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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升到天空正中的時候,贛北吳軍與贛北清軍的第二個主戰場、南康府城通往梅家洲的必經之路大姑塘土地上,高得捷率領的吳軍偏師,與螨清老将趙國祚率領的南昌清軍,迎面相遇,在這片開闊的戰場上,展開生死的較量,勝敗的對決!
這是一場邪惡與正義之間的對決,做爲吳老漢奸的忠實走狗兼鐵杆幫兇,高得捷不僅是吳老漢奸隊伍殺入緬甸的急先鋒,生擒永曆皇帝的執行人,還是吳老漢奸抵抗民族融合的得力幫兇、殘酷屠殺奢香夫人後裔的劊子手,更是破壞文化傳播的千古罪人,後世影視領域之所以沒能投拍《奢土司貴陽私訪記》或者《奢安大土司》之類脍炙人口的曆史正劇,高得捷無疑就是罪魁禍首之一!
然而作爲正義的一方,大清的趙國祚老将軍就可謂是戰功顯赫、流芳千古了,早在我大清天聰年間,就已經跟随我大清太宗皇太極東征西戰,南伐北讨,而我大清八旗入關之後,趙老将軍又先後參與了大清著名的揚州十日剿匪戰、嘉定三蕩叛匪戰與倚劍江陰平寇戰,積功官至二等阿達哈哈番,鑲白旗漢軍固山額真!其後,我們大清的趙老将軍又成功蕩除了逆匪鄭成功對我大清東南沿海的騷擾破壞,更一舉粉碎了鄭成功逆賊對我大清南京重鎮的侵占野心,維護了和諧穩定的大清盛世,爲我大清建立不世功勳!官封大清江西提督,可謂是受之無愧!
雙方的兵力對比如下,吳軍這邊是步兵一萬,騎兵五千,清軍是騎兵四千餘,步兵六千左右,吳軍兵力占據一定優勢,但并是十分之明顯。所以在初步探明敵情之後,高得捷很快做出戰術安排,讓副手吳用華、高琦與李雄飛率領吳軍步兵組成中陣,八百枚三好火箭在陣前一字排開,正面阻北上擊清軍,自己則與族弟高洪宸将五千騎兵一分爲二,布置于步兵兩翼,随時準備發動側翼突襲。
與此同時,趙國祚也迅速做出了戰術選擇,鑒于斥候偵知北面梅家洲渡口已經開戰,趙國祚果斷放棄了全力突破吳軍阻擊的打算,決定執行希爾根交給自己的戰術第二目的,也就是纏住高得捷的這支吳軍主力戰兵,爲其他戰場減輕壓力。所以趙國祚果斷下令清軍在距離吳軍大約五裏的寬闊地帶停下,安排了一個利于堅守的圓陣,以刀兵矛兵居外,弓箭兵火槍兵居内,騎兵則藏于圓陣中心,仿佛毒蛇盤起,随時準備吐出緻命毒液。
午時初刻,兩軍布陣剛畢,喜歡奔襲作戰的高得捷率先發起攻勢,揮動旗号命令左翼的高洪宸率先出擊,奔襲迂回,圍着清軍的龐大圓陣兜起圈子,不斷以弓箭火槍射殺外圍清軍士兵,耐心尋找清軍陣勢破綻。清軍士兵則在趙國祚的指揮下,沉着壓住陣腳,并以弓箭火槍拼命還擊,也是不斷射殺進入射程的吳軍騎兵。半空中箭矢鉛彈來往如蝗,中箭中彈的士兵戰馬慘叫聲慘嘶聲不絕于耳。
圍着清軍圓陣繞了十幾個圈子,鑒于清軍弓箭火槍過于密集,高洪宸率領的吳軍騎兵始終找不到理想的突破口,逐漸有些沉不住氣了,派人飛禀高得捷,請求強攻突襲清軍戰陣,爲後軍打開沖鋒道路,高得捷則果斷拒絕,并命令道:“我軍騎兵寶貴,不可随意浪費,退回左翼重整隊伍,補充彈藥弓箭。”
命令傳達,高洪宸軍迂回撤向自軍大陣左翼休整,清軍這邊歡聲雷動,趙國祚之子趙玥與愛将常敬功一起飛奔到趙國祚面前請戰,請求趙國祚準許自軍騎兵出擊,追殺高洪宸的撤退隊伍,趙國祚果斷拒絕,喝道:“不行!看到吳狗陣前那些巨箭沒有?據我軍以前俘虜的吳狗士兵招認,那叫火箭,當年鳌中堂的兩萬多騎兵,就是這些火箭面前,不到一刻時間就死得幹幹淨淨!我軍騎兵出擊,隻會白白送死!”
“父帥,那怎麽辦?”趙玥擔心的問道。
“耐心的等。”趙國祚面色凝重,嚴肅說道:“此前的幾次九江大戰,吳狗都沒舍得使用這種威力巨大的野戰火器,由此可見,吳狗手中的這種火箭不是數量不多,就是補給困難,所以吳狗一直都在節約着使用,現在布在陣前,顯然是想用來消滅我軍騎兵用的,騎兵一旦遭到重創,步兵在這無險可守的開闊地帶沒有騎兵保護,也就覆滅有期了。所以隻能耐心的等,等到吳狗沉不住氣用完這些新式火器,我軍騎兵才有用武之地。”
這時,高洪宸率領的騎兵已經退回了吳軍左翼,剛按住陣腳,高得捷已經親自率領着右翼吳軍騎兵出擊,采取之前戰術,圍着清軍圓陣呈逆時針兜起圈子,不斷以弓箭火槍射殺外圍清軍士兵,清軍士兵拼命還擊間,吳軍隊伍後方的兩百騎兵忽然脫離大隊,斜行大步縮小與清軍圓陣的距離,剛開完槍的清軍士兵飛快裝藥填彈間,那兩百吳軍騎兵忽然側向連續扔出一百多枚手雷,并迅速遠遠跑開,重新彙入大隊,手雷入清軍隊伍炸開,頓時炸得清軍步兵鬼哭狼嚎,血肉橫飛,很長一段距離的陣地上也爲之大亂。
“他娘的!還有這一手!”趙國祚大罵一聲,忙喝道:“弓箭火槍保持密度,不要停,絕不能停!”
命令傳達,清軍的弓箭火槍放箭開槍更是密集,但吳軍卻隻又使用了一次剛才的手雷戰術就不再浪費,隻是繼續以原始的弓箭火槍騷擾清軍戰陣外圍,繼續耐心尋找清軍陣形破綻。同時清軍的箭镞與火槍彈藥儲備卻在不知不覺間迅速減少,速度還越來越快——這裏可是平原野戰,清軍的彈藥箭矢可沒有地方補給。
也是圍着清軍圓陣兜了十幾個圈子後,還是始終找不到清軍烏龜陣的破綻,箭矢彈藥耗盡的吳軍騎兵隻得撤回右翼休整補充,看着高得捷的大旗消失在馬蹄帶起塵煙中,趙玥重重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人言高大節骁勇善戰,勇武過人,不過如此嘛,連沖一下我軍大陣的膽量也沒有,也算勇将大将?”
“高得捷這條吳狗,到底在玩什麽花招?”趙國祚也是心中疑惑,暗道:“聽說這條吳狗是吳三桂的得意愛将,自投入吳狗軍中之後,還從來沒有打過一次敗仗,怎麽會如此膽小怯戰,用這麽消極保守的戰術?”
“軍門,軍門。”負責外圍防禦的總兵許貞快步跑了上來,拱手說道:“啓禀軍門,我軍步兵箭矢彈藥已經所剩無幾,請軍門撥給,以備再戰!”
“箭矢彈藥快用完了?”趙國祚先是一楞,驚訝問道:“怎麽用得這麽快?老夫記得,出發時我軍步弓手每人攜帶兩壺箭共計六十支,火槍手每人攜帶兩斛火藥可以開二十多槍,怎麽這麽快就用完了?”
“沒辦法,爲了不讓吳狗靠近扔手雷,我軍隻得用大量的弓箭和火槍壓制,所以用得很快。”許貞無奈的回答,又頗爲委屈的補充一句,“還有,是軍門你下的命令,弓箭和火槍都不能停。”
“我軍還有多少箭矢和火藥?”眺望看着遠處戰場上白茫茫密如蘆葦的落地箭矢,趙國祚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
“回父帥,不算騎兵随身攜帶的。”趙玥一指遠處的辎重車,答道:“還剩兩千八百壺箭,一千六百斛火藥,剛好夠我們軍隊裏的弓箭手每人補給兩壺箭,火槍手每人補給兩斛火藥。”
趙國祚額頭上滲出汗水,總算是明白了高得捷的戰術目的,高得捷的騎兵流竄作戰,弓箭與彈藥消耗都不大,而清軍就地作戰全以弓箭火槍壓制吳軍騎兵突襲,阻止吳軍騎兵靠近投彈,箭镞與彈藥消耗數量自然驚人,現在自軍遠離後方又無處補給,等到弓箭與火藥耗完,自己還拿什麽抵擋高得捷最拿手的騎兵突擊?
想到這裏,趙國祚又猛然想起一件大事,在之前的建昌大戰中,自己從南昌帶來的天量辎重糧草就是被高得捷親手燒光的,這段時間雖然從南昌運輸補給了一些,又靠湖口友軍支援了一些,但儲備情況遠沒有恢複到從南昌出發時的鼎盛狀态,這也就是說,高得捷在開戰之前,就很可能已經料定了自己的遠程武器不會十分充足!
“父帥,這麽下去不是辦法啊。”趙玥也醒悟過來,忙說道:“我軍再這麽消極被動的原地堅守下去,等到箭矢彈藥用完,就再沒辦法阻攔吳狗的騎兵突襲了!必須主動出擊,打破吳狗的如意算盤。”
“沒辦法,也隻好如此了。”趙國祚無可奈何,隻得指着吳軍右翼喝道:“玥兒,敬功,你們二人率領三千騎兵出陣,去沖吳狗的右翼,高得捷小兒剛剛從戰場上撤回去,戰馬和士兵都十分疲憊,是個機會!但記住,隻可迂回包抄,不能沖擊吳狗大陣的正面!”
趙玥與常敬功領命而去,組織騎兵出擊,清軍圓陣也随之打開缺口,放出自軍騎兵,然後又迅速合攏,重新密集成團。吳軍這邊見此情景,高得捷不由笑道:“滿狗的烏龜陣終于動了,傳令下去,高洪宸的左翼騎兵繼續等待戰機,步兵大陣向前推進,以火箭開道,炸開滿狗的烏龜陣,和滿狗攪在一起!以多打少,狠狠砍滿狗!”
“将軍,用火箭滿狗步兵,太浪費了吧?”旁邊的吳軍騎兵副将郭應輔一楞,忙提醒道:“我軍的習慣,寶貴的火箭可是用來炸滿狗騎兵的。”
“那是因爲其他人都怕騎兵戰,可我,用得着怕嗎?”騎兵戰能力在吳軍之中絕對能夠排進三甲的高得捷大聲冷笑,道:“趙國祚老兒的騎兵隻有四千,老子的騎兵足足有五千,以多打少還要用上火箭,傳出去不是讓别人笑掉大牙?”
郭應輔恍然大悟,趕緊拍了幾個馬屁,派人飛馬傳令。片刻後,清軍騎兵迂回向着吳軍右翼包抄殺來,高得捷不顧将士與戰馬頗爲疲憊,大吼一聲,“兒郎們,滿狗欺負老子們累了!反沖鋒,讓他們看看,殺滿狗,我們雲貴騎兵會不會累!”
說罷,高得捷舉刀一揮,親自率領右翼騎兵向着清軍騎兵發起反沖鋒,後面的吳軍騎兵也是吼聲如雷,跟在高得捷的大旗背後策馬沖刺,潮水一般湧向清軍騎兵。與此同時,指揮吳軍步兵大陣的高琦與李雄飛也是揮動令旗,催動吳軍步兵大陣,推着輕便簡單的火箭發射車,有節奏的呐喊着大周口号,一路小跑着奔向趙國祚的烏龜陣,緩慢而又堅定的逼向清軍大隊正面。
“紮穩陣腳,弓箭火槍準備!”趙國祚也沒想到高得捷會催動寶貴的火箭隊來沖自己的烏龜陣,措手不及之下隻能大吼,“騎兵準備,吳狗的火箭用完,馬上出擊!”
“咻——!咻——!咻——!”當吳軍步兵沖進清軍大隊兩裏之内時,指揮火箭陣的吳軍大将李雄飛令旗一揮,已經安裝在了火箭車上的三百枚三好火箭一***火,淩厲的破空聲中,三百枚火箭帶着一道道白色硝煙,呼嘯着筆直射向清軍烏龜陣…………
“殺啊——!”與此同時,高得捷率領的吳軍騎兵,也已經與清軍騎兵迎面撞在一起,頓時爆發出一陣兇猛無比的金鐵碰撞聲與人吼馬嘶聲,一場最爲正宗的騎兵馬刀戰,也在大姑塘戰場上徹底展開………………
………………
同一時間的梅家洲戰場上,胡同春率領的吳軍步兵,也已經與釋家保率領的清軍步兵徹底攪在了一起,爆發出一場驚天動地的肉搏血戰,雙方步兵都象瘋了一樣,提着斧頭馬刀各自爲戰,對着敵人瘋狂砍殺,血刃交加間更響起了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喊殺聲、金鐵碰撞聲與垂死慘叫人,有的被砍掉了手腳,有的被削飛了天靈蓋,血花飛濺如雨,斷肢殘臂漫天飛舞,地面上屍橫遍野,鮮血流下碼頭,将碼頭附近的水面染得粉紅。
這時,清軍第二波運兵船隊已經靠上碼頭,運兵船上的清軍士兵呐喊着紛紛跳下碼頭,跳入淺水,紅着眼睛沖上陸地,加入戰團。吳軍的子母炮隊也再次開火,将一枚接一枚的開花炮彈傾瀉到了清軍運兵船隊頭上,瘋狂轟擊清軍船隻與甲闆上準備登陸的清軍士兵,清軍士兵躲避間紛紛掉下江水,船隻碰撞聲、爆炸聲、喊殺聲、口号聲、落水慘叫聲與垂死慘叫聲彙爲一股,回蕩十裏,即便是在鄱陽湖東岸的清軍大營中,也仍然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将軍,大将軍!”這時,胖子軍的斥候大頭目孔凡林,親自拍馬沖回吳軍旗陣之下,在盧胖子面前單膝跪下,抱拳奏道:“啓禀大将軍,滿狗水師的護航船隊忽然北上,在下鍾山一帶與滿狗水師主力會合,逆流而上,向九江城的方向去了!末将懷疑,滿狗水師很可能是打算我軍主力已經離城的機會,向九江水門發起進攻!”
“不管他們,繼續監視。”盧胖子一揮手,又轉向全節吩咐道:“全将軍,胡同春已經徹底和滿狗攪在了一起,鳴金也很難撤回來了,領三千步兵上去,把胡同春的隊伍接應回來,一萬多滿狗已經登上了西岸,希爾根老狐狸再怎麽大方,也沒膽子扔下不管了。”
“得令!”全節抱拳答應,匆匆下去組織軍隊出擊。
“盧兄……大将軍。”并沒有立即離開的孔凡林猶豫了一下,又抱拳說道:“大将軍,末将負責的斥候還發現,有一部分滿狗戰船的吃水頗深,似乎載有軍隊在内,會不會是聲東擊西?佯攻梅家洲碼頭,實攻九江水門,順帶着還想吃掉我們的水師?”
“很好,能這麽細心就好,能分析到滿狗聲東擊西,也算你用了心。”盧胖子滿意點頭,又微笑說道:“不過沒關系,我早就布置好了***宴席,就是等着款待滿狗的這支奇襲軍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