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黃雲點點頭,掩飾住自己内心之中的激動。
但是他的雙手,卻已經出賣了他,他的雙手緊緊的攥着牆壁,甚至因爲用力過猛,而将牆壁抓出一個深深的指痕。
可惜現在去沒有人在意黃雲的手指和動作,因爲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前面,關注着城外的三域大聯盟的軍營,他們也想看看,對面是否真的起火。
如果是真的起火,那麽簡直就是天運,來到了炎黃國這邊,上天都在幫着炎黃國。
果然他們一來到城防的邊上,立刻透過城防之間的觀望縫隙,看到了城池外面的場景,此時周圍三域軍營一片混亂。
“天都在幫我炎黃國!”梁煞結結巴巴的道。
“不一定……!”
蜀山河在說這話的時候,并不是在懷疑上天,而是他再考慮,同時在觀察黃雲。因爲就在不久前,蜀山河按照黃雲的吩咐,來到了這裏,并且按照黃雲的吩咐,點起了十二盞燈籠,并且這個燈籠,使用了專用術語。這種術語,蜀山河學過,不過一開始他并沒有在意。因爲敵軍陣營不可能會有自己的同胞在,所以就算燈籠挂起來,那麽也不會有什麽影響。哪成想,現在敵軍已經起火,難道敵軍陣地,還有自己的人存在。如果真有自己的人存在,那麽來一個裏應外合,還真的有可能解決掉眼前的危機,而且還不用損失太多的士兵。
在蜀山河的眼裏,上天就是黃雲,黃雲就是上天,因爲眼前這一切,都是黃雲直接導演出來。并不是那個萬能的上天,主動将領,主動幫助黃雲的。就好像黃雲揮揮手,就可以制造出來,許多神奇的建築物。這些建築物,都可以爲炎黃國帶來,許多利益。
……三域大聯盟。
此時這裏已經是一片火,帶出都是大火,到處都是驚慌的士兵。
那些還在享樂,還在慶祝的三域大聯盟的将領和國主,幾乎從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因此一點預防也沒有。
當所有的國主,所有的将領,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無能爲力了。
“起火了。”
“跑啊!”
“對……跑,我要回家,我要回去見我的孩子和老婆。”
“我的母親還在等我回家,我不能死在這裏,不能……!”
“怎麽辦,前後左右都是大火,我應該怎麽辦,誰來救救我?”
“該死,沖出去,一定要沖出去,隻要沖出去,大家還有機會生還,否則咱們都要被燒死在這裏。”
“對,沖出去,兄弟沖啊!”
然而許多人,還沒有沖出去,就看到更多的人沖進來。沖出去的人是爲了保命,而沖進來的人,一部分是爲了保命,另一部分的人,則是想要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總的來說,雖然曆莫的人馬不少,可是他不可能進入所有野國的軍營,并且在所有的軍營裏面,都點燃起來火焰。所以曆莫隻能選擇,幾個比較特殊,又容易的軍營點火,同時安排人散播謠言,一樣可以起到讓人心動亂的作用。
現在這種情況,與當初曆莫算計的一樣。此時曆莫正率領着,自己的士卒,在個軍營裏面遊蕩。一旦發現在組織反抗的隊伍,曆莫就以友軍的身份沖進去,随後趁着敵軍不在意的時候,來一個閃電偷襲,将對方全部剿滅。有了曆莫的加入,三域大聯盟就更加的混亂,士兵們沒有将領統領,也就失去了主張,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就在曆莫,幫助黃雲到處扒掉那些硬釘子的時候。三域大聯盟的主帳裏面,所有的國主已經聽到外面的争吵之聲,并且早有将領,進來禀報。
一開始,聽完将領的禀報,已經玩嗨的各國國主都沒有在意起火的事情。畢竟打仗起起火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就好像前一陣,自己陣營裏面,利用火箭将北禦城的糧倉點燃,都是一個道理嗎!
因此所有的國主,依舊在慶祝,依舊在把酒言歡。
然而就在此時,又沖進來一名将領,這名将領頭發已經被火勢燒光,身上的铠甲已經有點漆黑。
他來到東域盟主的身邊,擔憂的道:“陛下不好了,火勢太大我等根本鎮壓不住,請陛下立刻與諸位國主,離開主帳,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在休息,等待火勢過去之後,末将在給諸位陛下,建造一個舒适一點的環境休息。”
“哼,小題大做,隻是一場大火而已,利用石灰隔絕火勢,同時将距離火勢最近的帳篷扒掉,移走所有易燃物,那麽不就行了。”
東域盟主國的國主一點也不擔心道,因爲他很清楚,在這個軍帳的旁邊,并沒有其他的帳篷。但是建造在這裏的時候,就是爲了宣揚自己的獨特地位,因此也就與其他人别具一格。
可是就在東域盟主國國主說話的時候,一個利箭瞬間涉入軍帳之内。
“混賬……!”
東域盟主國國主陛下剛要喝罵。然而下一刻他就傻眼了。那個利箭雖然不足爲懼,可是剪頭之上,有一個黑漆漆的東西,正在燃燒着。
“黑油,而且還是點燃了的黑油,這他媽是誰在和老子開玩笑?”
東域盟主國國主立刻站起來,東張西望起來,然後無奈歎息道:“走吧,這個帳篷不能繼續呆了。”
此時周圍的國主,也已經明白了,于是紛紛點頭,立刻了軍帳。
在衆多國主離開不久,那個軍帳被風一吹,随後大火一揚,緊接着整個軍帳,就被無情的大火吞噬,一點也沒有留情。
“到底是誰?”東域盟主國國主的心情很糟糕,很暴躁因此他一把抓住,那個前來禀報的将領道:“說,是誰放的火,老子一定要滅了他。”
“陛下,這個末将也不知道,如今大火已經燃燒了三十六個盟主國,而且還在不斷的擴張這種,再過不久整個聯盟國的軍帳,恐怕都會被大火點燃。
因爲是盟主國的關系,因此三域大聯盟的勢力,都居住在一個軍營陣地之内。隻不過在這個陣地裏面,每一塊就是一個盟主國。同時爲了方便管理,因此每一個域,有一個代表國,這就造成整個勢力,由東西南三域的代表統一管理。三域的代表,一個管理内政,一個管理後勤,一個管理進攻。
西域聯盟的代表,爲了給自己所在的西域争取最大的利益,因此早在聯盟之處,他們就決定,見所有盟主國的糧食,都聚集在自己的地盤之内,統一管理,統一配給。雖然這讓很多人不滿,不過礙于西域聯盟的勢力,還是同意了這個要求,不過糧倉隻能放在軍營陣地的中心,必須接受衆多盟主國的檢驗和監視,一方有人偷工減料。
而今天的大火,率先就是在糧倉那裏起火。隻不過爲了盟主國的安全,因此那個将領,并沒有直接說,這場大火是在糧倉發起的。
可是在場卻有人,同時也接到了消息道:“我看儲将軍,不願意太得罪人,所以沒有說出來事情,我的部下剛才告訴我,這場大火是從糧倉開始的,我看此次的事情,西域的諸位,必定要付上全責。”
“什麽?”西域的代表擰着眉頭道:“不可能,我安排了西域最強的軍隊,鎮守在糧倉,怎麽可能着火呢?”
“哼,你派人不好,但是偏偏要派一個人去鎮守,那麽不着火就怪了。”一個盟主國的國主走上前來,神色陰冷的道:“那個曆寨主,可是一個土匪,一個殺人無數,毫無人姓的敗類,你讓他鎮守糧草,怎麽會不出問題。”
“這……!”
那個曆債主就是曆莫,事實上也真巧合,三域大聯盟的糧倉,就在曆莫的眼皮子地下,如果曆莫不将他點燃,都有點對不起三域大聯盟。
這也是爲什麽,曆莫派人點起火來,一點阻礙也沒有的原因。
“别這這了,這就是你西域的失職,等搞定了這場大火之後,如果你們西域,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别怪我們刀兵相見。”一個陰暗的男子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西域的代表國國主,神色突然暗淡下來道:“别忘記,當初你們南域,一直都依靠我西域苟活的,沒有我們西域,你們南域恐怕現在還在南域的山窩裏面生存,憑什麽耀武揚威?”
“所謂解任不解短,做人不要太過分。”
“好了,諸位現在都是一家的人,在沒有平定炎黃國之前,我希望咱們可以好好的團結在一起,隻有這樣咱們才可以與炎黃屬國抗衡,否則咱們一盤散沙下去,一定會被炎黃屬國抓到機會,打咱們一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不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可以生存下去。”東域的代表國,此時走出來,當了一次和事老。
“好吧,這次就給您一個面子,我暫時放過南域。”陰暗的男子不屑的道。
“哼……!”西域代表,并沒有說什麽。
“既然兩位都沒有什麽意見,那麽咱們現在,就應該考慮一下,下面的情況應該如何處理了。”東域的代表國國主,神色平淡的道:“諸位,現在這種情況,各位都認爲怎麽辦,隻要是好建議,那麽我們一定會采納的。”
“既然如此,那麽代表我就說一句,既然糧倉起火了,那麽就代表咱們的糧食沒了,我認爲咱們應該想辦法,籌辦糧草。”
“對,咱們需要糧草,否則如何繼續攻城?”
“沒有糧草,道時候咱們的士兵,都會離心離德。”
西域的代表國國主滿意的點頭,随後詢問那個來禀報的将領道:“你們來禀報的時候,糧倉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現在可營救回來多少糧食?”
“回禀陛下,糧倉那邊已經是火海一片了,因此末将根本沒有進得去,以末将的猜測,那裏估計沒有多少糧食可以救得回來,同時周圍的營帳也在起火,周圍的士兵都沒有将領在引導,因此到處都是混亂。”那個将領都沒有考慮,就直接訴說了出來。
“沒有糧食,咱們就完蛋了。”
“哼,都是西域幹的好事情,早知道當初我就應該将糧食留下。”
“對啊,我也後悔了。”
“……”
“殺……!”
一陣陣高昂之聲響起,随後周圍的國主,感覺到周圍漫天都是殺氣。
緊接着大地開始震動,一群人不停的跑動起來。
有幾個從營帳裏面,跑到陣地外面的士兵,還沒有來及休息,就被一把鋼刀架在脖子上,随後自己的腦袋就一輕,直接飛上天空。
于此同時,三域大聯盟的陣地,三面出口全開,到處都是刀光和劍影,還有死亡之前的驚吼之聲。
這些聲音傳入國主軍帳附近,頓時讓所有的國主,驚出來一股莫名的恐懼之感,好像周圍都是殺氣一樣。
“這是怎麽一回事?”
“到底是誰在喊‘殺’,難道不知道現在是夜晚,大家都應該休息嗎?”
“給我查,不論是誰,在大晚上練兵,簡直就是找死,我一定要好好懲罰他。”
“咦,不對,那個喊殺之聲,似乎是北域的人,特有的聲音。”
“難道,北域的士兵,已經打入了咱們的軍陣?”
“不可能,北禦城的大門一直都在關着,北禦城的士兵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來到咱們的陣地前呢?”
“可是……!”
“諸位,難道忘記了,雲丹的魏建也是北域出身,他的口腔也是北域調,我看弄不好,那魏建那個王八羔子,制造的這麽多麻煩。否則以咱們布陣的嚴密姓,誰有可能去放火,并且點燃如此多的軍帳?”
“對對對……!”
“奶奶個熊,給我去查探,如果真是魏建的龜兒子,我一定要将他大卸八塊。”東域的代表國國主,神色陰冷的道:“徐将軍你立刻給我出去,給我好好打探一下,順便鎮壓一下那些不安的士兵和将領,我不希望自己的勢力之内,有内亂發生,你的明白?”
“末将領命。”那個徐姓的将軍領命而去,頓時整個盟主國的聚集地,一片冷靜,所有的人都在等待徐将軍的答案。
然而半個多小時之後,徐将軍依舊沒有回來,反之那個喊殺之聲更加的響亮,由遠到近,一點點的朝着這邊傳來。
“該死的這是怎麽回事?”
“就算是魏建那個龜兒子,現在也應該被打敗了。”
“對啊!魏建才多少人,咱們吐口吐沫也可以淹死他啊!”
“要不,咱們過去看看?”
“我才不去呢,這種事情交給手下那群家夥去處理就行了,咱們是一國之主,不用去考慮這個事情。”
“說的好,咱們是國主,是陛下,沖鋒陷陣的事情,不适合咱們這種尊貴的人去做。”
“依我看,一定是因爲什麽事情耽誤了,根本沒有什麽問題。我看咱們不如再去建立一個營帳,然後繼續喝兩口?”
“這個主意不錯,正好明天軍隊,可以進入北禦城,道時候咱們要什麽吃喝沒有?”
“到時候在進入皇城,哈哈……沒準老子,也可以當幾天皇帝,過過瘾頭呢?”
“好主意,我也想坐上龍位玩一玩。”
“好,到時候,咱們大家輪班,一人做一天的皇帝,豈不快哉?”
“雖然你的提議不錯,不過我怕有的人,不希望有這樣的結果。”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渾身都是傷痕的人,浪費的從旁邊的帷帳裏面沖過來,一邊沖一邊喊道:“陛……陛下快逃!”
“徐将軍你這是怎麽了?”東域的代表國國主詫異的道。
要知道徐将軍乃是東域聯盟國的第一把手,也是三域大聯盟武力最高之人。在這裏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徐将軍,也因爲如此,徐将軍才可以在衆多的國主面前,有一席之地,可以與他們共同落座,把酒言歡。
“陛下,那群賊寇不是魏建的人馬,而是炎黃國的軍隊,他們利用内殲的幫忙,已經打開了南和西的營帳大門,如今他們在内殲的引領下,正朝着這裏前來,恐怕在過不久,他們就要殺到這裏了。”徐将軍臉色一脹,随後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就黯淡了一圈道:“陛下對方有高手,而且不止一個。陛下千萬不要與對方糾纏,否則姓命難保啊!”
話畢,三域大聯盟最強的将領,就這樣魂歸西天。
徐将軍一死,周圍的國主,一個個全都失去了主張,站在原地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良久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道:“是不可爲,老子要離開,我要返回西域,我做一個野國國主就可以了,什麽皇帝老子不稀罕。”
“對,咱們趕緊回到各自的領地,還有一線生機。”又一位驚慌失措的國主響應道。
可是上天,不會讓他們如願,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粗狂的大漢喝道:“将軍大人,三域大聯盟的各位國主就在裏面尋歡作樂呢?”
“好。你引領有功,等此戰結束,我一定會爲你請功。”随後一個威嚴的聲音,吩咐道:“沖進去,活捉一位國主,就可以衣食無憂,俘獲十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