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姆納塔,雖然已經衰敗,卻依舊巍峨的城門口,曹子諾深吸口氣,腦海内一切都都被抛諸腦外。
斯芬克斯,這是神話傳說中的魔怪,而且不是一般的魔怪,前世的時候曹子諾曾寫過一個劇本,關于斯芬克斯的劇本,其中摻雜了大量埃及和希臘的神話人物,以及無數對于這兩個神話派系的故事猜測。
當然,由于設備問題和成本問題,他的那部背景足以列入好萊塢十大影片的劇本最終沒能被拍成電影,但是,寫過這劇本之後曹子諾卻深信了一件事情,埃及神話和希臘神話之間絕對有着極大的關聯。
這世上很少有出現在不同派系的魔怪,但是一旦出現便一定是非同一般的存在。
如同鳳凰。
此時曹子諾唯獨能夠期盼的隻是斯芬克斯和傳說中一樣是靠着猜謎語爲難人類,而不是其他,否則他隻能是死路一條。
這也是他将伊利亞交于恒的原因。
他不死,恒不敢爲難伊利亞,而若是他死掉,那就算恒拿伊利亞威脅暗影組織也好過伊利亞跟着他一道死去來的強,這是他對曰旭最大的交代,算是夠意思的,再多便不是他的能力足以做到的。
緩緩一步跨入哈姆納塔,這座在往常看似什麽都不存在,卻實際上隻在某種特定時刻出現的亡者之都,眼前的世界頓時變化,也是這個時候,曹子諾才明白劇情世界和電影有多大的區别。
電影因爲成本和劇情的原因,很多東西是不會詳細交代的,但是劇情世界卻是真實的世界,所以出現在曹子諾眼前的城市卻是無比的巍峨,比電影中僅僅拍攝一個輪廓的城市要龐大不知道多少。
粗糙的石闆路沿着城市的内部一直鋪墊到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雖然簡陋,但是卻分外有種粗狂大氣的感覺,而剛入城便能夠看到不遠處依山而建的各類建築,以及城門不遠處用作防禦或者偵查的經由山岩改造過來的瞭望哨。
當然,說是哨,實際上就是兩座陡峭的小山,而此時,一個怪物便蹲在其中一座小山的上面。
這是亡者的城市,卻和普通城市毫無二緻,若非那個怪物虎視眈眈看着,恐怕曹子諾都會以爲這裏是某座被遺棄的埃及古城。
曹子諾看着那個怪物慢慢走了過去。
同時他也看清楚這個怪物的樣貌,宛如巨大的雄獅,擁有銳利的毒爪,背上的黑翼可以遮蔽蒼空,但它的頭部卻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唯獨奇怪的是這個怪物卻是閉着眼睛站在那山岩之上,不過,雖是閉着眼睛,在曹子諾進入哈姆納塔的時候那怪物卻是腦袋微微動了下。
曹子諾看着這個怪物,越看越是驚奇,他心中隐約的感覺到有點不對,猛的,一道亮光從心頭隐現。
不對,這不是埃及的斯芬克斯,這是希臘的斯芬克斯,或者說,這是那個猜謎語的斯芬克斯。
曹子諾看着那個怪物的形象,整個人都忍不住微微放松下來,空間給出的任務雖然已經指明這斯芬克斯大約就是希臘那個猜謎語的斯芬克斯,但是未見到之前曹子諾卻不敢半點懈怠。
要知道,斯芬克斯總共有三個版本,出現在歐洲,非洲以及亞洲中部,而不管哪個版本的斯芬克斯都極爲恐怖,它們象征皇權,智慧之神,沙漠死神,殘暴之神等等。
這其中怕唯有智慧之神是最好對付的,不是因爲智慧弱于其他,而是因爲對于現在的曹子諾來說唯有這一個是最爲有利的。
“人類,你闖入了不該闖入的地方,你将接受沙漠死神的審判,我将詢問你一個謎語,你若能答出則會得到寬恕,否則我會吹出瘟疫之風讓你疾病纏身。”
那高岩上的怪物盤旋着落下,轟然擋在曹子諾的身前開口。
這句話卻是讓曹子諾神色微微一變。
沙漠死神,猜謎語,這個斯芬克斯卻似乎有點奇怪,希臘神話中赫拉派遣,繆斯教導的斯芬克斯卻似乎并沒有吹出瘟疫的力量。
突然,曹子諾心中一動,他想到了一個曾經聽過的傳說,這個念頭讓他貪念大盛,隻是,這個念頭卻也極爲危險,若是那傳說不實,他怕是鐵定會死。
曹子諾的手微微抖抖,他儲物戒指中卻有按照傳說去做的器具,那玩意實際上亦是來源于他在地球正常生活時的本能而攜帶的,此時卻恰好能夠用來做一次賭博,隻是,他不能下決心究竟要不要賭。
“人類,你聽好,謎語是這樣說的,我是白色父親的黑色兒子;我是無翼之鳥,能直飛上雲彩。我出生之時,接觸我的人都哭了;我一旦出生,将很快消失于空氣中,請問這是什麽。”
曹子諾看着站在眼前的斯芬克斯,這個怪物此時卻是閉着眼睛,和傳說中一般無二,隻是,又和傳說不同,這不是月圓,這裏沒有法陣,沒有契約書。
“弱小的人類,你必須盡快作答,偉大的斯芬克斯是不會給你太多時間的,若非上神的旨意,偉大的斯芬克斯甚至不屑于和你對話。”
那怪物依舊閉着眼,卻是傲慢的開口,隻是,這句話卻是終于讓曹子諾下定決心。
弱小,的确,曹子諾雖然兩場劇情收獲極多,但是卻還遠遠不夠,不說劇情世界的種種神奇存在,就算是空間内,那些組織,還有資深的契約者,又該是何等強大,曹子諾不想和人攀比,但是在這空間内你不比别人強,就随時可能成爲别人的盤中餐。
恒爲何會和他合作,鷹飛爲何會和他合作,不是因爲其他,僅僅是因爲他的力量足以震懾兩方而已。
“我不知道。”
牙齒一咬,曹子諾終于道出這四個字,強安奈說出答案的沖動,艱難的擠出四個極爲冒險的字。
陰沉的笑聲響起,站在曹子諾面前的怪物似乎遇到極爲開心的事情,她笑着,然後緩緩張開了眼睛,隻是,眼睛剛剛張開,她的笑聲卻已經如同被卡住脖子的鴨子一般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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