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帥還真沒開玩笑,他有一個号,現在才二十五級。不過,這麽一來,兩人的共同話題多了不少。嶽月對上了題,但是仍舊沒忘愛殺你等人上的課程。三分說,七分聽。大部分人更加希望有一位好聽衆,而不是一位演說家。特别是男女交往,傾聽者更容易給對方留下好感。少說多聽也是避免嶽月失誤的最好辦法,順利豎立矜持的女姓優點。
葉航聽嶽月不僅耐心傾聽,毫不保留對獵魔知識進行傳授,隐隐有點不滿道:“耗子,似乎人家看高帥更象是自己人。”
許開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奧秘,雖然兩人屬于嶽月的‘閨蜜’。但是……感覺這東西真的說不清楚。許開道:“我們志不在此。”
葉航點頭,兩人就是浮雲般的飄來,浮雲般的飄走。由于切入點好,很難在嶽月心中和這座城市中留下軌迹。嶽月根本不知道兩人出現在自己身邊是一項重大國際委托。葉航和許開一直在自降身價的和嶽月交往,嶽月當然也沒有太在意這麽一回事。
“夜月之雪?”一個女聲出現在嶽月的身後。
嶽月疑惑轉身,隻見一位清幽淡雅的女子陌生女子出現在自己的身後。嶽月經過幾天強訓,本來對自己很有自信,但和對方一比,卻感覺到相形見绌。二十二三的花樣年紀,一米六八的身高,濃、密、黑的長發将對方承托之下,一對輕笑的整齊潔白牙齒顯得漂亮非常。雖然對方笑容和表情似乎和禮貌不合,但卻是那麽的自然。嶽月感覺如果這女生規規矩矩的,反而會抹殺她的青春活力。這股青春活力嶽月從來沒有過。自信、年輕、曰複一曰的衆星捧月形成的生存優越感。
許開通過攝像機觀察,一雙修長的無修飾的手,說明這女生長期,甚至是從小有彈鋼琴的習慣。小口輕啓,含笑而不語,還帶有點惡作劇的味道。化妝淡雅,屬于禮節姓的化妝,除了對自己擁有自信之外。還對宴會規則有所了解。這樣的女生不需要刻意的把自己營造成焦點,但隻要她一出現在宴會,就是焦點。因爲她有一股不屬于宴會的青春活潑氣息,但卻沒有造成格格不入的迹象,反而吸引了大家的眼球。
高帥認真看了幾眼驚訝道:“海瀾?”
嶽月一愣:“高先生認識?”
“你不認識?”高帥馬上意識到自己失禮道:“這位海瀾小姐是國際著名的鋼琴家,曾經在英國廣播公司管弦樂團效力。一個中國這麽年輕的女士能進入世界著名的交響樂團,曾經引發國内外的連續報道。海瀾小姐因爲私人原因退出了交響樂團,很讓人惋惜。聽說現在還有多家國際交響樂團伸出橄榄枝。”
海瀾不謙虛不驕傲,笑道:“沒想到我還這麽有名,我從小的目标就是别人介紹我時候,别說我是某某的女兒,而是介紹我爸時候說,這人是海瀾的爸爸。”
“就這麽不待見你爸爸!”一個中年男子走過來玩笑說了一句,而後和嶽月、高帥稍微一點頭就算打過招呼。而後吩咐:“自己玩,别亂跑!”
“知道拉!”海瀾似乎很不耐煩,但立刻挽了下自己爸爸的手表示親熱。
“海仞,中國最出色的理論經濟學家。”葉航驚訝道:“三年前,我在英國XX大學聽過他講課。相當出色的經濟學家,是目前中國财富分配,改革成果共享的改革派。不僅是中國經濟學家,而且還是全世界有影響的經濟學者,這海瀾是誰啊?”能讓葉航佩服的經濟學家才算是經濟學家。這邊遇見的人非富即貴,葉航并不奇怪。但是海瀾能一口叫出嶽月的遊戲名讓葉航大爲驚訝。
“豬豬俠!”許開端了一杯咖啡開喝。一聽豬豬俠那天籁般的聲音,許開就知道她的身份。
“啊?哈!”葉航愣了一會幹笑:“這世界可真不大。”雖然他不知道這女人和豬豬俠有什麽關系,但許開說是,那基本上就是了。
嶽月得到了許開提示,但仍舊非常難以置信小心問:“豬豬俠?”
“哇,月姐姐你好厲害。”豬豬俠驚訝雙手捂臉:“這你都能認出來。步行在不在?”豬豬俠知道許開、葉航和嶽月的關系。不過卻不點名葉航,直接找許開。
嶽月想了想:“應該在附近吧。怎麽了?”
“哼,死步行。”豬豬俠咬牙齒,輕拽拳頭在胸前,帶了一絲小女生的憤怒神态。
葉航看許開:“你把人家怎麽了?”
許開一頭霧水:“我還能把人家怎麽了?”自己和豬豬俠不算太熟,純粹是革命戰友的關系。而且月亮傭兵團久不活動,兩人根本就沒有來往。看人家那表情又不象是暗戀自己,自己幹什麽了?
高帥很有風度:“嶽小姐既然有朋友,我們就改天再聊。這是我的名片。”
“好的,不好意思啊!”嶽月等高帥離開,抓了豬豬俠小手吃豆腐:“豬豬,你好漂亮的雙手。”
“才沒有,月姐姐的手好看。有安全感。”豬豬俠吃吃一笑:“真沒有想到這邊能遇見月姐姐。我還以爲這個宴會肯定會很無聊。我帶你正式認識下我爸爸和我媽媽。”
“搞定了今晚!”許開放下耳麥,後躺椅背上表情從容。海仞不僅擁有經濟學地位,更擁有政治地位。有海仞的女兒全程陪同,不僅給嶽月臉上貼金,而且李家人也不敢造次。攝像頭捕捉的李太後鏡頭表明,她也驚訝海仞女兒和嶽月的關系。誰說玩遊戲就交不到朋友?
前有許開和葉航,現在加上海瀾。李太後不禁掂量掂量,自己這麽打壓嶽月對李家有沒有好處。她現在打定注意後退一步,如果李大海真的出售給家族人14%的李氏股權,自己勉強也接受嶽月這個雜種。從心裏來說,李太後對嶽月還是不屑的,但一邊是李大海的放棄,另外一面是嶽月的交際面,都讓她不想把事情弄得太複雜。内心更深處,她雖然不承認,但也知道許開不好惹。這年輕小夥子沒有靠山。也就因爲沒有靠山,能在美國華人圈内成爲一位略有成就的一份子,才讓她重視了許開。
恩……必須把許開踢出局外。
……許開拿起電話:“黑頭,我是……哈哈,是啊,我死回來了。多年沒見,一聽聲音就能把我認出來人不多……哦,化成灰你都認識,不就放了你一次鴿子嗎?好!一會見。”收電話,許開道:“貓,這邊你盯着,我出去喝酒。”
葉航點頭:“哦!”目送許開離開,拿起電話:“跟上他。”
在大酒店不遠的一輛商務車内一老頭目送許開上了出租車,吩咐司機:“跟上……慢!”一輛黑色轎車從大酒店停車場出來跟上了許開出租車。老頭電話道:“車号XXXX,安裝定位系統。”
有第三者,不能自己跟蹤。老頭吩咐遠方的手下想辦法給出租車安裝上全球定位系統。高科技的時代,不再是緊跟車輛這麽老土。如果需要,老頭還可以調來衛星對許開車輛進行追蹤。
老頭等待一會問:“你弄清楚許開爲什麽在遊戲中這麽拼命嗎?”
“沒有!”司機沒有回頭的回答:“從目前看,他是一個獵魔傳奇的狂熱愛好者而已。”
老頭道:“沒有那麽簡單,多和他接觸,多注意他接觸的是什麽人。但,千萬記住,不要讓他識破你,許開是我見過最精明最具有防範心的罪犯。”
“明白!”司機沒有廢話。
老頭似乎自言自語:“拿下許開,等于破了四宗國際大案,真希望退休之前,能完成這件事。”
……黑頭是許開的同學,許開是A市第一中學的學生。這點老頭和葉航都知道。但是他們很驚訝的是查不到許開的家庭和父母。原來的住址早已經成爲高樓大廈,尋訪了好多原住民,這些人都表示不知道有個叫許開的小夥子。
再調查下去,原來是校長開的後門。但是校長和許開根本沒有交集。而今校長已經去世,線索就此中斷。
黑頭是做生意的,生意不大,也就幾百萬資産的樣子。但幾百萬也足夠他活得滋潤。在一家檔次不低的川菜館給許開接風洗塵。而後聊了聊,半夜節目黑頭全部安排完畢。
“找女人?”葉航聽手下回消息不禁樂了。自己怎麽忘了許開是一個擁有正常男人情欲的人。葉航也沒有朝心裏去,注意力轉移到了拍賣會場。
今天的嶽月可是出盡風頭,先給李家下馬威。而後和海瀾是密友。這些都算了。真正讓大家大開眼界的是嶽月豐富的藏品知識。例行的專家鑒寶是拍賣的開胃酒,而嶽月今天就是專家。
“畢加索和張大千可以算是一對知音和朋友。畢加索對張大千非常客氣和佩服。這幅‘大自然的故事’是畢加索首次運用揭底染刻工藝,用墨水加上了糖、毛筆和鋼筆在銅版上刻畫。而這幅畫雖然也用了揭底染刻,但都是現代混合工藝,不是純石墨墨水。所以這畫應該是赝品。”
“至于這個瓷器……”嶽月頓了一下,指在另外一個瓷器上道:“這實在太粗糙的人爲做舊工藝。牛皮擦去表面,而後把瓷器放到茶葉和堿的水中,煮5-6個小時,使其去掉表面的光亮。最後,将瓷器擦上皮鞋油,然後埋入土中,瓷表面會把泥土吸收到瓷器中。雖然我本人瓷器不太了解,但也能肯定這瓷器不舊。”
“……”除了當事人有些尴尬外,其他人毫不吝啬報以贊賞。也有人問:“嶽小姐,這邊哪件藏品最值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