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雨怎麽停得這麽快?”看到這樣的天氣,全賴氣候幫助才暫時擋住胖子軍進攻的廬州清軍上下個個叫苦,主帥傑書更是叫苦不疊,明白這樣的晴朗天氣隻要晴上一兩天,胖子軍重炮就能擺脫泥濘地面的困擾,抵達這柳塘山下,把清軍這座易守難攻的大營轟成廢墟。
“傳令各軍,做好随時轉移的準備,優先轉移糧草和火龘藥,其餘辎重能放棄的都可以放棄。”無奈之下,傑書隻得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又抓來得力助手王之鼎,向他吩咐道:“從現在開始,我軍斥候由你負責,一定要嚴密探察吳狗主力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吳狗重炮過河,立即報我。”
“遮。”王之鼎恭敬答應,正要下去安排時,山下卻急匆匆的上來一個清軍斥候,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進清軍大營。見到他的焦急模樣,傑書、王之鼎和覺羅巴爾堪難免都是心頭一跳,一起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果不其然,那個斥候跌跌撞撞的跑到傑書面前後,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臉色蒼白的慘叫道:“王爺,我們返回滁州的必經之路東山頭,不知怎麽出現了一支吳狗軍隊!已經搶占了東山頭高地,居高臨下的扼住了滁州官道,還已經在開始砍樹推石堵塞官道了!”
“吳狗軍隊搶占了東山頭?”傑書跳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難以置信的驚叫道:“怎麽可能?吳狗是飛過去的?要去東山頭,一定得經過我這柳塘山大營的山下道路,你們昨天晚上難道沒有在官道上布置斥候?”
“回王爺,斥候是奴才負責,奴才布置了啊。”王之鼎滿臉不可思議的答道:“奴才不僅布置了斥候,還布置了暗哨,怕的就是吳狗潛入我軍背後,切斷我軍退路,昨天晚上奴才還冒着大雨兩次巡哨,都沒發現有異常啊。”
“那吳狗是怎麽滲透到我們後方的?”傑書拍着桌子吼道:“你知不知道,我們撤兵回滁州,就隻有這一條官道可走,這條官道要是被吳狗切斷了,我們就是甕中之鼈了!”
“難道吳狗是從小路繞到東山頭的?”軍務參贊紀爾他布插話說道:“可是昨天晚上雨那麽大,伸手不見五指,吳狗的軍隊不可能走山間小路繞到東山頭啊?”
“有可能!”王之鼎終于醒悟過來,慘叫道:“我們都忘了一件大事,吳狗的精兵都是雲貴兵廣西兵,最擅長的就是走山道!尤其是吳狗隊伍裏的猓猓兵,翻山越嶺走小路那根本就是和飛一樣!肯定是盧一峰狗賊專門挑選出了這樣的山地士兵,組織起來乘着雨夜掩護,走小路繞到了我們背後,切斷了我們的歸路!”
“操他娘的盧一峰狗賊!”傑書大罵起來,拍着桌子吼道:“趕快拔營下山,乘着吳狗主力還沒有追上來,趕快奪回東山頭高地,打開官道,不然的話,我們就全完了!”
傑書的命令下得晚了一些——不過話又說回來,下得再早也來不及了。幾乎是在清軍發現胖子軍的山地特種兵神兵天降到了他們後方的同時,胖子軍大将王緒已經率領着一萬步兵渡河,搶先向着柳塘山殺來,而收到這消息後,傑書和王之鼎等清軍将領難免更是臉色蒼白,明白自軍已經陷入了兩難處境,這個時候拔營撤退,前有攔阻後有追兵,即便最終能夠突圍成功也得傷亡慘重!可如果不撤兵,等到胖子軍的重炮運輸過河,照樣可以把清軍大營轟得粉碎!
退一萬步說,就算胖子軍不用重炮轟營,糧道被斷的清軍餓也得被活活餓死!進退兩難之下,繞是傑書頗有軍事頭腦,王之鼎和紀爾他布也算足智多謀,一時之間也感覺束手無策,不知如何應對。
“王爺,我們隻有兩個選擇了。”反複盤算後,紀爾他布向傑書建議道:“一是立即下山突圍,派一支精兵殿後,不惜代價沖破吳狗阻擊,殺回滁州。二是放棄辎重糧草,走小路撤回滁州,繞開吳狗的堵截。”
“兩條路都得傷亡慘重啊。”傑書有些遲疑,但現在顯然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稍微耽擱片刻,就有可能導緻災難性的後果,所以傑書很快就下定決心,再次拍闆道:“下山突圍,王之鼎爲前鋒上前開路,覺羅巴爾堪殿後,所以糧草和火龘藥一定得帶走,我們大清已經承受不起錢糧損失了!”
命令一下,清軍大營立即熱鬧起來,各營軍隊開始緊急集結,搬運一切可以帶走的貴重辎重,負責開路的王之鼎也緊急集結了三千精兵搶先下山,以免被王緒的軍隊堵在山上。然而清軍的動作雖快,胖子軍的動作卻更快,王之鼎的軍隊剛剛出營,官道南面就已經出現了胖子軍大隊的旗幟,王之鼎大急,趕緊催動軍隊急行,可是他的軍隊剛剛下到山腰,兩裏外的胖子軍隊伍中就已經轟出了百餘枚三好火箭,火箭呼嘯着鋪天蓋地的砸到山腰處炸開,匆匆下山的清軍士兵鬼哭狼嚎,一片大亂。胖子軍卻不依不饒,一口氣又轟出幾波三好火箭,隻炸得是地動山搖,樹斷枝飛,土石崩塌,清軍士兵不堪虐待,紛紛掉頭重逃上山,王之鼎阻攔不住,也隻好重新逃回山頂大營。
這時,王緒率領的胖子軍大隊也已經抵達了柳塘山下,迅速搶占了幾個矮山支起火箭發射架,對準清軍下山大路,主力則在柳塘山山下擺開陣勢,砍樹立木搭建阻擊工事。見此情景,清軍上下全都手足無措,傑書也是面如土色,心知此次大敗已成定局,那邊紀爾他布和覺羅巴爾堪又勸傑書棄糧走小路突圍,但傑書心疼螨清軍隊本就少得可憐的寶貴軍糧,不敢采納,隻是賭博似的又派出一軍下山,嘗試殺退王緒攜糧撤退。
這次被傑書挑中的突圍先鋒是副都統額赫納,不過這個額赫納顯然比王之鼎更倒黴,他率領的三千步兵雖然沖到山腰時沒遭到火箭襲擊,但眼看就要沖到山腳下時,卻遭到了胖子軍的立體攻擊,火箭轟擊額赫納的中後隊,擊針槍猛轟清軍前隊,清軍前中後隊一起大亂,紛紛四散逃命,額赫納拼命阻攔間被一枚火箭射中,炸得粉身碎骨,清軍頓時一哄而散,不是重新逃回大營就是鑽進深山老林,還有不少直接放下武器向胖子軍投降,傑書的第二次突圍行動再次宣告失敗。
事情到了這一步,傑書也徹底喪失了全身而退的希望,無可奈何的接受部下建議,準備放棄糧草辎重走小路逃命,隻是考慮到胖子軍步兵擅走山路,白天走小路突圍必然會遭到胖子軍的全力追殺,損失必然無比慘重,所以傑書也隻好選擇了傍晚突圍,讓士兵抓緊時間準備突圍用的幹糧火把,還有就是把無法帶走的糧草辎重全部集中在一起,潑上火油準備突圍時點火焚毀。
傑書這個決定救了無數的清軍士兵,也救了他的糧草辎重,到了下午申時将過的時候,之前已經從小路迂回到了東山頭列陣阻擊的胖子軍精銳步兵忽然放棄陣地,南下到了柳塘山與王緒的大隊會合。緊接着,王緒率領的胖子軍大隊竟然也放棄了已經搭建好臨時工事的阻擊陣地,開始有條不紊的向南面來路撤退,而且速度還非同一般的快。
“出什麽事了?吳狗怎麽突然撤兵了?”見此情景,傑書等人難免是又歡喜又驚奇,一起驚訝說道:“吳狗明明已經穩操勝算了啊?怎麽又突然撤兵了?難道是詐退誘敵?”
驚奇之下,傑書等人自然少不得趕緊派出斥候偵察情況,而到了天色即将全黑時,斥候歡天喜地的回來奏報,說是胖子軍絕對不是詐退,不僅兩萬多大軍全部撤過了滁水,搗毀了好不容易搭建起來的滁水浮橋,還單獨分出一軍,以最快速度向着南京方向撤退去了。
“難道吳狗的後方出事了?還是彰泰那個草包已經得手了?”傑書更是驚喜疑惑萬分,“可是彰泰那個小白癡攻打的應該是太平府啊?就算他偷襲得手,緊急撤兵的也應該是韓大任狗賊啊?怎麽會變成盧一峰狗賊緊急撤兵了?”
……
盧胖子緊急撤兵的原因,想必大家都清楚,不過還是讓我們來看看具體過程吧。三月十七天色剛黑時,咱們的彰泰郡王爺突發奇想,臨時決定放棄奇襲太平府的計劃,效仿諸葛亮偷襲司馬老賊大營的妙計,揮使奇兵直搗盧胖子老巢南京,清軍衆将雖竭力反對,無奈咱們的彰泰郡王爺二百五脾氣發作,堅持己見并揚言再有反對者斬,一意孤行要去打南京,清軍衆将細胳膊擰不過大腿,加上螨清朝廷多年的奴才教育洗腦,最後還是硬着頭皮接受了命令,率領五千精銳騎兵護送彰泰郡王爺,繞道馬鞍山南部薛店鎮直插南京!
臨時發瘋去打南京,無意中躲開了胖子軍在太平府布置的天羅地網,咱們的彰泰郡王爺真可謂是運氣驚人,不過咱們的彰泰郡王爺運氣還不隻這麽一點。爲了引誘彰泰郡王爺的軍隊上鈎,鄰近的兩支胖子軍隊,李茂著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和走漏風聲沒有向南派遣斥候,高洪宸則爲了避免韓大任軍團獨吞戰功,偵察力量全部放到了太平府西南部,而彰泰郡王爺繞道的薛店鎮偏偏又位于太平城的東南部,結果這麽一來,彰泰郡王爺的軍隊又無意中的躲開了胖子軍的斥候偵察,借着雨夜掩護,與埋伏在馬鞍山的高洪宸軍隊擦肩而過,奇迹一般的潛入了南京府境内。
在這裏不得不誇獎一下華夏各民族的死敵螨清騎兵,冷兵器時代的騎兵行軍速度兩個最高記錄都是由它們保持,一是剛入關的多爾衮騎兵,一天行軍超過三百裏,二是順治時的清軍騎兵,曾經創造過連續五天日行軍三百六十裏的驚人記錄。而到了這個時代,螨清騎兵雖然有所蛻化,但是經過數年來的浴血苦戰,螨清騎兵血液中的獸性也基本上完全恢複,戰鬥力基本上恢複到了鼎盛時期的八成以上,而彰泰郡王爺率領的五千螨清騎兵,又基本上都是由螨清江南主力的殘餘精華組成,所以其行軍速度之快,也已經差不多趕上了當年的多爾衮騎兵了。
另外還有兩個重要因素,也促成了彰泰郡王爺的奇迹,一是太平府的雨,遠沒有胖子軍直軍團所在的滁水一帶的雨大,二是因爲傑書的殘暴破壞,太平府人口銳減,大量土地被荒置,遠離太平府城的南部田地裏長滿野草和灌木,被雨淋後也不是十分泥濘,使得彰泰郡王爺的騎兵幾乎是以直線前進,又大大減少了行軍距離,還大大增加了行軍速度。
種種因素的陰差陽錯之下,就這樣,咱們彰泰郡王爺的五千騎兵,楞是隻用了大半夜就沖進了江蘇沖進了南京府,又在南京府西南面唯一人煙稀少的朱門村一帶稍做休息,給戰馬喂足了精飼料,螨清騎兵也抽足了提神醒腦的八旗福壽膏。天色剛剛全明時,彰泰郡王爺又揮軍出發,并在江甯鎮一帶登上了南京官道,沿着寬闊平坦的官道疾馳起來。
也就在這時候,彰泰郡王爺的運氣再次爆發,南京一帶的雨,比滁水先停了,讓彰泰郡王爺的隊伍可以用更快的速度行進突襲了。
午時将至,彰泰郡王爺的奇兵抵達南京近郊,看到彰泰郡王爺的隊伍殺來,留守南京的盧胖子表弟秦勇幾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匆匆關閉城門間,大量的百姓商旅也被關到了南京城外。而坐鎮南京城中的王少伯和謝棟等人聽到消息後,開始也是以爲信使是在開玩笑,直到報警銅鑼響徹全城時,王少伯和謝棟才終于明白——這不是在開玩笑!
然後王少伯和謝棟等人也臉色一下子全白了,之前盧胖子雖然給南京留下了七千守軍,但是後來爲了伏擊奇襲太平城的清軍奇兵,高洪宸又帶走了四千軍隊,這也就是說,南京城裏,實際上已經隻剩下了三千胖子軍守兵!
與此同時的南京西大門聚寶門前,咱們的彰泰郡王爺一馬當先,絲毫不顧南京城牆上的弓箭火槍,第一個沖到了正在緩緩升起的聚寶門吊橋上,揮動馬刀猛砍那碗口粗的吊橋吊索,隻砍得三刀,吊索便砰然而斷,後面的彰泰郡王爺親兵也砍斷了另一根吊索,聚寶門吊橋轟然落地,後面的清軍騎兵隊伍中也響起了驚天動地的歡呼聲,“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爆破組!上!”在這一刻,咱們的彰泰郡王爺可能真的是野豬皮祖先附體,舉刀一揮,幾乎是下意識的喊出了最爲正确的命令!受彰泰郡王爺感染,清軍騎兵也是奮不顧身沖上前去,将早已提前準備好炸龘藥包堆在了聚寶門城門下,然後點火……
“轟隆!”山崩地裂的爆炸聲中,聚寶門城門直接被炸成了木屑狀态,城牆上手忙腳亂的胖子軍士兵也被震倒震暈無數。清軍騎兵則歡呼着全速沖鋒,尾随着彰泰郡王爺的大旗殺進了南京城内。
朱元璋和沈萬三修建的變态南京城牆救了胖子軍一命,聚寶門被炸開後,裏面仍然有着三座甕城和三道城門,所以城牆上的胖子軍士兵盡管已經少得可憐,但是彰泰郡王爺盡管沖進了第一座甕城,但還必須沖破三道城門才能真正殺進南京城!而很幸運的是,胖子軍士兵已經及時關閉了後三道城門,逼得彰泰郡王爺隻能一道城門一道城門的去炸,也是靠着這麽一點點的寶貴時間,完全是措手不及的胖子軍将士終于做出了正确調整,一邊火速召集城中隊伍上城救援,一邊手忙腳亂的展開反擊,瘋狂扔出手雷去炸甕城裏的清軍騎兵。
“轟隆!”又是一聲巨響,第二道城門被清軍炸碎,清軍大隊殺進第二座甕城,醒悟過來的秦勇趕緊下令用麻袋大石去堵甕城甬道,但匆忙之間又如何能找到如此之多的麻袋大石?正束手無策間,一個胖子軍士兵靈機一動,趕緊指着第二道甕城裏的貨車大叫道:“将軍,把貨車推進城門甬道裏,點上火,就能堵住滿狗了!”
“對!對!”秦勇終于醒悟過來,趕緊派出士兵去推那些被百姓抛棄的貨車,推進了城門甬道堵塞,然後點火焚燒。可就在這時候,第三道甕城的城門也已經被清軍炸開,清軍騎兵見胖子軍推貨車攔道紛紛放箭,甕城裏的胖子軍士兵死傷慘重,根本就沒來得及點火就被清軍騎兵沖破,第三道城門也被突破,清軍沖入第三座甕城。
“最後一道城門再守不住,南京就完了!”見此情景,秦勇緊張得幾乎都無法呼吸,差不多是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快,隻剩最後一道城門了!”曾經到過南京的彰泰郡王爺揮刀猛吼,“快!炸開這最後一道城門,南京城裏的銀子美女就全是我們的了!快啊,還楞着幹什麽?”
“王……王爺,我們沒炸龘藥了。”旁邊的珠滿結結巴巴的答道。
“什麽?沒炸龘藥了?”彰泰郡王爺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吼道:“我們帶來的兩千斤炸龘藥,全用完了?”
“全用完了。”珠滿哭喪着臉說道:“弟兄們都沒想到這座南京城會有這麽多城門,剛才炸那三道城門時,全用完了。”
“混蛋!”彰泰郡王爺也是氣急,狠狠一記耳光抽在珠滿臉上,紅着眼睛大吼道:“難道本王爺沒有告訴過你,南京城每道城門都有三座甕城和四道城門?”
“王爺,你什麽時候告訴過奴才了?”珠滿捂着臉無比委屈的回答。
“是嗎?”彰泰郡王爺表情茫然,仔細回憶時,這才發現自己确實沒有告訴過掌握炸龘藥的心腹珠滿,南京城是有三道甕城和四道城門。不過咱們的彰泰郡王爺很快又回過神來,提起馬鞭就對着珠滿猛抽,一邊抽一邊罵,“狗奴才!就算本王爺沒有告訴過你,你也應該節約着用啊!也應該問一問本王爺啊!兩千斤炸龘藥啊,被你一下子就用光了!接下來咱們怎麽打?怎麽打?”
“王爺,奴才從沒到過南京,從來不知道南京有這麽多城門啊!”珠滿委屈的答道:“奴才之前一直在小地方當差,從來沒見過有什麽城門會有三道甕城,還以爲這南京城和安慶城一樣,都隻有一座甕城兩道城門!而且奴才已經很節約了,如果不是奴才精細留了一點,咱們連第三道城門都炸不開啊!”
“狗奴才,你還倔嘴?”彰泰郡王爺幾乎是快要氣瘋了,明明知道已經隻剩下最後一道城門,隻要炸開這道最後的城門就大功告成了,結果卻沒有炸龘藥了,這不是叫人憋屈死麽?
“王爺,我們還有機會!”爲了不被彰泰郡王爺活活抽死,珠滿趕緊大叫道:“我們隊伍裏還有一些火槍用的火龘藥和從吳狗那裏繳獲來的手雷,全部收集起來,應該能炸開這最後一道城門!”
“那還楞着幹什麽?還不快點?”彰泰郡王爺大吼。
珠滿點頭哈腰的答應,趕緊讓士兵全部拿出黑火龘藥和手雷,往最後那道城門處堆積。也是到了這個時候,秦勇也終于回過神來,趕緊大吼道:“滿狗的炸龘藥用完了!快,快!去兩個人組織百姓堵死城門,其他的人,給我狠狠的炸滿狗!不管什麽樣的火器,都敞開了用!大炮用的火龘藥包,也全都給我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