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假話了,真話這玩意是能随便聽的,大宇宙中就有一種死法那就是知道的太多了。
洛青雖然大多數比較瓜,但是關鍵時刻機智的一批。
張大爺詫異看了洛青一眼:“既然你想聽假話,假話就是大老闆制定條款的時候手一抖不小心批錯了文件,多寫了一個字。飛船就從正裝變成了散裝。”
洛青面無表情道:“大爺,您還是給我說一說真話吧,我打小就是一個誠實的孩子,喜歡聽真話。”
張大爺點點頭慢悠悠道:“真話也很簡單,是爲了鍛煉天道者的能力,很多年前一位天道者遭遇一場戰役,帝國趕到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天道者的任何一絲信息,隻能判斷天道者與敵方同歸于盡。”
“然而一百年之後,那位天道者竟然自己回歸,衆神驚訝,詢問之下,方才知曉。天道者失去了所有能力漂流到了一顆原始自然星球之上。最後是靠着自己的科技能力,硬生生手搓一艘簡陋,低效的飛船,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内趕到附近星海市集得以回歸。”
“空間主神不禁感慨:不逼一逼員工,你永遠不知道他們的潛力。真神一言,宇宙執行。自此手搓飛船,拼裝零件就成了各地天道者的必經之路。”
洛青:…………
一時間,他已經分不清或者不想分清,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了。
不管怎麽說,拼飛船是一門手藝,還是一門星海通用的手藝。要是不小心某一天洛青失業了,憑借這門手藝可以去飛船廠找一個班上。
住在觀星台的日子也算清閑,日常來往就是一些熟人,除了一個二皇子厚顔無恥,以拜見義父的名義多次拜見,引起了一陣不大不小的波瀾,并沒有太多的事情。
時間一點點推移,對于飛船學的理解越發深刻,洛青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兩耳不聞窗外事。
并不知曉,關于邪神之戰的封賞,掀起了巨大的争議。
洛京,陰聖王朝的帝都,并且是五朝古都,有五代陰聖王朝定都于此,不論地理位置,政治位置都是極佳,導緻都城極其繁華,以至于超越這個時代的生産力,出現了百萬級人口的城市。
繁華深處,則是李氏的皇宮,由于開國皇帝極爲樸素,并未大肆修建宮殿,導緻中央的皇宮看起來平平無奇,但這絲毫不影響,這裏成爲王朝,乃至文明的中心點。
皇宮内的現任皇帝李宣依舊是陰聖王朝,乃至陰聖文明的最具權勢的人。
然而,這個最具權勢的人,卻異常的苦惱,因爲有些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一間暖間中坐着一位皇帝,兩位皇子,兩個宰輔。留着美鬂的皇帝李宣揉了揉額頭,不耐煩道:“讨論了三天,就是拿不出一個結果出來。你們說這一次救國,乃至救世之功,如何封賞!”
“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拿出一個方案出來,朕不想在朝廷上聽大臣扯皮摔玉,更不想吼到嗓子啞。”
作爲多年皇帝,李宣深知小事開大會,大事開小會的道理,今天這屋子裏面就是朝廷派系的頭頭,隻要這裏解決了,朝堂自然而生
左丞相看了看四周,皇帝,皇子,好嘛都比自己大一級,官大一級壓死人。右丞相更是難得的大宗師,武德充沛,自己惹不起。在幾雙眼睛的壓迫下,左丞相硬着頭皮道:“臣以爲……國師素來不喜朝堂俗物,不如請陛下百官寫一封碑文立于皇宮之前,以彰顯國師功德。”
皇帝沉默了,左丞相松了一口氣,沉默就代表默許,于是接着說下去:“至于龍虎山則是簡單,以往有慣例,今日就按照慣例加倍封賞。”
“李聖者已經位至王爵,醉心武道,可賜秘籍,而後再重重賞賜此次大捷歸來的武道士兵們。”
“以上三者都與我陰聖王朝有牽連,唯有域外洛天人降世,臣不敢言,唯伏陛下聖裁。”
皇帝李宣點點頭緊接将目光望向了右丞相,右丞相忍不住在心中罵了一聲老狐狸,左丞相說得事情在朝廷多有争議,他所做不過一個總結罷了。
洛天人的封賞,才是問題之所在。
盡管知道天道者們都不會随便插手世俗,但作爲域外的天人,國師的師弟,上界的仙神,怎麽好輕易怠慢。可若是封得太重了,往小了說是皇帝,皇室,皇子不滿意,往大了說是颠覆社稷,危害蒼生,爲王朝的覆滅埋下伏筆。
朝廷爲陽,民間爲陰,陰陽平衡都是曆朝曆代最重要的事情。
饒是以右丞相大宗之軀都急得汗流浃背,忽然之間,右丞相看到了二皇子,靈機一動,肅然道:“臣對洛天人并無了解,聽聞二皇子拜洛天人爲義父,想來感情深厚,不如請二皇子言之。”
皇帝李宣頗爲興趣的看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臉色肅然,心潮澎湃,這是一個劫難,但也是一次機會啊!
于是出列,朝着皇帝一拜,二皇子朗聲:“父皇,臣以爲洛天人乃是邪神之戰的核心所在,需要重重封賞。”
“應該封爲一字并肩王,儀同皇帝,封國西北千裏!”
刹那間,皇帝愣神,大皇子傻眼,兩位丞相不知所措。
二皇子你醒醒!這是你義父,不是你親爹啊,一字并肩王,儀同皇帝,這特麽是副皇帝了!
你想搞事情,還是得了失心瘋。
大皇子忍不住跳出來反駁道:“二弟,祖宗基業不可廢,封國千裏太過了。曆朝曆代可曾聽說一字并肩王,儀同皇帝?”
二皇子撇了大皇子,淡然道:“開國之祖給國師就是這套,父皇應該知曉。”
皇帝李宣心情複雜,望了二皇子一眼,開口道:“确實如此,但國師推辭了,隻要了一座觀星台。”
“可國師終究與洛天人不同……”
他對二皇子拜義父不反對,但他是統治者。
大皇子聞言一喜,父皇這是委婉反駁啊!自己的機會來了。
二皇子微微一笑,拱手道:“父皇所言極是。國師與義父卻是不同。國師是常駐于此,而義父卻不在此方世界,再過幾日就要離去了。”
“再大的名頭隻是虛名而已,至于封國千裏,依舊是朝廷代收賦稅。”
皇帝李宣驟然起來,盯着二皇子問道:“可是真的?”
二皇子肅然道:“絕無虛言!”
大皇子心中哀嚎一聲,他的機會又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