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使壞

第三十八章 使壞

“天這麽晚了,那傻妞不會真的還在大雄寶殿裏面前等着吧?”

眼見天色已然全黑,寺裏的和尚大都已經吃完飯在做晚功課了,同時酷熱了許久的氣溫也忽然降了下來,開始還覺得尚婉欹肯定還會在少林寺大殿裏等着自己的盧胖子開始有點動搖了,覺得這個丫頭應該沒這麽傻,真的傻乎乎的一直在跪在佛像面前等自己去接她。可是連滾帶爬的沖進大殿時,盧胖子呆住了。

大殿中,佛像前那盞微弱的青燈下,尚婉欹孤寂的跪在佛像前,嬌弱的身軀在夜風中微微發抖,似乎早已支撐不下去了,但還是在苦苦堅持,遠遠看上去又可愛又可憐,讓盧胖子從來就沒多少的良心都有點發疼。

盧胖子放慢腳步,盡量用最輕腳步的走到尚婉欹的身側,本想先給尚婉欹陪一個笑臉再編造一個晚來的原因,可是走近了仔細一看,盧胖子卻發現尚婉欹凍得有點發白的雙頰上盡是淚痕,美目緊閉有些紅腫,長長的睫毛上還挂得有晶瑩的淚水,很明顯,這小丫頭剛剛還在哭過,而哭的時間還不斷。盧胖子有些心疼又有尴尬,彎下腰去低聲說道:“小郡主,我回來了,咱們走吧。”

尚婉欹猛然睜開眼睛,美目中兇光寒氣一起閃現,斜過頭來惡狠狠瞪着盧胖子,滿身殺氣騰騰。盧胖子心虛膽怯,下意識的後退一步,賠笑道:“不好意思,小郡主,我有點事耽擱了,稍微來晚了一點。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這麽傻,叫你在這裏等,你就真等幾個時辰,你就不會自己起來回去啊?”

尚婉欹的小臉益發冰冷陰沉,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凜冽寒意,仿佛一下子就能把盧胖子給凍成碎片。過了許久,直到把盧胖子瞪得脖子都縮了起來時,尚婉欹才嘶啞着嗓子說了一句,“這麽說來,你是在怪我自己太笨了?”

“沒有,沒有。”盧胖子連聲否認,又苦笑道:“其實我就覺得你有點鑽牛角尖,我不過是随口說一句叫你等我,你怎麽就真在這裏等這麽長時間?”

“這麽說來,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話,也隻是随便說說,沒一句會當真的了?”尚婉欹表情還是異常冰冷,語氣中卻已經帶上了一些刁蠻勁。

“沒沒,沒沒,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真心的。”盧胖子矢口否認,又愁眉苦臉的說道:“今天這事确實有點怪我,我不該因爲别的事,把小郡主你給忘了,是有點怪我。”

“隻是有一點怪你?”尚婉欹終于暴露出本來面目,刁蠻的哼道:“那麽你的意思是說,剩下的大部分還是要怪我自己笨了?”

“沒,沒啊。”盧胖子哭笑不得,這才明白尚婉欹偶爾流露出來的刁蠻兇橫并非她偶然的心血來潮,而是本性如此。

“算了,就算怪我吧,這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尚婉欹把臉扭開,語氣中帶上了一點哽咽,“是怪我自己笨,怪我自己傻,竟然會傻到相信别人的話,還笨到在這裏跪着等了兩三個時辰……。”

說着說着,尚婉欹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雙手掩面哭泣道:“我也真是傻得可憐,想出家被父母罵,被人拉住,想去一趟京城,一個親哥哥竟然還派人殺我,另一個親哥哥表面上派人保護我,實際上也是想乘機殺掉我。好不容易逃了出來,又被……被認爲可以相信的人騙,我真是笨得可以。在這世上,沒有人疼我,沒有人理解我,也沒有人真的對我好,就連我的父王額娘,一個也隻知道成天殺人,一個隻知道成天和其他額娘争風吃醋,成天隻知道讓親兒子怎麽當上世子……,我……我活着還有什麽勁,不如死了算了……。”

“小郡主,小郡主,你哭成這樣幹什麽?我又沒欺負你。”盧胖子慌了手腳,趕緊去拉尚婉欹,尚婉欹卻奮力摔開盧胖子的肥手,哭得更加厲害起來。

“小丫頭,别哭了。”盧胖子索性彎腰把尚婉欹攔腰抱起,在她貝殼一般柔軟圓潤的耳邊低聲說道:“好了,小丫頭,别哭了,今天的事是怪我,你别哭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心裏難受,也知道你寂寞和傷心,不過你放心,這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騙你了,再不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了。乖,别哭了,咱們回去吃飯吧,我知道你隻吃素,剛才請少林寺的大師們給你準備了最好的素菜,回去我給你喂飯。”

好說歹說,尚婉欹總算是收住了哭泣,掙紮着想要從盧胖子懷裏下來,盧胖子則又犯了老毛病,淫笑道:“還是讓我抱你回去吧,你在這裏跪了這麽久,肯定腿早就跪麻了,我負責到底,把你抱回房去。”

“不要。”尚婉欹紅着臉掙紮,“放開我,我自己能走,這裏是少林寺,讓别人看到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反正咱們剛進寺裏的時候,對寺裏的大師說我們是夫妻,你也沒有否認。”盧胖子邪邪一笑,抱緊尚婉欹柔若無故的嬌小身軀大步就走,小丫頭萬分羞澀又掙紮不脫,隻得把小臉藏在盧胖子的懷裏,用力咬着盧胖子的肋上肥肉報複。

尚婉欹的身軀甚是嬌小,又軟又輕,身上還散發着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有如牛奶草莓一般滑嫩香甜,給盧胖子一種抱着一個灑滿香水的糖蜜娃娃的感覺,也讓盧胖子口水橫流,不僅完全忘記了路上來往僧人的詫異目光。

盧胖子抱着尚婉欹已經走到肖二郎房前,推開房門一看,肖二郎正在房中喝着稀粥。見盧胖子橫抱着尚婉欹進來,肖二郎也樂了,馬上叫道:“少爺,我還說你去那裏去了,搞了半天已經把小格格搞定了!行,少爺的功夫,還是不減當年。”

“放,放開我。”已經逐漸适應了被盧胖子懷抱的尚婉欹也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掙紮着跳了下來,藏在房角臉紅去了。肖二郎則向盧胖子連豎大拇指,欽佩之至。

“二郎,你的傷怎麽樣了?”盧胖子怕尚婉欹害羞,忙轉移話題問道。

“剛才智恒大師又來給小的換了一次藥。”肖二郎答道:“智恒大師說小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發炎的情況也不嚴重(發炎爲中醫名詞),不會有危險,但又說小的失血有點多,要多喝點粥,暫時不能吃幹的,否則容易積食,所以小的就沒等少爺你們,先喝點米粥了。”

“沒事,你的傷不嚴重就好。”盧胖子點頭,又打開和尚們送來的食盒,見其中竟然有着香菇、猴頭、松茸和腐竹等上等素菜,不由歡喜道:“小郡主,菜還真不錯,咱們到隔壁房間吃飯去。二郎,你如果要方便什麽的,就叫我,我馬上過來。”

“不用,小的自己能動彈。”肖二郎壞笑說道:“不過這裏這張床太窄了,小的又是背上中槍隻能爬着睡覺,所以少爺你委屈一下,就和小郡主擠在隔壁房間睡吧,不好意思了……哎喲,小格格你拿蒲團砸小的幹什麽?小的說錯什麽了?小的可以對天發誓,到了晚上小的一定會把耳朵堵上,什麽都聽不到……。”

“啊!小格格,别搬椅子啊,會砸死人的……。”

硬是把面紅耳赤又殺氣騰騰的尚婉欹從肖二郎房間裏拉出來,又把小丫頭拉進從少林寺和尚那裏要來的新房間,盧胖子先是點上燈,又拉開食盒将飯菜一一放在桌上,最後給尚婉欹放好一副碗筷,這才坐到尚婉欹旁邊一起吃飯。尚婉欹也是餓得緊了,自己動手給自己盛上一碗飯正要開吃,旁邊盧胖子又猛然想起一事,忙說,“慢着。”

“怎麽了?”尚婉欹疑惑問道。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我說過要給你喂飯。”盧胖子夾起一塊香菇,喂到尚婉欹的紅唇旁邊,嬉皮笑臉的說道:“現在我要兌現諾言,省得你又說我騙你。”

“呸,誰要你喂了?”尚婉欹紅着臉打開盧胖子的髒筷子,心裏卻十分甜蜜。

“不行,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盧胖子得寸進尺,幹脆一把抱起尚婉欹,讓她坐在自己的左大腿上,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夾菜又喂到她的嘴邊。尚婉欹掙紮片刻掙紮不脫,隻得半推半就的張開小嘴,吃下盧胖子喂來的飯菜,又紅着臉瞪了盧胖子一眼,罵道:“滿身汗臭味,把菜都帶臭了。”

“是嗎?我怎麽聞不到?”盧胖子把菜放到鼻下聞聞,疑惑的認真說道:“菜很香,沒臭味啊?”

“你當然聞不到了,我吃到嘴裏就聞到了。”尚婉欹白了盧胖子一眼。

“是嗎?那我再聞聞。”盧胖子認真點頭,又把肥臉貼到尚婉欹的小臉上,吓得尚婉欹花容失色,趕緊推開盧胖子,怒道:“死胖子,你想幹什麽?”

“你不是說菜吃到嘴裏是臭的嗎?我當然是聞你嘴裏臭不臭了。”盧胖子理直氣壯的答道。

“死胖子,總是想占老娘便宜。”尚婉欹粉臉又是一紅,在盧胖子腰上狠狠掐了一把。盧胖子壞笑,終于結束與尚婉欹之間的調笑,老老實實的給尚婉欹喂起飯來,尚婉欹則滿臉绯紅,欲拒還迎,拗不過盧胖子的堅持,終于也是老老實實的接受盧胖子的殷勤,陋室中溫馨如如春。

好不容易把小丫頭給喂飽了,盧胖子自己也把剩下的飯菜一掃而空,這才打着飽嗝對小丫頭說道:“小郡主,不出意外的話,莆田少林寺的大師們,明天就會把我們送到莆田官府裏去了,然後莆田官府也肯定會把我們送到福州的靖南王耿繼茂處。等見到靖南王爺的時候,你打算怎麽向王爺禀報我們遇伏遭襲的事?”

“當然是如實說了。”尚婉欹眨着大眼睛,慢悠悠的說道:“我當然是把這件事的前後經過,還有我們在莆田少林寺聽到的,看到的,一一都告訴給靖南王爺。”

“小郡主,如果你真打算這麽做,少林寺的大師們肯定不會讓你走了。”盧胖子苦笑說道。

“那不是更好。”尚婉欹微笑說道:“那我正好就在少林寺裏削發,出家爲尼。”

“少林寺不收尼姑。”盧胖子哭笑不得,又拉住尚婉欹的小手,柔聲說道:“小郡主,我知道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也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肯定不會對少林寺的衆位大師恩将仇報,是不是?”

“放開我。”尚婉欹紅着臉掙脫盧胖子的魔爪,問道:“那你希望我怎麽樣?要我對耿伯父說謊?”

“說謊倒不至于,隻要你别提起在少林寺看到的和聽到的東西就行了。”盧胖子沉吟了片刻,說道:“至于具體怎麽說,這點我教你,首先,我們在和李天植的大隊遭遇埋伏之前的事,你可以完全說實話,什麽都不用隐瞞。然後我們和李天植的隊伍失散之後,你就不能說我們直接上了少林寺了,要說我們先是被傅弘烈和楊國泰幾個人抓住,他們想要對你……。”

花了不少時間,盧胖子總算是教完了尚婉欹如何對答耿繼茂和耿精忠父子的盤問,并且要求尚婉欹記住幾個特别關鍵的細節。而聽完之後,尚婉欹非常奇怪的問道:“我們爲什麽要這麽做,我如果對耿伯父這麽說了,耿伯父還不得和廣西的孔四貞四格格拼命啊?”

“當然是報仇了,傅弘烈是孔四貞的家奴,他們這麽對我們,我們還不得報個仇出口惡氣啊?”盧胖子理直氣壯的反問,又把尚婉欹摟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說道:“還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傅弘烈那個家夥今天早上散播謠言,造謠中傷,說我和你勾搭成奸,攜手私奔,我氣不過他污蔑你的清白,就在少林寺大師們的幫助下殺了他。你如果不幫着我這麽說,不光有少林寺的大師們會有麻煩,我也會有大麻煩——小格格,你忍心看到我爲了你吃這麽大的官司嗎?”

“放開我,你怎麽老是對我摟摟抱抱的,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麽?”尚婉欹又紅着臉掙脫盧胖子的懷抱,扭開頭說道:“那好,我答應你這麽做,不過我可不是爲了幫你,主要是恩将仇報給少林寺的大師們惹來大麻煩。”

說罷,尚婉欹又紅着臉說道:“如果不是不想給大師們添麻煩,我才不會答應你,就憑你這兩天對我的無禮舉動,你就是被殺頭抄家,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皮!”

“這麽說來,我又占一次少林寺大師們的光了。”盧胖子唉聲歎氣,站起身來打個呵欠,說道:“小郡主,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睡吧,正好今天晚上天冷,擠在一張床上暖和。放心,我沒有打呼噜的毛病,吵不到你。”

“我呸!”尚婉欹忍無可忍,跳起來拉盧胖子就往拖,“你給我出去,到隔壁睡去,不許和我睡一個房。”

“不許和你睡一個房?爲什麽?今天中午你讓我隻要一個房間,我還以爲你是要我和你住同一間房。”

“我怎麽想得到你臉皮這麽厚,死皮賴臉要和我擠一間房?再不出去我喊了,請少林寺的大師們把你這個死胖子臭淫賊抓去浸豬籠!”

“别,别,我走,我走。”盧胖子舉手投降,忽然又一把抱住尚婉欹,搶在尚婉欹做出反應之前,飛快吻住尚婉欹紅潤的櫻桃小嘴,全力吮吸一口,這才放開小丫頭,搶在她大發脾氣之前逃出房間。

“死胖子,又占我便宜,總有一天把你身上的肥肉一刀刀割下來,一塊塊烤了吃!”尚婉欹身上始終遺傳得有尚家殘暴好殺的基因,大羞之下忍不住發下一個憤怒莊重的誓言!但再一摸自己臉頰,尚婉欹又立時發現,自己的臉蛋竟然已經象火炭一樣的滾燙,心髒也劇烈跳動得幾乎蹦出胸膛……

占了便宜逃出尚婉欹的房間後,盧胖子并沒有返回肖二郎的房間,而是背着手盤算着緩緩走向少林寺後院,又找人帶路尋到陳近南和智通、智恒兩位大師,開門見山就問道:“陳總舵主,剛才我讓你先忙着處理傅弘烈等人的屍體,你留下沒有?”

“當然留下了。”陳近南答道:“剛才盧大人你說,準備用傅弘烈這幫漢奸的屍體讓狗漢奸施琅背口大黑鍋,具體怎麽做,還望盧大人指點。”

“盧大人莫非是想讓我們把傅弘烈這些漢奸的屍體送到施琅的軍營裏去?”智恒大師插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難度非常高,第一,狗漢奸施琅的水師營地是在漳州銅山,距離太遠,搬運這麽多屍體過去,路上很容易被鞑子漢奸發現,而且也沒把握送進戒備森嚴的福建水師營地。第二,我們收到消息,施琅這段時間一直在福州,我們就算能把屍體藏進福建水師的營地,恐怕也栽贓不到施琅的頭上。”

“用不着那麽麻煩。”盧胖子搖頭,“況且把屍體藏進福建水師的營地,栽贓嫁禍的痕迹就太明顯了,誰也不會笨到殺了人後還把罪證藏在自己的營地上。”

“那具體該怎麽做呢?”陳近南苦惱的說道:“剛才在下也一直在盤算這個計劃,可是始終找不到半個法子把贓栽到台灣叛徒施琅的頭上。”

“不用急,我已經想出一個好主意了。”盧胖子陰陰的問道:“陳軍師,你在台灣那邊的官職印信,有沒有帶在身邊?”

“我這次來大陸是組建成立天地會,這麽大的事,印信當然要帶在身邊。”陳近南答道。

“帶在身邊就好。”盧胖子鼓掌,飛快說道:“這麽辦,陳軍師你提筆,用你的名譽給施琅寫一封親筆信,然後落你的款,蓋上你的印。”

“我給施琅寫親筆信?”陳近南一楞。

“沒錯,内容我來說,你看着潤色。”盧胖子沉聲說道:“首先,陳軍師你要在信的開頭客套時親熱一些,問候一下施琅的近來情況,最好要制造出你經常和施琅直接聯系的假象。”

“這個沒問題。”陳近南飛快點頭。

“緊接着,陳軍師你要告訴在信上告訴施琅,就說台灣軍隊嚴重缺乏制造火藥的材料硝石,希望施琅以鞑子水師提督的身份幫忙解決。”盧胖子陰陰的說道:“這麽一來,陳軍師你回到台灣用我的法子大量提煉出硝石來後,鞑子細作發現這個情況肯定要上報鞑子朝廷,到那時候,狗漢奸施琅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近南目瞪口呆,半晌才一拍大腿笑道:“妙,前後呼應,有證有據,盧大人你可真是太妙了!太狠了!”

“更狠的還在後面。”盧胖子語氣益發陰冷,“第二段内容,陳軍師你以台灣軍師的名譽,命令施琅證實他上次提供的鞑子皇帝順治出家一事,要求他不惜一切代價查清楚,鞑子皇帝順治到底是不是假死,是不是象施琅上次說的一樣,隻是削發爲僧了?再要求施琅如果發現鞑子皇帝順治确實沒死,隻是詐死出家,那就一定要設法殺掉這個鞑子皇帝,或者把他綁架到台灣!”

“盧兄弟,你在說什麽呢?”陳近南瞪大了眼睛,驚奇道:“鞑子皇帝順治沒有死,隻是出家了?”

“平西王府收集到的情報,沒有證實真僞,所以不敢把話說死。”盧胖子淡淡說道。

陳近南等人繼續目瞪口呆,良久後,陳近南才欣喜萬分的說道:“如果這個消息是真的,我們再栽贓到施琅頭上,讓鞑子朝廷認爲是施琅把這個消息出賣給我們延平郡王府的,那麽施琅這個狗漢奸就死定了,鞑子朝廷無論如何都要殺他了!”

“正是這個道理。”盧胖子點頭,又說道:“不過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也拿不準,如果是假的,那就起不了多少效果了。不過沒關系,我還準備了第三招,這個大殺器一出,鞑子朝廷不僅将滿朝震動,施琅也就死定了。”

“什麽第三招?什麽叫大殺器?”陳近南迫不及待的問道。

“陳軍師,你在第三段中告訴施琅。”盧胖子一字一句說道:“就說施琅上次向延平王爺秘密禀報的、鞑子小皇帝康熙小麻子暗中訓練少年侍衛、準備收拾鳌拜的事情,延平王爺十分重視,要求施琅設法與鳌拜建立聯系,隻等時機一到,延平王爺一聲令下,就把這個消息也禀報給鳌拜!”

說到這裏,盧胖子終于忍不住無比得意的奸笑起來,“至于爲什麽要這麽做的目的麽,就是延平王爺想讓鞑子朝廷君臣内亂,拼個兩敗俱傷,我們台灣乘機起事!反清複明,驅逐鞑虜!——唉,我這個人是怎麽了?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可怕,實在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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