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回到家,洗澡換衣服。葉航堅持要去醫院。嶽月看了腳沉默兩秒後一拍桌子:“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葉航堅決道:“但我也要去醫院。”
許開道:“好吧,這麽和你說葉航。你去醫院就你這情況,你要先拍CT,而後做艾滋病檢測、驗血、心電圖、骨密度、免疫球蛋白、泌尿道……”
“喂,我就想包紮一下,打針破傷風針。”
“你要去就去喽!”嶽月道:“或者就去樓下診所打針破傷風。”
“那就樓下吧。那阿姨看起來很親切。”葉航首肯,而後一把靠了許開的肩膀,穿了拖鞋下樓。嶽月負責鎖門拿皮鞋。
到了診所,那位親切的阿姨觀察腳面兩分鍾,而後拿了塊創可貼貼上,話都懶的說,也不要錢,揮手讓葉航馬上滾蛋。
于是葉航帶了感染破傷風的危險來了這家法國餐廳。豬豬俠等候良久,見了葉航走路一瘸一拐問:“受傷了?”
“受傷了!”許開替嶽月拉位置道:“流了好多血,足有10CC之多。”
豬豬俠震驚了,而後道:“麻煩你,我們可以點菜了。”
三人懶得對葉航進行鄙視,互相就遊戲問題聊天。有共同話題,飯桌的時間過得很快。葉航的呻吟也小聲了很多。這時候,服務員引領了一名年輕女士和一名法國大廚來到桌子前介紹:“這位是我們的總廚,這位是我們的老闆。他們想聽聽對菜系的評價,你們方便發表意見嗎?”
葉航很有風度,女士優先不包括發表意見。他點了下頭準備發表點看法,他也有資格發表看法。但一眼卻看見許開不太對勁,怎麽左手老在額頭上撓啊。許開站起來,手仍舊沒有放開邊咳邊道:“我去下洗手間。”
老闆走過來關心問:“是不是對海鮮過敏?”
許開後退幾步:“不是!”
“先生,還是讓我看看……”女老闆撥開許開手,而後愣了一秒,如同見了鬼一般,連續倒退好幾步撞在桌子上:“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刷’六道目光立刻炯炯有神看許開。
許開道:“小姐,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認錯。”女老闆一愣道:“你不是藍……”
“許開!”許開咬牙道。
“我知道,那是你初中的名字。”女老闆掉眼淚問:“真是你?”
葉航站起來:“藍什麽呀?”
女老闆一把把葉航推到了座位上,很是兇狠:“你沒死?”
豬豬俠小聲道:“詐死逃婚?”
嶽月搖頭更小聲:“好像是詐騙裝死。”
葉航更加小聲:“我更關心那家夥原名叫藍什麽。”難怪自己怎麽查都查不到人家的底,許開這身份是真實的,都有備案的。藍什麽呢?姑娘,你就說吧。
許開很尴尬:“這個……現代科技比較發達,以前救不活的,現在可能就活了。”
“我爸找的你是吧?”女老闆沉聲問。
許開歎氣:“我那時候需要一筆錢。”
葉航眼睛一亮跳起來:“對哦,你去美國留學的錢是哪來的?”這個問題是一直糾結葉航的問題。
女老闆痛心疾首道:“你和我爸做交易,他送你去美國留學,條件就是裝死騙我是不是?是不是?”左右找東西可以砸的。豬豬俠乖巧的遞上餐巾,果然下一秒就扔在許開腦袋上。
豬豬俠小聲道:“這是我吃的最值的一頓飯。沒想到許開還是這樣人面獸心的男人。”
許開也不惱火道:“小語,我們換個地方說。”
“就這裏說。”
“姐,什麽事?”一個男人從廚房沖了進來。
豬豬俠驚訝跳起來:“淹死的魚?”
“什麽?”葉航和許開同聲驚問。不過葉航是面帶喜色,許開是面如死灰。
豬豬俠拽了嶽月手道:“月姐姐,太值了這飯,心語沒有遊戲那麽漂亮,但也絕對是大美女。”
女老闆一愣,而後指豬豬俠:“你是誰?”
“……”豬豬俠狂搖腦袋。
女老闆一路看過去,這邊四個人有點面善,但自己根本不認識。葉航連忙舉手:“我,獵貓。”
“啊,槍王?”附近看熱鬧立刻跑過來一妹子,雙眼閃星星:“槍王?你真的是槍王?”
“恩恩。”葉航介紹道:“箭神、豬豬俠,我們就是大名鼎鼎的月亮騎士團,哦耶。”這飯吃的,腳竟然不疼了。
心語逼視許開:“那你就是步行客了?”
“步行客?”看熱鬧廚房員工大驚,跑過來抓許開雙手一握:“步行,我千萬輸啊。”
“藏龍卧虎,藏龍卧虎!”許開擦一把額頭的冷汗。
嶽月小聲道:“幫下人家。”
豬豬俠皺鼻子:“這麽壞的男人,哼!虧我一直認爲他人不錯。”
嶽月道:“都是朋友。”
“不去!”豬豬俠招呼:“服務員,來兩包花生米。”嘴上喊的熱鬧,隻有豬豬俠自己知道自己心理還是有點堵。
許開微笑道:“小語,你是想讓人看熱鬧,還是我們兩人談?”
葉航忙道:“我們強烈要求參加,我們是他朋友,有必要了解他不善良的一面。”
“你消停會吧。”嶽月一把拉葉航坐下。葉航在月爪之下,無法掙紮。
“跟我來!”心語招呼一名服務員:“中午客人全部免單。”
“是,曹總。”
嶽月道:“心語脾氣怎麽和遊戲差那麽遠?而且她不是說自己是B市的嗎?”
豬豬俠道:“有人就喜歡當面一套,背地一套。我是說步行,沒想到是這種人。”
心語和許開一走,葉航拉了淹死的魚問:“你認識許開嗎?”
“不認識。”
“你知道他們之前的關系嗎?”
“不知道。”淹死的魚很茫然。
“再見!”還保護你姐呢,你姐都被人上了又甩。還是詐死甩的。
……讓大家掉下巴的是,十分鍾後,許開和心語在辦公室門口友好的握手,還擁抱了一下。許開悠哉坐下來:“今天老闆免單,還要吃什麽,再點啊。”
葉航看嶽月:什麽情況?
嶽月迷糊:不知道。
豬豬俠看心語,似乎也恢複了正常。許開一走,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内。豬豬俠問:“你怎麽人家了?”
“她是我高中女朋友。”許開淡然回答。
葉航問:“他爸爸和你缺錢還有留學有什麽關系?”
許開攤手:“完全是個誤會。”
豬豬俠問:“那你們現在?”
“還是朋友。”許開道:“她明年就要結婚,某國大使館參贊兒子。”
“對哦。”葉航道:“心語老爹是外交官。”咦?心語似乎對這個男朋友并不感冒,否則不會在遊戲中還對許開有好感。哇!這個死騙子,當了我們面撒謊。險些上當。許開一句,明年就要結婚,完全可以回答了這邊在座的好奇心。而且表明了不願意再就此事發表談論。
等等,外交官……生滅說起,這個委托和一次外交事件有關系。好亂,從頭整理下。許開會不會是因爲自己和心語的關系所以回來?尴尬的見面會比許開預計的提前了?他是不是準備在自己不在的适當時間和心語接觸?看來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隻有心語一個人。怎麽讓她對自己說實話?還有許開原名叫藍什麽呢?
……吃好飯,服務員交給許開一張名片道:“這是曹總讓我給許先生您的。”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許開揮手:“千萬輸,拜。”
千萬輸揮手:“慢走,回頭一起刷怪。”
“好啊!”
上了車,嶽月道:“步行,到底是怎麽回事?”
許開笑:“你還真能忍到車上才問。其實這真是一個誤會。”
這和心語的父親母親都沒有關系,而和許開死黨黑頭有關系。高考還有四個月,A市抓獲了幾名販毒份子。黑頭的爸爸是警察,隻是飯桌順口說一句:贓款隻找到一半。這些人明知道自己交錢是死,不交錢也是死。
這話很快到了許開耳中,眼看即将面對大學的龐大學費和生活開銷,許開膽氣一壯就打上了這筆錢的主意。黑頭很肝膽的用找老爸吃飯的辦法,進入警察局拍攝了一些資料照片。許開通過過人的能力,從某賓館樓道的大花盆下起出贓款。總數爲八十萬人民币。
而沒幾天,黑頭收到消息,外面有人要來拿這筆錢,都是亡命之徒。警察和毒販都把視線轉移到贓款上。許開太年輕,心中慌張。于是找到了唯一信任的人王權。王權一分析,認爲許開目前還有時間。王權悄悄的調查了一天,而後決定立刻把許開送到美國去避過這次風頭。因爲王權認爲即使許開把錢上繳,被毒販報複可能姓還是很高。
這事不能和任何人說起,否則許開肯定走不了。王權通過關系找到了美國一家三流大學,用錢砸到了留學資格。通過旅遊簽證在十幾天之内就把許開送到了美國。所以葉航調查許開資料,那是個亂七八糟。這事許開和王權秘密辦,但心語那邊怎麽交代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