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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首戰大捷

第二百六十九章首戰大捷

正月裏名譽上倒是開春,可實際上氣候比冬天是絕對好不到那裏,尤其是到了夜裏還得露宿荒郊野外,簡直就是隻能用活受罪來形容了,那滋味,不要說長城以南的居民百姓難以消受,就是來自通古斯的野豬皮後裔貝子彰泰也覺得嚴重消受不起,被凍得是臉青嘴白,牙關打戰,無比後悔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沒有接受奴才們的建議撤回九江城。

“貝子爺,請用毛氈。”一條氈毯遞到彰泰貝子爺面前,彰泰貝子爺擡頭一看,卻見董衛國的愛将佟國棟不知何時站到了面前,很是恭敬的說道:“貝子爺,天實在太冷了,這是奴才的毛氈,卻貝子爺将就用着。”

“你把毛氈給我,那你怎麽辦?”彰泰貝子爺假惺惺的問道。

“奴才打算去巡營,暫時用不着。”佟國棟恭敬答道:“我軍露宿野外,沒有營盤寨欄保護,全靠崗哨監視防範吳狗偷襲,奴才打算去查查哨,看看有沒有人偷懶睡覺。”

“那本貝子就先用着,等你回來再還你。”彰泰貝子爺不再謙虛,趕緊接過毛毯裹在身上,感覺明顯暖和許多後,彰泰貝子爺松了口氣,忙又笑道:“佟将軍真不愧是董總督的愛将,果然忠于職守,辛苦你了,你去吧,等本貝子凱旋回到九江城,一定在董總督面前重重褒獎于你。”

“奴才謝貝子爺擡舉。”佟國棟道謝,卻并不急于去查哨,隻是猶豫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說道:“貝子爺,你覺得吳狗明天真會踏進我們的埋伏圈嗎?吳狗賊逆那個東路主帥盧一峰,名聲雖然不響,但奴才可早就聽說了,光是折在他手裏的大清王爺就有三人,貝勒貝子不計其數,包括皇上主子都對他恨得牙癢,卻始終拿他無可奈何,這麽狡猾的蠻子,會随便中我們的計?”

“盧一峰蠻子那是運氣!”彰泰貝子爺一揮手,冷哼道:“我的堂兄康郡王傑書也在我面前提前起這個盧一峰蠻子,說這個狗蠻子除了會斂财和拍馬屁之外,其他的完全一竅不通,手無縛雞之力我堂兄一隻手就能掐死他,而且還其蠢如豬,卑鄙如狗,膽小如鼠,隻是運氣好跟着吳三桂老賊僥幸打了幾個勝仗,真正到了戰場上,我們愛新覺羅家随便拉一個出去就可以把他捏死!本貝子在旗人中也算愛讀兵書的人,深知兵法,熟悉韬略,還能怕這麽一個蠻子不成?”

“光憑運氣,能先後生擒三個大清親王?”佟國棟心裏嘀咕,“好象康郡王他老人家,就是被盧一峰狗賊在戰場上生擒活捉的吧?”

“你放心吧,吳狗絕對想不到我們大清軍隊會在冰天雪地裏野外埋伏一夜,明天他一定會中計!”彰泰貝子爺自信滿滿的說道:“明天最好是盧一峰那個狗賊親自領兵上前,本貝子正好可以把他生擒活捉,押赴京城向萬歲請功!”

“希望能有這麽順利吧。”佟國棟又在心裏嘀咕一句,又道:“那好,請貝子爺安心休息,末将這就下去查哨。”

“去吧。”彰泰貝子爺點頭答應,但話音未落,正西方向忽然傳來一陣喊殺聲音,隐隐約約距離似乎十分遙遠,隻是夜間過于安靜才能聽到。彰泰趕緊扯開毛毯跳了起來,佟國棟也發現情況不對,忙招呼道:“貝子爺,上旁邊的高地,那裏看得清楚。”

彰泰也不說話,趕緊領着佟國棟和幾個驚醒過來的清軍将領登上旁邊土山,再向西張望時,卻見西面何家灣一帶火光沖天,爆炸聲和喊殺聲清晰可穩,彰泰貝子爺不由又喜又怒道:“好你個盧一峰狗蠻子,果然奸詐啊,白天不追殺伊坦布,晚上卻來劫營!”

“貝子爺,伊坦布肯定會往這邊撤退,我們應該馬上着手準備伏擊!”佟國棟朗聲提醒道。

“沒錯,趕快準備。”彰泰大喜答應,吩咐道:“佟國棟,你帶着胡士英到北面去,南面的伏兵由貝子親自統率,聽到号炮聲響,兩旁一起殺出,夾擊吳狗!其餘衆将,馬上叫醒将士起身,準備迎戰!”

清軍衆将趕緊齊聲答應,匆匆散開準備,而當六千清軍精銳伏兵基本準備完畢時,西面黑夜遇襲的清軍伊坦布部已經開始了全面潰敗,丢盔卸甲抱頭鼠竄,急惶惶有如喪家之犬,亂糟糟又如炸群之蜂,争先恐後隻是向着東面逃來,黑夜中人馬争馳,自相踐踏,死者無數,慘叫聲哭喊聲不絕于耳。通過燈火觀察到這一情景,自視甚高的彰泰貝子爺暗罵伊坦布治軍無方之餘,又難免暗暗歡喜——這樣的情況,不管吳軍的誰來了,都不可能猜到東面會有清軍的伏兵了!

耐心等了近一個時辰,伊坦布的敗兵大隊逃到了清軍主力的伏擊區域,打着火把追擊的吳軍隊伍卻陣容十分完整,追擊速度雖快但隊形不亂。見此情景,佟國棟難免有些着急,心說吳狗隊伍不亂,如果伏兵過早殺出隻怕起不了大的效果,一定得到吳軍追兵的前隊通過,夾擊其腰,這樣才能把戰果擴大到最大——可問題是,一向認爲老子天下第一的彰泰貝子爺,會有這樣的耐心嗎?

似乎佟國棟過于低估了自己的貝子主子,吳軍的前隊剛踏入清軍伏擊圈時,彰泰竟然沉住了氣沒有立即下令發動伏兵,但就在伊坦布剛松了口氣的時候。同時也是吳軍的前隊剛剛全部進入伏擊圈時,道路南面忽然一聲号炮聲響,火光與喊殺聲頓時大起,無數清軍士兵象下山猛虎一樣從伏擊處殺了出來,殺向吳軍前隊側翼,佟國棟哀歎伏擊發起時間還是有些過早之餘,還是毫不遲疑的下令總攻——現在總攻還能喝到點湯,再晚些可就連湯都喝不到了。

“殺啊!殺吳狗!”号炮聲中,一個個清軍士兵象餓虎撲羊一樣沖出伏擊點,象兩道潮水一般左右夾向吳軍追兵,這些清軍隊伍全是彰泰貝子爺親自從九江清軍中挑選出來的最精銳者,也是九江清軍的絕對作戰主力,無論是單兵戰鬥力還是集體戰鬥力都非同小可,人還沒到,箭镞槍彈已經搶先襲到,刹那間就已經放翻了不少吳軍士兵。同時剛才還被吳軍一路追殺得象一群受驚兔子一樣的清軍伊坦布部也轉馬頭,重新向着西面殺來,三面夾擊吳軍追兵。

“中計了!快撤!快撤!”吳軍隊伍中響起慘叫聲音,訓練有素的吳軍隊伍迅速後隊變前隊,前隊變後隊,一邊以弓箭火槍還擊清軍,一邊有條不紊的向着來路快速撤退,迅速脫離清軍伏擊圈,隻有極少數的倒黴蛋被清軍包圍,瞬即被多達數十倍的清軍士兵亂刀分屍。

“追!追!”吼叫聲中,彰泰貝子爺一馬當先,領軍全力追殺吳軍敗兵,佟國棟等清軍将領怕彰泰出什麽意外沒辦法向螨清朝廷交代,趕緊也是領兵跟上,陪着彰泰一路追殺吳軍敗兵,還有之前被吳軍追殺的伊坦布軍也不肯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機會,也是跟着在背後全力追殺,生怕跑得慢了錯過了這個撈取戰功的大好機會。

大概是受他們的油滑主帥傳染吧,吳軍隊伍追得快逃得更快,沒花多少時間就逃到了何家灣剛才才被自軍搗毀的清軍臨時營地,但還是腳步不停,隻是繼續向西逃命,而彰泰貝子爺到現在還沒能親手砍死一個吳兵,自然不會滿足,隻是催促清軍繼續追殺,一定要把這支吳軍全殲!後面的佟國棟雖然覺得吳軍逃得太快隻怕有詐,力強彰泰收兵,但正殺得起勁的彰泰卻說什麽都不肯聽從,一個勁的隻是催軍追殺,領着殺紅了眼的清軍緊追不舍。

“貝子爺,距離瑞昌沒多遠了!”好不容易拉住彰泰的馬頭,佟國棟也不顧什麽主奴禮儀了,紅着眼睛大叫道:“吳狗的主力是在瑞昌紮營,再追過去,我們可就要和吳狗的主力直接碰面了!”

“怕個球!”彰泰一把推開佟國綱,大吼道:“繼續追,讓吳狗的敗兵沖垮他們的大營,生擒盧一峰狗賊!殺啊!追啊!”

“殺——!”旁邊的清軍将士大喝,鼓動全軍繼續追擊,彰泰貝子爺連夾馬腹,領着清軍隊伍繼續向西追擊,準備一鼓作氣沖破吳軍大營,給東征吳軍一個下馬威,見面禮!

“大周!”就在這時候,道路兩旁忽然口号聲四起,黑黝黝的山林荒野中也忽然亮起無數火把,兩支吳軍步兵隊伍左右殺出,也是潮水一般撲向清軍隊伍中段的左右兩翼,連劈帶砍,拼命收割清軍士兵生命。同時剛才還逃得比兔子還快的吳軍敗兵也突然掉轉頭來,氣勢洶洶的砍殺剛剛還在耀武揚威追殺自軍的清軍隊伍,三面包夾清軍追兵。

“中計了?”彰泰貝子爺慘叫起來,“怎麽可能?本貝子熟知兵法,深通韬略,怎麽可能中計?吳狗怎麽可能反過來伏擊本貝子?!”

“貝子爺,快撤!”佟國棟大吼起來,“快掉頭向東面突圍,奴才替你殿後!”

“好奴才!那殿後就拜托你了!”彰泰帶着哭腔大喊,趕緊率軍掉頭,重新向着來路突圍,但還在這個時候,剛才還寂靜無聲的東面忽然也是殺聲四起,馬蹄如雷,一隊吳軍騎兵席卷而來,與兩翼伏兵和前方友軍四面包夾可憐的彰泰貝子。

“後面也有吳狗?”彰泰貝子爺差點沒哭出來,“吳狗什麽時候迂回到我們後方的?兵書上怎麽沒說過?”

彰泰貝子爺到底能不能回憶起兵書究竟有沒有這樣的戰術,已經不要緊了——就算能回憶起來也來不及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之中四面受襲,前後左右都是敵人,四面八方都是敵人射來的弓箭槍彈、砸來的手雷、砍來的馬刀和刺來的長矛,彰泰貝子爺帶來的清軍再怎麽是九江精銳也招架不住啊——尤其是敵人本身也是精銳戰兵,被吳軍殺得是潰不成軍,亂成一團,死傷無比慘重。

“殺啊!大周!”吳軍中沖鋒陷陣最賣命的當然是吳軍大将韓大任,打一開始就夢想就盧胖子這個征東大将軍趕下台取而代之的他面對這麽好的撈功機會,自然是沖得比誰都猛,砍得比誰都兇,冰天雪地裏竟然還光着胳膊身先士卒,領着一支吳軍在亂陣中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直殺得是遍體冒汗,滿身血染,猶然吼聲如雷,舞刀如風。

“大周——!”廣西猛将全節也不甘示弱,做爲吳軍新人,缐虞兒帶來的廣西将士全軍利益早已和盧胖子徹底捆綁在了一起,現在好不容易多年媳婦熬成婆,終于盼到了盧胖子獨當一面的一天,做爲廣西著名猛将的全節自然也不會錯過這麽一個争搶頭功的好機會,殺得興起間也是脫去衣甲,赤裸着上身提着兩把沾滿鮮血的鋼刀,領着号稱猛如老虎狠如狼的廣西将士,在亂軍中照樣是直撞猛沖,當者無不披靡,面前幾無一合之将。

“大周——!”做爲吳軍老人和高得捷的族弟,高洪宸自然不會讓吳軍新人全節和族兄對頭韓大任過于嚣張,領着吳軍最爲精銳的騎兵隊伍,在亂軍叢中盡情馳騁,來回沖鋒,雪亮的馬刀暴風雨一般起落砍殺,将一個接一個敢于阻攔的清軍士兵砍成碎片,任由鮮血濺滿人身馬身,馬刀變成血刀,戰馬變成血馬,自己變成血人。

黑夜裏遭伏被圍本來就夠凄慘了,偏偏還遇上了這麽幾群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清軍将領士兵的遭遇就可想而知了,聰明的專挑漆黑的地方逃命,不聰明的則留在原地傻等,直到被吳軍刀砍槍挑馬蹄踩,生生剁成肉醬,死者無數;更聰明的抛下武器跪地投降,降者無數;更更聰明的——比方說咱們的彰泰貝子爺,就靈機一動琢磨出了一個兵書上絕對沒有記載的計策,換上普通士卒的衣服,随時準備領着親兵往黑暗無人處逃命。

如此厮殺了一個多時辰,在一隊比一隊更狠的吳軍隊伍砍殺下,清軍不僅沒有能夠突圍,天色即将微明時,還又有兩隊吳軍先後趕到加入戰場,領隊的高得捷和胡同春都是吼聲如雷,大喊大叫要将士們加油努力,千萬被讓頭功被壞種同伴們搶光了!胡同春更是提着一把開山斧直接一頭紮入敵陣,逮着倒黴蛋就是一斧頭砍下去,直接一斧頭就能把敵人的腦袋開瓢,然後回臂又是一斧砍翻另一個敵人,兇狠威猛有如修羅魔神!

仗打到這一步,即便是把彰泰貝子爺和壞種盧胖子掉個也沒有回天之力了,一個接一個一隊接一隊的清軍士兵不是投降就是四散逃命,彰泰貝子爺也徹底放棄了率軍突圍的夢想,領着親兵乘着天色還在昏暗,逃向黑暗無人的地方逃命,抛下大隊任由吳軍屠殺殘殺;被吳軍包圍在戰場正中的佟國棟也沒了辦法,隻能抓緊時間換了士卒衣服,同樣抛棄大隊領上一隊親兵向地勢開闊的南面逃命,消失在了亂軍叢中。

相反的,仿佛上天是在開玩笑一般,反倒是之前表現得最差的伊坦布隊伍因爲膽子最小,逃命最早,又是被最後包圍,提前逃命殺出了重圍,領着殘兵敗将逃回了九江城——這也是何家灣大戰中,唯一一支成編制突圍成功的清軍隊伍了。

戰後統計,九千清軍被吳軍殲滅超過四千,俘虜超過兩千,失蹤失散近千,隻有剛過兩千的清軍敗兵狼狽逃回九江,遊擊以上的清軍将領被俘被殺超過二十人,就連江西總督董衛國的愛将佟國棟也在混戰中不知所蹤,不知是被吳軍俘虜,還是已經慘死在亂軍之中。何家灣戰場上清軍士兵将領屍骸橫七豎八,層層疊疊鋪滿數裏,流出的鮮血多得開春的土地都無法完全吸收,流進低窪處積成血湖。

東征第一戰就打得這麽漂亮,取得這麽輝煌的戰績,吳軍上下自然是個個欣喜若狂,士氣高昂,戰場上軍歌震天,歡聲如潮,而當盧胖子的旗幟出現在了戰場上時,吳軍隊伍的歡呼聲自然又達到了一個新的高潮,争先恐後的湧到盧胖子面前獻首邀功,被解除武裝的清軍戰俘則垂頭喪氣的蹲在戰場一角,在吳軍士兵的看守下提心吊膽的等待将來命運。

“好!好!好!”當着全軍将士的面,盧胖子先是仰天高呼了三個好字,然後又大叫道:“将士們,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吳軍隊伍中響起山呼海嘯一般的答應聲。

“傳令下去!”盧胖子當衆大叫道:“昨夜參戰的隊伍中,韓大任、全節和高洪宸三位将軍率領的弟兄,出力最大,戰功最高,士卒每人賞銀二兩,斬獲首級另算!高得捷和胡同春兩位将軍率領的弟兄,參戰比較晚,但也出力不小,功勞也不小,每人賞銀一兩!”

“謝大将軍賞!”吳軍隊伍中再度響起瘋狂歡呼聲音——順便說一句,限于西南的實際情況,吳軍士卒的軍饷十分之低,騎兵每月軍饷僅有六錢銀子,步兵更是隻有四錢八分銀子,二兩銀子的獎勵,在吳軍士卒看來确實是一個相當不小的數字。

“盧兄弟,第一仗就賞這麽高,小心以後軍用不足。”高得捷笑着提醒道。

“沒關系。”盧胖子微笑答道:“不要忘了,咱們要打的地方,全是肥得流油的好地方,随便打下一座城池,也夠咱們支撐一時了。”

說罷,盧胖子又趕緊問道:“高大哥,我們的傷亡如何?”

“還沒完全統計出來。”高得捷低聲答道:“不過從目前統計上來的數字來看,肯定不會過千,大概就在七八百人左右。”

“好,很好。”盧胖子更是歡喜,一比七以上的傷亡比,在冷兵器時代簡直算得上是完勝了。迅速盤算了片刻後,盧胖子向高得捷吩咐道:“高大哥,你請繼續在這裏盯着,繼續打掃戰場,盡力搶救我軍傷兵,把敵人的屍體集中起來埋了,我去俘虜隊那裏看看。”

高得捷答應,讓盧胖子放心去,打掃戰場這樣的事不用盧胖子操心——确實不用盧胖子操心,就沖着清軍士兵屍體上的銀子銅錢,就有的是吳軍士兵争着搶着去幹打掃戰場的差事。盧胖子則領上了王少伯、李天植和肖二郎等一幹心腹掉轉馬頭,趕往清軍俘虜隊伍所在的位置查看情況。

到得俘虜隊伍旁邊,早有負責看守俘虜的全節迎上前來,滿面笑容的向盧胖子表功,盧胖子大力誇獎了幾句,又吩咐道:“一會你派人問問這些俘虜,漢人降兵願意加入我們的,全部可以留下,不願意留下的,剪掉辮子,發二十文銅錢的路費,叫他們滾蛋!”

“發二十文銅錢?”全節一楞,驚叫道:“盧大人,你大***量放他們滾蛋,就已經夠仁慈了,還給他們發路費?”

“爲了将來啊。”盧胖子笑了笑,說道:“如果不對漢人士兵好一點,他們以後在戰場那裏還肯投降?如果他們全部和滿狗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抵抗我們,我們以後還怎麽打?”

“這個……。”全節有些匪夷所思,但考慮到這些銅錢也不要自己出,所以全節還是沒有堅持,隻是問道:“那滿狗兵呢?”

“願意加入我們的,當然可以,不過必須得親手殺一個不肯投降的滿狗兵。”盧胖子随口吩咐道:“那些不願意加入我們的滿狗兵,就先讓那些願意加入我們的滿狗兵殺,殺不完我們再自己殺,不夠殺的話,就把那些沒機會殺到滿狗的滿狗兵集中在一起,單獨編制成軍,平時隻做苦役不發武器,以後到了戰場上再發武器,在戰場殺了一個敵人才允許正式加入我軍。”

“太複雜了。”全節搔着腦袋說道:“末将腦袋笨,一時怕是難以理會。”

“那我讓王師爺幫你,你帶兵和他一起甄别就是了。”盧胖子往王少伯那裏一指,王少伯也向全節笑了笑,表示自己樂意幫忙,全節這才松了口氣,趕緊答應。

片刻後,吳軍士兵将盧胖子新編定的俘虜政策對清軍俘虜一說,清軍俘虜隊伍中也頓時響起驚天動地的歡呼聲,無數清軍士兵趕緊雙膝跪地,向盧胖子連連磕頭道謝,無數人當場表示願意加入吳軍。就連滿狗旗人士兵也大部分都松了口氣,向盧胖子連連磕頭道謝,開始盤算如何殺掉同伴換取自己生機。

忙碌間,又有一小隊清軍俘虜被押到現場,經過盧胖子身邊時,盧胖子随口問起這些俘虜爲什麽現在才押到?押送這隊俘虜的吳軍将士則笑着答道:“回大将軍,這隊滿狗跑得快,我們追上他們時,都已經快跑到秦山了,被我們的騎兵包圍了才投的降。”

“狗滿狗,逃命的本事也不錯嘛。”盧胖子笑罵一句,本想揮手讓這隊俘虜下去,但心念一轉間,盧胖子又斷然喝道:“等等,把他們全押過來!”

“大将軍,出什麽事了?”吳軍将士有些茫然,但還是将那二十來個清軍俘虜押了過來,讓他們在盧胖子面前一字排開,按了跪下。旁邊全節也湊了上來,問道:“盧大人,怎麽了?這隊滿狗有什麽不對嗎?”

“有大魚!”盧胖子低聲說道:“這裏距離秦山有三十多裏,滿狗清晨才開始徹底潰敗,這隊滿狗如果不是騎馬,不可能跑這麽快,如果這隊滿狗全是騎兵,中間還能少了大角色?”

“沒錯。”全節也醒悟過來,正要張口大叫時,盧胖子卻一把拉住了他,使個眼色讓他閉嘴,然後才細心觀察面前這隊滿狗士兵。而這隊全部穿着清軍普通綠營士兵服裝的清軍俘虜也很緊張,全都是縮頭縮腦的面露膽怯,不敢正視盧胖子。

“你們中間,誰是頭?”觀察了許久的盧胖子終于開口問道。

二十幾個清軍俘虜除了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低頭不語外,全都是互相張望,還偷偷去那中年男子,但最後卻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士兵擡頭,答道:“回将軍,我是。”

“砍了。”盧胖子不動聲色的吩咐道。

“爲什麽?”那士兵慘叫,但全節二話不說,拔刀上一刀就砍下那士兵的腦袋,鮮血頓時灑滿一地。

“再問一遍,你們中間,誰是頭?”盧胖子再問,又說道:“最好别再冒充,剛才這個膽敢欺騙本将軍的就是下場。”

剩下的清軍士兵全都不敢說話了,最後那中年男子擡起頭來,無力的說道:“這位将軍,請别爲難他們了,我是他們的頭。”

“很好。”盧胖子滿意點頭,吩咐道:“給他換一身新衣服,然後帶到大帳去見我,記住,一定要以禮相待,他不願做的事不願意回答的話,不要爲難他。”

“咦?”那中年男子、同時也是江西總督董衛國的直屬右營總兵包衣佟國棟一楞,心中暗道:“這個蠻子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盧一峰盧三好,他爲什麽要這麽對我?難道說,他打算招降我?如果是這樣,那他就是白日做夢了!”

“東家,你又打算幹什麽了?”王少伯在盧胖子耳邊低聲問道。

“别說話。”盧胖子搖頭,在王少伯耳邊低聲說道:“我要用這條大魚,去釣一條更大的魚。你馬上準備紙筆,替我給滿狗江西總督董衛國寫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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