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航道：“隊長，我要請假一天。”

許開舉手：“隊長，我也要請假一天。”

葉航道：“那我明天請假。”

許開：“明天挺好，那我還是明天請。”

葉航攤手：“隊長，你主持個公道。”

嶽月再次無語，她也不想兩個人在搞什麽，想想後道：“今天葉航請假，明天許開請假。”

許開低頭：“那我就不請了。”

嶽月看兩人，歎口氣：“你們啊！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麽。我也不想問，問了你們也不會說。但大家一起共事這麽久，我隻希望你們能珍惜友情。”

葉航和許開握手：“隊長，我們友情牢不可破。不用替我們擔心。”

話說這份上，嶽月也沒有好說的，于是道：“許開，今天和我去下XX公司，他們總經理的車被劃了，相信是内鬼所爲。公司正在調整内部工資結構，有1/3人加薪，還有2/3人降薪。好多人對這位總經理不滿。而董事會支持總經理，準備抓出這個人。”

葉航笑：“中國就是這樣，加薪可以降薪就不可以。”

“美國還不是一樣？我也降薪過。”許開道：“結果有兩個亞裔人告我種族歧視。媽媽的，老子就是亞裔，歧視你不就等于歧視我自己嗎？”

嶽月問：“爲什麽有些公司要降薪？”

“拉大内部收入差距。”葉航道：“形成金字塔工資。想收入高的，就要努力朝上爬。收入高的就要努力不讓自己掉下去。隻有加薪沒有降薪的效果遠不如有加薪有降薪。我記得你公司員工收入差距達到十倍。”

許開呵呵一笑：“其實我支出的薪水隻提高了20%，但半年業績就增長了50%。”

嶽月問：“那些人不會辭職嗎？”

許開道：“沒有競争意識，害怕競争的人産生不了很大的經濟價值，走了也沒有關系。”

嶽月搖頭：“這就是資本主義的罪惡。”

……

XX公司的一家經營連鎖酒店業務集團旗下的一個公司，主要業務是團隊旅遊業務。這集團在國内有二十幾家酒店，在國外有八十多家酒店。這公司就是聯系、拉攏國内團前往這些國家旅遊時，能入駐他們的酒店。和接待國外團來本市的業務。

辦公樓在七八九三層，許開和嶽月剛進入九層就聽見一男人在呵斥：“我說了我需要綠茶，綠茶。這東西叫咖啡。”

“白總，你說的是咖啡。”許開一看，一位女秘書邊抹眼淚邊道。

“你，現在可以去财務室領這個月薪水。”男人挺年輕，嗓門卻一點都不低。這話一出，女秘書徹底哭了。

許開彎腰看了秘書胸部一眼，而後看手上資料。男人本來要轉身，一見許開這樣，直接過來一把将許開推撞到電梯旁邊壁上，右手肘頂住許開脖子兇狠道：“當老子死的？她現在還是老子員工。”

“條子，急毛啊，我看工牌！”許開把資料拿高繼續看。

“……”男人原本舉起的拳頭停在半空，而後看許開，再看随同而來的嶽月。嶽月和他表情是一樣的。

許開道：“你是劉秘書吧？”

秘書點頭：“是！”

“據我所知，你是被提薪的那部分。原因是你精通德語和意大利語，經常做爲翻譯出席A市酒店的接待，還因爲你幫助一對奧地利老年夫妻，所以才加薪的，是嗎？”

秘書點頭：“是的。”

條子看秘書：“哦？還有這事？你誰啊？”

“你是親自接到你們條總的電話嗎？”許開問。

“……條總？”秘書納悶。

條子一舉拇指向自己：“我！”

“不是，是副經理從白總辦公室出來吩咐的。”

“叫什麽？”許開問，而後核對下姓名，發現這人是降薪一族，原因是上班時間使用公司小車去接丈母娘，導緻一個國外團到A市後，沒有派出翻譯。造成了混亂和聲譽損失。從部門經理被刷到了部門副經理位置上。

“哦，這樣！”條子想想，從口袋拿出一千塊錢塞在秘書的手裏：“放你一天假，去玩吧。”

秘書有點傻乎乎，許開笑道：“去吧，條總是真姓情。”

條子鄙視許開良久後道：“你的口氣怎麽聽起來這麽象步行客？”

“其實我是亂世人。”許開笑。

條子送上一根中指：“這是我對亂世人的問候。”

“呵呵！好了，我是步行客，這是我老闆，嶽月，嶽小姐。月亮調查社的。”許開見條子還看自己補充：“夜月之神。”

“你好！”條子震驚了一秒，而後和嶽月握手，對秘書道：“送點好茶到我辦公室，要好的。中午在酒店定一桌。夜神，這邊走，我們去辦公室。”

許開道：“條子，你是這間公司的總經理？”

“不是，這邊老總惹了點麻煩。董事會讓我來挺他。”條子道：“我是集團的副總。”

許開點頭：“你爸一定是老總。”

“哇，這你都知道。”條子驚歎：“不愧是調查社的，我可是随母姓。”

“廢話，哪個集團也不會讓一個天天玩遊戲的人當副總，除非是自己兒子。”許開鄙視。

“……”條子無語。

嶽月道：“條子現在是客戶，注意點言行。”

“委托結束，把這副經理抓來問問就行了。”許開道：“這種人就隻敢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他們再不滿也不敢哪怕給上級一拳頭。”

“你這話和總經理說的一樣。”條子讓兩人先進門，看得出來還是粗中有細。經理說：“他要給我一拳頭，我倒認爲這人有激情，還有可能改正自己的錯誤。但他軟綿綿的喜歡玩陰，即使再讓他當經理，他還是會犯同樣的錯誤。可惜啊！這人在A市業務上還是不錯的。”

“業務上認識的最多賣一次賬，如果沒有這公司牌子撐着，他能賣多少次面子？”許開道：“對了，我想喝咖啡，嶽月一般喝奶茶。”

“你妹啊！”條子罵了一聲喊道：“秘書，換咖啡和奶茶，不要綠茶了。不是自己的秘書就是用不順手。”

嶽月問道：“你就不能溫柔點和一個女生說話嗎？”

“我很溫柔了。”條子讓座：“我爸和我說，現在人際交往，聲音完全可以大聲點。有些人就喜歡這麽直接。特别是管理公司，我說的很政治很委婉，别人心中還要在揣摩我的想法。中國人最擅長揣摩。我以前女朋友，喜歡揣摩，揣摩我爸我媽的每一句話，揣摩我的每一句話。累不累啊？我交往就輕松，我朋友不用揣摩我是不是不喜歡他們，我下屬不用揣摩我是不是要改革。最讨厭這些人，我們開公司賺錢，你給我賺兩個零，我分你一個零。你以爲适當時候給我遞個紙巾，或者是關心體貼做點事，我就會信任你，給你加工資？你要找我借錢，好，我就借你，不好我也不會找各種理由。否則你回去還要揣摩半天我說的理由是不是真的。”

嶽月點頭：“很有道理。不過，和身邊人客氣習慣了，你要太直接，人家接受不了。”

“所以啊，做人處事一開始就直接點。”條子道。

許開問：”條總，你這開酒店的，是不是有專機啊？”

條子搖頭：“有，但中國這邊沒有。”

嶽月問：“魂魄是幹什麽的？”

條子道：“和我一樣二世祖。不過他正在接手生意。我就沒辦法了，公司生意我姐慢慢接手。不用艹心更好。”

許開道：“看來你有所不滿？”

“不是不滿，是不甘心。說到這事，我正巧要找個國内調查社。”條子道：“你們聽說過國際上有個叫深淵的公司的嗎？”

許開皺眉，嶽月則搖頭。條子看許開。許開道：“這公司可是臭名昭彰。總部設在伊朗，聽聞是一些退休情報人員搞的公司。走私、偷渡、洗錢、救人，甚至是充當異國商業間諜。你怎麽惹上他們的？”

“是他們惹我。”條子道：“我爸讓我和我姐管理兩個酒店，開始我很出色。而且還接待了相當資曆的國外著名人氏。你知道，這些人的影響力是酒店繁榮的标志。奧巴馬住一晚，我轉手一個晚上四萬美金的賣，一樣有人住。但一位官員出了問題，他被盜了，并且是涉及外交很重要的檔案。而這檔案在幾天後被人放到網上，導緻其政黨被國内抨擊，大選失利。這外交官将酒店起訴，名聲是一落千丈。”

嶽月點頭：“是B市的事，險些惹出外交糾紛。”

“我不惜重金調查，最後得到消息，很可能是深淵公司的幹的。深淵公司在中國有個代理叫愛情海。就是他策劃的整個盜竊事件。不争饅頭争口氣，如果你們有辦法把這個愛情海找出來，我重謝。”

嶽月搖頭：“我們不接這麽大的單子，而且按照你描述，這可能是一個帶有暴力的組織。”

“暴力你們不用擔心。”條子想想搖頭：“算了，這事不能拉你們下水。我還得以毒攻毒。你們曰常有聽說這方面消息，直接和我聯系，不虧待你們。”

嶽月還想說什麽。許開點頭：“好！”

“還有，如果能把亂世人現實身份挖出來，我也有感謝。”

許開納悶：“真人PK？”

“我是那種卑鄙的人嗎？”條子摸下巴：“我要把他挖過來上班，然後遊戲不爽了，我就找事給他做。但你們不能洩露我的身份。”

許開和嶽月呵呵一笑點頭：“好說。”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