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暗語

來向宋陽求援的小狗當時也在後隊之中,見當家出事立刻趕上前相救,‘事不過三’的毒性不會立刻要人性命,但除了還能說話外,四肢百骸綿軟無力,如果沒有救援,幾天下來渴也渴死了。

現在帛夫人、譚歸德已經被救出了深山,但是這門劇毒出自尤離師門,又豈是旁人能夠開解的,大夥用盡了辦法,中毒之人仍是一動不能動,每天隻能勉強喝些果漿、肉湯維持性命。

帛先生已經得了傳報,但他正和常廷衛糾纏不休,暫時無法脫身,再說他趕去了也沒用,當即讓小狗去找小姐、請真正的毒藥行家付老四出手幫忙。

事情大概說清楚,就是齊尚話多問題多,嘴巴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出聲,宋陽先對着齊尚笑道:“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不過畢竟是毒藥,留在體内越久就越糟糕,盡快啓程,有啥事路上在說。”說着他站起來,又對小狗道:“帶路吧,我去看看。”

小狗霍然大喜,起身就要磕頭緻謝,宋陽一把扶住了他,笑道:“一家人,分内事,不用謝。”小狗還想堅持,直到謝孜濯一擺手:“不用了,要謝也該由我來謝。”

說完,她對宋陽點了點頭,雖然沒說什麽,但神情異常認真…甚至還有些執着,瓷娃娃的意思再明白不過,這份人情,她一定會還上的。

……

去救人勢必要脫團,宋陽本意是隻他和謝門走狗離開就好,但羅冠第一個搖頭,大宗師沒那麽多廢話,反正擺明态度,宋陽去哪裏他跟到哪裏。

而南榮也好、阿伊果也罷,她們本就是因爲宋陽才會出這趟差,此刻宋陽脫團,她們兩個堅決跟随,至于慕容小婉,更不會自己留下來和使團官員打交道。

宋陽不廢話,想走就一塊走,當即和主官邱大人打了聲招呼,使團明早該怎麽走就怎麽走,宋陽辦完事再潛入草原,追上大隊彙合。

商量完畢宋陽一行當夜啓程,另外值得一提的,宋陽一行也并非全都是自己人,還跟了個老得不能再老的人,右丞相班大人。大夥都離開了,把他獨自留在使團宋陽可不放心,幹脆就一起帶上了。

啓程之後,謝孜濯與宋陽共乘一騎,對他輕聲說道:“帛夫人劫金子的事情,我不知情,否則不會瞞你。”

宋陽呵呵一笑:“大家都是反賊沒錯,不過平時各幹各的,不是說誰了有了賺錢的路子,就一定得分出來的,何況這趟劫金我也的确做不了什麽,不告訴我正常得很,用不着多想。”

瓷娃娃好像有些遲疑,過了片刻才再度開口:“沒有多想。我隻是說不會瞞你。”語氣很模糊,宋陽辨不出什麽。

不久之後,齊尚策馬趕上,與宋陽并肩而行,問道:“侯爺,那個‘事不過三’,是您長輩的獨門毒藥?”

宋陽點了點頭,齊尚伸手猛地一拍馬鞍:“原來是國師的銀子!難怪先前怎麽查也查不出來。”

謝孜濯貼坐在宋陽身後,聞言忽然笑了……再明顯不過,齊尚巴夏都清楚此事的,她是真不知道帛夫人的行動,可是随着齊尚這一問,她跳進大海也洗不清了。瓷娃娃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辯解的,也不願再多想什麽,把頭倚在宋陽的肩膀上,閉上了眼睛。

齊尚的話還沒問完:“你說國師是不是腦子不太清醒了,布下這麽複雜的毒藥,他自己不嫌麻煩麽?直接放下銷魂蝕骨的劇毒、誰摸了誰死不就得了。”

宋陽笑呵呵的:“這裏面原因太多了,‘事不過三’的藥粉對金屬的附力極強,水沖火燒都難以去除,非得用特質藥水洗滌才行,其他毒藥都沒有這樣的特性,下毒容易,可飛散得也不慢,堅持不了太久就失效了。”

“另外,一碰就死的毒藥不是沒有,當初我還幫帛先生下過這種毒,可把它們塗在金子上,就算藥性還在時就遇到賊,第一個人一碰金子就被毒死,其他同夥又哪會再上當;或者用慢性毒藥,當時不發作,等上幾個時辰再發作…一來,别說等幾個時辰,就算登上幾年,燕頂也不能保證,偷金子的人都會去摸金子不是;二來這個時間很難控制,就用帛夫人的算計來說,幾個時辰的功夫,說不定已經十幾棵大樹入水、幾萬兩金子不見了,燕頂可不是光想着毒死盜金人,更要緊的,他要保住自己的金子。”

“事不過三發作快、傳染迅速,更要緊的是,三種秘藥不合并就不會飛散,藥力永遠你都在,這一來誰能偷走他的金子?移位而處,若我的人手足夠,我也會在金上布這道毒,最穩妥不說,還能讓偷金賊眼睜睜看着如山黃金,卻活活渴死餓死。”

“幸虧你們謝門走狗找到簡單運金的法子,隻帶了百多人進山,要真是進去幾千人,下場也不見得會有什麽區别,全都得倒下,想要再把這麽多傷者都運出來,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一番解釋下來,齊尚似懂非懂,不過他也無意深究,又問道:“這筆錢是要流向犬戎的,侯爺你覺得,國師勾結草原上的狼子,這是打算做什麽?”

這次宋陽搖了搖頭,并沒多說什麽。

國師用百萬黃金做什麽暫時沒人看得透,宋陽不是神仙,他一樣猜不透,但猜不透不代表沒看法,不過這筆錢是人家謝門走狗看上的,宋陽覺得自己說得太多有些不合适。

宋陽等人一路向東南方向急行,整整趕了三天的路,最終在小狗的帶領下,進入一座北地城池,在城中一行人七拐八繞,來到一座小小院落門前,小狗示意同伴稍後,自己邁步上前咚咚砸門。不長的功夫,一個醉醺醺、帶着幾分暴躁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草你媽的,滾!”

小狗神色不變,應道:“爸爸,我不走。”

吱呀一聲,院門打開,小狗帶着衆人走進院落……隊伍中除了謝門走狗的人,全都面色詫異,彼此對望,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搖頭,阿伊果心直口快,問對小狗:“這兩句話,口令暗号麽?”

小狗點頭後,阿伊果笑得花枝亂顫:“這樣的口令,你娃吃大虧咯,不生氣麽?”

小狗搖了搖頭,伸手一隻給大夥開門的中年壯漢:“他本來就是我爹。”

宋陽也忍不住笑了,心裏嘀咕着這口令算是給他們量身打造的,還挺人性化。

院落隻是個中轉之地,沿着菜窖進入密道,曲曲折折又走了好一陣,再踏上地面的時候,衆人置身于一個腌臜大院,到處都是油膩膩的,成排的空酒壇碼放牆角,東一群雞西一群鴨,圈裏還圈着幾頭待宰的牲口,不遠處一陣陣喧嘩笑鬧聲傳來,還有酒菜香氣飄蕩,偶爾會有店夥計打扮的年輕人跑進院子,或放下個空壇子或捉走一隻雞,但是對宋陽等人完全視而不見……謝門走狗在此地的巢穴,是一家酒樓的後院。

深山中中毒衆人都被安置了過來,譚歸德也不例外,他是一軍主帥,到現在爲止中毒之事還瞞着手下,以免軍心浮動,不過這趟出來耽擱的時間越來越久,已經有些拖不下去了。

對解毒,宋陽并沒有太多把握…他從小跟随尤太醫學習不假,可舅舅師門留下來的毒方成千上萬,又怎麽可能每一樣都學到,何況宋陽在學習時,中下毒輕解毒,他從來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同門’對上,而舅舅離開時那場大火,所有一切都被燒掉了,除了一箱财寶、一輛馬車和一把龍雀,再沒留下來一點東西。

宋陽沒記住‘事不過三’的解毒方法,也沒有毒經醫書可供參考,隻能靠着自己用毒、行醫的本領和心得,一點點摸索,所幸事不過三藥性奇特但毒性不算太古怪,憑着宋陽的本事,七八天後漸漸摸到了門路,再過四天,總算找到了解毒的辦法。

遺憾的是小半月的摸索中,前後幾個人承受不住藥性試探,慘死于當場,讓宋陽自責不已,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筆人命帳也不知道應該挂在誰的身上。

施針、用藥,又是幾乎不眠不休的十天,終于大功告成,挖金人盡數得以恢複,宋陽疲憊之極,連譚歸德和帛夫人的正式緻謝都沒等到,就一頭紮在榻上睡死過去。

酣暢大覺,足足睡了兩天,再醒來時又是精神百倍,還有肚子餓得要命……讓他意外開心的,才一睜開眼睛,齊尚就左手一罐濃粥、右手兩盤小菜地地走進來,對他笑嘻嘻地說道:“快來吃,我家小姐親手熬的好粥。”

桂花蓮子粥,甜而不膩,還透着一股蓮子清香,味道着實不錯,宋陽蠻詫異:“謝孜濯還會熬粥麽?”

“這是什麽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大師傅,小姐看你睡了一天多不醒,估摸着你醒來一定會餓,專門去跟大師傅學來得這一道好粥。”

宋陽吃得香甜,本想向瓷娃娃親口道謝,問過才知道,謝孜濯挨不住疲倦,不久前熬好粥後将其置于小火上保溫,自己在不知不覺裏就睡着了,被帛夫人抱進房間休息了。

也是在剛才,譚歸德急着安撫軍心,沒辦法再等下去,匆匆離去了,帛夫人送出一程,算算時間應該快回來了。一邊喝粥,一邊和齊尚随口閑聊着,這個時候門簾一挑,本應正在睡覺的謝孜濯走了進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瓷娃娃是從睡夢中爬起來的,頭發有些亂、衣衫有些褶、眼睛裏的血絲也不少,染得目光都有些發紅了……見到宋陽醒來、見到宋陽喝粥,她沒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轉頭走回自己的屋子,這次可以踏實睡覺了。

把枕頭抱在懷裏,瓷娃娃閉着眼睛,笑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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