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煞的護衛隊,幾乎都是梁氏家族的後裔。
那些人都是梁煞的晚輩,家族将他們交給梁煞,就是希望梁煞可以帶帶他們,方便鍛煉一下這些子侄輩的人。
同時當護衛,也是一個很輕巧,很安全的活。畢竟作爲梁煞這樣鎮守一方的将領,很難親身進入戰場迎戰的。
然而今天,梁煞一連損失了三個侄子,一個外甥。
如果這個消息,讓家族裏的人知道,恐怕梁煞在也無面目回去了。
“魚麟小兒,我發誓必斬你。”梁煞氣的渾身顫抖道:“立刻給我安排人,我要上書一封密信,我要舉報魚麟小兒。”
“将軍,如今魚麟已經進入了皇城,恐怕他早已經在陛下的身邊,将是非黑白弄的颠倒了,屬下認爲就算我們告他一狀,也不會有什麽回報。”一直站在梁煞身後的文士,揮揮手中的扇子道。
“那如何,他殺我子侄之事,難道就此作罷?”梁煞瞪着眼珠子問道。
“哎……,現在的事情還不明了,隻不過我總認爲,那個魚麟一定會先告咱們一頓,隻不過我不明白,他要怎麽告。”文士揉了揉太陽穴,随後在屋内走了幾步道:“如今魚麟擁有炎黃國的軍事部署,那麽他一定會很得寵,恐怕将軍的北禦城守将之位要挪一挪了。”
“什麽……”梁煞揮揮手不相信道:“陛下不會因爲他,而挪動我的職位的。”
“如今屬國多事之秋,陛下又剛剛登基,恐怕在他的心理沒有最信任的人,隻有可以利用的人。”文士盯着梁煞道:“如果有人舉報你,就算陛下在信任,也會在内心之中,産生擔憂,從而撤掉你的職位,更何況我梁系一脈,一直與陛下的心腹将領不和,難免會讓陛下擔憂。”
“那依你看,我應該如何是好?”梁煞繼續道。
“如今多事之秋,所以咱們必須擁有兵權,沒有兵權那麽咱們隻能任人宰割。”文士說完這句話,就不在說話,事實上文士已經說的很清楚,在這個亂世,就必須有兵權,有兵的人說話才好使。
梁煞點點頭,随後一連發出幾個手信,讓護衛送往到自己心腹戰将的手裏。
雖然北禦城是梁煞爲将,但是在梁煞的手下,仍然有四個副将,專門輔佐梁煞。這四人并不是梁煞的心腹,所以他們與梁煞的關系并不和,甚至時刻都想獲得守将的職位,因此在北禦城内,也是暗湧不斷。
此時嚴姓副将的府邸之内,北禦城的四大副将聚首再此互相舉杯暢飲。
“如今那個梁煞,真是越來越猖狂了,竟然因爲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斬人,如果今天那個魚麟小子,沒有炎黃國的軍事部署,恐怕早就身死了。”
“不錯,梁煞如今權位曰重,我等在他手下,必須小心行事了,否則一個不小心,我等就會身首異處啊!”
“哼,想當初,那個梁煞也隻是一個小小的戰将,如今卻是身居高位,而我等早已經擁有将軍銜,此刻卻成爲他的副将,這個世界哪還有天理?”
“嚴将軍說話要小心啊,如今北禦城到處都是梁煞的心腹,如果這話傳入梁煞的耳朵裏面,他一定會給你穿小鞋的。”
“穿小鞋?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我就回皇城,投靠我哥哥去。”
“嚴将軍說的對,隻要貴兄還在一天,恐怕梁煞就不敢動你,否則隻要貴兄在陛下的面前,告他一狀,恐怕梁煞就會身首異處。”
“這幾曰戰事平穩,北域的賊寇也沒有什麽動靜,我打算明天就請假,回皇城走一遭,看看皇城裏面的人,有什麽打算。”
“哈哈,嚴兄這次回去,想來一定可以獲得陛下的賞識,從而留在皇城内。”
咣當!
就在此時嚴副将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下一刻,嚴明從面走了進來。
“大哥你怎麽來了?”嚴副将立馬站起來,恭敬的問候道。
“我來了,自然是例行公事。”嚴明趾高氣昂的看着周圍緊張的幾位副将道:“我已經來了有一會了,我聽你們的意思,似乎都對于那個梁煞很不滿?”
“呃……!”
“不用擔心,有什麽就說什麽,我嚴明可以爲你們做主。”嚴明拍着胸部道。
事實上嚴明臨行前,劉寐就囑咐過他,先進入北禦城裏面調查一下,如果梁煞真的有私心,那麽就先穩住北禦城的四大副将,然後在動手拿梁煞。這樣一來,才不會動北禦城,也就不會給外敵機會。
如果梁煞沒有造反的迹象,還和以前一樣,那麽就不要亂動,以免被敵人算計。
因此嚴明進入北禦城之後,就來到了自己的弟弟家,不成想正好聽到,嚴副将與其他的三位副将,讨論梁煞的行爲,因此就在一旁聽了會。
嚴副将一看嚴明的樣子,頓時靈光一閃,随後率先一步道:“大哥你有所不知,那個梁煞自從成爲北禦城的守将之後,嚣張跋扈,傲慢無禮,鞭打士卒,又猜忌部下……”
嚴副将頓時給梁煞編了一堆罪名,弄的周圍三大副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紛紛上前說道。
“不錯,那個梁煞動不動,就要殺兩個人,弄的北禦城人心惶惶。”
“前一陣,我等見炎黃國初到,尋思外出迎擊,将炎黃國直接擊潰,不成想那個梁煞,竟然以炎黃勢強爲由,拒絕了我等的請求。”
“我看他梁氏家族,都不在皇城,因此他的心,估計早就跑到炎黃國那邊去了。”
“梁氏家族?”嚴明的臉角頓時就緊緊的護在一起。
“大哥你不知道,那個梁煞的家族,居住在西域,也就是老皇址,恐怕現在那裏,已經被叛軍攻占。而那個梁煞,又是一個孝順的兒子,我看恐怕隻要西域的叛軍,送來一份密信,他就會領軍叛敵。”
“果真?”嚴明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盯着自己的弟弟道。
“絕無虛假。”在說這話的時候,嚴副将的眼角都在閃爍,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大哥,絕對不會沒事來這裏的。既然他來,要麽是接受北禦城,那麽就是有什麽任務。然而他一到這裏,就問梁煞的事情,嚴副将頓時想起白天自己見到的魚鱗,還有議政廳的事情,于是決定铤而走險。
“哦,那麽我明白了。”嚴明直接從懷裏面,拿出來一塊鑲着金龍的令牌,然後對着左右的幾位副将道:“此令牌,乃是陛下所賜,見到此令牌,就如見到陛下。”
包括嚴副将在一起的四人,全部呆愣的看着嚴明手上的令牌,緊張的看着他。
“李副将,周副将,齊副将,你們三人立刻統領本部兵馬,鎮守軍營,将所有屬于梁煞心腹的戰将,統統關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可以放行。”
“末将領命……!”
“嚴副将你立刻點起本部兵馬,随本将軍前往梁煞府,跟我一起捉拿梁煞。”嚴明部署道。
能做到副将這個位置,就算在愚蠢,也會有一點小聰明。經過嚴明的吩咐,他們頓時明白,梁煞的好曰子已經到頭了,那麽北禦城的守将,一定會換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會從嚴家人裏面出。
因此除了嚴副将,其他三位副将轉身,就離開了嚴副将的府邸,直奔自己的軍營了。隻不過那名李副将回去的時候,他的護衛并沒有與自己同步,而是在李副将的吩咐下,先一步前往了其他的地方。
看着其他三人離開,嚴副将盯着嚴明道:“大哥,不知道那個梁煞到底犯了什麽事情,竟然勞煩你來這裏調查?”
“哈哈,那個老東西,自以爲有能力,就可以猖狂。”嚴明也很不喜歡梁煞,如今他一點也不隐晦的道:“那個魚麟從炎黃得到了一封密信,而這封密信的主人,就是梁煞。”
“什麽……!”
嚴明沒有搭理嚴副将的震驚,而是動筆寫了一份密信,将自己在這裏調查道的事情,全部彙集在一起,然後吩咐手下的護衛,立刻送往皇城。
做完這一切,嚴明看着嚴副将道:“你也不用震驚了,現在有了你們的供詞,那麽梁煞絕對是無法逃過此劫,所以他要被調離的事情,已經闆上釘釘了,如果不出意外,陛下一定會讓我留任再次,到時候我們兄弟二人,就可以好好合作了。”
“大哥會再次留任,那麽北門換誰?”嚴副将想了一下問道。
“北門已經不重要了,如今整個皇城的軍隊,都在四大禦城,掌控這裏就等于掌控了皇城。”嚴明的眼角,透過一絲興奮道:“隻要我們可以牢牢的抓住這裏,到時候咱們兄弟,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的。”
“大哥英明。”嚴副将點點頭道。
“好了,現在不是拍馬屁的功夫,咱們現在首要的事情,就是将梁煞扳倒,隻有這樣你我兄弟二人,才會擁有實際的兵權。”嚴明拍了一下嚴副将的肩膀道:“走,咱們立刻率領兵馬,去會會梁煞。”
“諾。”
嚴副将殲笑一聲,随後直接從腰間拿出來一個号角。
片刻之後嚴副将的本部兵馬,全部聚集在一起,在嚴副将的帶領下,直奔梁煞府邸。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