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女飄過來疑惑的眼神，葉航臉不紅心不跳，西裝内一抽，一根玫瑰花在手：“我是特意來感謝嶽老師今天對我的教導，感謝嶽月老師教我求生手段。本隻想輕輕放在你房門外，沒想到驚動了你……真尴尬。”

嶽月一愣道：“不用了吧，這麽客氣？”

豬豬俠小聲問：“獵貓你不會是想追嶽月吧？”第一次聽說玫瑰花送老師。

“沒有！”葉航立刻否認：“我們是朋友、朋友……花我就放這裏了。”輕輕把玫瑰花放在二樓護欄扶手位置上。而後朝下喊：“許開，幹嘛？”

“吃宵夜嗎？我焖了方便面。”許開舉了一盒泡面問。

“不吃！”葉航下樓，鄙視許開一眼，鑽到自己房間内。

許開舉泡面問：“你們呢。”

豬豬俠猶豫會道：“不要了吧，長肉。”

嶽月道：“我也不要了，記得睡前要刷牙。”兩女回到自己的房間。

許開把泡面放在客廳開吃，而後腦袋一轉看葉航的房門緊逼。心中得意一笑，悄悄上樓，推開書房的門，有免費鎖匠開書房……“許開、許開！”葉航在一樓大喊。

你媽媽的。許開忙把腳縮了回來。葉航在一樓笑咪咪。嶽月和豬豬俠腦袋又鑽出來，嶽月驚訝：“咦？許開你也是來感謝老師的？”

許開右手伸進西裝，拿出一包泡面道：“沒，我這邊有包非油炸，不含脂肪、不添加防腐劑的泡面。”

豬豬俠想了想：“還是不吃了。”眼神略有狐疑的看許開。

許開問：“我主要想敲門問下，有水果嗎？我習慣餐後吃點水果。”

豬豬俠恍然道：“在廚房冰箱。”

“哦！”許開下樓，一指頭指在葉航的腦門。

葉航毫不畏懼的挺胸，張口，仰天無聲大笑，你奈我何？一個小伎倆就想打垮我，你還嫩了點。

不理會此人，許開坐下來吃泡面。葉航也坐下來悄聲問：“三國演義？”

“我還水浒傳呢。”許開鄙視。

房間内，豬豬俠對嶽月道：“這兩個男人有點怪。”

嶽月問：“怎麽怪了？”

“淩晨兩點半吃泡面。”豬豬俠道：“最離譜的竟然随身攜帶泡面。好像來我家會餓着他似的。”

“那葉航呢？”嶽月詢問。

“今天是遊泳，又不是約會，一個大男人怎麽會揣一朵新鮮的玫瑰花在西裝中？”豬豬俠皺眉道：“要謝當場謝，事後半夜三更敲女生門，會不會太不合适了一些？”

嶽月道：“直接問問他們去。”

……葉航對許開道：“我去關門消滅證據，不許亂喊。”書房忘了上鎖，很容易遭人懷疑。

“去吧去吧！”許開吃面回答。

葉航又摸上了二樓，剛到書房處。這時候豬豬俠的房間門開了，豬豬俠和嶽月再次驚愕的看葉航。葉航看下面吃面的許開。許開對這情況也愣了一會，但馬上埋頭繼續吃面，不關自己的事。

豬豬俠問：“獵貓，又怎麽了？”

“又怎麽了？對啊，我怎麽又到了這裏？”葉航咬牙：“嶽月，事到如今，有些事我一定要和你說。”

嶽月點頭：“恩？”

葉航看嶽月堅定道：“我愛你。”

“噗！”許開一口面條全部從鼻孔沖竄出。辣椒面，許開鼻涕眼淚一起流，邊咳嗽邊艱難的抓向不遠的紙巾盒……竟然是空的。有沒有搞錯，客廳的紙巾盒竟然是空的。許開捂鼻孔悶聲問：“豬豬，哪還有紙巾。”

“幹的還是濕的？”豬豬俠問。

“算了，我去廁所。”鼻子已經完全紅了，再不處理，鼻炎是不可避免的……“恩，你去忙。”豬豬俠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自己身邊一男一女上。嶽月一直張了嘴巴看葉航，足可以塞進去一顆雞蛋。

嶽月轉身看豬豬俠：“我是在做噩夢嗎？”

“咳……”樓下傳來一陣喘息聲。

豬豬俠對嶽月說：“應該不是夢。”

嶽月保持驚呆狀：“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有男生和我說：我愛你。”

豬豬俠小心問：“對此，你有什麽感想？”

“廢話，我一個大閨女怎麽可能和一個三婚的男人談戀愛。”嶽月正色對葉航道：“我們是朋友，請自尊。”說罷，拉了豬豬俠的手回房，關門。

葉航淚流滿面的關了書房門，蹒跚的走回一樓。抓了正在對洗漱池狂沖臉的許開手悲切許久，好容易憋出一句話：“有沒有搞錯。”

“咕咕……”許開喝水中。

“我會N國語言、有N個博士頭銜、智商180挂零、少年天才、多金英俊、閱曆廣闊、誠懇有禮、擁有美國國籍……她憑什麽拒絕我？”

許開好容易緩口氣問：“那她要是接受你呢？”

“我準備和她說，我對她純粹是姐姐般的愛。沒機會出口就被封殺了。”

“死開！”許開打個噴嚏，再拉出一根面條。今天是喝水節嗎？

……第二天營養早餐，許開紅了一個鼻子，一點精神頭都沒有。一口面條折騰自己半宿。嶽月和葉航則都處在埋頭狀态。豬豬俠左右一看，隻有自己一個正常人。于是沒話找話問：“步行，鼻子怎樣呢？”

“豬豬，你哪壺不開提哪壺。”許開悲憤一指鼻子：“你不是看見了嗎？我就想吃碗泡面，招誰惹誰了？”

豬豬俠捂小肚子一樂，但表面上沒有顯露出來：“我已經讓阿姨幫你買藥去了。我看今天你們也不用上班，在這邊玩吧。”

“等。”葉航擡頭：“嶽月，我要把昨天晚上的話說完。”

嶽月掩面而走：“不許說，昨天已經說很明白了，我也說很明白。”

葉航道：“可是我一定要說完。”

“拉你進黑名單。”嶽月手習慣擺動一下，而後愣神許久才反應，這不是遊戲。

“我是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他的意思是他對你的愛，就象他愛他的妹妹一樣。”許開沒有精神的回答，太吵了，早餐應該安靜安靜。

“哦……”嶽月臉一紅一白好久，好容易恢複平靜問：“你妹妹怎麽了？”

“……死了。”要死了，葉航扯頭發，自己一轉手怎麽就把妹妹給弄死了？

嶽月同情道：“對不起，節哀。”心中是又舒心又失落。

兩眼無神的許開想起了一句俗語：偷雞不成蝕把米。何必呢，本來你拿你的，我拿我的。互相殘殺，導緻如此悲劇，何必呢？

早飯匆匆結束，阿姨藥也買了回來。葉航和嶽月各自上遊戲，豬豬俠幫許開滴藥水。許開仰躺沙發，豬豬俠進行早課，練琴。

悠揚的琴聲……許開聽的都是一個味道。他這個連五線譜都不認識的人，從來不會辨别出鋼琴家和彈鋼琴的區别在哪。能把那麽多黑黑白白的鍵組合成音樂，許開就覺很厲害。不過豬豬俠的琴聲讓許開感覺到了舒适。恩……是藥水的作用，鼻子舒适多了。和許開談音樂，如同對牛彈琴。

但，今天聽琴聲卻讓許開突然沒由來的感覺到孤獨，如同一個人在沙漠中行走。初時充滿了新鮮和豪氣，但越走越遠，越感覺到了孤獨。凄冷的孤獨。

“感覺怎樣？”豬豬俠停手問。

“孤獨！”許開實誠的回答。

“我彈的是愛之夢。”豬豬俠溫柔道：“你病了，病的很嚴重。”

許開當然知道豬豬俠不是說自己的鼻子。

豬豬俠道：“記得有一年和我爸爸開車去藏省旅遊。我到了後發現，并沒有我想像的那麽有趣。我爸爸就說：因爲你錯過了沿途的風景。回程時，我們走走停停，我發現，我忽視了很多。隻爲了目的地，你會錯過很多的美好。不如停下來，享受下清新的空氣，人生的美好。出生是起點，死亡是終點。人生的旅途偶爾也要停下來。”

“這件事不能停。”許開道：“私怨和公務都在其中，成則兩成，不成則兩散。我是男人，最少目前還不到我停下來的時間。”

“真不懂你們。”豬豬俠歎氣：“我爸爸也是這樣，記得第一次帶我去美國，我以爲有一個美好的假期，但他卻把我鎖在酒店裏，他徹夜不眠的整理材料，精簡演說稿，準備回答問題，拜讀準備拜訪的經濟學家論文，整合觀點。”

“成功不會偶然。”許開道：“如果你爸爸隻想帶你渡假，就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豬豬俠點點頭，問“這事完了有什麽打算？”

“歐洲一家國際大集團聯系過我，這邊事情結束後，我可能會入他們國籍，成爲他們集團的首席商業談判顧問。”許開道：“很清閑的活，那我就有時間有機會停下來看看。”

“那你現在就可以去，不要管什麽委托了。”

“就算是現在不管委托，但那老女人的事我還得辦。”

豬豬俠聽嶽月說起過許開和李老太婆存在不可調和，甚至達到了不死不休的仇恨值，比進階目标化還狠。豬豬俠擔心：“你再能幹，也沒有靠山。那女人可是美國某華商聯盟副主席。”

“所以這事我得繼續做下去。半年，最多再有半年。”

豬豬俠一笑：“你很不專業哦，對我透露這麽多信息。”

許開也笑了回答：“這些消息已經很多人知道。”

“不管你了，我上遊戲。”豬豬俠近距離觀察了許開鼻子，歪頭一笑上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