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望去,正好看到一臉讨好神色的野狗王。
此刻這位兇殘嗜血的野狗王,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兇殘氣勢,反而扭動着尾巴,晃着腦袋,猶如普通人家飼養的家犬一般。
“這家夥腦袋不會被我拍傻了吧。”
看到眼前的野狗王,李霸天有些無語的想着。
他很難将眼前這隻神情谄媚,搖頭擺尾的野狗,與之前那隻兇殘嗜血的野狗王聯想到一起。
“嗚嗚!”
野狗王再次嘶叫一聲,邁步來到李霸天身前,乖巧的匍匐在地上,尾巴夾在雙腿之間,腦袋拱在地面。
看着野狗王那搞笑的樣子,李霸天微微一怔。
對于野狗王擺出來的姿勢他并不陌生,這是犬類動物面對強者畏懼臣服時才會做出來的動作。
原本李霸天是想要一巴掌拍死野狗王的,現在看到野狗王臣服于自己,他不由的改變了想法。
不管怎麽說,如果沒有野狗王,他也不可能突破到氣血如汞,真正算起來還應該感謝一下它,而且現在野狗王也已經臣服于自己,有這樣的一個小弟也是很不錯的事情。
當年身爲古武大師的時候,他一心想要努力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爲,并沒有想要建立自己的勢力,甚至認識的朋友都沒有幾個。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後來被人陷害的時候,隻能孤身一人的獨闖天涯。
現在重生成黑熊,回想過去,李霸天明白如果當年自己不是孤身一人,能夠建立屬于自己的勢力,或許就不會被人逼得那麽凄慘。
正是這些想法的出現,最終他還是放棄了殺死野狗王的決定,将野狗王收編爲自己的随身小弟。
像野狗王這樣實力不弱,嗅覺和聽覺敏銳,速度又很快的小弟,絕對是殺人越貨最佳幫手。
收服了野狗王,擔心小雪虎的安慰,他并沒有多加停留,帶領着自己的小弟回到了洞穴。
見到李霸天的出現,小雪虎高興的快速竄到他身前,隻不過在發現身後跟着的野狗王時,全身毛發一下子聳立了起來,口中發出嗚嗚叫聲,目光中滿是敵意。
笑着拍了拍小雪虎的腦袋,李霸天瞪了一眼野狗王。
智力遠超一般野獸的野狗王,立刻會意的擺出一副可愛模樣,用各種姿勢來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花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小雪虎終于接受了野狗王的存在,不再懼怕的充滿敵意。
不知道爲什麽野狗王成了光杆司令,現在又臣服了自己,所以李霸天就讓野狗王住在了洞穴洞口處,除了方便外,也可以順便看看家。
野狗王不愧是變異妖獸,身體恢複的速度之快,讓李霸天都有些驚訝,隻是休息了一晚上的時間,傷勢就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生命力簡直堪稱小強。
有了野狗王這個強勢小弟的存在,李霸天的生活就變的異常悠閑,捕獵什麽的根本用不着他,實力強悍的野狗王完全可以代勞。
省下來的時間,他除了陪着小雪虎玩耍,大部分時間則是放在了挖掘自己身體潛力上。
再次激活了幻影黑熊的基因,對于自己身體狀況,他還很不熟悉,一身實力沒辦法完美的發揮出來,所以他必須要不斷适應身體的變化。
隻有這樣才能對自己的身體情況完全掌握,也才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甚至是百分十一百二的戰鬥力。
除了幻影黑熊基因的改變外,修爲突破到氣血如汞,也同樣讓他的身體素質有了巨大提升。
相對于氣血沸騰的境界,一旦修煉到氣血如汞,已經不再是單純修煉表面的氣血,而是影響到身體骨髓乃至内髒。
修煉者的身體素質,随着修爲每提升一個小層次,都會有明顯的提高。
甚至修煉到氣血如汞頂峰的武者,足以憑借肉身抵擋住刀劍等冷兵器,達到類似于金鍾罩鐵布衫般的效果。
每一天李霸天都能夠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變化,這種變化強度遠超他曾經是人類的時候。
最後他也隻能歸功于自己現在的黑熊之軀,以及激發出來的兩種不同基因的結果。
這天清晨,李霸天從修煉中清醒過來,掃了一眼旁邊熟睡的小雪虎,舒展了一下懶腰的邁步走出洞穴。
他剛來到洞口,一道帶着血腥氣的黑影就猛然竄到他面前。
“吓了我一跳,你小子是不是欠揍了。”
望着眼前吐着舌頭,蹲坐在地上,擺出一副憨态可掬模樣的野狗王,李霸天不滿的擡起熊掌,對着它腦袋拍了一下。
憨态可掬的野狗王,吓得縮了縮腦袋。
最近一段時間,李霸天爲了适應自己身體的變化,除了在山林中自己修煉外,也會不時的讓野狗王當陪練。
以李霸天現在的實力,每次陪練野狗王的下場都會很凄慘,都差點讓野狗王心裏留下陰影。
“嗚嗚嗚!”
野狗王嘶叫幾聲,張嘴拉了拉李霸天的腿毛,向着北方擺了擺頭,流露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看到野狗王那怪異的神情,李霸天心中有些納悶,可惜的是他們兩個根本無法理解各自的語言,不然問一下也就一清二楚了。
出于好奇心,他還是跟着野狗王離開了洞穴,一前一後的向着北方長白山深處前進。
而就在他們兩個向着長白山深處前進的時候,長白山脈中卻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長白山脈隻有一小部分是旅遊區,其他大部分都是原始山林,平時很少有人出沒,最多也就是一兩名偷獵的獵人進出,這次出現的人卻足有七人之多。
如果李霸天在附近的話,一定會認出這七個人中,走在最前面負責帶路,手上牽着兩隻獵犬,一身獵人裝扮,臉上有着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槍殺母雪虎,被他吓得屁滾尿流般逃竄的那名刀疤男。
在刀疤男身後跟着的六個人中,爲首的是一名年紀隻有二十幾歲,神情倨傲,穿着名牌皮襖的年輕男子,被其他五個人保護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