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裏怎麽起火了?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縱火?”
因爲距離和處境的不同,正在城牆上指揮守城的浙江總督李之芳,其實比盧胖子等人更早發現這個危險情況,開始李之芳還抱着一絲僥幸心理,希望是城中百姓做飯時不幸引發火災,還趕緊派出了親兵給負責巡守城内街道的副将牟大寅傳令,讓牟大寅趕快救火,以免火勢蔓延,動搖守軍軍心。
傳令親兵剛剛下城,李之芳的最後一線希望就徹底破滅了,因爲他已經看到,城中已經不隻一處起火,而是已經升起了數十道濃煙,并且還是散布在城内的各大街區,沒有集中在一處,看到這樣的情況,李之芳再怎麽糊塗也明白是胖子軍奸細已經提前混進杭州城裏,此刻四處放火搗亂,接應胖子軍攻城啊。
“城裏起火了!城裏起火了!”城牆上的其他人也逐漸發現了這一情況,看到城中火起,胖子軍将士當然是士氣大振,沖殺得益發猛烈,清軍士兵和參與守城的百姓民夫卻是大亂。尤其是那些被半哄半騙組織上城參戰的杭州百姓,看到自家所在的方向起火,自然無比關心家中财物和家裏的老弱婦孺,紛紛逃下城牆回家救火,清軍督戰隊雖全力阻攔,還不惜拔刀殺人,但有了第一個逃命的自然就有第二個,互相影響帶動之下,守軍士氣立時崩潰,胖子軍隊伍乘機打破僵局,殺出好幾個大口子,城下胖子軍将士歡呼着源源不絕上城殺敵。
“轟隆隆——!”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在此時,武林門正門處忽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地晃山搖間,站在城門頂端稍側面的李之芳象是被無形巨手狠抽了一掌一樣,整個人向後飛起,雖僥幸撞到幾個親兵沒有直接跌下城牆,但一雙耳朵卻已是鮮血滲出,當場失聰。還有李之芳旁邊近處的清軍士兵也個個如此,個個都被震得飛了起來,掉下城牆無數。
“出什麽事了?”搖搖暈頭轉向的腦袋,李之芳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聽不到了戰場上的厮殺聲音,隻看到城門下硝煙滾滾,又看到遠處的胖子軍将士個個又蹦又跳,萬分興奮,接着又潮水一般的沖向武林門正門。李之芳還算有些急智,迅速反應過來,“不好,城門被炸開了!”
“快!塞門刀車!塞門刀車!”李之芳沙啞着嗓子大吼起來,然而當李之芳跌跌撞撞的沖到城門内側向下一看時,卻目瞪口呆的看到,停放在城門甬道内的塞門刀車已經被沖擊波震出數十丈遠,摔得七零八落,完全失去了搶救缺口的價值。胖子軍的步兵則在潮水一般沖進甕城,甕城裏的清軍士兵則在連滾帶爬的逃向上城台階,根本沒有半點全力堵擊城門缺口的打算。
“堵住城門,堵住城門!”李之芳的慘叫聲裏都帶上了哭腔,但是戰場上喊殺聲、慘叫聲和爆炸聲彙聚如雷,李之芳的這點聲音又能有多少人聽到?即便是雙耳被爆炸聲震聾了的李之芳自己,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我怎麽喊不出聲來?上,上!堵住城門啊!”
其實李之芳的命令就算傳達到每一個守軍士兵耳中也沒用了,看到武林門的城門被胖子軍炸開,又看到胖子軍殺進了甕城,城牆上的守軍士兵已經全部喪失了戰鬥下去的勇氣,無數的士兵扔下武器直接跪地投降,更多的士兵則是連滾帶爬的逃向城内,包括阻攔他們的清軍督戰隊都是如此。胖子軍這邊卻是士氣爆棚,嚎叫着一個比一個沖得猛,一個比一個沖得快,轉眼之間就有上千人沖上城牆,完全控制了相當之長的一段陣地。
“吳狗!納命來!”形勢危急之此,螨清杭州将軍圖喇率領的機動隊伍也隻能是盡忠了,重病在身的圖喇提着一把大刀,率領三四十名親兵,紅着眼睛沖向離自己最近的胖子軍隊伍,鋼刀舞得有如狂風,接連砍倒兩個胖子軍士兵,惹得率隊沖鋒的韓元任副手李茂著勃然大怒,親率一隊精兵沖了過去,與圖喇近身單挑,戰不三合,圖喇老頭的右手被李茂著一刀砍中,齊腕而斷,圖喇的親兵沖上來搶救時,胖子軍士兵已經一哄而上,吼叫着十幾柄馬刀兜頭亂砍,将這條血債累累的螨清老狗生生砍成肉醬。
圖喇一死,城牆上的清軍更是再無鬥志,崩潰得更是徹底,胖子軍将士則是士氣如虹,高喊着投降不殺從四面八方沖上城牆,源源不絕的沖進杭州甕城,而遠處的盧胖子也已經排出了第四波攻城隊伍上前,時刻準備沖入城中巷戰殺敵。與此同時的錢塘門那邊,錢塘門也已經胖子軍工兵炸開,胖子軍将士同樣殺進了錢塘門甕城和沖上了城牆,螨清副都統巴雅爾雖全力抵抗,但也架不住胖子軍的如潮攻勢而節節敗退,錢塘門和武林門同時處于危如累卵的狀态。
其實杭州清軍這邊也不是完全沒有翻盤希望,第一是杭州清軍的兵力還頗爲充足,至少還有六七千人可以作戰,第二是武林門、錢塘門兩處戰場和杭州螨城都距離較近,螨城守軍的主力雖已南下北上到了其他戰場,城中也還有着幾千螨人男丁可用,隻要組織得當,照樣可以發揮相當不小的作用。
但很可惜的是,清軍士兵的士氣和鬥志早已是徹底崩潰,胖子軍剛攻進甕城就無心再戰,一個勁的隻是向着城内逃命,亂哄哄的堵塞大街小巷,反倒堵住了其他城門派來的援軍道路。同時螨城内部也已是一片大亂,隻顧着關閉螨城六門自保,根本無心外出救援,另外一部分從南京螨城逃來的螨人也開始悄悄散播盧胖子的四殺令,互約親族準備投降,隻等胖子軍殺進螨城就表明姓氏,出賣同類換取活命。
這麽一來,胖子軍的攻勢就隻能用勢如破竹的來形容了,一座接一座的箭垛被胖子軍攻占,一隊接一隊的清軍士兵被胖子軍殲滅,還有從其他城門趕來的援軍也被胖子軍殺得節節敗退,争先恐後的抱頭逃命,而當胖子軍工兵又用剩下的三包炸藥炸開甕城的第二道城門時,第一批胖子軍将士終于是殺進了杭州城内,也徹底粉碎了杭州清軍的最後一線守城希望。
“城破了!”哭喊慘叫聲中,城牆上的清軍徹底全線崩潰,降的降逃的逃再無半點抵抗,準備自刎殉國的李之芳也被親兵搶走寶劍,架起來逃下了城牆,混入敗兵隊伍逃向螨城,其他的清軍将領也大都如此,不是投降就是逃亡,再沒有一隻成編制抵抗的隊伍,胖子軍瘋狂殺入城内。
“恭喜大将軍,賀喜大将軍,又得一座重鎮。”見勝局已定,胖子軍裏的馬屁精少得紛紛湧到盧胖子面前阿谀奉承,“大将軍神威蓋世,杭州堅城一戰而破,世所罕見!”
“同喜,同喜,這次能順利攻克杭州,是大家的功勞,也是我軍齊心協力奮勇當先的結果。”盧胖子也非常高興,一邊命令隊伍上前接應,一邊很開心的說道:“這次攻堅大戰,我們又積累了一條重要經驗,以後隻要遇到敵人沒有堵死城門,我們就用炸藥去炸城門,不僅方便,還能節約。”
“不過滿狗也會積累經驗。”姚啓聖微笑着潑冷水道:“以後隻要再碰上大将軍的大軍,估計每一個滿狗守将都會第一時間堵死城門,不再給大将軍你留下空子。”
“所以說啊,我們以後最好是盡量避免攻堅戰,盡量多大野戰。”盧胖子歎了口氣,抱着小辣椒站了起來,命令道:“給城牆上送一些三好火箭和輕便發射架上去,分出一支軍隊沿着城牆向錢塘門打,接應王緒的隊伍進城。還有,滿狗軍隊隻要出城逃命,就任由他們去,不用追殺。”
胖子軍将一批三好火箭送上城牆并向着仍處在苦戰狀态的錢塘門增援時,不肯讓韓元任獨美的王緒也已經全力攻破了錢塘門的甕城内門,殺入了杭州城内,但城牆上的戰鬥卻還在持續,名聲不顯的守将巴雅爾在這關鍵時刻倒也展現出了螨州人身上特有的殘暴野獸血脈,先後斬殺了上百名臨陣脫逃的綠營兵穩住了陣腳,始終死守着錢塘門上方的城牆,胖子軍無論從雲梯上城還是從台階上城,都被他打了下去,拿他奈何不得。
巴雅爾也沒能猖狂到多少時間,當胖子軍的火箭隊沿着城牆襲來,并一口氣轟出了幾百枚火箭後,錢塘門的清軍也終于徹底崩潰,巴雅爾也終于無法再控制住軍隊,也隻好率領還聽自己話的隊伍逃往滿城。然而非常遺憾的是,他之前的玩命抵抗已經徹底激怒了胖子軍的老丘八們,王緒的得力副手李匡親率一軍攔住巴雅爾退路,手雷不要錢一樣的猛砸猛炸,巴雅爾身邊的士兵親兵被炸得鬼哭狼嚎間紛紛逃脫,穿着都統盔甲的巴雅爾逐漸孤立,當巴雅爾身邊隻剩下十來人時,李匡才領着胖子軍将士一轟而上,亂刀砍死了巴雅爾身邊的剩餘親兵。
“我投降!我投降!”危急時刻,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和杭州城共存亡的巴雅爾膽怯了,扔下武器雙膝跪地,用漢話可憐巴巴的大喊道:“我投降,我姓哈達納拉,不是你們的必殺滿狗,請大周将軍饒命。”
“投降?剛才殺我們那麽多弟兄的時候,怎麽不投降?!”李匡大吼一句,上前一刀劈在巴雅爾脖子上,巴雅爾人頭落地,髒血也頓時灑滿一地。
又過了片刻,錢塘門和武林門一起告破的消息先後傳到杭州其餘八門,基本上都隻有幾百守軍的八門守将紛紛開門逃命,被困城内的杭州百姓害怕胖子軍屠城,也是争先恐後的出城逃命,大街小巷中到處擠滿逃難人群,又有許多流氓地痞趁火打劫,杭州城内一片大亂,胖子軍乘機蜂擁入城,逐步控制了城中大小街道。而此刻浙江巡撫田逢吉正在金華督戰抗擊耿精忠軍,杭州知府鐵杆漢奸張瑞午自缢殉螨,留下妻女打入胖子軍軍妓營繼續爲螨清效力,渙散胖子軍将士的鬥志和消耗胖子軍将士的體力。
比較聰明的是浙江布政使何中魁,見到胖子軍殺入城内,正在指揮民夫爲守軍燒飯做菜的何大人二話不說,馬上跑回自己的衙門,率領全家老小和所有差役在門前跪迎胖子軍光複杭州,還帶動了浙江按察使張登選有樣學樣,也是主動向胖子軍投降。末了兩個清奸還一起派出衙役家丁充當帶路黨,指點胖子軍攻占和奪取杭州城裏的重要衙門糧倉武庫,換得了全家不死、家産不抄與原職留任。
靠着之前從不屠殺漢人俘虜的善名,攻破了杭州城牆之後,胖子軍攻占杭州外城的巷戰進行得十分順利,沒花多少了力氣便基本攻占了外城的所有要害位置,城中殘餘的清軍投降近半,餘下的不是逃往城外就是逃入了西湖邊上的杭州螨城,胖子軍又直接兵臨螨城城下,将這座被螨蟲盤踞的南宋皇城團團包圍。這時候,盧胖子的旗陣也已經搬到了武林門城牆上,居高臨下指揮巷戰。
“啓禀大将軍,我軍已經包圍了杭州螨城!”胡同春和韓元任聯手派來的信使向盧胖子奏道:“胡同春将軍與韓元任将軍請示,是否立即攻城?”
“先不要急。”盧胖子搖頭,吩咐道:“告訴胡同春和韓元任,先暫時圍着,等我們的火炮搬到杭州城内,然後再攻打螨城不遲。”
信使答應,飛奔下城而去,盧胖子又轉向姚啓聖問道:“姚先生,你的公子姚儀呢?他在城裏放火接應我軍攻城,立下了大功,怎麽到現在還沒有來和我軍會合?”
“學生也在奇怪此事。”到底是親生兒子下落不明,一向沉穩的姚啓聖臉上難得露出些擔憂神色,遲疑說道:“按理說,他早就應該來給大将軍請安了的,怎麽到現在還沒出現?難道出什麽意外了?”
“二郎,馬上安排人手去找,一定要找到姚先生的公子!”盧胖子轉向肖二郎喝道。肖二郎答應,趕緊安排專人進城尋找姚儀下落,這麽一來,正坐在盧胖子大腿上的小辣椒不樂意了,不滿的向盧胖子問道:“相公,那我的家裏人呢?你怎麽就不關心關心?”
“小丫頭,你急什麽?”盧胖子捏了一把小辣椒的嫩臉,微笑說道:“早就安排好了,我軍進城的時候,我已經叫人去通知你姐夫洪升,讓他帶着我的手令進城,去保護你的父母家人了。”
“是嗎?相公你真好!”小辣椒轉怒爲喜,不知羞恥的又摟住盧胖子的脖子,在盧胖子的肥臉上啃了一口,還嬌聲說道:“相公你對我家裏人這麽好,我可以考慮多帶些嫁妝嫁給你。”
“鬼丫頭。”盧胖子又好氣又好笑,正要再逗逗這個三句話不離銀子的小财迷,旁邊的肖二郎忽然叫了起來,“少爺,開看南面的螨城,好象我們殺進城了!”
“怎麽可能?”盧胖子一楞,忙放下小辣椒站了起來,走上高處舉起望遠鏡細看,卻見自己的走狗們确實已經殺進了杭州螨城,螨城城門内到處都是代表自己走狗身份的白帽兵,胖子軍的軍旗,也已經插上了螨城中段的一座城門城樓上。盧胖子不由又喜又奇,驚訝道:“我們怎麽殺進螨城的?我們的攻城武器都還沒來得及送到螨城門前,胡同春和韓元任是怎麽進的城?”
“禀大将軍,好象是有人從城裏打開了城門。”一個在此觀察的胖子軍了望手恭敬說道:“小人剛才隐約看到,螨城城内大亂,接着我軍就進城了,應該是有人在城裏起事,打開了城門迎接我軍入城。”
“誰這麽好?值得重賞啊。”盧胖子更是歡喜,稍一盤算後,盧胖子很快醒悟過來,忙向旁邊的姚啓聖笑道:“姚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定是令公子的傑作吧?他是冒充滿狗敗兵混進了城裏,杭州滿狗肯定不會浪費他這樣的青壯士兵,一定會把他繼續留在軍中聽用,他在城中放火之後,又冒充滿狗敗兵混進了螨城,乘機打開了螨城迎接我軍入城。”
“希望是這樣吧。”姚啓聖點頭,但臉上的擔憂神色卻說什麽都揮之不去。
盧胖子的烏鴉嘴一語成谶,過了小半個時辰後,姚啓聖的長子姚儀提着一顆人頭,領着三四十個之前已經被胖子軍用重金買通的清軍降兵,意氣風發的來到武林門城下求見,當得到允許上城與盧胖子見面後,姚儀二話不說就雙膝跪下,将手中人頭一捧,郎聲說道:“啓禀大将軍,末将姚儀不辱使命,打開杭州螨城城門迎接我軍入城,又親斬杭州螨城守将副都統石調聲首級獻上,請大将軍賞收!”
“好,好!”盧胖子開心大笑,趕緊親自攙起姚儀,連聲說道:“姚将軍,辛苦了,辛苦了,今日我軍能夠一戰奪取杭州,姚将軍當記首功!”
姚儀連聲謙虛,盧胖子又大聲說道:“姚儀将軍,現在本大将軍封你爲句容總兵,劃歸我的直系軍團,另賞紋銀兩千兩!随軍聽用!”
“謝大将軍賞!”姚儀大喜,趕緊又是單膝跪下抱拳道謝。盧胖子大笑,忙又将他攙起,這才轉向姚啓聖,忽然一抱拳也是單膝跪下,姚啓聖大驚,忙上來攙扶道:“大将軍,你這是幹什麽?你要折殺學生嗎?”
盧胖子搖頭不肯起身,隻是嚴肅說道:“姚先生,盧一峰有一個小小懇求,還望姚先生千萬答應。”
“大将軍請說。”姚啓聖趕緊答道。
“請姚先生出任我軍軍師一職。”盧胖子沉聲說道:“先生大才,盧一峰萬分仰慕,萬望先生與盧某齊心協力驅逐鞑虜,共創大業,他朝大功告成之日,盧某定然以高官厚爵重謝先生,絕不食言!”
“大将軍言重了。”姚啓聖趕緊雙膝跪下,磕頭說道:“姚啓聖不過是一陣前降将,勢窮來投,大将軍不吝收容,又承蒙大将軍錯愛,對姚啓聖言聽計從,待如心腹,姚啓聖已然是感激不盡,怎敢還有非分之想?”
“姚先生,你如果不答應,盧一峰今天就不起來。”盧胖子懶得說客套話,直接就耍起賴來。
“大将軍……。”姚啓聖假意謙虛了一句,很快就是一個頭磕下去,恭敬說道:“那好吧,既然大将軍不嫌棄,姚啓聖自當效犬馬之勞,爲大将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盧胖子大喜,忙向姚啓聖磕頭緻謝,姚啓聖對叩還禮,二人再無芥蒂,盧胖子終于相信姚啓聖的歸降誠意,姚啓聖也死心塌地的準備給盧胖子賣命。
“相公,你打算封我一個什麽官?”這邊盧胖子和姚啓聖剛剛起身,小辣椒忽然跑了上來,一把抱住盧胖子的肥大腿,擡起動人小臉,滿臉熱忱的懇求道:“相公,你封我爲錢糧總管将軍好不好?我發誓一定會替你管好銀子和糧草,幫你發大财。”
“謝了,我可不想讓你這個小财迷乘機貪污。”盧胖子苦笑着捏捏小辣椒的嫩臉,又看看小辣椒紅潤的櫻桃小嘴和雪白的小牙,忍不住湊到小辣椒的耳邊低聲說道:“這樣吧,我封你爲征東大将軍府樂師,以後專門給我奏樂。”
“樂師?我不懂音律啊?”小辣椒哭喪起了臉。
“沒關系,我會教你的,很容易,以你的聰明和天賦,保管一學就會。”盧胖子得意淫笑,腦海中也不由冒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邪惡玩意。
大周元年,康麻子十三年十月二十七,胖子軍一戰攻破杭州城,奪取了這個浙江最大最繁華也最富庶的浙北重鎮。消息傳開,浙江清軍無不膽寒,正在南線與清軍對峙的耿精忠北伐軍主帥曾養性,還有正在甯波附近海面與清軍對峙的台灣船隊主将劉國軒,一起都是捶胸頓足,說什麽也沒想到盧胖子真的會說到做到,真的一口氣打到了約定會師的杭州城下,還拿下了這座肥得流油的浙江名城!
懊悔之後,曾養性和劉國軒都是象打了雞血一樣的跳了起來,異口同聲的大吼大叫道:“全軍出發,全力北上,到杭州和盧一峰将軍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