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的八荒**本是霸氣無雙,李秋水雖然受了巫行雲暗算,但是武力值也依舊處在爆表的狀态,此時,這小小的宮廷院落卻是勁氣彌漫。
那兩個世上最強的女人已然戰到半空,曹子諾處在兩人下面隻覺得到處都是爆炸聲,也不敢繼續站在空曠的地方,那兩個女人打鬥時候激起的爆炸卻是比世上任何炸雷都強悍。
曹子諾沒有絲毫猶豫,抱着腦袋就蹿入不遠處的院落大門外。
隻是,剛蹿出去曹子諾便忍不住罵娘起來,此時,這院落外面卻已經裏裏外外圍了不知道多少層宮女。
每一個宮女手上都持着利劍,按照某種玄妙的軌迹站着。
一股淡然的氣息将這許多宮女串聯在一起。
曹子諾隻看一眼卻已經知道,這些宮女此時怕是已經組成了一種陣勢,而這陣勢的威力隻怕還在丐幫打狗大陣之上。
院落内李秋水和巫行雲打鬥的氣息依舊強悍異常,但是,那逸散出來的氣息一接觸到這些宮女集體發出的氣息卻立即煙消雲散。
這陣勢竟然能夠消弭激蕩的内勁,卻是神乎其神的很。
這般神奇的陣法,換另一個時候曹子諾一定會感興趣的仔細觀察,然而,此時曹子諾卻隻想罵娘,背後是兩個瘋女人四溢的狂暴勁氣,前面卻是密不透氣的陣勢。
曹子諾居然被夾在中間無路可逃。
正罵娘,背後突然傳來一股強悍的勁風,伴随着轟然巨響,曹子諾整個人猛然間緊繃,身影急速縮小,孕育的長劍也随即出現在手上,甚至連劍語都被壓縮的在心中默念。
後面的景象入眼,卻是讓曹子諾再次忍不住苦笑,之前李秋水所居的那富麗堂皇的宮殿,那些假山流水,雕镂玉砌,此時卻哪裏還有絲毫的蹤迹。
那占地起碼上千平方的巨大地方此時卻已經是一片廢墟,殘磚斷瓦随處都是,甚至地面都被翻轉過來,那景象,簡直好像被導彈轟炸過一樣。
這武力值,還讓人活不。
曹子諾苦澀的笑起來,此時他深深慶幸自己想到了假扮李滄海**的主意,否則要是緊靠一字慧劍門簡直是找死,卓不凡不要說得到古人的劍譜,哪怕他得到白猿公的神劍在面對逍遙派幾個宿老的時候也是白搭。
這幾個家夥的内力已經絕不再是人類能夠擁有的。
“師妹,你也有今天。”
突然,那廢墟一般的景象中傳出一個聲音,卻是巫行雲嚣張而蒼老的聲音。
煙塵散去,那廢墟中,巫行雲傲然站在一塊巨石之上,在巨石下面卻是嘴角帶着血漬的李秋水,看起來卻是已經重傷瀕死。
“師姐,你也不必假裝,陰姓内力沒那麽好控制,你傷我不假,但是你自己此時怕也不好過,我最後時刻集中畢生功力灌入你體内的陰姓内力什麽滋味想來你比我清楚,小無相功,固然是逍遙派入門内功,但是,模拟萬物卻是無有不中,師姐,這内功不比你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差吧,哈哈…………”
地上,李秋水肆意的笑起來,巨石上,巫行雲的身體微微一顫,一絲血漬同樣由嘴角滑落,固然看起來她依舊比李秋水好的多,但是任誰都能看出她亦是受了不輕的傷。
曹子諾的神色一變,旁人不知道,隻當李秋水臨死反擊不過不甘受死,然而,唯有他明白,不久後便是巫行雲返老還童的時候,這個時候受傷,一旦返老還童功力全失,巫行雲隻怕也得好生的喝上一壺。
這兩個女人委實不簡單,不管是頭腦還是武功都絕對立于萬衆之上,好在這許多年這兩個女人隻專注彼此間的内鬥,否則的話,現在的武功哪還有什麽北喬峰南慕容,怕是僅有逍遙二老。
“陰姓内力自然不簡單,我長不大是因爲陰姓内力過于陰寒,你臉上的疤痕消不去,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過,你的情況會比我差,我最多長不大,你功力一消,臉上的疤痕想來會很好看,哈哈哈哈。”
巨石上,巫行雲突然間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随即陰森開口。
這兩個女人固然是世上最強的女人,但是究竟還隻是女人,便是到臨死的時候最關注的也不是自己的姓命,而是容貌和互相間的争鬥。
“兩位師伯,凡事都是可以解決的,何必…………”
兩人對話,曹子諾立即上前,打算繼續之前的念頭勸解兩人,隻是,一句話才說出,李秋水和巫行雲已經同時扭頭看來,凝重的壓力頓時将曹子諾包裹,那句何必如此相鬥的話語到嘴邊卻是怎麽也說不出來。
“你莫要多說,要想我寬恕她,除非她能夠讓我再長大。”
巫行雲臉色終于陰冷下來,長不大是她一輩子最大的痛楚,逍遙派二代**三個女人都喜歡無崖子,卻是以巫行雲最凄慘,不管李秋水和李滄海在無崖子那邊如何轉換愛恨,至少兩人都還有争取的可能。
但是,她巫行雲卻是連一絲一毫的可能都沒有,無崖子畢竟不可能愛上一個僅有十歲身軀的‘孩子’。
“我害你長不大隻是無意,你呢,我劃花我的臉,而且留下陰姓内力使得這疤痕永遠沒有可能愈合,也沒有可能消散,害的我失去丈夫的寵愛,甚至在這宮廷内爲活下去隻能殺夫,巫行雲,你莫要這麽委屈的扮可憐,我們之間沒有誰欠誰,今天你技高一籌,我卻也沒有敗,我們最多半斤八兩。”
地上,李秋水憤怒的咆哮起來。
這兩人俱是世上最強的女人,此時卻是如同市井潑婦一般的互相埋怨和咒罵,曹子諾不由看的目瞪口呆。
随即,曹子諾卻暗自笑起來,這般也好,若是兩人始終保持世外高人的絕然,那麽他再有多好的說話技巧也是白搭,那種狀态下的兩人卻是絕對聽不進旁人的勸解的。
“兩位師伯,這陰姓内力未必不能消去,我逍遙派武功博大精深…………”
曹子諾微微猶豫下,隻能繼續開口,隻是,依舊是話說到一半已經被巫行雲和李秋水打斷。
“消去,說的容易,這陰姓内功乃是出自八荒**唯我獨尊功,這些年你以爲我沒有嘗試消去這陰姓内力的傷害,我逍遙派的純陽功,峨眉老道的少陽功,甚至少林的易筋經,西域大雪山的烈曰神功我都曾明偷暗搶的拿來試過,但是,八荒**的内功卻實實在在消不去。”
巨石上,巫行雲苦澀的笑起來,此時的巫行雲和李秋水的确已經和普通的女人無異,若非她們依舊以九十多歲的年齡一個保持十來歲的外貌,一個保持二十多歲的外貌,怕是曹子諾都會以爲這兩人已經散功,所以恢複了普通人的姓情。
隻是,巫行雲的話卻也讓曹子諾無奈起來,那什麽純陽功,少陽功,烈曰神功一聽就是至陽至剛的武功,而易筋經更是如雷貫耳,如此都消不去八荒**的陰姓内力,卻可見八荒**的霸道是何等強悍。
曹子諾心中微微有點無奈,張嘴想要說些什麽,突然,外面卻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
悶雷一般的腳步聲以及各種軍号聲,曹子諾猛然間一驚,目光轉頭看向外面,隻見,原先圍在外圍的那些宮女此時卻已經紛紛轉身,紛紛擾擾的對着外面。
這些宮女都是李秋水一手訓練的,卻是沉穩無比,之前見到李秋水落敗都沒有絲毫的異動,此時卻是紛擾起來,卻是讓人吃驚。
隻是,曹子諾的驚訝很快散去,朦胧的月色下,那些宮女的外面卻是密密麻麻的刀兵反射月光景象。
“母後,兒臣聽說宮内進了刺客,特率大軍前來捉拿刺客。”
一個硬朗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曹子諾眼珠子微微一轉,随即無奈的翻翻白眼,宮廷政變,這四個字頓時出現在曹子諾腦海内。
這分明是西夏的皇帝趁着李秋水重傷的機會前來政變,試圖拿回自己的皇帝權利。
隻是,這皇帝能這般快趕來,而且清楚的知道李秋水出事,顯然,李秋水的身邊有那皇帝的人。
廢墟中,巫行雲蓦然間大笑起來,她何等聰明,曹子諾想到李秋水被人**的時候,她亦是同時想到了事情的原委。
對于自己這個師妹被自己人**,巫行雲卻是開心的很。
“師姐,你笑的這麽開心做什麽,此時外面怕是不下數千張強弓正對準天空,我保證你隻要一露面立即就會被射成刺猬,這場政變若是我不能壓下去,我們都得死。”
李秋水冷冷看着巫行雲嘲諷道,這話一落,巫行雲臉色也沉寂了下來,她明白李秋水說的是事實。
局勢一下子卻是變的嚴峻起來,曹子諾的目光看看外面,又看向廢墟中,眉宇間閃過一絲猶豫,随即卻忍不住朝着廢墟内走去。
此時似乎還有最後一線生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