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葉航沉思好一會：“要說認識，二十多歲，一米六。長頭發的估計有一群。要說熟的，根本沒有。”

“我也納悶，我就感覺那人妖聲音有點熟。”許開給了車錢，擡頭一看，月亮河夜總會。兩人走機器怒，迎賓小姐上前。許開道：“我們找小琪。”

“哦，直線走到底，吧台那。”

演藝廳是一群穿内衣的女人正在冒充模特走T台。KTV過道正在打架，服務生忙着統計他們砸的杯子數量。歌舞廳内光線昏暗，重音敲打人的心扉。安全門邊上陰影處一高中女學生衣裝的女姓正在給某男生熱吻亂摸。迪廳中無數人都伴随節奏在忘情扭動屁股。賣搖頭丸的倆，磕搖頭丸的一群。看場馬仔二十人，小太妹十來隻。許開有時候挺恨自己觀察力，少點聰明，世界更美好。有句話說的好：難得糊塗。

許開走到吧台道：“我找小琪。”

“你們總算是來了。”一個……人擡頭，一米七二的身高，臉白白嫩嫩。但臉上的五官換男人身上顯得太細，換女人身上顯得太粗。在耳洞已經不能辨别雌雄的情況下，許開看向了其脖子。有圍脖。于是再看胸部，還算有點點份量。女人有這份量很悲哀，男人有這份量也不是好事。小琪見兩人一直打量自己，嬌笑一聲：“别看了呀讨厭，看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許開心七上八下正在顫抖，要說一個MM和自己這麽來一句，自己倒還可以理解。萬一這是個老爺們……許開問道：“有什麽事嗎？”

“哎呀，你們那朋友可是惹了麻煩了。在包廂，我帶你們去。”小琪邊走邊道：“我們才開張一小時，你們那朋友就喝多了。有幾個小混混見有便宜，在你們朋友酒了下了藥。”

許開問：“什麽藥？”

小琪媚笑：“就是那種藥啊！”

“應該是氟硝安定，Rohypno。水中難以溶解，容易融于乙醇。無色無味。服用後可讓受害人産生順應式遺忘。FDA發布的高危險藥品。在中國因爲處在非毒品類管制精神藥物，管轄相對寬松。”葉航說完拿起電話說了一串的英文。

許開問：“那個我們所謂的朋友？”

“你們朋友喝了酒，我看她象個好女孩，就攔了下來送到包廂去。”小琪道：“小混混動了兩下手，被小弟們扔了出去，不過小弟說，他們還守在外面，我怕事情鬧大，所以找了她的電話。打了幾個電話沒打通。就撥到你們那去了。你們趕緊趁現在外面人多，扶她走吧。”

包廂打開，一個白毛衣的女生正蜷伏在沙發上睡覺，如同一隻小貓。許開走過去抓住頭發拎起腦袋看看輕吸口冷氣：“豬豬俠！”

“啊！”葉航和小琪一起輕呼。小琪暴了句雷死許開和葉航的話：“月亮傭兵團的？”

許開花費了三秒腦筋轉彎道：“正是，沒請教？”

“五子傭兵團的棋子。”小琪熱情和許開、葉航握手：“沒請教？”

葉航道：“獵貓！”

許開道：“風定微連。”

小琪眼鏡一亮：“哇，槍王，獸王。恩？步行客那隻禽獸是不是也是A市的？”

“他C市的。”許開搶答後疑惑問：“棋子，不是女的嗎？”

“讨厭拉。”小琪抛個媚眼：“人家以前是男的，現在身份證已經改過來了。”

這句話信息量大，許開花了一分鍾才領悟。而後看豬豬俠：“你今天可以和你老闆說，你救了他。”

小琪問：“什麽意思？”

許開道：“這女人要出了事，你老闆就有一個團的黑社會都不夠人家老子洩憤的。”

“哇！”小琪見許開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摸了摸胸口：“我就說呢，這一身下來都是名牌，大方得體，不過好像心事很重。那趕快弄走呀，别給我們找事了。”

許開看葉航，葉航哎呦一聲捂了肩膀道：“今天上班手抽筋。”

許開苦笑，不是自己不想吃豆腐啊。而是豬豬俠有百一二的重量。實在不是自己顯示男子漢肌肉的最好對象。許開道：“擡吧！”

于是許開抓腳，葉航抓手腕，兩人拎了出去。不知道的以爲是擡屍體。小琪在夜總會很有點影響，讓幾個看場馬仔幫忙在歌舞廳開路，讓幾人出了月亮河。小琪揮手招呼：“遊戲裏面聯系呀，不要忘了小琪。”許開和葉航險些把豬豬俠扔掉逃命。

小琪一離開，立刻有三男一女四個年輕人堵住了許開他們去路：“喂！說你們呢？幹嘛動我女人？”

話剛出口，一個巨缽般的拳頭砸在他的臉上。一口鮮血混合了四顆牙齒噴射而出。一個黑人壯漢抓起最近的女生，雙手一扔，砸在地上。女生當場S和尿混合鮮血出來。

先出手打人的白人壯漢也沒有停手，剩餘兩個男人連跑都來不及就被放倒。黑人用英文道：“葉先生，車在那邊。”

許開早聽到葉航電話裏說：誰攔我們就揍誰，别打死人。但見了這場面倒也有幾分心驚。小聲道：“你請的是保镖還是殺手？”

“不知道你臨時要找保镖。我隻能找一個欠我人情的某公司小承包商借四個人用下，他恰巧有承包保镖業務。”葉航也覺這兩人下手太狠。

許開問：“什麽公司？”

葉航擦把汗回答：“黑水！”

“……”許開無語，把豬豬俠塞到後車座上道：“回頭立刻辭了。”

“知道了！”葉航走來都不走暴力路線。回頭一看，有個輕傷小子很硬氣的拔出了把水果刀，白人拉開西裝露出了把槍，那小子立刻跪下全身發抖。白人一腳把那小子踢出兩米外。聽聲音，肋骨斷了好幾根。

……一場混亂總算結束，許開電話張大江：“張主席，剛和朋友在夜總會和人有點沖突。估計警察會介入。”

張大江很上道：“怎麽回事？”

許開回答：“他們給海仞女兒下藥。”

張大江回答：“我來搞定吧！你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放下電話，贊許開懂事。這不是幫忙善後，而是幫忙邀功。

許開放下電話，這四個小混混真是倒黴到奶奶家了。被揍半死不說，還拿不到賠償。十有八九還得坐個十年八年牢。海仞是誰？人家是‘國寶’，享受國家津貼。世界著名的經濟學者，别說中國。就算是美國，美國警察都不敢怠慢。

而後許開和葉航一起看沙發上還在睡夢中的豬豬俠。

許開道：“我在美國遇這事，要麽送警局，要麽送醫院，從沒朝家領過。”

葉航道：“我基本不管這樣的破事，如同自殺一樣，自己不自愛，怪不得别人。事先聲明，我床不會讓出來。”

“拿條杯子蓋上吧！”許開開櫃子抓了條備用被子聞了聞，而後給豬豬俠蓋上。這備用被子不是許開的被子，而是前房東遺留下來的物件。兩個男人能指望有多少的後備東西？冬天能記得給自己買被子已經算不錯的了。許開道：“明天和家政說一聲，幫我們把發黴的東西拿出去曬曬！”

而後兩人散了，随便翻了下冰箱。菜倒是很足，但兩人選了方便面。葉航對此感歎：“真是怕累脫最優法則。”

“什麽？”許開問。

豬豬俠突然坐了起來深沉道：“帕累托是近代著名經濟學家，以納什均衡的獵人博弈作爲典型案例可以進行闡述……”

“睡覺哦，乖！”許開道。

“哦！”豬豬俠繼續睡覺，顯然生産違禁藥的廠家比正規廠家在藥力上給得更足。

許開和葉航吃好，看豬豬俠不是一時半會能醒。于是把豬豬俠電話拿身邊，兩人就各自上了遊戲。

雖然前後隻花了兩小時，但遊戲裏出了大新聞。大地公會接受了玄武三級半的駐地，轉爲了聖殿聯盟的一份子。過程很簡單，大地公會向玄武公會宣戰。啓動公會模式。玄武會長撤掉基礎防禦，再關閉議政廳攻擊能力，玄武公會拿下了玄武公會，而後向聖殿臣服。勝者臣服如此怪事，真實的出現在遊戲之中。

死亡公會和機械王朝很生氣，一切事情都是大地公會倪金俠挑起的。做人不蒸饅頭争口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繳械，實在讓盟友寒心。兩公會士氣低落，不少骨幹都退出公會解悶遊玩。按照專離提供的内部消息顯示，死亡公會實力大減，暫時不會對聖殿和其盟友造成任何威脅。

聖殿淺落做爲勝利者，親自在酒樓擺下宴席接待倪金俠和他的兄弟。但大地公會情況也不好。因爲駐地被毀，退會了一些人。又因爲和聖殿化敵爲友，又走了一些人。從一個大公會已經淪落到三流公會。

“你怎麽看？”飛火消息許開。

我怎麽看？這又是一石N鳥之計。表面上看聖殿丢孩子套狼。但實際上，因爲聖殿總會和四分會的升級，聖殿後備力量不足。現在精簡掉一個駐地，把人員補充到分會和總會中來。一是保障了凝聚力，二是保障各總分會的實力。三可以減少對玄武駐地的投資和輸出。應該說，淺落早就想扔掉一個分會。這個分會出現分化敵人的效果，也是他前所未料的。除了在心中對自己運氣的贊美，也同時在心中表達了對倪金俠的鄙視。當朋友和敵人都鄙視其時候，此人做人實在太失敗。淺落這戲演的完全是給别人看的。許開回消息：“很好啊，萬事和爲貴嘛。”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