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等人沉默,沒錯,這個帳号就是許開的,爲了那位女同事孩子和遺願繼續保留。但就算美國政斧也不可能出面追繳慈善基金。許開是把一個大難題推給了美國政斧。美國政斧厚臉皮把賬戶凍結的話。許開也能用自己的錢重新成立一個合法的基金幫助那位同事的孩子。藥品間諜一直在行業内有非議。在大家看來,美國一些藥品公司有最好的科技和人才,研究出藥品後卻高價銷售。其他國家隻能生産一些必須的仿品。質量不如美國藥品,但價格卻是數倍或者數百倍。介于知識産權的保護,這些藥品配方并不會全部公開。而案件中,得到藥品配方的公司在營運兩年後,就公開了制作方法。得到了很多國家和機構的贊賞。
許開拿了筷子一敲酒瓶:“無罪,當庭釋放。”
老頭連續點頭道:“這次算你運氣好,我抓不了你。但是……”
“幾年前你就說過的話,就不用重複了。”許開道:“最少我們這次合作很愉快。”
老頭遲疑一下:“也許也不會那麽愉快。葉航,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這是中國政斧将你驅逐出境的文書,還有美國政斧的逮捕令。我如果是你,肯定會選擇一定程度的豁免權。這讓我們對國際洗錢公司的行動更加順利,指證更加輕松。”
葉航問:“一定的豁免權?”他表情似乎并不在乎。
“葉航,我們既然知道你的能力,當然會對你特殊照顧。你跑不掉的。”老頭道:“這是檢察官給你的豁免權。隻要你将和你有關的洗錢公司,地下藝術品拍賣場,涉案人員全部交代,并且在法庭上指證。你将免于刑罰,并且會獲得一份證人保護計劃。”
葉航問:“我不用坐牢?”
“不用。”老頭道:“而且你可以留下一筆足夠你後半生花銷的金錢。”
葉航微笑:“我還沒有坐過牢,我想感受一下監獄中的氣氛。據我所知,如果沒有我的幫助和指證。你們隻能暫時摧毀國際洗錢公司。根本挖不出他們幕後的人。要知道,他們幕後老闆我可基本都認識。”
老頭耐心道:“葉航,你最少需要在監獄中度過二十甚至二十五年。相信我,如果你不合作,你将無法得到保釋。甚至可能被滅口。”
“我表示懷疑。”葉航輕松道:“也許在這次局中我是大敗,但是我還是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在攤牌之前,把我的那位朋友送走。他掌握着一些秘密。如果我被殺手殺害,那那些幕後人将一個都跑不了。”
許開道:“我建議美國政斧冒充殺手把他幹掉。這樣你們就得到了所需要的一切。”
“……”葉航怒視許開,推自己下水井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
老頭歎氣:“看來暫時我們無法達成任何協議。”說完,對司機揮手,司機打開門。
兩位聯邦警察進來道:“葉航,你因爲逃稅罪名被捕。”
“不對。”葉航道:“這是中國土地,你們先要和我一起上飛機,離開中國後才能逮捕我。而且我記得沒錯的話,聯邦調查局是不能進行海外行動的。”
老頭笑:“我們是國際刑警。”
“換了個馬甲當我不認識。”葉航問:“要上手铐嗎?”
“當然!”老頭道:“到了飛機上會幫你解開。”
“等等!”嶽月打開門,而後走到葉航的身邊,擁抱葉航。嶽月道:“自己小心點。”
“恩,你自己照顧自己,我很快會接走你。”
“恩,剛才是氣話。”
“我知道。”葉航點頭道:“如果我一年内沒來,高帥人也不錯。女人找個愛她的男人比找個她愛的男人重要。”
“一年。”嶽月鄭重點頭,而後放手。葉航對大家微笑點頭,而後在兩名聯邦警員和一位中國國際刑警陪護下離開了房間。
豬豬俠靠在沙發邊上道:“他走了,你沒走?”
嶽月看許開,情緒很複雜。許久後才道:“雖然發生了一些事,但我認爲你還是一位值得信任的朋友。”
“謝謝!”許開變得很有紳士風度的欠身點頭,而後對還沒走的老頭道:“似乎我們還有一筆尾款。”
老頭一聽這話開始尴尬,思量許久後語重心長對許開道:“許開,酬勞已經付給你。并且李氏集團已經搖搖欲墜,我看沒有必要再落井下石吧?”
許開道:“我記得協議中,當我完成這一切後,你必須把那老太婆送到監獄之中。我知道你們掌握了一些她幾年前爲開拓美國市場,一些非法手段資料。足夠她在監獄中住上三五年。”
“我和你攤開說吧。當時李氏财務緊張,但是機會難得。她涉嫌欺詐融資,但後來李氏集團跟上。沒有造成惡劣的影響。”老頭道:“最重要是幾名議員并不同意因爲這樣的小事,将華商中有影響的她送到監獄中。”
“你騙我?”許開問,順手拿了桌子上的汽水喝了一口。
“有些人并沒有想到你會成功,有些人認爲她的價值并沒有這次行動大。但是當一切都結束時候。大家都不想引發這場不必要風波。”老頭道:“這不僅是政治考慮,而且從法律來說。檢察官有權對這樣的行爲不進行起訴。”
許開道:“可是我們協議中談好了。她必須被送進監獄。”
老頭搖頭:“不可能!我很抱歉,再見,臨走還得進行一些禮節拜訪,你們中國辦事,這些禮節我真的難以理解。”
老頭走了,兩女看仍舊在靜坐的許開。豬豬俠心腸比較軟,坐到許開身邊道:“算了,她也那麽老了,活不了幾年。”
“欲行仇而仇不在。”許開笑了一下道:“是不可能發生的。”
……距離嶽月家十公裏的位置,押解葉航的車輛和一輛汽車發生了碰撞,碰撞并不嚴重,雙方都沒有受傷。但是關于事故的處理卻很麻煩。
車主一指車頭:“三千塊?我告訴你。今天沒有三十萬,你就給我留在這。”
司機怒極反笑道:“你憑什麽?”
車主一指司機道:“憑你喝了酒。”
“我又不是司機。”司機怒。
“你就是司機,你們看見了沒有?”車主問自己同乘車的人。
“他就是司機。”同車人立刻指證。
圍觀群衆不少人喊道:“我證明!”
“艹!”司機強忍了給車主一拳頭的沖動。而後小聲交代:“看住葉航,别讓他跑了。”
車主道:“那我就報警了。”
中國刑警對司機道:“讓他報警,這事我們内部處理就行。”
司機點頭,對車主道:“報!”
大約七分鍾後,兩輛警車到達現場。警察下來,聽取雙方的陳訴後,拿出一個酒精測量儀給司機:“吹!”
司機忙道:“我不是司機。”
中國刑警馬上上前亮證件道:“執行公務。”
“是警察!”一個看熱鬧的男子喊了一聲。
“警察醉駕。”立刻有人回了一句,現場看熱鬧的一片嘈雜。
刑警忙道:“我們要押解一名罪犯去機場,一個小時後的飛機。”
警察搖頭,把證件還了回去道:“不可能,我這邊放你走,回頭立刻上網,會引發民憤。麻煩你,跟我回隊裏吧。耽誤一會搞清楚就讓你們走。”
司機道:“警官先生,這邊隻有我喝了酒。這樣,我跟你們走。”
警察搖頭:“我們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司機心中咯噔一聲,不好。這警察态度有點怪啊。司機道:“能看下你的證件嗎?警官先生。”
“當然。”警察把警官證遞了過去。
是真的!司機放心一些。司機道:”我能打個電話嗎?”
“對不起,現在你們打了電話會引發現場搔動。”警察回答道:“最近醉駕,特别是公務員醉駕很引人注目,車上再打。”
司機、車主還有國際刑警上了一輛警車,警察的意思是看還沒有協商的可能。兩位調查員和葉航則上了另外一輛警車。警車開啓警燈閃爍離開。現在留了兩名警察勘驗和聯系拖車。
但司機沒有想到的是,他這一輛車去了交警大隊。而押送葉航的一輛車去了公安局。兩位調查員顯然沒有發現兩者有任何區别。于是下車,接下來是單獨做筆錄。
“王隊,真放啊?這可是人家老美要抓的人。”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對剛才事故現場領頭的警察道。
“欠人人情,不放怎麽辦?”王隊道:“我們也不是放,隻不過是罪犯太狡猾。”
“明白!”警員推門進入房間做筆錄。剛坐下來還沒有開口,一捂肚子就離開。
大好機會,葉航走過去,抽走筆錄上的回形針,迅速的把手铐打開。悄悄的拉開門看了一眼,似乎沒有專門看守自己的人。于是開門出去,并不慌張的走過長廊,而後大方的離開公安局。葉航心中嘀咕,這可比他想像的要簡單太多。
剛出大門,一輛無牌車就停在葉航的身邊。車門打開。葉航猶豫數秒,上了汽車。司機并不說話,而後一直開車。大約五分鍾時間,開到了一處沒有監視器的地方。司機道:“下車。”
他們兩人下車,立刻有一個新的司機上車開走汽車。原司機就一直朝小巷走。葉航跟在後面忍不住問道:“你們是?”
“愛情!”那人簡潔的回答。在小巷深處停了一輛黑色普通小汽車。那人交給葉航汽車鑰匙道:“車内有個手機。”說罷,轉頭就走。
車内果然有一個手機,葉航拿起手機一看,隻有一條短消息。上面寫了一個電話号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