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紫禁城,中華民族的驕傲。但是,現在的它,已經淪爲敵手,被蠻族酋長所占有,被野蠻獸類所盤踞,被噬血螟蛾所寄生,醜陋猙獰螨蟲橫行其中,惡心扭曲螨文居于漢前,閹割奴才匍匐叩首,鞑靼異類交配繁殖,播瘕卵禍中華,遺百毒害萬世。晝無日,夜無月,鬼魅當道,陰風肆虐。
康麻子十一年七月十四,鬼門開,就在這一天的上午,紫禁城裏忽然掀起了一場巨大的腥風血雨,鳌拜的親弟弟九門提督穆裏瑪和侄子禦前侍衛副總管讷爾都,分别被以慶祝鳌拜的貴州大捷爲借口誘入乾清宮中,被埋伏在大殿之内的小麻子心腹亂刀砍死,他們的幾個鐵杆心腹也一同被殺,餘下的則大都叛變,投入了小麻子親信噶布喇、索額圖、明珠、熊賜履、黃錫衮和王弘祚等人懷抱,協助帝黨一舉蕩平剩下的忠于鳌拜軍隊,禁宮防衛,九門兵權,幾乎是在瞬間易主!
緊接着,一波更爲猛烈的血雨腥風襲來,短短半天時間内,近百名黨附鳌拜的文武官員不是被捕就是被殺,班布爾善、塞本得、泰必圖、阿思哈、葛楮哈、讷谟和濟世等鳌黨骨幹更是滿門被捕,全部以黨附鳌拜、欺君亂政罪名關進天牢。數以百計的人在大規模行動中喪生,忠于鳌拜的北京城外豐台大營主将齊托更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部下亂刀砍死,家中老弱婦孺無一幸免,豐台大營也随之落入帝黨之手。
讓絕大部分人驚訝的是,平時裏不聲不哈隻知道惟鳌拜馬首是瞻、螨清四大輔政大臣最後一個的遏必隆,既然出人預料的沒有出現在被捕名單之中,直到小麻子公布遏必隆第四子禦前侍衛尹德手刃讷爾都有功後,衆人這才恍然大悟,明白遏必隆其實早已背叛了鳌拜,暗中投入了帝黨懷抱。也正因爲如此,在鳌黨忽然倒台之後,京城朝政這才沒有出現巨大***,以遏必隆爲首的老臣挺身而出,爲小麻子穩定住了京城形勢,也爲小麻子的真正主政奠定了堅實基礎。
短短一天的鏟除鳌黨行動看似輕松而又順利,可是又誰能夠知道,小麻子***爲了這一天,是付出了多少努力,又是準備了多少時日,這才達到了這個效果?更有誰能夠知道,爲了這一天,小麻子***在暗地裏付出了多少的犧牲,付出了多少心血,才能在倉促起事間絲毫不亂,一個不漏一個不少的一舉鏟除鳌拜黨羽?這期間有多少的辛酸苦辣,有多少的驚濤駭浪,恐怕是當事人小麻子自己也記不清楚那麽多了吧?
七月十五早朝時,大局落定,二十多個鳌黨骨幹連被審訊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被小麻子推出午門斬首,他們的職位也全都被小麻子心腹親信取代,山呼萬歲間,小麻子也終于達成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目标——真正掌控螨清朝政,成爲螨清這架殘暴統治機器的真正掌握人!剛剛年滿十八歲的小麻子,也在這一刻成爲了螨清八旗最大的奴隸主頭子,千萬生靈的生死榮辱,已經決于他的一念之間。
朝思暮想的鏟除鳌黨美夢終于成真,可是小麻子卻連志得意滿的時間都沒有了,因爲促使小麻子下定決心忽然發難對鳌黨動手的,就是來自西南的螨清最新戰報——二十二萬平叛大軍在貴州幾乎全軍覆沒,僅有不到三萬的螨清遺孽逃回湖廣,螨清精銳幾乎爲之一空!鳌拜戰死!鐵帽子王傑書被俘!順承郡王勒爾錦被俘!其餘被俘被殺的貝勒貝子,數不勝數!
噩耗一個接一個傳來,雲貴大軍全線反攻,主力進湖廣,大軍未至,螨清殘軍已經放棄偏沅大部退往嶽州,偏沅巡撫盧震棄長沙奔嶽州,親自押糧送往前線的湖廣四川三省總督蔡毓榮在途中聞知清軍主力覆滅,居然連夜率軍返回武昌,湖廣震動,地方官員中棄職而逃者不計其數!雲貴大軍刀鋒所指之處,竟無一城一騎膽敢阻攔,偏沅全境淪陷,已成定局!
七月十九這天,新的噩耗傳來,吳軍偏師王屏藩部一萬人馬進四川,駐守重慶的簡親王喇布部兩萬人馬竟然不敢出戰,而四川總兵吳之茂和譚弘奉命增援重慶期間,竟然臨陣倒戈投向吳軍,打着清君側誅殺鳌拜餘黨旗号,與王屏藩聯手攻打重慶,喇布抵擋不住,被迫率軍突圍,從水路逃回嶽州。四川境内,也已是再無一軍能擋吳軍刀鋒,四川全境淪陷,也幾乎成爲定局!
接二連三的告急奏疏送到京城,剛剛主政的小麻子措手不及之下,簡直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成天紅着麻眼破口大罵圖海、嶽樂和喇布無能,臭罵地方官員無能,更惡毒咒罵鳌拜其蠢如豬,罪該萬死,竟然一下子把全國四分之一還多的兵力丢得精光!除此之外,小麻子更少不得大罵吳三桂老賊奸詐狠毒,身爲奴才走狗,竟然膽敢反噬螨清主子,發誓要把吳三桂老賊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同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還有小麻子的衆多走狗們,急得頭頂冒煙的還有小麻子的祖母孝莊老妖婆和螨清最後一個老臣遏必隆,除了下旨調動軍隊南下增援和瘋狂征兵備戰之外,小麻子還在遏必隆的建議下頒布旨意,命令圖海和嶽樂等人遣使北上,當面向小麻子奏報貴州大戰的實際戰況,以便制訂應變策略。
順便說一句,雖然小麻子十分不滿遏必隆的懦弱無能,很想象曆史上一樣把遏必隆也關進天牢,但是眼下形勢危急,差不多已經是無人可用的小麻子也不得不改變主意,繼續把遏必隆留在朝中聽用了。
還好,圖海和嶽樂等人也考慮到了小麻子很需要掌握真正的雲貴戰況,同時雲貴戰場上吳軍隊伍***現的各種新式火器也必須向小麻子奏明,尤其得讓小麻子知道不是自己們無能,而是雲貴軍隊的火器實在太過恐怖——竟然還能飛在空中轟炸敵人!所以圖海和嶽樂在經過仔細考慮後,在全軍撤往嶽州之前,派出了小麻子用來監視鳌拜的眼線周培公爲使者,讓他提前返回京城,向小麻子奏報雲貴實際軍情,順便遞交圖海、嶽樂和察尼三人聯名的軍情塘報。
周培公快馬加鞭的回到京城時,時間已經是康麻子十一年七月二十四這天,雖然急紅了眼的小麻子這會已經連把周培公剁了的心思都有了,可是爲了掌握前線的真正戰況,小麻子還是強壓下心頭怒火,當天即在養心殿中召見了周培公,同時讓自己的幾個重要心腹走狗旁聽,一起研究對敵之策。因爲事關重大,孝莊老妖婆和遏必隆也一起到達現場,與小麻子一起聽取周培公奏報。
周培公的奏報是從遞交圖海和嶽樂等人聯名塘報開始的,看着這份滿紙胡說八道的軍情塘報,本就恨鳌拜入骨的小麻子更是連把鳌拜全家剁了的心思都有了,不斷大罵鳌拜辜負君恩,其蠢如豬,竟然不顧衆将勸阻冒險輕進,把大清精銳在貴州丢得精光!末了還貪生怕死醜态百出,爲了自己逃命耽誤撤退良機,緻使無數本有機會撤回湖廣的大清健兒命喪沙場,簡直罪不容恕,罪當滅族!
當然了,圖海等人這份軍情奏報或許能夠瞞過軍事草包小麻子,卻瞞不過自小就在戰火烽煙中摸爬滾打長大的孝莊老妖婆,但疑惑這份奏報真假之餘,孝莊卻不肯開口提醒,指出其中疑點爲鳌拜喊冤——畢竟現在鳌拜已經死了,圖海和嶽樂等人正在死守長江防線,這個時候爲鳌拜喊冤指出圖海、嶽樂妄報騙功不僅毫無意義,而且不智!同樣看出這份塘報肯定有問題的遏必隆也是不敢作聲,不敢再在這個時候爲鳌拜喊冤,讓本就對自己十分不滿的小麻子更有發作借口。
“吳狗的士兵飛在天上?”看到圖海等人奏報的雲貴空軍突襲一節時,小麻子不由勃然大怒起來,吼道:“吳狗的士兵是天兵天将?能飛在天上往地上扔火藥?胡說八道也該有個限度吧?吳狗兵能飛在天上,那他們怎麽不飛進紫禁城來?”
“皇上,奴才敢拿腦袋擔保沒有撒謊欺君。”周培公戰戰兢兢的磕頭說道:“奴才親眼所見,吳三桂的賊軍士兵飛在空中往地上扔火藥,我們大清的軍隊就是被這一幕給吓壞了,所以才全軍崩潰!奴才但有半句虛假言語,甘領欺君之罪。”
“放屁!”小麻子紅着眼睛吼道:“既然吳狗士兵能夠飛在天上,那你們還逃得了?吳狗的軍隊直接從天上飛到湖廣,直接把你們堵死在貴州境内不就行了?”那邊孝莊和遏必隆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說什麽都不敢相信有人真能飛到天空。
“皇上誤會了,吳三桂的賊兵不是自己飛的,是靠着三條可以飛在天空的大黑魚拴着竹籃,把他們給帶到天上的。”周培公磕頭解釋,又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張圖畫,戰戰兢兢說道:“皇上,老佛爺諸位大人,奴才也知道人飛在天上很難想象,所幸奴才當時就在現場看清楚了吳狗是如何飛天而行,事後畫了一張大概相象的圖畫,請皇上過目。”
“快拿上來。”小麻子厲聲催喝,養心殿太監總管張萬強不敢怠慢,趕緊快步過來接過周培公的圖畫,又趕緊雙手捧了送到小麻子面前,因爲腳步過急,張萬強在把圖畫遞到小麻子手裏時,還腳下一絆跌了一個狗吃屎,心情本就極度惡劣的小麻子也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發洩借口,一腳踹在張萬強臉上,把他踢了一個滿臉開花,又大吼一聲拖下去打二十大闆,然後才低下頭來仔細去看周培公默畫的吳軍飛艇模樣。
别看周培公的人品極度糟糕,一手丹青還頗能入小麻子的麻眼,描繪的吳軍飛艇模樣也還算準确,不僅詳細描畫了吳軍士兵乘座的下部藤舟,還把飛艇氣囊的前翼、尾翼和背後的螺旋槳也詳細描畫了進去,而小麻子仔細端詳許久後,也終于看出了一些名堂,遲疑着說道:“難道說,這是一種西洋機械?可以前怎麽沒聽西洋人說過?”
孝莊和遏必隆也湊了過來,與小麻子仔細觀看許久後,孝莊也是遲疑着說道:“哀家不是很懂西洋的玩意,不過從模樣來看,這些古裏古怪的螺絲繩子,應該象是西洋人的東西,到底是誰幫吳三桂老賊造的呢?”
“盧一峰!”孝莊的話音未落,在場的小麻子、周培公、熊賜履和孔四貞等人已經異口同聲的驚叫了起來,“盧一峰!肯定是那個狗奴才!吳應熊也說過,盧一峰在這方面造詣絕對是天下第一!”
“皇上,奴才也認爲是盧一峰那個奸賊搞的鬼。”周培公磕頭說道:“當時在貴州戰場上,吳三桂的賊軍接連使出了好幾種新式火器,全都是見所未見,威力之巨大更是聞所未聞。奴才還在千裏鏡裏親眼看到盧一峰那個狗賊指揮吳狗賊軍的火器隊,不到半個時辰就殺害了我們大清兩萬多八旗鐵騎!”
“狗賊!盧一峰!狗賊!”小麻子又急紅了眼睛,歇斯底裏的瘋狂大吼道:“當初,朕怎麽就沒把你這個狗賊一刀宰了?怎麽就留下你這麽一個禍害?!”
看到小麻子那副歇斯底裏的瘋狂模樣,包括孝莊老妖婆在内的在場衆人都不敢吭聲,生怕提起小麻子當年對盧胖子的愚蠢信任,讓小麻子難堪到無地自容的地步。直到許久後,直到小麻子的聲音都罵啞了,嗓子也罵幹了,熊賜履才小心翼翼說道:“皇上,依微臣之見,不如把這副圖畫送去交給我大清第一能工巧匠戴梓戴文開,看看他能不能仿制?如果能,那我大清在戰場也不用過于擔心吳三桂賊軍的飛天軍隊了。”
“好主意,快……。”小麻子大喜過望,正要舉起周培公默畫的那副草圖時,小麻子又心中一動,改口道:“不,直接把戴梓傳來,朕要當面問他,看看他有沒有辦法造出這種飛天武器。現在就傳,要快!”
太監和侍衛們領命而去,小麻子則又努力壓住心頭怒火,回頭又去看圖海和嶽樂等人的軍情塘報,另外還有就是從周培公口中盤問具體戰況,而當聽到又是盧胖子偷襲巴江城得手切斷螨清大軍歸路時,小麻子差點又沒氣瘋過去,拍着龍案大吼大叫,“盧一峰,狗賊!禍害!朕不殺掉你這個禍害,誓不爲人!”
“皇上,奴才有話想問問周大人,請皇上恩準。”一直幾乎沒說話的遏必隆忽然開口,得到小麻子準許後,遏必隆轉向周培公問道:“周大人,你們奏報說是賊将盧一峰抄小道偷襲巴江城得手,切斷了我軍主力歸路——可是據老夫所知,貴州的道路大都狹窄崎岖,小道更是艱難難行,賊将盧一峰縱然抄小道奇襲巴江,限于道路山川,穿插迂回之兵力必然不會很多,你們前後夾擊,爲什麽還沒能攻破巴江,重新打開道路?”
“糟了,這老東西也看出破綻了。”周培公心中叫苦,臉上卻不動聲色,仿佛很老實的答道:“回遏中堂,事情是這樣的,據我軍回援将領報告,賊将盧一峰奇襲巴江的軍隊确實不多,但是隻因爲我軍中軍在鳌中堂率領下行軍緩慢,康親王率領的前軍兵力又過少,這才沒有攻破巴江,還導緻了康親王在親自率軍沖鋒期間不幸被擒。”
“鳌拜是那麽貪生怕死的人嗎?傑書小子也有膽量親自率軍沖鋒?老夫沒聽錯吧?”遏必隆心下納悶,可是沒有證據又不敢深究,隻得勉強點了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老夫明白了,皇上和周大人請繼續。”
“還好,這老東西沒敢深究。”周培公察言觀色,悄悄松了口氣,知道遏必隆是不敢得罪前線将領,更不敢得罪神秘被擒的鐵帽子王傑書,這才主動退讓了下去。
“鳌拜,老賊,老賊!”小麻子可不管那麽多,隻是一個勁的破口大罵鳌拜無能兼無恥,甚至懷疑鳌拜是故意敗光自己的八旗主力,好讓雲貴軍隊可以從容全線反擊。
接下來,小麻子又詳細盤問了吳軍的新式火器情況,還有詳細盤問了圖海和嶽樂等人爲什麽放棄偏沅大部退守嶽州的原因,周培公則一邊誇大吳軍火器威力,不使自己們顯得太過無能,一邊把所有罪過都往已經無法爲自己辯白的鳌拜身上推,一口咬定是鳌拜命令圖海和嶽樂等人退到長江以北,嶽樂和圖海等人還是在抗命不遵的情況下才隻退到嶽州和武昌,保住了這兩個長江咽喉,所以圖海和嶽樂等人無罪有功,錯全在鳌拜一人。
螨遺們都把小麻子吹噓得天下無敵,世上無雙,文治武功無一不通,無一不精,其實不然,曆史上的小麻子親自出征,以全國之兵去打雅克薩的幾百哥薩克火槍兵,不僅沒有占到半點便宜還把整個西伯利亞都拱手送人。三次親征葛爾丹更是醜态百出,全國之兵還打不過葛爾丹的一個部落之力,最後葛爾丹馬上風自己死在女人肚皮上,小麻子還在黃河大堤上歡呼雀躍,仰天慶幸,生生把心腦血管疾病的功勞安到自己身上。
以這樣的軍事才能來看圖海等人的軍情奏報,小麻子自然也就看不出半點破綻和問題了,不僅絲毫沒有懷疑圖海和嶽樂等人弄虛作假,還反倒暴跳如雷的把鳌拜罵了一個狗血淋頭,如果不是孝莊老妖婆冷靜攔着,小麻子當場就已經下旨把鳌拜全家都給剮了。而好不容易看完圖海等人這道冗長的軍情奏報之後,養心殿外的太監來報,說是翰林院侍講戴梓已經傳到,小麻子也總算結束對鳌拜的臭罵指責,趕緊下旨傳見。
片刻後,已經頗得小麻子寵愛的戴梓被領進殿中,磕頭行禮之後,小麻子馬上讓太監把吳軍的飛艇圖交給戴梓,詢問戴梓是否能夠仿制。而戴梓聽到圖畫上的武器實際應用竟然是飛天殺敵之後,戴梓不由驚叫了出來,“怎麽可能?雲貴那邊也有人造出可以飛上天空的武器了?”
“戴愛卿,你這話什麽意思?”小麻子疑惑問道:“雲貴那邊也有人造出可以飛上天空的武器?‘也’字是什麽意思?”
“回皇上,據微臣所知,蘇州府吳縣有一個叫徐正明的著名工匠,也造出了可以飛上天空的工具。”戴梓老實答道:“不過聽說他造的飛天工具很小,隻有一張椅子你們大,一次隻能載着一個人飛起一尺多高,飛出十幾丈遠,不象雲貴這樣的飛舟,一次可以載起幾個士兵,還能飛起幾十上百丈高。”
“他媽的,你們漢人蠻子怎麽老是喜歡鼓搗這些奇巧淫技?一會飛天一會遁地,将來是不是還要潛水?”氣紅了眼的小麻子不顧身份破口大罵,又厲聲喝問道:“那圖畫上的這些吳狗飛舟,你能不能仿造出來?”
“回皇上,微臣造不出來。”戴梓搖頭,答道:“圖畫上的飛舟太模糊了,怎麽飛,爲什麽能飛,全都看不出來,微臣根本無法仿制。除非是讓微臣見到實物,或許還有些希望。”
“廢……。”心情焦躁無比的小麻子差點又破口大罵,看到孝莊老妖婆的眼神制止後,小麻子強壓下怒氣,無力的歎道:“難道說,我們大清軍隊以後注定要被吳三桂賊軍的飛舟屠殺,毫無還手之力?”
沒有人能回答小麻子的問題,一想到時刻要防着來自天上的偷襲,在場唯一擁有着戰場臨陣經驗的遏必隆光是想象便是不寒而栗,心裏也在擔心——吳三桂軍如果擁有這麽恐怖的飛天武器,嶽州和武昌這些長江要塞真能守得住嗎?
“皇上,對付吳三桂賊軍的飛舟,奴才倒有一個主意。”孔四貞忽然開口,小心翼翼的說道:“既然我們大清沒有辦法防範吳三桂賊軍的飛舟,也沒有辦法仿造,我們何不把造這些飛舟的人争取過來?這麽一來,我們大清不僅可以知道賊軍飛舟的弱點,也可以造出更多的飛舟去剿滅吳三桂賊軍了?吳三桂賊軍的各種新式火器,不也成爲皇上的囊中物了?”
“把盧一峰那個狗蠻子争取過來?”小麻子心中一動,很快又怒道:“可能嗎?朕對盧一峰那個狗賊都已經是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了,他仍然還有臉辜負朕對他的期望,足以證明這個狗賊是天生反骨,鐵了心要和朕做對,朕還怎麽把他争取過來?”
“皇上,世上沒有買不到的東西,隻有開不起價錢的人。”孝莊也是忽然開口,慢悠悠的說道:“況且,皇上,你真的對盧一峰做到解衣衣之,推食食之了嗎?如果哀家沒有記錯的話,好象皇上你從來就沒有真正重視過盧一峰這個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