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瘋了，老頭怒了。兩人在高官陪同下來到了公安局。高官抓了負責人一陣大罵。老頭提醒看監控。于是大家來到監控室。監控室錄像清楚顯示，葉航用回形針開了手铐，而後離開公安局，接着上了一輛沒有牌照的白色小車。

“怎麽回事？”高官喝問。

王隊在旁邊道：“交警那邊人手不夠，又因爲有犯罪嫌疑人，爲了安全，所以就把運載有嫌疑人車輛轉到了公安局。”

“這倒是沒錯。”高官問：“這警察是誰？”

“是一名輔警，我們手頭實在是忙不過來，這才讓他幫忙。也不是訊問，就是問下事發誰開車。”王隊道：“是我們沒有提高警惕，但是，國際刑警沒和我們說這人這麽厲害。你看這穿着和打扮……”

“你還有理了你。”高官看了看王隊，這是半年前破獲有重大影響網絡詐騙案的主要成員，高官道：“把那個輔警開了。”

“恩！”王隊點頭。

“你，寫份檢查，在下次黨務會上做深刻檢讨。黨内警告。”

“是！”

司機道：“你好，我們還是先抓人吧。現在才過去半個多小時，還來得及。”

“全面配合人家，要車給車，要人給人。”

“是！”王隊中氣十足回答。

“還要減少影響。”高官小聲道：“在局裏把美國罪犯給丢了，影響不好。他們是不是沒有和你說明這人是罪犯？”

王隊回答：“語言不通，他們說的是英文。”

高官對老頭道：“我很不理解貴國爲什麽派遣兩位不懂中文的人來中國執行公務。”

“……”惡人先告狀。老頭險些吐血。哪沒有懂中文了。隻不過全去了交警隊。但是這問題你還真不好反駁。老頭想了好久措詞後才道：“是我們的失誤。”這要扯皮下去，葉航已經步行走到拉斯維加斯。

“中國有句話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高官道：“我看我們還是先追查罪犯要緊。”

“是！”老頭點頭，而後和司機打個眼色。自己則上車，虎虎的朝嶽月家裏趕。

……嶽月家中，許開喝着咖啡看着足球賽。兩個女的一邊說悄悄話，兩人不知道許開爲什麽還不滾蛋。直到老頭的到來。老頭頗有點氣急敗壞沖進屋子喝問：“許開，人呢？”

“什麽人？”許開端咖啡看老頭：“這咖啡不錯，正宗巴西原豆。來一杯嗎？”

“别廢話，葉航在哪？”老頭逼近許開到十公分。

“人被你們帶走了，現在問我要人？”許開笑問：“你在開玩笑？”

老頭道：“我沒有時間，你想怎麽樣？”

許開道：“你知道我需要什麽？”

“不可能。”老頭搖頭。

“這咖啡真的很不錯。”許開道：“隻剩最後一杯，不要錯失機會。否則就是我想請你喝，你也喝不到了。”

“……”老頭來回渡步起來。沒有葉航，就無法真正清理國際洗錢機構。而且葉航所盜竊的各種藝術品下落也有待追查。現在什麽意思？自己努力一年多，隻不過抓點小喽喽。想念到此下決心撥打了幾個電話。老頭做完這一切道：“等！”

大約過了十分鍾，老頭電話響起。老頭接電話後如釋重負。收線後拿出一個U盤扔給許開：“你要的東西。”

許開并不相信，在電腦上一插。而後打開一看。恩，确實是一份聯邦材料。許開看了一會點頭：“不錯。不過……”

“不過什麽？”老頭想用腳踹許開的臉。

“不過我要的不是這個。”許開拔下U盤扔回給老頭：“我要十億美金，十分鍾到帳。”

老頭笑了，笑許開天真。老頭道：“許開，這可是你仇人……”

豬豬俠都看不下去，不帶這麽欺負人的。于是插口道：“他已經把資料傳輸走了。”

“胡說！”許開忙道：“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美國十幾家媒體會接到這份郵件。”

“許開你……”

“你不仁，别怪我不義。”許開站起來，整理下西裝衣領正色道：“其實我一早就知道你不會把資料給我。所以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在美國這麽多年，你當我高層沒有朋友？老頭，你的坑我是最早挖好的。我最讨厭在合作中不講究誠信的行爲。”

老頭質問：“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會造成什麽後果？有很多罪行累累的人得不到懲罰。而這幾乎是唯一的機會。”

許開道：“我不是超人，拯救地球的事不歸我管。我隻知道做事拿錢。做完事拿不到錢，我就翻臉。誰都一樣。不過有個名人說過嗎？要把政斧當賊來防。我怎麽可能不防備你們？”

“原來……你一直說還有賬戶，還有賬戶。爲的是規劃出一條葉航逃跑通道。”老頭搖頭一指許開：“你沒有那麽大勢力。”

許開笑道：“老頭，你不會有興趣追究什麽責任的。另外我當然沒有勢力，隻不過恰巧認識幾個有勢力的朋友。這些朋友對我還不錯。當然，同樣我沒有害他們的心思。”許開看了眼嶽月。

“知道拉。”嶽月似乎有點不耐煩的回答。

“我提醒你一句，葉航不會這麽簡單。你小心人家的絕地反擊。”許開道：“隻要一兩份直接厲害關系的文件丢失，你又不能說服我出庭指證。人家可以帶個律師團回美國。你不是常說，人要會感恩嗎？現在最少你們可以發起一場全面清理國際洗錢公司的戰役。美國政斧并不虧本。”

“唉……”老頭拿起許開手中的咖啡喝了一口，反倒平靜下來道：“你赢了，你赢了葉航還赢了我。最終還複仇成功，我應該祝賀你。”

“我一向都不是輸家。”許開問：“聽說你們有車去機場，能不能順便捎我一程？”

“你要走？”老頭驚訝。

“差不多了，這邊朋友恨我要死。我還是灰溜溜滾蛋好了。看你表情不願意啊。”許開打電話：“我想要一輛出租車，去機場。好的。”許開挂電話道：“我們還可以小談十五分鍾。”

豬豬俠道：“我送你？”

“不了，你送我又要搞出什麽騙眼淚的事情來。”許開道：“而且我還想和老頭聊聊！你要能再幫我上樓沖杯咖啡，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你。”

“……”豬豬俠一笑，上樓去了。

“聊什麽？”老頭坐下。

“聊聊生滅。”許開道。

“這個人……其實他很聰明也很能幹。”老頭道：“但是缺乏堅定的信仰和立場。派出他在你身邊卧底，是我最失敗一筆。爲什麽說到他？”

“因爲在本次事中，他也是赢家。他賺取了足夠金錢走了。”許開道：“我一直搞不懂一件事。他臨走向我說明了很多事，結果我心軟就放過他。後來我想想，不對，這小子是知道我的姓格。但凡有所可取，就不會趕盡殺絕。所以我現在一直懷疑他向我辭行是個陰謀。他故意接收我誤導他的消息，和隐身人接觸上。當我感覺大局在握時候，就用一番臨别話語感動我，讓我永遠不會再找他麻煩。我後來一想，他當了很多年的探員，應該早認識隐身人才對。所以我不清楚是不是被算計了。”

“哦，嘎的。”老頭一拍腦袋：“生滅一直将我當成恩師對待，對我非常客氣和友好。即使是叛離時，還是我對尊敬有加。他臨走時候向我忏悔，希望求得我的原諒。我……我就把他出售情報盈利的事扣下，隻向上反映他不适合再擔任卧底，所以他并沒有成爲國際通緝犯。他是不是把我也算計了？”

“有意思，沒想到一隻小貓反倒是漁翁得利。”許開接過豬豬俠的咖啡道：“謝謝。”

老頭道：“我想知道的是，爲什麽你會幫助葉航逃跑？爲了你的朋友嶽月？”

“我沒承認幫助葉航逃跑。從來沒有。”許開嚴正解釋：“而且我這人不太會理會感情的事。隻不過他幫我整垮了李氏集團，我應該要有所表示。”

嶽月道：“許開，我倒是想問你，你沒打算和張東相認？”

許開淡然道：“不可能！他知道真相不敢爲妻複仇，說幾句不酸不甜的話誰不會。我對他很失望。但我知道你肯定會告訴李大海。那就多轉告一句，别來搔擾我的生活，否則李氏集團的今天就是大江集團的明天。”

老頭問：“要不要這麽仇視？畢竟是父子。”

“老頭，你用血緣來劃分關系的話。你也不會爲自己孩子去世感覺難過。”許開看嶽月道：“所以我說過，我們是同命相連。我走了，大家再見！”

嶽月驚訝問：“你不收拾行李嗎？”

“你不是在嗎？難道我一走，你就不是我朋友？”許開道：“我到了某國安頓後，你幫我郵寄過來。”

“對啊。”嶽月一笑：“你走了，我們還是朋友。”

豬豬俠攔住許開：“你還沒有什麽要說的？”

許開苦笑：“豬頭，你我都要去歐洲，乘坐火車也就十來個小時的事，飛機眨眼就到。要不要現在說什麽？”

“……也是哦。”豬豬俠汗顔後怒道：“不許叫我豬頭。”

“走了！”許開就這麽連一件換洗衣服不帶就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