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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幸未食言

第二百九十七章幸未食言

如果高得捷率領的胖子軍前鋒恰好就在石城門下,那麽李崖和謝棟這對好基友肯定會不惜一切的打開城門,徹底賭上一把,非生即死!但很可惜的是,高得捷率領的胖子軍先鋒騎兵,抵達聚寶門下後,是由南向東向着南京最東端的朝陽門去的,離石城門足足有好幾十裏路——李崖和謝棟這會打開城門,不僅迎接不了胖子軍進城,小命也會馬上送掉。

所以沒辦法了,李崖和謝棟也隻好低聲向一同混進南京城裏來的劉家兄弟做了交代,讓他們做好了自己們永遠不可能回來的準備,然後李崖和謝棟這對倒黴的難兄難弟硬着頭皮,抱着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決心,毅然踏上了趕赴聚寶門城樓送死的道路。

其間,李崖還找機會低聲向謝棟交代道:“大人,如果小人的身份被戳穿,你就一口咬定是你對小人了解不多,隻是同鄉關系,或許滿狗不會對你下毒手。”

謝棟苦笑點頭,并不說話,心裏則嘀咕道:“唯一可能揭穿你身份的,隻可能是慕撫台,知道我底細的慕撫台如果決心揭穿你,我還能跑得掉?”

“還有,大人。”李崖還算夠義氣,又叮囑道:“如果小人的身份被戳穿,然後小人手裏搶到火,或者小人沖到了火邊,那麽你馬上趴在地上!千萬别站起來,記住了!千萬别站起來!”

“什麽意思?”謝棟有些茫然,李崖卻不再解釋,隻是表情嚴肅的催促謝棟快走,不要讓滿狗更加生疑,還有就是千萬别忘記自己的叮囑。

提心吊膽間,謝棟與李崖等人已經來到了戒備森嚴的聚寶門城樓之下,看到城樓前和道路兩旁挺胸肅立的大隊清軍士兵,還有他們手中的刀山槍海,不要說從來沒上過戰場的謝棟謝大人了,就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多次的李崖都有些雙腿發軟,這裏可是敵人的千軍萬馬包圍之中啊,一旦身份暴露,李崖的戰場經驗不管有多豐富,生死搏殺的考驗曆經過多少次,也是什麽都跑不掉逃不了了。

“了不起和滿狗拼了,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一個!”咬了咬牙,又悄悄碰了碰腰間的挎刀,李崖向謝棟悄悄使了一個眼色,與謝棟大步上樓,不曾想步子剛剛邁出,旁邊就有清軍士兵伸出手來,道:“總督大人有令,任何人不許攜帶武器上樓,将軍,請先将腰刀交與小人保管。”

李崖和謝棟臉色又是微微一變,偷偷看看左右,李崖終于還是解下了挎刀,遞給那個清軍士兵——周圍可是有好幾百個清軍士兵盯着,稍有亂動,馬上就是亂刀分屍的下場。但李崖交出挎刀之後,卻又有兩個清軍士兵上來,分别給謝棟和李崖搜身,結果文職官員謝棟身上自然沒有搜出什麽武器,李崖的外衣之内,卻被清軍發現了一些不對…………

“将軍,好象有不對!”搜身的士兵驚叫,話音未落,旁邊的幾十個清軍士兵立即鋼刀紛紛出鞘,嗆啷嗆啷響成一片,頓時又把謝棟吓得差點尿了褲裆。接着,爲首的清軍護軍校尉又沖李崖大喝道:“把盔甲脫了!”

李崖也不說話,順手解開闆甲脫掉,露出上身外衣,而情況也果不其然,李崖的上身果然穿着一件類似馬甲的内衣,但這件馬甲怪就怪在形似訓練負重奔跑的沙包,鼓鼓囊囊,内層裝有東西。那清軍護軍校尉捏了幾把,發現内衣裏裝的好象砂土,塞得極緊,不由奇道:“你把沙包穿在身上幹什麽?”

“這位将軍,你一定沒在戰場上殺過吳狗吧?”李崖反問道。

“你問這幹什麽?”那從沒上過戰場的護軍校尉疑惑問道。

“将軍,如果你上過戰場,你就知道把這種沙包穿在身上的用處了。”李崖随口瞎吹,指着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胸口中過吳狗一箭,肚子上也中過吳狗的火槍一槍,如果不是身上穿着這樣的沙包,我早就活不到現在了。守城戰的時候城牆上槍來箭往,随時可能中槍中彈,将軍你如果想活得長一點,最好就不要怕重,身上除了穿盔甲或者穿外衣,裏面最好再穿一件這樣的沙包,關鍵時刻,可以救你一命!”

“原來是這樣啊。”那護軍校尉恍然大悟。這時,城樓上忽然傳來聲音,笑着說道:“都看到了吧?什麽叫百戰餘生的戰場老油條,什麽叫老丘八?學着點吧,别以爲在校場上騎了幾天馬,射了幾天箭垛,砍了幾天草人,就以爲自己是精銳戰兵了。”

“總督大人,哈将軍。”謝棟趕緊行禮,原來城樓裏的阿席煦和哈勒哈齊等人聽到外面有動靜,就一起走出門外查看情況,結果正好看到李崖腆着臉胡吹,正爲麾下軍隊經驗嚴重不足爲煩惱的江南副都統哈勒哈齊對此大爲贊賞,忍不住又開口誇獎了李崖幾句。

“學着點吧,馬上就要和吳狗決戰了,多向這些老兵學一學,可以救你們的命!”阿席煦也象模象樣的呵斥起來,李崖和謝棟周圍的清軍士兵趕緊點頭,誠惶誠恐的向李崖行禮退下,用心把李崖所傳授的‘經驗’記住。阿席煦又揮手招呼道:“謝大人,李将軍,快上來吧,就等你們二位了。”

“紮。”謝棟行了個禮,趕緊上樓。李崖也是悄悄松了口氣,一邊重新穿上闆甲一邊上樓,心裏則慶幸道:“老天保佑,剛才那兩條滿狗如果摸到腰上的引信和雷管,那老子可就是死定了!”

進到城樓,南京城裏的重要文武官員都已到場,而且都已各按品級就座,見阿席煦似乎不象誘捕自己,謝棟悄悄松了口氣,同時又奇怪這麽重要的會議怎麽會讓李崖一個火線提拔的參與,但又不敢開墾詢問,隻得老老實實的坐到同知張灏的前列,李崖則站到了謝棟的背後。

“都到齊了,開始吧。”阿席煦點了點頭,咳嗽了一聲清清嗓子,很是嚴肅的說道:“各位大人,各位将軍,在交代差使之前,本總督要先告訴你們一個剛收到的壞消息。兩天前的四月十七夜間,江甯将軍額楚額軍門率領的我大清江甯主力,在乘船增援安慶的途中,在泥汊口一帶遭遇了吳逆賊軍的水師伏擊,一夜激戰下來,因爲我們的運兵船隊伍沒有戰船護送,被吳狗水師殺得全軍覆沒,額楚将軍當場戰死,勒貝将軍生死不明,四百多條大小運兵船隻,僅有一條逃回了江甯城報信。”

“什麽?還有這樣的事?!”在場的清軍文武官員個個面如土色,李崖也是驚叫出聲,心裏則狂喜萬分——沒有戰船保護的滿狗運兵船隊,竟然能撞上自家水師的主力船隊,看來自家大軍的運氣還真是不隻一般的好啊。

阿席煦無可奈何的點頭,承認此言不虛,又說道:“各位大人,還有各位将軍,現在江甯城的情況已經更危急了,我們的援軍不知何時能到,吳狗的水師又可能随時順流而下,攻打我們江甯城北面的四道水門,所以我們不得不抽調本就不多的兵力,到水門上布置防禦了。但本官相信,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憑借江甯城這虎踞龍盤的天險地形,就一定能擋住吳狗的東犯大軍,堅持到我們大清的援軍增援。”

“總督大人言之有理,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就一定能擋住吳狗,堅持到援軍趕到!”按察使陳秉直趕緊附和,其他的文武官員也争先恐後的紛紛附和,但心裏的緊張與恐懼念頭,卻是說什麽都揮之不去,還有不少的官員心裏還生出這樣的念頭,“不知道吳狗那邊,接不接受我們的投降?”

“好了,時間緊急,多餘的話本大人也不說了。”阿席煦揮手打斷衆官員的賭咒發誓,與說道:“剛才本官與哈勒哈齊将軍商量了一下,吳狗騎兵抵達江甯城後,主要是在城南與城東一帶活動,這兩處地勢開闊,利于吳狗的優勢兵力集結行動,吳狗賊軍很可能會選擇南城或者西城爲突破可,我們的主力也得安排到南城和東城一帶去。”

“所以,本官現在決定。”阿席煦分派差使道:“從現在開始,本官與哈勒哈齊将軍率主力五千,親自坐鎮這聚寶門,負責南面的聚寶門、通濟門、正陽門和三山門;巡撫慕天顔和丹格将軍率主力兩千和新兵兩千,坐鎮朝陽門,負責東面朝陽門和太平門;按察使張秉直和齊特察将軍率主力一千和新軍一千,坐鎮北面四道水門和定淮門。至于西面的石城門和清涼門……。”

說到這,阿席煦往謝棟一指,吩咐道:“謝知府,這兩道西城城門,本官可就交給你了。你率領兩千新軍給本官死守這兩道城門,絕對不能讓吳狗突破!”

“卑職遵命。”謝棟恭敬答應,一顆提到了嗓子眼的心髒也終于放回了肚子裏。

“謝大人,你負責的石城門和清涼門雖然有莫愁湖掩護,不利于吳狗的兵力展開,吳狗選擇從此突破的可能不大。”阿席煦又叮囑道:“但盧一峰那個狗賊是出了名的狡詐奸猾,也不排除他會突出奇兵,向你負責的這兩道城門突破,所以你一定得千萬小心。我和哈勒哈齊将軍會在三山門一帶多布置一些兵力,你那邊一有情況,馬上點狼煙或者點火報警,我會馬上救援于你。”

“請總督大人放心,卑職一定死守石城門和清涼門,門在人在,門亡人亡。”謝棟昧着良心答道。

“李崖,本官也和哈勒哈齊将軍商量了,你戰場經驗豐富,一定多幫着你這個親戚謝大人,多給他出主意幫他守城。”阿席煦又指着李崖吩咐道:“等打退了吳狗的進犯,本官就保舉你一個守備。”

“奴才謝總督大人擡舉。”李崖趕緊打千道謝。但就在這時候,慕天顔忽然開口說道:“總督大人,請稍等。”

“難道慕天顔要出賣我了?”謝棟差點又尿了褲裆。阿席煦又轉過頭去,向慕天顔問道:“慕大人,還有什麽疑問嗎?”

慕天顔手一指謝棟,問道:“總督大人,謝大人管着江甯府庫,他也上城助防,那守軍糧草供應怎麽辦?”

“慕兄,我差點被你吓死了啊。”謝棟又松了口氣。

“這事啊,本督當然已經考慮過了,就煩勞糧道周大人負責吧。”阿席煦手一指江南糧道周亮工,說道:“周大人,你年過七旬,實在不方便上城助防,本官就不給你安排守城差事了,你留在城裏負責糧草和守城物資供給,所用軍需暫時從江蘇藩庫撥給。”

“請總督大人,下官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一定保證全軍糧草供應一餐不缺,軍需絲毫不缺。”周亮工咳嗽着答道。

“那就拜托周大人了。”阿席煦再次點頭,又指着江甯府同知張灏吩咐道:“張大人,組織百姓上城助防和搬運守城物資的事就拜托你了,組織到的青壯百姓越多越好,告訴他們,上城助防者,按士兵發給饷銀,百姓戰死者,也按官例撫恤。”

張灏也恭敬答應,阿席煦這才站起來說道:“好了,各位都回各自的崗位上去吧,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擅離職守,吃住都得在城牆上!不要忘了,江甯城一旦被吳狗攻破,我們誰也跑不了!”

“謹遵總督大人号令!”文武衆官一起抱拳答應,然後又按吩咐離開聚寶門城樓,各自返回各自的崗位備戰。

“謝大人,李将軍,稍等。”離開城樓下到城牆時,慕天顔忽然又叫住謝棟和李崖,謝棟和李崖又提心吊膽的回頭答應,慕天顔卻湊了上來,用極低的聲音說道:“謝大人,李将軍,下官幫了你們這麽大的忙,将來下官的身家性命,可就要拜托你們二位保全了。”

“他果然已經識破了。”謝棟和李崖都是心頭一顫,慕天顔卻又大聲說道:“謝大人,就這麽說定了,如果本官不幸殉職,那麽本官的棺木,可就要拜托謝大人安排人手送回甘肅老家了。”說罷,慕天顔一拱手,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這家夥也在留後路了。”謝棟恍然大悟,仔細一想又覺得絲毫不奇怪,以慕天顔的奸猾精明爲人,想要他給滿狗朝廷陪葬,那不是要太陽從西邊出來嗎?

……………………

提心吊膽的等待間,天色微黑的時候,破舊不堪的南京外郭鳳台門處,軍旗飄揚,一支一眼望不到頭的龐大軍隊潮水一般湧來,越過清軍因爲兵力不足和城牆年久失修多處垮塌而被迫放棄的明代外郭城牆,逐漸在雨花台附近集結成陣,盧胖子的盧字大旗,也終于在雨花台的至高點上飄蕩起來。

胖子軍主力終于抵達,早已抵達城下的高得捷和高洪宸兄弟趕緊率軍上來迎接,一同前來迎接的,還有李崖等内應派出城來與胖子軍聯系的盧胖子老走狗沈欣,而在謝棟和李崖寫給盧胖子的字條上,也隻有一行字——石城門,焰火爲号。

“石城門?”盧胖子盡是泥污的肥臉上露出喜色,忙問道:“石城門在什麽位置?”

“在那個方向。”高得捷先是指出了石城門所在的位置,又低聲說道:“沈兄弟把這張紙條交給我後,我怕引起滿狗注意,就故意領着軍隊向南京東城方向巡視,尋找攻城突破口,始終沒往石城門的方向走一步。現在從滿狗的旗幟判斷,滿狗的主力确實已經被我們吸引到了南城和東城一帶,西城那邊守軍相當稀少。”

“先别高興,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盧胖子謹慎的嘀咕一句,又命令道:“讓全軍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吃飽幹糧,戰馬喂飽草料,準備連夜攻城。”肖二郎等人領命而去,将盧胖子的命令傳達各軍,盧胖子則又把沈欣拉到一旁,單獨向他問起與謝棟接觸後發生的一切事件,借以判斷謝棟是否使詐。

從沈欣介紹的情況來看,盧胖子倒是很快就分析出了謝棟的心理,想要報恩又想要保命,同時又擔心投降吳軍後,吳軍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幾天,到時候把全家性命送掉,所以猶豫不決,直到最後時刻才下定決心獻城投降——這也是人之常情。但分析歸分析,盧胖子卻又不敢斷定,這會不會是謝棟給自己下的一個套,準備拿自己這四萬大軍的鮮血,染紅他在螨清朝廷的官帽頂子——這也是盧胖子本人最喜歡用的下流招數,以己度人,自然不敢輕信。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得不賭一把了。”别無選擇的盧胖子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如果真是圈套,大不了就逃到台灣或者殺到福建去,以盧哥我的赫赫聲名,走到那裏怕得不到重用?”

想到這裏,盧胖子一跺腳,大喝道:“傳令,三十門子母炮上前,對着聚寶門城樓,給我狠狠的轟!”

片刻之後,吳軍主力随軍攜帶的三十門子母炮上前,調好射角對準目标,裝藥填彈一***火,隆隆巨響中,一排接一排的開花炮彈脫膛而出,呼嘯着飛向清軍主力守在的聚寶門,緊接着,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便在聚寶門内外炸響起來。聽到這爆炸聲,正在石城門城樓上緊張等待的謝棟不由大吃一驚,趕緊拉着李崖的袖子顫抖問道:“李将軍,怎麽是打聚寶門?難道你的信使出差錯了?”

“放心,這是我們大将軍的老套路了。”李崖奸笑答道:“我們大将軍集中火炮轟擊的地方,從來就不是主攻點!我們大将軍肯定是想用火炮吸引滿狗注意,然後乘着夜色掩護摸到石城門門下來,這是我們大将軍的老招數,不新鮮。”

“三好兄打仗,竟然這麽狡猾?”謝棟更是驚奇,心裏也不由更是郁悶,自己當年怎麽就沒看穿盧胖子的罪惡面目呢?

猛烈的炮擊确實起到了吸引清軍守軍的作用,經驗嚴重不足的清軍守軍被炸得鬼哭狼嚎之餘,也一緻認定吳軍必然是要強攻聚寶門正門,苦苦掙紮着說什麽都不敢離開崗位,坐鎮聚寶門的阿席煦和哈勒哈齊也不斷傳令,讓江甯同知張灏組織起來的百姓隊伍到聚寶門助戰。而經驗豐富的吳軍主力則借着夜色掩護,悄悄迂回到了南京西面的莫愁湖畔,隻留下少量軍隊在原地繼續炮擊,同時在雨花台附近多打火把,多生篝火,讓守軍誤認爲吳軍主力仍在南門城外。

二更初刻,一個紅點竄上半空炸開,綻放出一團巨大的美麗花朵,看到這團花火,謝棟和李崖再不遲疑,先是固定是兩道甕城的吊門絞盤,派心腹看住,李崖繼續留在城上預防萬一,謝棟領着十來個心腹沖下石城門城樓,先是讓士兵打開兩座甕城的内門,然後又快步沖到外門前,提着寶劍沖着看門的城門官喝道:“打開城門!”

“大人,你瘋了?”城門官驚叫起來。曹國星二話不說,拔刀上前就砍,謝棟卻搶先一劍刺進那城門官的心窩,一把拔出寶劍,提着血淋淋的寶劍大喝道:“再不開門,立斬!開門!”

一向溫文爾雅的謝棟忽然兇惡成豺狼餓虎一樣,看守城門的清軍新兵個個都是膽戰心驚,趕緊手忙腳亂的從城門官屍體上拿出鑰匙,然後打開門鎖,拉起門闩,打開城門。緊接着,謝棟的心腹曹國星舉起火把搖晃,發出信号,城門上看守吊橋絞盤的劉真、劉旭兄弟毫不遲疑,馬上松開絞盤,吊橋轟然落地,城牆外面的黑夜中也頓時響起一片歡呼喊殺聲,“弟兄們,城門開了,沖啊!”

“本官已經向大周軍隊獻城,跟随本官者起事者,重賞!”謝棟回劍割斷頭上金錢鼠尾,舉劍大吼道:“不從者,立斬!”

“小的等願随大人起事。”看門的清軍士兵本就是謝棟親手招募來的新兵,既沒經驗更沒多少鬥志,被謝棟舉劍一吓頓時跪倒一片,稍微跪得遲疑點一個,還馬上被曹國星毫不留情的揮刀砍倒,餘下的更加不敢遲疑,趕緊全部跪下。

“讓開道路,請大周軍隊入城!”謝棟又是大喝,守門的清軍士兵趕緊退到道路兩旁跪下,吳軍的騎兵則從他們的身邊飛馬入城,飛一般沖過第一道城門、第二道城門和第三道城門。而當第一隊吳軍騎兵終于沖進第三道城門,震天的歡呼聲也在城裏城外響徹一片,“大周萬歲!反清複明!殺啊!”

如雷的歡呼聲中,吳軍将士歡呼着大周口号,潮水一般湧進南京城内,沖過三道城門,殺入大街之上,殺上石城門城牆,城牆上與城牆内的清軍新兵蛋子們慘叫聲驚呼聲不絕,招降聲與喊殺聲也從無歇息。但謝棟對此卻恍若不覺,隻是呆呆的站在道路旁邊,對周圍的一片喊殺驚叫聲音充耳未聞,對潮水一般不斷湧入城内的吳軍将士更是視若無睹,仿佛已經老僧入定一般,陳年往事也如同幻像一樣,在謝棟的眼前不斷閃過。

恍然間,謝棟忽然發現一群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定目仔細一看時,火把照耀中,盧胖子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肥臉也已經出現在了謝棟面前。面對面的互相凝視了許久,盧胖子那張明顯消瘦了許多的肥臉上忽然露出親切笑容,拱手向謝棟深深一鞠,溫柔說道:“謝兄,有勞了。”

謝棟抛去寶劍,向盧胖子單膝跪下,抱拳行禮,嘴巴還沒有張開,眼淚卻已是滾滾而落,半晌才哽咽說道:“恩公不要客氣,謝某當年曾經向恩公承諾過,恩公若有差遣,謝棟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今日,謝棟幸未食言。”

“謝兄,言而有信,言出如山,真君子也。”盧胖子也是淚花閃爍,雙手将謝棟攙起,一對曾經隻見過一面的好友再次對視,一起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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