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和老太太說下。”張大江一個頭兩個大試着答應下來。這老太太有病啊,不知道人家深淺就敢打上門去。現在被人玩慘了吧?李大海也是,你要說就把事情都說了,怎麽就說了一半。把兩個煞星給忘了。葉航他不清楚,許開的資料張大江是知道的。這小子的委托人上到國會山,下到黑幫。一路走去是左右逢源。倒不是說他的勢力大,而是他的職業艹守和能力,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此成就,本身就非常不簡單。不過反過來想,嶽月有這兩人幫忙,李大海私生女之事就簡單得多。
唉……知己不知彼,老太太多大的歲數。和愣頭青一樣,被人拉到博弈局中,兩者博弈成本差距巨大,導緻現今如此被動。即使罪名不成立,恐怕也得灰頭土臉。不過,許開他們兩個目的是什麽?張大江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所謂的盜竊案,很可能隻是一個引子。
如果是嶽月陰謀主體,張大江說兩句話就算完了。但是葉航被盜竊者,加之對李太後不滿,嶽月并沒有勸解的打算,也不好意思勸解。隻是對這事情鬧這麽大頗爲心驚。她如果知道葉航幹過的事,恐怕能直接搬家走人。葉航曾經爲了十分鍾時間,在紐約上班高峰期,強行把所有路口指示燈全部變成紅燈。那一次,驚動了國土安全局,發布恐怖預警警報。最後怎樣?法庭終究無法證明葉航和此事有直接關系。就一個李太後,葉航真沒感覺她算什麽菜。
張大江提出的金錢補償被葉航拒絕,于是隻能找李太後商量。李太後一聽要自己給嶽月寫一封誠懇的道歉信,立刻暴走。她的自尊心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一時間雙方處在僵持的境界。
李大海終于放棄沉默,從許開身邊拉走了嶽月,而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嶽月說了清楚明白。
十分鍾後,嶽月摔門而出,許開正靠在小房間牆壁邊上。嶽月挂了兩行眼淚很委屈的看許開。李大海出來一邊呆,也不知道要說什麽,神情很是尴尬。
許開掏了包紙巾遞過去,嶽月接過來邊擦眼淚邊道:“你……你早就知道了是吧?”
“是啊!”許開點頭。
“你爲什麽要騙我?”嶽月看許開。
許開微笑:“我隻是沒說,兩者之間有很大差距。”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嶽月瞪許開好一會道:“他和葉航說你也是王叔的資助對象,是王叔讓你回來幫我的。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要謝謝你。”說罷上前擁抱許開。
許開拍拍她肩膀把她輕輕拉開距離道:“别哭了,多大的事。”
“我想哭!”嶽月抽鼻子。
許開想想道:“要不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嶽月繼續抹眼淚。
“我木匠升到了二級。還獲得了幽靈劍卷軸。”
嶽月驚訝問:“主動攻擊的?”
“是啊!”
“哪來的?”嶽月驚喜問。
“夜月之雪從夜月家族偷的。”
“真的啊。”嶽月笑道:“小雪人真好……”
“……”許開低頭笑看腳尖。
“要死了你。”嶽月狠狠踩一下許開腳背,而後一愣,竟然是空鞋子。
許開歎氣:“剛買的鞋子就髒了。”腳一伸挂回了鞋子。
嶽月上下打量許開後疑惑問:“我怎麽感覺在知道真相後,你有點讨厭?”
“很多人都讨厭我。”許開誠實回答。
“恩……”嶽月若有所思想想後道:“那你和葉航說一聲,這件事就算了,那女人要面子的。”
許開搖頭:“嶽月,你這就爲難我們了。這麽說吧,老太太要是不寫,我保證沒幾天她就能當雜志封面人物。到時候你要回李家就簡單的多。不要擔心其他李家人會因此而排斥你,因爲沒這事,他們一樣排斥你。對付一群散兵,總比對付有組織集團的好。老太太要寫了,你就拽了她小尾巴,哪天看她不爽,就把道歉信賣給狗仔隊。所以啊,這事百利而無一害。”
李大海在旁邊聽了心驚,這許開手段不是一般狠毒。用這小事就把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名聲毀滅。盜竊并不緻命,緻命的是翻舊賬。事情一鬧開,當年的曲直大白後,連帶李家聲譽都要受到重大打擊。生而不養,用盡手段禍害一位嬰兒……這些都是無法承受的痛。直白點說就是爲富不仁。
嶽月看了看李大海後對許開道:“你不聽我的了?”
“也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許開對李大海道:“李副主席,那就換個條件。嶽月要擁有李家10%的股權,并且不能從你的股權中勻。”
李大海一聽搖頭:“李家股權分散,10%股權就是李氏集團第三大股東。”
“李副主席,現在是爲你女兒争取利益和補償。你不僅不幫忙遊說,反而一口拒絕。你良心上過得去嗎?”許開很失望歎氣:“二十多年前,你就這麽犧牲嶽月和嶽月的媽媽,二十多年後難怪不應該做點事情補償嗎?”
“算了!”嶽月一拉許開手臂:“我不稀罕什麽股權。”
許開耐心道:“嶽月,這個盜竊隻是由頭,說白了,就是衡量這段曆史的價值,是精神損失費。你這麽放過他們,他們回頭做清楚了工作。就會變成你媽媽懷你時候自己離開李家的版本。”
“算了!”嶽月搖晃許開手臂:“我不想讓他太爲難。”
“你不讓他們爲難,過不了多久就是爲難自己。”許開見嶽月仍舊搖頭,無奈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嶽月點頭:“你說。”
許開正色道:“我和葉航不知情情況下,不得和李家人接觸,不接受李家任何的财物,不簽署任何有法律姓的條約,不在任何文件上簽名。”
嶽月疑惑問:“爲什麽?”
“人心險惡。”許開道:“你要不信可以問問李副主席,李老太太的手段有多少陰毒。記得二十多年前,大江集團商正尋求新的财團注資,響應者無數。李老太太爲了捆綁上大江集團,打算用自己女兒和張主席的四兒子聯姻。但張主席四兒子早交往了一個平民姑娘……李副主席,後來發生了什麽事?”
李大海尴尬一笑:“看來你對我們李家了解的很。”
“你可能不知道,是王叔調查嶽月的身世的。當然也對你們李家調查。”許開對嶽月道:“後來有人用手段造成那姑娘的出軌。四兒子還想原諒那姑娘,卻未曾想,又出來一個AIDS檢驗證明。四兒子終于離開了那姑娘,和李老太太女兒結婚。當然,現在也離婚了,是男人都忍受不了李家女人。而那個姑娘在四兒子結婚不久後精神恍惚,卧軌自殺。”
“死了?”李大海驚訝:“這……這我真不知道。我還私下給了她父母一大筆錢。”
“李副主席,那個時代的大陸,AIDS比死神還恐怖。錢是什麽東西?”許開反問。
“我知道拉。”嶽月拉許開:“我們走吧。”
“恩!”許開點頭,走到葉航小房間外面打了個響指。
葉航點頭,對對面坐的張大江一笑:“手表送給你,我走了。”說罷直接走人,爛攤子自然有人去收拾。
……車上,葉航一甩頭發:“我?我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
嶽月好奇問:“你也是私家偵探?”
“不是!”葉航回答:“我是一名藝術家。”
嶽月問:“藝術家?”
“主要是油畫和雕像收藏這一塊。”葉航介紹道:“偶爾也客串下中東友好大使,政斧官員等等,賺點工錢。經常姓和FBI打交道,國土安全局也認識一些人。和沙特的親王,還有石油大亨這些富豪也有所來往。”
嶽月驚歎:“哇,你太厲害了。王叔資助三小孩,就我最沒出息。”
“其實也沒什麽好羨慕的,我們這行很幸苦苦。沒活吃老本,有活也得經常去加拿大,歐洲地方出差,一出差就是個把月。”葉航哀怨道:“大半夜大家都在睡覺,我們還得開夜車。沒有加班費,也沒有保險,經常姓的白做工拿不到工資。偏偏這樣還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周圍時常籠罩有色眼光。有時候感覺壓力真的很大。”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嶽月好奇問:“你比許開怎麽樣?”
“這個……”葉航一頭黑線,看了眼許開回答:“我們是兩個領域,沒法比。一般來說我比較出色一些。偶爾我也讓他出出風頭。”一千一百金……嶽月八卦問:“許開,後來你們怎麽去了美國?”
“搭飛機!”許開苦笑回答。
“哦!”嶽月點頭:“我就奇怪我開了工資那麽低,你們也願意幹。對了,今天手表是怎麽回事?”
葉航回答:“真被偷的。”
“恩,那女人很壞。”嶽月點頭道:“不過,這接下去就不好在大江集團上班了。”
許開道:“放心,李老太太不會這麽快出手。我估計沒錯的話,她下次出手會動用家族力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