并沒有花太多的錢,反到是買的這件四十尺标準的集裝箱和相關的改造費用不便宜。好在,對于現如今的李安然來說,這點支出用九牛一毛來形容也不爲過。
甭管看這些東西采購的時候并沒有花多少錢,但拿到大唐時空卻意味着相當巨大的一筆财富。考慮到目前還需要去抱李世民的大腿,李安然在把東西帶到大唐時空之後,也不忘通過程處嗣将一點心意送去了長安城。
隻是,除了給李世民的一點心意之外,對于其它人,包括長孫無忌在内的豪門望族和跟着李二陛下一起走到今天的文臣武将在内,卻一點送東西意思意思的意思也沒有。
對于自己的定位,李安然想得很簡單也很清楚。
與其在那些家夥身上花時間、花精力,還不如去抱抱李世民這條現成的大腿。更何況自己還頂着一個仙人的身份,抱李二陛下的大腿還能找個與真龍天子結善緣的說法,要是跟長孫無忌他們搞到了一起。先不說會不會被對方賣了,相信到時候連李世民自己都會多少有些擔心。
也正是因爲不想跟這幫古人有太多的接觸,李安然才果斷地選擇了隻認準李世民一人的發展方式。至于那些豪門望族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問題,與其冒着被坑的風險,還不如表示出清高的姿态,再加上一點點實力的顯露來換去重視來得有意義。
在把這次的貨交給陳伯玉之後,李安然也不忘就商業街和農貿市場的招商工作與對方進行了深入的交流。于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整個藍田縣城都因爲突然流傳出來的某些消息引起了軒然大波。
“聽說了沒,城西外的官道上修了不少鋪面。還建了那什麽農場?”
“是農貿市場。那邊早就在建了,你才知道啊,某正打算去租個鋪子下來做些小買賣。”
“跑那邊做買賣,那邊沒人啊。”
“現在是沒人。可以後呢?這個時候不去拔了頭籌。等有了人。誰還租給你。”
“對對對,不過,聽說那邊的鋪面隻租不賣。而且價錢可不便宜。”
“不便宜才正常,你也不去看看那些個鋪面都是什麽樣子的。真要是沒錢,可以去農貿市場裏租個小攤位,那邊便宜。”
“沒錯,我正打算去租個攤位,反正第一個月又不收錢,就算賠了也不過賠些時間而已。”
……
離開别院的李安然,帶着兩女和趙二他們在縣城裏轉悠的時候,聽着四周時不時傳來的議論聲,到是不得不承認這陳伯玉做起事情來,還真是很有能力。哪怕自己也給出了詳細的宣傳計劃,但隻是短短小半天的功夫,就造出了這麽大的聲勢已經很不容易了。
挂念着家裏那些個從現代時空帶過來,經過這麽久的時間,又有一批快要成熟的瓜果蔬菜,李安然隻是帶着兩女在縣城裏好好轉了一圈,并且又在别院過了一夜後,第二天早上就啓程往逍遙山莊趕了回去。
而藍田縣城這邊的動靜,自然在第一時間就被長安城裏的李世民給看在了眼裏。甚至連當初在農貿市場那邊,就趙二婆娘要去書院當先生的那番對話也都擺在了李二陛下的面前。
“輔機、玄齡,這件事情你們怎麽看?”放下手中茶碗的李世民,問道。
輪流将密折裏的内容都看了一遍之後的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面面相觑之餘,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在這兩位貞觀時期有名的能臣眼裏,身爲逍遙山莊莊主的李安然根本不是一個缺錢的主兒。憑借着對方那層出不窮的寶物,如果真想賺錢的話,哪用得着這麽麻煩。
可如果不是爲了錢,那就是爲了名。可真要是想做些能增加名望的事情,又何必去沾染這銅臭味?要知道在古代,士農工商這行中,商這一行可是最賤的行業。
以某人所表現出來的能力,不說去多做幾首讓人歎爲觀止的好詩,或者那格式新穎的李詞來爲自己增加名聲,哪怕就是從醫或者安心發展農業,也比涉足賤業來得更有價值。
至于李安然這麽做,是不是有着包藏禍心或者另有圖謀的可能,長孫無忌和房玄齡雖然不敢說一定沒有,但以這位所表現出來的行爲方式,以及各種匪夷所思的法寶和能力,也完全沒必要如此的麻煩。
從密諜傳回來的消息看,那種可以發出巨大響聲,并且能像弓箭一樣進行遠程攻擊,并且威力很大的法寶“降魔變”,如果和那種飛天法寶結合起來使用,誰也不敢說會不會對長安城的皇宮造成威脅。
可從開始到現在,某人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圖謀不軌的舉動,而且還獻上了曲轅犁、過濾技術、水車、水泥甚至是練兵的手段。在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他們看來,沒哪個圖謀不軌的家夥,會傻到這種程度。
而且花這麽大的代價如果是爲了打入大唐内部然後才好做些密謀之事也就算了,可這位到好,除了飛到福州和浙江那邊挖了兩種石頭之外,就是窩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裏,壓根沒有主動跟長安這邊接觸的意思。
長孫無忌他們是不懂現代用語,否則肯定會說某人實在是太奇葩了。不過,想是這麽想沒錯,面對李世民的詢問,長孫無忌和房玄齡也不得不發表一些各自的看法。
“聖上,臣覺得這純陽真人此舉,應該頗有些深意。隻是,到底是爲了什麽,現在還看不好。”擁有國舅身份的長孫無忌,權衡了一下之後,模棱兩可地說道。
“玄齡,說說你的看法。”知道剛剛那話說了等于沒說的李世民,并沒有責怪自己這大舅哥的滑頭,而是不動聲色地說道。
相對于還有個大舅哥身份的長孫無忌來說,房玄齡很清楚自己的回話可不能像對方那樣說得等于沒說。略作沉吟與措辭之後,這才表态道:
“聖上,臣覺得這純陽真人對大唐應該并無惡意,以其神出鬼沒的手段,還有那些層出不窮的法寶與寶物,臣鬥膽說一句,此人如若有惡意,恐怕眼下已經成了大害。”
“而且,此人對聖上的一些安排,并沒有半點抗拒的舉動。以臣的看法,此人很像傳說中那種喜歡遊戲人間的世外高人,對世俗中的一切,包括禮法在内都沒有放在心上。”
“嗯,玄齡說得很有道理啊。”剛剛才登基沒多久的李世民,同樣也是這樣的想法,點了點頭之後,又轉過頭,問道:“知節,你有什麽看法。”
“臣覺得老房說得沒錯,此人如真想爲禍,完全可以借着那層出不窮的法寶和仙術在民間傳道。等時機一到,未必不能搞成第二個黃巾之亂,可此人卻并未有這方面的舉動。”
“以小兒在逍遙山莊這段時間明裏暗裏看到的那些,如果此人不是真得想遊戲人間,順便爲聖上、爲天下出一份力得話,那就肯定是大奸大惡之輩,隐藏的太深了。”
面對這番說法,李世民點頭之餘也不免有些驚訝起來,于是笑道:“知節,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看來說得就是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