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康麻子十二年十月二十七這一天,對于焦頭爛額了許久的鞑清最高酋長康麻子來說,無疑是是自打他登基以來最爲揚眉吐氣的一天——原因無他,就在一天,大清包衣軍安北将軍參議道周培公周道台,親自攜帶着膽敢造反作亂的賊王布爾尼與其弟羅蔔藏的人頭返回京城,向康麻子報捷請功!
至于爲什麽要包衣軍副帥周培公親自把布爾尼兄弟的人頭送回京呢?這倒不完全是咱們的周培公周大帥哥存心想要露臉邀功,主要是這次迅速平定布爾尼反叛,周培公确實是居功至偉,起到了無可替代的重要作用,甚至可以說,沒有周培公的存在,布爾尼之亂絕對不可能平定這麽快!
達祿之戰中,布爾尼兄弟僥幸逃脫了全軍覆沒的厄運,牽着包衣軍的鼻子向着無邊無際的草原大漠深處逃竄,鑒于地廣人稀的草原地形與***騎兵的高機動性,螨清朝廷上上下下包括康麻子在内,都認爲這場平叛戰争将要曠日持久,沒有半年時間休想結束——這也是康麻子決心從湖廣戰場抽兵南下福建平叛的一個重要原因。
亂世出英雄,有危機自然就有周培公大展拳腳的機會,在布爾尼叛軍不斷流竄難以圍殲的情況下,周培公果斷建議佟國綱讓包衣軍停止追擊,在錫拉察漢湖一帶停下休整,又讓蒙奸軍隊攻打布爾尼兄弟的老巢察罕浩特,使布爾尼陷入兄弟要麽就徹底放棄老巢、要麽就回援老巢的進退兩難窘境,緊接着,周培公又利用布爾尼兄弟羅蔔藏之妻是科爾沁和碩額附沙津妹妹的關系,派遣沙津到布爾尼軍中招降,承諾隻要布爾尼兄弟率軍投降,那麽佟國綱和周培公等人可以在康麻子面前力保他們不死。
和曆史上一樣,布爾尼兄弟确實是一對志大才疏的草包兄弟,見沙津招降便動了投降心思,隻是顧忌康麻子心狠手辣沒敢立即答應,提出條件要求清軍出示康麻子赦罪诏書,方才同意歸降,周培公則利用布爾尼兄弟談判期間不再流竄和放松警惕的機會,忽然出動精銳騎兵殺入布爾尼兄弟營地,将布爾尼兄弟誅殺,擊潰布爾尼叛軍并招降了大多數餘部,取得了這場平叛戰争的決定性勝利。
雖然手段不夠光彩,但勝了就是勝了,對于兩年多來已經習慣了連戰連敗的螨清朝廷來說,這一場勝利不僅解決了來自背後的威脅,還不折不扣是一針強心劑,不折不扣的是一場救命的及時雨——況且和盧胖子的惡劣手段相比,這樣的手段已經算是十分的光明正大了。所以在收到周培公的報捷之後,康麻子還是麻顔大悅,當即下旨犒賞三軍,爲舅舅佟國綱和周培公等有功之臣加官進爵,厚加賞賜,就連戴罪立功的費揚古也跟着沾光,被康麻子赦免前罪,官升一級。
禍不單行昨日行,福無雙至今朝至,正當康麻子琢磨着怎麽宣揚誇大這次草原大捷鼓舞士氣時,同一天正午,浙江又送來捷報,耿軍大将曾養性派總兵馬瑞之率領偏師殺入紹興府,意圖誘使甯波清軍分兵調虎離山,不曾想馬瑞之輕敵冒進,紹興守将滿進貴與紹興知府許弘勳乘機率軍在嵊縣長嶺桂門山布置埋伏,伏擊耿精忠叛軍,陣斬首級一千七百餘人,生擒耿軍将領馬瑞之、邱爾章與馬玉等十四人,迫使耿軍殘部退回台州,并且還繳獲了一批吳軍援助耿軍的新式火器,取得自耿精忠之亂以來的東南清軍首次大勝!
***戰場和東南戰場都同時獲得大勝,提心吊膽了許久的康麻子這份欣喜若狂,簡直就無法用筆墨言表,當場下旨重賞滿進貴與許弘勳等有功之臣之餘,康麻子又下令在體仁閣擺設宴席,大宴群臣,與所有文武官員一起慶祝這兩次大捷。
下午酉時正,慶功宴會正式舉行,康麻子親率文武百官入席,大功臣周培公坐了首桌,與索額圖和明珠等康麻子的心腹走狗們同席,文武百官則按官職大小,在禮部官員的安排下各自入座,接着自然是百官朝賀,歌功頌德大拍馬屁,盛贊兩場大捷都是在康麻子的偉光正領導下取得,都是康麻子的洪福庇佑下取得,康麻子雖然早已聽膩了類似的言語,但今日卻因爲心情大好,忽然又感覺百聽不膩,直聽得是搖頭晃腦,麻臉盡是笑容,得意志滿之至。
好不容易等張英率領一群文官念完《萬壽無疆賦》,康麻子揮手制止下一批官員的阿谀谄媚,舉杯微笑說道:“各位愛卿,你們就不要再沖着朕來了,這兩場大捷,真正的功臣,還是我們大清的千萬将士,還有佟國綱、周培公、滿進貴和許弘勳這些忠臣能臣,如果不是他們運籌得當,将士用命,我大清何來這兩次大捷?朕要你們舉杯,一起敬這些将士功臣一杯!”
“遵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山呼,一起舉杯遙敬南北将士。放下酒杯後,索額圖又趕緊大聲說道:“萬歲,今平察哈爾布爾尼亂賊、重挫耿精忠賊軍,實乃萬歲之福蔭,可以庇護千秋萬代,上越曆代明君聖主,下爲後世帝王之楷模,奴才深感榮幸,鬥膽懇請吾皇萬歲舉杯,接受奴才等臣子共敬一杯。”
“索愛卿可真會說話,準奏!”康麻子大笑答應,旁邊張萬強趕緊又給康麻子斟上一杯酒,康麻子舉杯大笑道:“各位愛卿,請了。”
“謝萬歲!”文武百官一起歡喜答應,趕緊舉杯遙敬,與康麻子一起把杯中之物飲下。放下酒杯後,康麻子又笑道:“衆位愛卿,今日收到這兩道捷報,朕心中不僅是欣喜萬分,也是徹底的松了一口氣啊,北面的布爾尼已經授首了,南面的耿精忠亂賊覆滅之期,也指日可待了。相信隻要我大清的主力軍隊抵達浙江戰場,不出半年,光複福建全境的喜訊,也将傳到宮中了!”
“吾皇文治武功,遠超秦皇漢武,古今罕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趕緊一起跪下,再次山呼萬歲。
“衆愛卿,過譽了,過譽了。”康麻子得意大笑,又歎道:“如果有朝一日,朕能收到平定西南的捷報,那才是真正的文治武功,真正的追越秦皇漢武啊!”
“主子,請不要着急。”明珠谄媚的說道:“隻等我大清八旗蕩平了耿鄭罪孽,剪除了西賊羽翼,集合了全國之力,西南大捷的喜訊,自然是遲早會送到主子面前的。”
“是啊,是啊,這隻是遲早的事啊。”無數文武官員大聲附和,康麻子更是歡喜,笑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朕一定要再在這體仁閣中賜宴,與衆位愛卿歡慶三日,慶祝我大清江山再歸一統,永固——萬年!”
“永固萬年!”百官齊聲附和。康麻子又一次放聲大笑,又舉杯道:“各位愛卿,再舉杯……,咦,黃愛卿,剛才小太監對你說什麽?有什麽事嗎?怎麽神色如此焦急?”
“回皇上,剛才有公公向微臣通報。”兵部左侍郎黃錫衮出列,磕頭說道:“兵部剛收到了一道八百裏加急軍情塘報,信使不能進宮,隻能請侍衛和公公向微臣轉報,說是十萬火急,要微臣立即去接。”
“那裏來的軍情塘報?”康麻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回皇上,剛才那位小公公沒說清楚。”黃錫衮恭敬答道:“隻說是外地來的信使,情況萬分緊急,要微臣立即去接。”
“那你去吧。”康麻子大度的微笑安排道:“速去速回,如果是好消息,那就馬上呈到朕的面前。”
“微臣遵旨。”黃錫衮磕頭,匆匆趕往宮門而去。康麻子等數百官員權貴則在體仁閣中繼續飲酒作樂,慶祝南北大捷,順便等待黃錫衮帶來好消息——更好的好消息!
“主子,奴才有一個提議。”乘着這個空當,螨清朝廷裏的第一鷹派明珠乘機建議道:“請主子将***與浙江的這兩場大捷抄入邸報,明發天下,鼓舞我大清臣民與各地将士,也随便警懾一下那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使這些跳梁小醜不敢再生異心。”
“愛卿所言極善,準奏!”康麻子一聽正中下懷,得意的一揮手喝道:“邸報發布之後,給朕的嶽父承恩公也送一份過去,讓西南百姓都知道,我們八旗将士的骁勇神武!”
“紮,奴才遵旨。”明珠趕緊磕頭得意,旁邊一些比較正直的漢人官員比如王煦之流,雖然覺得康麻子此舉有小人得志之嫌,但考慮到康麻子憋屈這麽長時間,現在好不容易碰上兩場大勝,大喜過望間做出什麽出格之舉也屬正常,便也沒有勸谏,隻是跟着群臣一起慶祝道賀。
這時候,體仁閣的正門前人影一晃,之前出去接收軍情塘報兵部侍郎黃錫衮忽然又出現在了體仁閣正門前,康麻子笑道:“黃愛卿回來了,走這麽快,看來又是好消……。”話說到這裏,康麻子就說不下去了,因爲黃錫衮進門時竟然被門檻給絆了一下,直接一個狗吃屎跌在地上。
衆臣驚訝的目光中,黃錫衮狼狽不堪的爬了站起,連滾帶爬的沖到康麻子面前——真正的連滾帶爬啊,快步行走間,素來以老成持重和老謀深算著稱的黃錫衮竟然左腳絆右腳幾次,差點又摔倒幾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剛才還歡聲笑語的宴會場中忽然變得鴉雀無聲,每一個人心頭都生出了一個念頭,“怕是要出大事了。”
緊張注視中,黃錫衮在康麻子的面前雙膝跪下,一個頭磕下去額頭貼地,卻說什麽不肯擡頭,更不肯說一個字。最後,還是康麻子忍不住主動問道:“黃愛卿,究竟出什麽事了?爲什麽不說話?你到底收到了什麽的軍情塘報,緊張成了這樣?”
“是啊,黃大人,再是什麽大事你也得奏報啊。”明珠附和問道:“天塌了?地陷了?就算是天塌地陷,也用不着狼狽成這樣吧?”
“皇上,比天塌地陷更可怕。”黃錫衮顫抖着說道:“請皇上千萬冷靜,千萬不要動怒,傷了龍體,微臣要奏報了。”
“說吧,什麽事?”康麻子緊張問道。
“吳……吳……。”黃錫衮嘴唇顫抖,半晌才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句話,“吳狗突破長江了。”
“朕還當是什麽事,原來是吳狗突破長江啊。”康麻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還笑了笑,不過笑到半截時,康麻子猛的就跳了起來,大吼問道:“等等,你剛才說什麽?吳狗突破長江了?!”
“回皇上,确實如此。”黃錫衮雙手捧起剛收到的軍情塘報,帶着哭腔說道:“撫遠大将軍圖海八百裏加急奏報,康熙十二年十月十七夜,吳逆賊軍無恥撕毀和約,由賊将盧一峰率軍三萬,首先向我大清漢陽重鎮發動進攻!康熙十二年十月十八日清晨,吳三桂老賊親率五萬大軍突襲螺山,我大清八旗将士雖浴血苦戰,無奈寡不敵衆,傷亡慘重,一日之内,螺山與漢陽兩地相繼失守,吳逆賊軍全線渡過……長江。”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明珠瘋狂的大吼起來,“吳三桂老賊不是全線南撤到了長沙府了嗎?那來的那麽多軍隊攻打我們的長江防線?還有那個盧一峰,他不是被吳三桂老賊罷去所有官職,罰爲終身苦役了嗎?怎麽還可能率軍攻打漢陽?”
“明中堂,我們中計了啊!”黃錫衮大哭起來,“圖海他事後才探察到,原來吳逆賊軍押往武昌交換的戰俘,全是吳逆賊軍的精銳士兵改扮的!盧一峰狗賊再度出山的事,雖然一時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這很可能又是吳狗的詭計啊!還有,恭親王在漢陽大戰中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經被吳狗俘虜或者殺害了!”
明珠呆住了,在場的所有螨清文武官員也全都呆住了,諾大的體仁閣中,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的目光,也全都轉移到了康麻子的麻臉上。而咱們的康麻子鞑帝,也已經徹底呆住了,一張麻臉先是呆若木雞,然後是逐漸鐵青,由青轉白,再由白轉黑,最後逐漸變灰。
“吳三桂老賊!朕要把你千刀萬剮——!”發自肺腑的吼出這句話,康麻子長滿黃牙口中忽然一口肮髒血液噴出,人也仰天摔倒,兩腿一蹬,當場氣得吓得暈死過去。
“皇上——!”
“主子————!”
……………………
待到康麻子被救醒過來時,身邊自然已經圍滿了數以十計的太醫,号稱醫蔔星相無一不通的周培公也正哭哭啼啼的跪在康麻子床邊,手裏還拿着一個小藥瓶子,另外還有孝莊老妖婆也已經聞訊趕來。見康麻子蘇醒,臉上還有淚痕的孝莊趕緊合掌,道:“阿彌陀佛,皇上,你總算是醒來了,幸得這個周培公精通醫術,提議用陳香配藥才救醒了你,比這些飯桶太醫強多了。”
“祖母……。”康麻子苦澀的叫了一聲,強撐着想要坐起,孝莊趕緊說道:“孫兒别動,你這是氣急攻心,要躺着順氣,不能坐。”
“祖母。”康麻子又叫了一聲,眼淚不争氣的滾滾而落。孝莊哽咽道:“孫兒,你不用哭,也不用急,你是真龍天子,吳三桂那個老東西過了長江也沒什麽,這花花江山,還是 你的,他搶不走。”
哽咽說着,孝莊卻忍不住也是流出眼淚,旁邊衆人無不垂淚,也是到了這時候,康麻子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養心殿中,索額圖、明珠和張英等親近心腹跪在門旁,隻是不知道周培公怎麽也跟了進來,而周培公見康麻子小眼轉向自己,頓時明白原因,忙向孝莊磕頭道:“老祖宗,皇上已經醒了,微臣也該告退了。”
“你留下,你懂醫道,不能走。”孝莊慌忙阻止,又轉向康麻子說道:“孫兒,你應該好好獎賞這個周培公,剛才你在體仁閣昏過去,一口痰堵住了喉嚨,一口氣差點就上不來了,多虧了這個周培公要宮女用嘴替你把喉嚨裏的痰吸了出來,這才把你從鬼門關裏拉了回來。哀家見他懂醫道,就把他也叫到了這養心殿。”
——孝莊沒說真話,剛才周培公是要宮女吸痰不假,但宮女肺活量太小,吸不出痰,最後還是周培公親自動嘴,這才救了康麻子的命,隻是此事太過不雅,孝莊不好對康麻子言明而已。
“周愛卿,有勞了。”康麻子微微點頭,又咬牙說道:“周愛卿,你也别去其他地方了,就留在京城裏,朕要親率十萬大軍禦駕親征,去與吳三桂老賊決一死戰!你留在朕的身邊,陪王伴駕,随朕親征吳三桂老賊!”
“主子,不可啊!”明珠和索額圖等人吓得魂飛魄散,趕緊一起磕頭道:“主子,禦駕親征萬萬不可啊!京師重地,主子萬不可遠離啊!”
“閉嘴!”康麻子躺在床上怒喝,“吳三桂老賊無恥背約,突破朕的長江防線,朕的中原已是無險可守,朕再不親自出征,難道要等到吳三桂老賊打到京城門口,朕再學崇祯煤山自盡麽?朕意已決,無須多言!”
“孫兒,你不要這麽沖動。”孝莊開口,先是命令衆太醫到殿中跪侯,這才和藹說道:“皇上,你打算禦駕親征吳三桂老賊,心思是好的,但哀家認爲沒這個必要,皇上隻要選派一員得力大将爲帥,将吳三桂老賊重新逐回長江以南,也不是沒有希望,還用不着皇上你親自出兵。”
“祖母,孫兒現在除了自己,還能有什麽人可派?”康麻子抽泣起來,“傑書,嶽樂,勒爾錦,圖海,喇布,尚可喜,這些所謂的朝廷柱石,那一個沒在吳三桂老賊面前損兵折将,那一個不是慘敗而歸?現在朕除了自己,還能有誰可以托付重任,去擋住吳三桂老賊的逆軍?”
“主子,其實奴才覺得,主子大不可如此悲觀。”周培公語出驚人,磕頭說道:“因爲奴才認爲,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吳三桂老賊即便突破了長江防線,短時間内也難以發動北伐,主子還有調兵遣将的備戰時間,隻要主子運籌得當,将吳三桂老賊重新趕回偏沅,并不是毫無希望。”
“你憑什麽這麽認爲?”康麻子有些緊張的問道。
“原因有二,一是荊州和江西還在主子手中。”周培公朗聲說道:“荊州位居長江上遊,是釘在四川吳逆與偏沅吳逆兩股之間的釘子,不拔掉這顆釘子,吳三桂老賊絕不敢主力北伐!江西與偏沅東面直接接壤,不消滅我們大清的江西軍隊,吳三桂老賊的後方就時刻遭受我江西大軍威脅,吳三桂老賊同樣不敢全力北伐。”
“二是我大清主力未遭重創,實力尚存。奴才鬥膽,剛才已經看過了圖中堂的奏報,知道長江之戰吳狗雖然突破長江,但我大清三萬大軍僅損失一萬多人,水師也還一息尚存,同時圖中堂已經回師荊州,鞏固荊州防禦,水師也已經撤往了九江與董衛國總督會合,鞏固江西防禦,另外還有被康王爺帶往江南的六萬大軍,也是未損一兵一卒,所以主子隻要及時命令康王爺回師,重新***長江大有希望!”
“所以,奴才認爲,主子可以下三道聖旨,第一道給荊州,讓那裏的駐軍死守城池,堵住四川吳逆與偏沅吳逆的會師道路!第二道聖旨給江西,命令江西軍隊死守九江鄱陽湖,堵住吳狗的東進道路,确保江南财稅重地!第三道聖旨給康親王,讓他分兵回師,一軍守廬州六安,一軍鞏固安慶防禦,就可以打消吳三桂老賊的僥幸北上念頭,逼他攻取荊州江西,爲我大清赢得至少三個月的備戰時間!”
“那如果吳狗直接北上河南呢?怎麽辦?”康麻子疑惑問道。
“主子請放心。”周培公陰聲說道:“吳狗如果敢直接北上河南,奴才隻要三千老弱士兵,便可擋住他的十萬大軍,百萬大軍!”
“朕不想聽你吹牛,你怎麽擋?”康麻子惱怒的問道。
“主子,不知道你可知道河南有一個地方,叫做寸金堤?”周培公陰陰說道:“在南宋朝的時候,我們大清的***友軍,就是用這個地方擋住了漢蠻子的北上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